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535472
“大作家·短故事双语阅读”系列共9册:《谁?:大作家·短故事推理篇》《谜:大作家·短故事悬疑篇》《啊!:大作家·短故事惊悚篇》《险:大作家·短故事冒险篇》《缘:大作家·短故事爱情篇》《城?:大作家·短故事婚姻篇》《哈!:大作家·短故事幽默篇》《异:大作家·短故事奇谈篇》《悟:大作家·短故事人生篇》。
每册都为您精选文坛巨擎的短篇佳作,既有全新的译文诠释,也有英文原文的完整呈现,让您能够利用时间碎片领略中英文两种文字的魅力和趣味。
大作家.短故事双语阅读系列:
《险:大作家·短故事冒险篇》内容简介:波澜壮阔的汪洋之中,是人与机器的存亡较量;广袤无际的荒野之上,是人与野兽的生死搏斗;是谁为了金制的王冠,前仆后继在所不惜?是谁为了美惠的王后,孤身一人历尽劫难?
顶天立地的豪迈气魄,履险如夷的无畏精神。雨果、吉卜林、伏尔泰、布雷特·哈特……文学大家带来5个精彩短篇,加上全新的译文诠释,邀读者一起踏上冒险征途,领略两种语言的魅力。
1 失控的火炮 维克多?雨果
17 扑克滩的放逐者 布雷特?哈特
35 狮口余生 H. 赖德?哈格德
55 国王迷 拉迪亚德?吉卜林
107 巴比伦人扎第格 伏尔泰
175 A Fight with a Cannon Victor Hugo
193 The Outcasts of Poker Flat Bret Harte
211 Long Odds H. Rider Haggard
235 The Man Who Would Be King Rudyard Kipling
293 Zadig the Babylonian Voltaire
《扑克滩的放逐者》
布雷特·哈特
1850 年11 月23日清晨,当赌客约翰·奥克赫斯特先生踏上扑克滩的大街时,他觉察到比起前一天晚上来,这里的道德氛围发生了变化。两三个男子原先凑在一起热切地谈论着什么,见他走过来,他们都不再说话,还意味深长地相互望了望。空气中弥漫着安息日的宁静,但对于一个不守安息日的居民点来说,这看似一个不祥之兆。
奥克赫斯特先生俊朗的脸上表情平静,没有显露出对这些迹象有多少忧虑。至于他是否觉察到了造成这些迹象的原因,则不得而知。“我估计他们打算对付什么人。”他在心里想,“可能是我吧。”他整洁的靴子沾上了扑克滩的红色尘土,他用手帕拂去尘土后,又把手帕放回口袋,定下神来,不再去过多地猜测了。
事实上,扑克滩确实打算“对付什么人”。镇上最近丢了几千块钱、两匹好马,还有一个显赫的镇民也不幸丧命。镇上掀起了一阵猛烈的道德运动,但这场运动与激发它的那些事件一样无章可循、无法无天。一个秘密委员会决定清除镇上所有行为不端者。有两个人遭到了永久清除:他们被吊死在峡谷中的一棵梧桐树上;其他某些可憎之人则通过流放得到了暂时的清除。说起来很遗憾,这其中包括一些妇女。也许因为她们是女性,所以只说了她们不检点的行为是职业性的。扑克滩就是用这种随意制定的善恶标准评判这些人的行为。
奥克赫斯特先生的猜测是对的:他也包括在这类人之中。秘密委员会中有几个人主张绞死他,以儆效尤,还可以十拿九稳地把他们输给他的钱,又从他的口袋里捞回来。“这也忒不公平了,”吉姆·惠勒说,“要是让这个咆哮营来的年轻人——完全是个陌生人——就这样把我们的钱拿走。”但有人侥幸地从奥克赫斯特先生身上赢过钱,他们心中留存的一点朴素的公正意识使得他们反对这种狭隘的地方偏见。
奥克赫斯特先生泰然自若地接受了对他的判决,他同样冷静地意识到这些法官对他判决时的犹豫。他深谙赌博之道,故能平静地接受命运。对他来说,生活不过就是一场不确定的赌博,他知道庄家通常总要占几分便宜的。
一队武装人员押送着被扑克滩驱逐的这伙恶人到了这个定居点的边缘。大家都知道奥克赫斯特先生是一个镇定冷峻、不惜铤而走险的家伙,那些武装押送人员正是为了防范他的威胁。除了奥克赫斯特先生之外,这群被放逐的人还包括一个被称为“公爵夫人”的年轻女人;另一个被称为“希普顿大妈”;还有“比利大叔”,一个盗窃淘金槽的嫌疑犯和无可救药的酒鬼。这队人马走过之处,路上行人观而不语,押送的人也一言不发。走到峡谷中标志扑克滩边界的地方,队伍才停下来,领头的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话:放逐的人不准返回,否则就会被处死。
押送的人走远不见了,大伙才把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公爵夫人”歇斯底里地流了几滴眼泪;“希普顿大妈”恶言恶语地咒骂了几句;“比利大叔”冲着押送人员的背影破口大骂。只有深沉的奥克赫斯特一言未发,他平静地听着其他人的叫骂:“希普顿大妈”叫嚷着要把某人的心挖出来;“公爵夫人”不停地说着她会死在路上;“比利大叔”一路骑着马,一路咒骂不停。以他这种人特有的随和性格,奥克赫斯特先生坚持要拿自己骑的马“五点”与“公爵夫人”骑的劣等骡子对换。但他的这个行动,也未能为他们这个小团体增加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那个年轻女人整了整帽子上邋遢的羽毛,想要卖弄一下风情,可惜这个举动既无力又陈腐;“希普顿大妈”怀着敌意恶狠狠地打量“五点”的主人;而“比利大叔”又是一通信口大骂,把大伙都骂在里面了。
还要翻越一道陡峭的山梁,才能到达沙地洲。沙地洲这个营地还没有受到扑克滩清洗运动的影响,似乎仍旧欢迎这些外来者;但少不了得经历一天艰难的跋涉。时值深冬季节,这一伙人很快离开了气候湿润、温和的丘陵地带,进入了干燥、寒气逼人的内华达山脉地区。山上的小道狭窄难行。到了中午的时候,“公爵夫人”从马鞍一骨碌坐到地上,发誓说她再也不想往前走了,大伙都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格外荒凉,令人望而生畏。这是一块林木丛生的圆形凹地,三面峭壁环绕,裸露的花岗岩高高耸立,另一面地势稍缓,往上爬到又一个崖顶,俯视着山下的峡谷。当然,要是作为营地的话,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地点了。但是,奥克赫斯特先生知道,通向沙地洲的路程走了还不到一半;而且他们缺少装备和食物,经不起拖延。他向同伴们直截了当指出这个事实,冷静沉着地对大家说,“一局牌没有打完,就弃牌认输”,这样太愚蠢了。但他们还是带了一点烈酒,在这种紧急情况下,酒为他们替代了食物、燃料、休息和深思熟虑。尽管他一再警告,没过多久,酒精还是在其他几人身上发生了效力。“比利大叔”迅速从骂骂咧咧变得烂醉如泥,“公爵夫人”又在哭哭啼啼,“希普顿大妈”则鼾声大作起来。只有奥克赫斯特没有倒下,他靠着一块岩石,冷静地打量着他们。
奥克赫斯特先生从不喝酒。因为喝酒有碍他的职业,而赌博这个行当需要冷静镇定、头脑清醒;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是“喝不起酒的”。望着倒在地上同遭流放的同伴,他不受欢迎的行业带来的孤独感、他的生活习惯、他自己一些有伤风化的行径,这一切第一次让他感到沮丧。于是他提振精神,拂去一身黑衣上的尘土,洗了一把手和脸,还有其他一些整饰仪容的小洁癖也都一一做足,这使得他一时忘掉了烦恼。他也许从未想过要甩掉这几个虚弱、可怜的同伴。但他不禁感到此时缺乏平日的那种兴奋感,而说来奇怪,正是这种兴奋感催生了他得以扬名立万的沉着镇定。他望了望四周,环绕他周围的是一大片松林,松林外边就是直插云霄的悬崖绝壁;天上乌云密布,给人一种不祥之感;下面的山谷已深不见底。正在他环视四周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有一个人骑着马沿着山路缓缓爬了上来。从那人开朗而精神饱满的脸庞,奥克赫斯特先生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汤姆·西姆森,又称沙地洲的“老实人”。几个月之前,奥克赫斯特先生在一场“小赌局”里遇见了他,非常沉静地把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的全部财产都赢了过去——大约有四十美元。赌局结束之后,奥克赫斯特先生把这个年轻的赌客拉到门后,对他说道:“汤米,你是个挺不错的小伙
子,但是你赌钱一个子儿也赢不到。下次别再赌了。”说完就把钱全还给了他,轻轻地把他推出了房间。这就使得汤姆·西姆森死心塌地忠实于奥克赫斯特先生了。
他以一种稚气而热诚的方式向奥克赫斯特先生打招呼,看得出他没有忘记这件大恩。他说,他是想到扑克滩去闯荡一番,碰碰运气。“你独个儿吗?”不,不是独个儿;事实上(他咯咯地笑了笑),他是和派妮·伍兹一块儿跑出来的。奥克赫斯特先生还记得派妮吗?她以前曾在禁酒旅馆做女招待。他们订婚有很长时间了,但是老杰克·伍兹始终反对,因此他们一起私奔了,准备去扑克滩结婚,这
才到了这儿。他们累坏了;很幸运的是,他们现在找到了一个露宿的地方,而且还遇到了奥克赫斯特一行人!就在“老实人”稀里哗啦道出这一番话的同时,派妮羞涩地从她藏身的松树后面走了出来,策马来到她爱人的身边。她是个十五岁的大姑娘,身体结实,容貌秀丽。
奥克赫斯特先生很少感情用事,更不在乎什么礼俗,不过他也大约知道这件事不太合乎体统。他面色不改,只是用脚踢了踢“比利大叔”,让他不要多嘴。“比利大叔”那时正打算说什么话,但是他神志还算清楚,知道奥克赫斯特先生的这一脚踢得带有不可违抗的权威。奥克赫斯特先生接着想劝汤姆·西姆森不要再作耽搁,应该继续赶路,但这话说了也是白搭。他甚至说明他们已经没有粮食,也没有露宿的装备。可是不幸的,“老实人”听到这个反对的理由,反而告诉他们大家说,他幸运地多带了一头骡子,驮着粮食,又说他在山路边发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派妮可以跟奥克赫斯特太太在木屋里过夜。”“老实人”指着“公爵夫人”说,“我自己可以将就着过一晚。”
“比利大叔”差点儿放声大笑出来,只是担心奥克赫斯特先生又飞来一脚,这才拼命忍住。事实上,“比利大叔”要恢复一脸正经还真不容易,于是他一个人往峡谷的高处爬去。到了那里,在一片高大的松树林中,他再也按捺不住;只见他连连拍着大腿,笑得连脸都变样了,嘴里还不住地骂骂咧咧。但是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其余人都围坐在一堆火旁边。尽管此时天空阴云密布,空气冷得出奇,他们却看起来在亲切地交谈着呢。派妮正激动地、姑娘气地在跟“公爵夫人”说话,“公爵夫人”多少天来都没有显得那样精神了,而且听得饶有兴味。“老实人”滔滔不绝地同时在跟奥克赫斯特先生和“希普顿大妈”讲话。“希普顿大妈”这时竟也放松下来,变得亲切、和蔼了。“真他妈的,这是一场野餐会吗?”“比利大叔”一面心里轻蔑地暗骂,一面远远地打量着这伙山野浪人,打量着闪烁的火光,以及前面空地上拴着的牲口。此时他已有醉意,迷迷糊糊的脑子里突然间闪现出一个想头来。这个想头显然很滑稽,他不禁又想拍打大腿,只得连忙用拳头塞住了嘴,才算没有出声。
暮色渐渐爬上山峦的时候,一阵微风摇动松树顶部的枝条,又呻吟着刮过林木间阴森的狭长通道。松枝遮蔽着的那座破败木屋专门留给了女士们夜宿。两个情人分别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亲吻了一下,如此坦诚、真挚,就连在摇摆的松树之上的高空,也许都可以听见。柔弱的“公爵夫人”和凶狠的“希普顿大妈”大概都吓了一跳,对于这世间或许硕果仅存的单纯举动说不出什么话来,所以都一语不发地转身向小屋走去。男人们给火堆添了柴火,在木屋门前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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