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298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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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由陈建斌等领衔主演;电影由高群书导演执导,黄志忠,姜武,郭涛领衔主演。
金盾文学奖获得者吕铮全新力作。
再现公安干警面对情理法的复杂纠葛与人性抉择,揭露情义、法制、理念、信仰的纠葛与较量。
局气仗义能扛事儿,傲骨有面儿真性情,不老的热血,扛过了时代,时代不会忘记,人民也不会忘记!
冯小刚——喜欢吕铮写的小说,北京味儿接地气,推荐。
张国立——吕铮的作品曲折又关照人心,描写警察既有真情实感又充满正能量,是值得您一读的好作品。
张嘉译——吕铮是一个非常会讲故事的作家,他深厚的公安实战经验造就了他构架故事的超常能力,作品令人耳目一新、欲罢不能,我非常喜欢。
徐国柱、崔铁军和潘江海是三名临近退休的老刑警,面对日新月异的警队,当年让人闻风丧胆的刑警已经不复当年风采,只等着退休之后安心养老。然而经侦支队近期接到的一起合同诈骗案却打破了三人平静的生活。恰逢此时,经侦支队正准备在全局范围选聘一批探长。三名老当益壮的刑警再次披挂上阵,破获了一起震惊全国的重大案件,同时也令二十年前的一桩涉毒大案真相大白。
关于成长,关于精神,关注人性,关注灵魂一直是他的思考。独特的角度,巧妙的构思,凛然的正气,悲悯的情怀一直是他的风格。吕铮,极会讲故事的公安作家,值得推荐。 ——于和伟
每每读到吕铮作品的*后一页,总是舍不得掩卷,案件是侦破了,主人公的那些委屈却无处倾诉,让人如鲠在喉。好的作品即是如此,把读者们延展的思绪看似不经意地牵进来参与创作,余音绕梁。 ——张译
1
太阳在云层中隐着,泛出灰白的光。正是夏末时节,天气炎热,被炙烤过的树叶卷曲着,像羞怯的小媳妇。在B市市公安局门前,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在大声吵闹着,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手持一根破铁棍,喊着喊着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行人们纷纷驻足观望,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圈。看门的保安队长劝阻无果,第三次跑到门口的值班室里。一进门,崔铁军正端着个大搪瓷缸子,把一杯晾凉的花茶送到嘴边,保安一慌,撞得桌子一歪,让崔铁军把花茶洒了一身。
“哎哎哎,怎么茬儿这是?你丫赶着投胎去啊?”崔铁军气不打一处来。
保安更加慌乱,忙拽过一块抹布往他裤裆上抹。
“滚滚滚,还想占老子便宜是吧。”崔铁军一把推开保安,“急什么急?刚才教你的法子不管用啊?”他年近六旬,稀疏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目光却炯炯有神,一身警服穿得歪歪扭扭,说起话来不紧不慢。他是经侦支队的民警,因为还不到一年退休,领导就照顾他让他负责门岗,别看这只是个看大门的活儿,但相比经侦支队“白加黑、五加二”的加班加点,可真是天上地下了。
“不管用啊,崔爷,我就照您刚才吩咐说的,告诉他公安局不管文物的事儿,让他交到文物局去,但我说话不管用啊,他说必须见咱们局长才行。”保安气喘吁吁地回答。
“废物,你肯定是没把他拿住,哎……还是毛嫩啊,我告诉你啊,一会儿出去得这么说……”崔铁军不耐烦地嘟囔。但他话还没说完,门帘一挑,郭副局长走了进来。保安一看赶忙立正,崔铁军也把姿势收敛了许多。
郭副局长与崔铁军同岁,一进门就看到崔铁军敞胸露怀的样子,他忍住发作,反问道:“您老……凉快呢?”
“哦……挺,凉快……”崔铁军应和着。
“但外面的人不凉快啊,人家都跪了半天了!”郭副局长还是没能压住火气,“老崔,你这怎么值的班啊?门口都闹开了锅了,你还在这儿坐着。坐着就坐着吧,你瞧你这一裤子,你这是……干吗呢……”郭副局长撇嘴。
崔铁军立马站了起来,脸色有点难看,他倒不是怕局长的几句呲叨,关键是当着保安没面儿。“嗨,我这不是让保安先劝着呢吗?这道理您也懂,等保安说不动了,我再出去,这好歹有个缓冲带不是?”他解释道。
“缓冲个屁,老百姓都扎堆儿了,110指挥中心都接到群众举报了,在市局门口有人上访,我还以为这儿没人管呢!”郭副局长气得拍了桌子。
“哎哎哎,咱出来说,出来说。”崔铁军一边把郭副局长往门外推,一边拽过刚才保安拿的那块抹布擦着裤子,“哎,把那喇叭递给我。”他又对着保安说。
一出门,热浪袭来,崔铁军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警服,一边走一边说:“我说老郭啊,你是不知道,这孙子外号叫范大傻子,是个‘文疯子’,以前是二机厂的,二十年前跟着二冬子那帮流氓混过两年,没落着好,媳妇让车撞了之后,脑子就出了问题,一直以为二冬子还在号儿里,总想卖点家当捞他出来。这种人啊,咱就不能搭理,就跟小孩哭闹一样,你越劝他就越来劲……”崔铁军和郭副局长在三十多年前就在一起警训,当着别人面叫郭副局长的官称,独处就随意下来。
“那按你的意思呢?就让他在这儿闹?不管他?那老百姓怎么看咱们?怎么看警察?”郭副局长转眼看着他。
“我也没说不管啊,这不得晾晾再管吗?等他闹没劲儿了,上去说几句就完。哎……你别露面啊,他要知道局长来了,更来劲了。”崔铁军叹了口气。
跪在门口范大傻子看到崔铁军,立马打鸡血似的站了起来,眼睛里放出针尖似的光芒。
“政府,政府!我就找你!”
崔铁军一看,苦笑着走了过去。
“怎么茬儿啊,老范,还是为的那把宝刀啊?”崔铁军指了指范大傻子手里的“兵器”,故意放大声音问。
“哎!不是宝刀,您这怎么听的啊?是九龙宝剑,九龙宝剑!”范大傻子说。
“什么?什么剑?”崔铁军装没听见。
“九龙宝剑!乾隆爷的九龙宝剑!”范大傻子几乎喊了出来。
“我耳背……”崔铁军指了指自己耳朵,说着把手中的电喇叭递了过去,“拿这个说,听得清楚。九龙宝剑?什么来头啊?”他问。
“哎!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记不住啊!”范大傻子顿足捶胸,他拿起电喇叭,神经质地大声说,“九龙宝剑是乾隆爷生前的防身宝器,乾隆爷死后就陪葬于河北清东陵,但军阀孙殿英将其从墓中盗出,欲发不义之财,但迫于压力,将此剑交给特务头子戴笠欲呈给蒋介石,但不料却落入间谍川岛芳子之手……”范大傻子拿着喇叭,有板有眼地在市局门前说起了评书,围观的群众一听都笑了起来,才意识到这位爷不是有冤屈到公安局上访,而纯属是脑子有病。
看火候到了,崔铁军一把从范大傻子手中抢过喇叭,大声对围观的群众说:“各位散了吧,听评书回家听去,单田芳比他说得精彩。”
这话一出,人们嬉笑着散去,但范大傻子却不干了:“哎,你干吗啊,我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啊,我不上次告诉你了吗?我们公安局不管这文物的事儿,要去你得去文物局。”崔铁军说。
“我就是从文物局来的,是他们让我找公安局。有困难找警察,我有困难了,你们得管!”范大傻子竟然振振有词。
崔铁军有点不耐烦了:“那行行行,你把那什么宝剑给我吧,我帮你拿给局长。”他说着就要过去拿。范大傻子却一下推开了崔铁军的手:“不行,我得亲自见你们局长!”
“嘿,我这暴脾气的!”崔铁军不顾阻拦,还是一把攥住了范大傻子手中的“剑”,这哪里算是什么剑啊,就是一根破铁棍,死沉死沉不说,还锈迹斑斑。范大傻子看崔铁军动了粗,也不示弱,猛地往自己怀里拽。崔铁军一趔趄,手中的电喇叭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交流声。两个人顿时撕巴起来。
郭副局长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放手,老崔,放手!有这么对老百姓的吗?啊!”他先是呵斥崔铁军,随即又对范大傻子摆出一副亲民的模样,“哦,你好,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有什么事跟我说。”
“啊,你是局长?”范大傻子趁崔铁军松手的机会把铁棍抢了回来,“你真是局长?”他疑问道。
“废话,你看看他的肩章不就知道了?我是两个杠,人家是一个花。”崔铁军说。
“哦,哦。”范大傻子连忙点头,“我就找你,就找你。”他说着就冲郭副局长走了过去。
郭副局长清了清嗓子,正想着该从哪方面做通这个“文疯子”的思想工作,却不料范大傻子手法极快,趁其不备,猛地扑了过去。
“不好!”崔铁军看范大傻子手往兜里插,顿觉危险。但为时已晚,此时范大傻子已狠狠搂住郭副局长,用一把改锥抵住了他的颈动脉。
“你干吗?”崔铁军厉声质问。
“你……你们快把我大哥放出来!要不……要不我就宰了他!”范大傻子嗓音尖利,眼里露出凶光。
“你大哥是谁?”郭副局长轻声问。
“是……是二冬子!被……被你们抓了!快……快放人!”范大傻子气喘吁吁地回答。
“二冬子?”郭副局长皱眉,他瞅了瞅一脸无奈的崔铁军,试探地说:“我说老范啊,二冬子现在不在我们公安局,他……早就死了……”郭副局长说得没错,只要在B市当警察的都知道,曾经的悍匪二冬子,早就在二十年前就被警方击毙了,说他被抓显然是无稽之谈。但范大傻子却不信这一套。
“你胡说!我大哥根本就没死,是……是你们把他秘密关押了!你……要是不放,我就弄死你。”他说话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要不……要不这样也行,你们帮我把这九龙宝剑给卖了,卖的钱都归你们,你们只要放了我大哥就行!”他的语气转瞬又变成哀求。
崔铁军知道,这是精神病人最危险的时候,光靠劝是不行了。此时市局的刑警们已经冲了出来,荷枪实弹地准备武力解决。
“干什么?你们想打死一个傻子?”崔铁军质问已经打开手枪保险的刑警队长。
“那怎么办啊,崔爷,这孙子犯起病来,再给郭局伤了。”刑警队长轻声说。
“快叫大棍子来,快点!”崔铁军说。
“大棍子?”刑警队长皱眉。
“靠,叫习惯了。是那谁,老徐,徐国柱!”崔铁军提高了嗓音。
2
市南区江州路的一处大型连锁超市门前,身着警服的徐国柱正和另一个警员在处理着纠纷。纠纷起因很简单,一个人把商铺家的车位给占了,商铺老板让他挪车,几句话不对付两个人就撕巴起来。徐国柱接到110布警的时候正在附近巡逻,一听有事就马上和同事赶到了现场。现场混乱不堪,逛超市的人们大都没什么正事,一看有人吵闹立马围拢。
巡逻民警的职责并不是处理纠纷,而是及时制止,将双方带到派出所处理。徐国柱今年58岁,留了个板寸,脸上的肌肉总绷着劲儿,跟谁欠他八百吊似的,他身材魁梧彪悍,一看年轻时就是个练家子。他干了三十多年的刑警,快退休了被下沉到基层派出所,成了巡逻民警。徐国柱觉得度日如年,相比他昔日辉煌的警察生涯,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本来是个小事,却不想面对警察的干预,那男子不但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疯狂起来。想想也是,在这个年头,除了警察的儿子之外,是没人怕警察的。
徐国柱挎着警务“八大件”,拿执法记录仪对着男子,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跟你说了,孰是孰非要到派出所解决,你现在这么闹一点意义都没有。”
“谁闹了?你凭什么针对我?啊,我说他怎么这么嚣张呢?你们是他的后台吧!官商勾结,没一个好东西!”男子指着徐国柱的鼻子说。
“你……”徐国柱一愣,嗓子仿佛被鸡毛噎住了,心里郁积的压抑一下就随着血压爆发到了高压180,“你说谁官商勾结呢?”徐国柱反问男子。
“你……就是你们这帮警察!”男子的手指几乎指到了徐国柱的脸上。
“你再说一遍试试!”徐国柱脑袋一热,就一把揪住了男子的脖领,往上一拎,男子几乎双脚离地。这下围观的闲人们可美了,大家正愁没热闹可看,一看这架势,纷纷拿出手机,等矛盾升级。
旁边的警员赶忙过来劝阻,但徐国柱已经把人家提拉起来了,再放下可就不容易了。徐国柱心里也开始发虚,眼看骑虎难下之际,一辆蓝白道警车风驰电掣地开到了面前。刑警队长从车里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跟前。
“老徐,有紧急任务,快跟我走!”他雷厉风行地说。
“啊?我这……”徐国柱还没反应过来。
“哦……”刑警队长瞥了一下他手中提拉的男子,转头对身后的刑警说,“你们两个,帮老徐处理这事。你跟我走!”他说着就一把将徐国柱拽了过来。那男子这才双脚沾地,但他刚缓过一口气就又开始发飙,冲着那两个刑警又重复了一遍骂徐国柱的话。没想到俩刑警一点不比老徐软,一个控制周围群众录像,另一个二话不说,一把就将男子拽进了老徐他们的巡逻车……
警车在路上飞速行驶,徐国柱用手揉着脑袋:“哎,我说大领导,这是怎么茬儿啊,你怎么想起我这老家伙来了?”
刑警队长知道徐国柱一直记恨着下沉的事,并不接锋芒:“哎,您也是,跟这种人叫什么劲啊……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警察不好干了,以前当警察走在街上流氓都躲着走,耀武扬威的。现在呢,穿着制服走在街上自己心里都打鼓。”他岔开话题说。
“妈的,现在是什么世道啊,什么人都敢跟警察炸刺儿。这要搁二十年前,我早他妈收拾他了!你要不拿自己当人,就没人拿你当人……”徐国柱叹了口气,他拿出一根中南海香烟,把烟屁股往大腿上磕了磕,自顾自地点燃,“说吧,什么事儿?没事儿我下车了。”
刑警队长简要叙述了情况,徐国柱听了破口大骂:“我就操他大爷的,这个‘大背头’!有好事想不起来我,碰到这事了倒想起我了。人家大局长被劫持了,得你们刑警上啊,叫我这么个老废物过来干吗啊,替他当人质去?”徐国柱猛抽了一口香烟。
“哎,老徐,这都是领导的意思,我也是照方抓药。”刑警队长不想招惹是非,抹着稀泥。
徐国柱不再说话了,他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但心里却并不慌乱,三十多年的警界生涯早就让这帮老警察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领。
到了现场,徐国柱立马就明白了。范大傻子一看见是徐国柱,嚣张的气焰也顿时被灭了一半。
徐国柱并没有直面劫持现场,而是先走到崔铁军的面前:“哎,我说大背头,你丫这范的是什么情儿啊?你看大门就好好地戳着,有事让人家年轻的处理,你往前冲什么啊,等着立功解决调研员呢?我他妈一个臭脚巡,管得着这劫持现场吗?”他一点不留情面。
“嗨,我说‘大棍子’,要不是这孙子犯了病,我也不能请你来啊。你看,我一搞经侦的,哪儿办的了这事儿啊……”崔铁军在老朋友面前不说假话,因为他年轻时总是西装革履的,所以被起了个“大背头”的外号,只有老家伙们才这么叫他。
“靠,你们经侦都这德行,捅了篓子让别人来擦屁股,这么大雷你让我扛着,你丫真有办法!我还告诉你啊,就这一次,成不成的,晚上小肠陈你丫请我吃卤煮去。”徐国柱的外号叫“大棍子”,干了三十多年的刑侦,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哎,什么成不成啊?必须成啊!”崔铁军说。
“成了算你的,不成你补他那个缺。”徐国柱说着解下腰间的“八大件儿”,扔给崔铁军,径直走了过去。
范大傻子从徐国柱一下车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向自己走过来,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嘿!我说你丫长本事了吧!”徐国柱高声厉喝,一迈腿就跨过了警戒线,冲着范大傻子就奔了过去。
范大傻子一哆嗦,改锥又进了一步,郭副局长疼得只喊“哎哟”。但徐国柱却一点不为所动:“你要干吗啊?扎死他?扎!往死里扎!我就是让他给下沉的,正想弄死他呢!”他在距离两米处停了下来。
“我……我就是想让你们把我大哥给放了。”范大傻子的音调降了八度。
“谁是你大哥?”徐国柱问。
“二……二冬子……”范大傻子回答。
“二冬子?你有病啊!我是谁啊?啊!”徐国柱把眼睛瞪圆,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你是,大……大棍子……”范大傻子回答。
“认得还废什么话!你不知道二冬子怎么死的啊!都他妈二十年了,你狗记性啊!”徐国柱声如洪钟,指着范大傻子的脑门,“就冲他这个地方,一颗黑枣,贴墙上了。怎么着?你也想试试啊!”
被徐国柱这么一说,范大傻子顿时哆嗦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他没死,没死……我听说了,是老鬼耍的花样……耍的花样……”他猛烈地摇头,抖如筛糠,病态愈发明显。
“放手!要不连你一块给崩了!”徐国柱猛地走了过去,范大傻子一犹豫,被徐国柱一脚蹬翻在地。众刑警赶忙扑了过去,抢过改锥,将范大傻子制服。
郭副局长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他走到徐国柱面前,刚要道谢,却不想徐国柱一点不给面儿,扭头便走。
崔铁军看事情解决了,跑到徐国柱身边赔笑脸,徐国柱却不领情,自顾自地往市局里走。
“我告诉你啊,晚上给我拿瓶好酒,别他妈抠抠搜搜的。”
“现在喝酒得报备。”崔铁军笑着说。
“那就报啊,你还怕你上边那个窝囊废?”徐国柱不屑。
“行,我报,你立了这么大功,弄不好开张票还能报销呢。”崔铁军笑着说。
“靠,瞧你丫那揍性,你也就看看大门儿了……”徐国柱撇嘴,“别跟那郭大白活一样,光会当官儿了,连个傻子都搞不定了。”徐国柱和郭副局长也是同一辈人,两个人都是“卫生警”(曾经城管的雏形)出身,后一起被社招入警。到了这个年纪,在老家伙们眼里,早就不拿官当官了。
“大背头,那傻子就交给你了,忽悠忽悠他就行了。二十年前就是个怂主儿,跟着二冬子混过几个月,就真拿他当大哥了,最后妻离子散,哎……也是够惨的。”徐国柱面带怜悯。
“行,知道了。”崔铁军点头。看徐国柱走远了,他走到范大傻子面前,从地上捡起了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棍,“把铐子给他打开。”崔铁军对两个刑警说。
“崔爷,这……”刑警面带难色,不时看着一旁的郭副局长。
“哎,郭局,你说这傻子也处理不了,这……”崔铁军和徐国柱不同,当着别人还是给郭局面子的。
郭局没说话,冲刑警点了下头,转身进了市局。他在心里懊悔透了,本想弄个领导亲自接待群众的好事,没想到玩了这么一出,灰头土脸不说,那其他几个班子成员还不定怎么看他笑话呢。
范大傻子被这么一吓,彻底怂了。他低着头,看着崔铁军的脚面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颤抖起来。
“以后还闹不闹了?”崔铁军拍着范大傻子的肩膀问。
范大傻子躲了一下:“不……不闹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
“怕大棍子?”崔铁军盯着他的眼睛。
“是……大……大棍子太凶了。”范大傻子满眼都是恐惧。
“以后还来不来了?”崔铁军又问。
“不……不来了……”范大傻子回答。
崔铁军心里暗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给你……”他说着把“九龙宝剑”还给了范大傻子,“这宝贝啊,你不能随便拿出来显摆,挺不容易从川岛芳子手里拿来的,弄不好再让谁给抢走了。”
范大傻子狐疑地接过剑,半抬起头看着崔铁军:“崔……崔爷……谢谢了……”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这文物局也不收啊……”他还是没了了这个心结。
“文物局是不收,因为你没鉴定啊。”崔铁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
“那……哪儿能鉴定啊?”范大傻子问。
“北京,故宫博物院,那儿说了算。”崔铁军也累了,说完转身吩咐那两个刑警,“一会儿把他送到属地派出所,再教育教育,让社区治安员好好看着,别出事就行了。”他说完伸了个懒腰,朝着值班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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