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6820742

★ 尼采处女作,也是一部独树一帜的美学经典。
★ 哲学入门的必读之书,了解尼采的必读之书。
★ 台湾经典译本。
★ 精美装帧,具有收藏价值。
★ 从内容编辑到排版都做到了简约,提升读者阅读体验。
尼采在书中独创了“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这一对重要概念,以此为切入点,用独特的视角和睿智的语言,重新阐释古希腊文化,进而探讨艺术的起源、本质和功能乃至人生的意义。尼采认为,希腊悲剧来自希腊的两种自然的艺术倾向,即阿波罗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阿波罗是太阳神,代表一种静穆的美,用冷静和理智去观察世界的一种精神;狄俄尼索斯精神是酒神,代表生命的活力。起初两种倾向各自发展,后来结合在一起,希腊悲剧便诞生了。尼采认为,自苏格拉底开始,希腊的悲剧精神就被苏格拉底的理智扼杀了,但尼采预言:“酒神精神“必将重现,新的悲剧时代必将来临。
天才尼采的悲剧
批评的回顾
一 关于《悲剧的诞生》
二 写给艺术家的书
三 难以捉摸的狄俄尼索斯精神
四 狄俄尼索斯精神的定义
五 艺术与伦理学
六 德国音乐
七 浪漫主义的艺术哲学
悲剧诞生于音乐精神
一 阿波罗与狄俄尼索斯的艺术精神
二 希腊人身上的二元艺术交融
三 用太阳神美化生活
四 太阳神与酒神的对立统一
五 诗人“本我”与世界深处合一
六 民歌是音乐的一面镜子
七 悲剧产生于悲剧合唱队
八 细说悲剧合唱队
九 索福克勒斯笔下主人翁的酒神本质
十 酒神是希腊悲剧舞台上的唯一演员
十一 希腊悲剧衰亡于欧里庇得斯
十二 欧里庇得斯重建戏剧事业
十三 苏格拉底:用逻辑否定本能
十四 苏格拉底辩证法的乐观主义本质
十五 苏格拉底的深远影响
十六 音乐与悲剧
十七 音乐精神与悲剧艺术
十八 浅谈苏格拉底文化
十九 苏格拉底文化——歌剧文化
二十 对酒神精神和悲剧再生的信念
二十一 太阳神与酒神的交融
二十二 “真正的”观赏者眼中的悲剧
二十三 现代文化丧失了神话
二十四 德国精神是酒神精神复兴的希望
二十五 阿波罗与狄俄尼索斯的差别
尼采年谱
天才尼采的悲剧
真理,像闪电一样令人目眩。谎言,像美丽的落日余晖,让人感动。——加缪
《悲剧的诞生》一书是尼采早期的著作,也是一部半学术性半创作性的著作。说它是学术性的,因为它是尼采研究古典语文学的成果,说它是创作性的,因为它虽以希腊三大悲剧诗人的作品和希腊宗教神话历史作依据,却有尼采自己独到的见解,甚至以希腊悲剧精神的盛衰来解释希腊文化现象,一反传统学人类对苏格拉底的尊重,而把他看作堕落的哲学家,把他看作使西方文化缺乏生命力量的罪魁祸首。
希腊民族原是一个悲观厌世的民族。森林之神西勒诺斯的话可以充分表现出这一点。当米达斯王在林间追到西勒诺斯时,向他提了一个问题:人间最好的东西是什么?西勒诺斯先是不回答,后来禁不起米达斯王的一再追问,他才叹息着说:
啊!可怜的朝生暮死的人类,命运的不幸产儿,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那些你们最好不要听的话呢?对于你们来说,最好的事情是永远达不到的:根本不要出生,不要存在,要归于无物;而次好的事则是早点去死。
西勒诺斯这些智慧的话以及普罗米修斯和俄狄浦斯的悲惨命运,处处表现着希腊人对生命的悲叹。但是什么力量使希腊人从悲观厌世的民族变成充满活力的乐观民族呢?
这个力量是希腊悲剧所带来的悲剧精神。
希腊悲剧是如何产生的呢?悲剧精神是什么呢?悲剧感是什么呢?
这就是尼采在本书中所要探讨的问题。
希腊悲剧来自希腊的两种自然的艺术倾向,即阿波罗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阿波罗是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代表一种静穆的美,代表用冷静和理智去观察世界的一种精神。狄俄尼索斯是酒神,代表生命的活力。在艺术上说,前者代表一切造型艺术,而后者代表一切非造型艺术。希腊悲剧就是由这两种艺术倾向形成的。当初两种倾向各自发展,后来才结合在一起,于是,希腊悲剧便诞生了。
希腊悲剧是阿波罗精神和狄俄尼索斯精神的结合,所以它是美与力的综合,阿波罗的梦幻世界与狄俄尼索斯的醉狂世界,如今达到最高的合一,使它既有梦幻式的美,又有醉狂式的力,于是希腊悲剧就产生了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希腊人就是借着这种悲剧的净化力量,美化世界、美化人生,从悲观主义里面跳出来,重新肯定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原始的狄俄尼索斯精神,纯粹代表一股生命的过剩力量,在希腊原始宗教仪典中所表现的醉狂现象,就是这种原始力量的具体化,它不受任何限制,所以它变为放纵、毫无节制的纵欲,而纵欲的结果是痛苦。古代宗教祭祀之后的狂欢,就是这种纵欲的表现。直到阿波罗的梦幻给狄俄尼索斯醉狂力量赋予美的形相以后,狄俄尼索斯的醉狂力量才获得节制。阿波罗情态给狄俄尼索斯情态赋予美的形相,而狄俄尼索斯情态则给阿波罗情态赋予生命力。两者相辅相成,最后达到合一境界,产生使希腊挣脱悲剧主义,达到重新肯定生命的悲剧精神。
这里,我们发现过剩生命力产生了痛苦现象,而由这种痛苦所产生的悲观主义,是一种具有积极力量的悲观主义,它会产生积极效果。尼采常说,乐观主义的人是浅薄的人,但经由悲观主义而产生的乐观主义者,则是体验过人生忧患以后重新肯定人生的人。一个有深度的人,当他最初接触人生世界时,一定会发现这个世界是一个痛苦的世界,一定对人生、世界产生悲观的看法,如果他沉沦在悲观主义里面,他就会颓废。如果他不沉沦在悲观主义里面而能跳出来的话,他就会重新肯定人生世界,对人生世界充满乐观的希望,这个时候的乐观主义,不再是浅薄的乐观主义,而是富于创造力的乐观主义。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中国先贤所说的话,就是表示这个意思。
无论是一个人或一个民族,如果缺乏悲剧精神或悲剧感,这个人或这个民族就会颓废没落。20世纪是一个普遍缺乏悲剧感的时代,所以这个时代的堕落并不稀奇。但为什么会普遍缺乏悲剧感呢?这是有其历史原因的。这也是尼采斥骂苏格拉底的原因所在。
希腊哲学发展到苏格拉底时有一大转变,苏格拉底强调知识,也就是强调阿波罗精神中冷静理智地观察世界这一点。因此,尼采认为从苏格拉底以后,希腊悲剧的精神丧失了,因为悲剧精神中的狄俄尼索斯精神被苏格拉底理智的手扼杀了,剩下来的只有阿波罗的冷静理智。此后,西方文化就走向纯粹知性主义的道路,由于缺乏狄俄尼索斯的生命力,西方文化便显得没有血色了。在纯粹知性主义文化之下,科学发达了,科学的发达带来工艺的进步,工艺的进步造成了今天的机械文明,生活在机械文明之下的现代人,崇尚功利主义,一切都讲求现实近利,缺乏人生理想,追求物质享乐,缺乏一种面对忧患而创造人生的精神。
如果长此下去,这个世界将会失去它的生机。所以我们觉得20世纪最需要的是重新激发一种悲剧感。尼采这部《悲剧的诞生》,如果纯粹从历史的眼光去看,也就是说如果纯粹从事实的立场去看,它有很多缺点,因为许多地方与古希腊事实并不完全相符。可是,如果从它强调悲剧精神的观点上看,它对我们这个时代的“时代病”来说,可以说是一服最好的药剂。
译者于1969年1月
一 阿波罗与狄俄尼索斯的艺术精神
一旦我们能够直接把握到,而不仅仅是由于探讨才知道,艺术的不断演进是由于阿波罗和狄俄尼索斯的二元性,当我们对此的了解如同知道种族的繁殖是基于两性间不断的矛盾和协调活动一样时,我们便在美学上得到了很大的收获。前面我所用的阿波罗和狄俄尼索斯两个形容词是从古代希腊人那里借来的,希腊人曾经通过可靠的具体表现,而非纯粹概念来展开他们神秘的艺术理论。
阿波罗和狄俄尼索斯这两个支配艺术之神,使我们在艺术的起源和目标方面,认识了阿波罗的造型艺术和狄俄尼索斯的音乐艺术之间的巨大差别。这两种创造倾向彼此并肩发展,平常它们强烈对立,每一个倾向因它对另一个倾向的反抗而使另一个倾向更具有活泼的创造力,两者保持长久竞争的不协调关系,一直到最后,因为希腊人意志活动的魔力,两者才合在一起,产生了希腊悲剧,表现出上述两个渊源的显著特质。
如果要对这两种倾向获得更进一步的了解,首先让我们把它们看作两个独立的艺术世界:梦幻世界和醉狂世界,梦幻与醉狂是两种彼此对立的生理现象,很像阿波罗世界和狄俄尼索斯世界之间的关系。根据卢克莱修的说法,奇妙的诸神是在梦幻中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心里。伟大的雕刻家菲狄亚斯,在梦幻中看到那些令人出神的超人类形象。同样,如果有人曾经问过希腊诗人创作时的秘密,他们也会教他到梦幻中去寻求,而且会告诉他许多东西,正如汉斯萨克斯在其《诗乐会会员》一诗中所告诉我们的一样:
我的朋友,解释和显示梦幻,
那是诗人的工作。
请相信我,人的真正意念
在梦幻中变得完全;
我们曾经创作过的所有诗章
只是被解释过的真正梦幻。
梦幻世界的美丽幻象不但是所有造型艺术的先决条件,还是许多诗章的先决条件。当我们产生梦幻世界的美丽幻象时,每个人都发现自己是一个成功的艺术家。这里,我们直接地把握形相,所有形相都直接地表现在我们面前,似乎没有东西是无关紧要的或多余的。尽管我们感到这些梦幻事物具有高度的真实性,然而我们还是觉得它们都是幻象。至少,这曾是我的经验,这种经验时常出现,在诗人的许多诗章中获得了证实。
我们知道,凡是具有哲学倾向的人,经常会感到我们日常的现实世界也是一种幻象,它掩盖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实在世界。叔本华认为,在某些时候能够把人类和事物都看作纯粹幻影或梦象的能力,是真正具有哲学才能的象征。一个对艺术刺激敏感的人,对梦幻世界的态度就会很像哲学家对存在世界的态度:他仔细地观察,并且从他的观察中获得乐趣,因为他借助这些形象来解释生命,凭借这些过程来描述生命。
但这种似乎可靠的关联,并非只靠那些令人快乐的形象来构成。整个伟大的生命喜剧,包括它暗淡的一面,它突然的阻碍,恶劣的偶然事故和热烈的期望等,都在他眼前闪过。而这些情景并不完全像影子戏,因为他自己就是生活在这些情景之中,也切身遭遇这些情景。然而,这一定会留下一个转瞬即逝的幻觉。我知道很多人会在噩梦中大叫“这是一个梦,我要继续做下去”,借此来确定他们自己的存在。
我曾听说,有人把同一个梦连续做了三四个夜晚。所有这些事实都证明我们最内在的存在,人类共同的基础,是怀着极度的快乐和实在的必然去感受和体验着梦幻的。这种对梦幻经验的深刻的快乐感,希腊人把它表现在阿波罗形象中。阿波罗是所有造型艺术之神,也是预言之神。在语源上说,他是一个“光辉的神”,是光之神,他支配我们内在幻想世界的美丽幻象。
所有这些与我们不完全了解的完美的清醒世界对立,我们对睡梦中自然所具有的复原力量的深切认识,对预言能力和各种使生命存在有意义的艺术,表现出一种象征的类似。但是,阿波罗形象一定会具体表现那种为梦幻所不能越过的细微界限,使它变为病态的,使它勉强加在我们身上而作为粗糙的实在世界。这是一种小心谨慎的限制,一种摆脱过度欲望的自由,造型之神的平静智慧。他的眼睛一定像太阳一样,一定始终落到他的根源上面。即使当他愤怒和暴躁的时候,他还是把美丽幻象奉为神圣。
人们可以在一种奇怪的方式下,以叔本华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一部中关于隐藏在摩耶背后之人所说的话来说阿波罗:
正像在巨浪澎湃的海上,一个人坐在一条受着海浪袭击的小船上而信赖这不坚固的小船一样,个人借着个体化原理的支持,并依赖它而静静地置身于这个世界的剧烈痛苦之中。
我们可以说,对这个原理不可动摇的信心,在阿波罗身上得到了最伟大的表现,而阿波罗本身则可以视为个体化原理的奇妙神圣的形象,他的模样和姿态展示出“幻象”的充分快乐、智慧和美。
在某一特定情形下,叔本华描写当一个人突然开始怀疑经验的各种认知方式时,或者说因果律似乎不再发生作用时,那种攫取人心的巨大畏惧就会产生。如果当个体化原理互解时,甚至我们从自然的深处把人类内心所产生的强烈高尚情绪加在这种畏惧感之后,我们就可以了解狄俄尼索斯狂喜的本质,我们生理上的醉狂状态,就是狄俄尼索斯狂喜现象最近似的例子。
狄俄尼索斯的激奋如果不是受原始民族在其赞美歌中所说的麻醉剂的影响而产生,就是通过欣喜地贯穿整个自然结构中春天活力的来临而产生。经过这样的激奋以后,个人就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就是狄俄尼索斯力量,在中世纪的德国,凭借狄俄尼索斯力量,让越来越多的人,载歌载舞地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我们在这些疯狂的舞蹈者中,看到希腊时代庆祝酒神的歌舞队的痕迹,而希腊酒神的歌舞队则起源于小亚细亚,并且远至巴比伦和古代塞西民族类似酒神祭祀的狂欢宴。
有些人缺乏经验,对此全然无知,所以不理会这种现象,同时,由于他们强烈地感到他们自己的心智健全,因而他们或是嘲弄或是怜悯地认为这种现象只是“风土病”。其实这些愚昧的人哪里知道,当狄俄尼索斯狂欢者昂然地走过他们时,他们所谓的“健全心智”表现得是多么憔悴和可怕。
不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渐渐被狄俄尼索斯祭祀的魔力再度建立起来,而且自然本身,在经过长久的分裂和压制以后,现在又重新开始庆幸她和她的浪子(人)重温旧梦。现在,大地自然地献出她的赠礼,而高山和沙漠中的野兽平和地向我们走近了。
狄俄尼索斯的战车装饰着鲜艳的花朵和花环,虎豹在他的控制之下大步地走着。如果有人想把贝多芬的《欢乐颂》变为一幅画,而当群众虔诚地匍匐于尘埃之上时又不愿抑制想象,那么他可能对狄俄尼索斯祭礼有所了解。奴隶以自由人的姿态出现,所有为必然性或专制政治在人们之间建立的僵硬而对立的墙,现在都被粉碎了。此时响着那普通和谐的福音,每个人不仅仅要与同类相团结,简直是与他们合为一体,好像摩耶的帐幕被撕开了,只剩下飘浮在这神秘的“太一”幻影之前的碎片。
现在,人类通过歌舞而把自己表现为一种更高境界中的成员,他们已经忘记了怎样走路,怎样说话,而当他们跳舞时,处于一种飞逝欲去的边缘。他们认为每一个姿态都表现出魔力,通过他们而表现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就是这种力量使动物说话了,使大地流出牛乳和蜂蜜了。他们觉得自己像梦中所见的诸神一样,以昂扬振奋和欣喜若狂的态度大步地行走着。他不再是艺术家,简直变成一种艺术品了。整个宇宙的创造力,现在都表现在他的强烈情绪之中,而使那原始的“太一”获得光辉的满足。最好的陶土,最宝贵的大理石——人——现在被揉捏和削砍,随着狄俄尼索斯世界艺术家之凿子的敲击,带来了厄琉息斯秘仪之解释者的呼声:“群众,你们屈膝吗?你们看到你们的创造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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