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7601197
全书对于世界文学史上的著名作家,均作生平简介,而对于各种名著,既有故事梗概的简述,也对之作出简要的评论。这使得全书不仅富有较浓的文学史色彩,还兼具世界文学辞书的性质,一册在手,使得当时的中国读者,可以对世界文学史概况有一个较为全面清晰的了解与认识。
这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世界文学史,也是20世纪20年代最杰出的世界文学史和比较文学史巨著,是我国在世界文学史课题方面的开山之作,也是整个东半球较早出现的文学史类专著。
郑振铎首次把东西方文学史平等而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明确地摒弃了一般西方学者所持的“西方中心论”,而对东方国家(地区、民族)的优秀文学遗产(尤其是中国的古代文学的伟大成绩)表现了同样的尊重和推崇。
叙言 24
第一章 世界的古籍 1
第二章 荷马 15
第三章 圣经的故事 31
第四章 希腊的神话 51
第五章 东方的圣经 91
第六章 印度的史诗 105
第七章 诗经与楚辞 129
第八章 中国最初的历史家与哲学家 159
第九章 希腊与罗马 179
第十章 汉之赋家历史家与论文家 215
第十一章 曹植与陶潜 235
第十二章 中世纪的欧洲文学 253
第十三章 中世纪的中国诗人(上) 293
第十四章 中世纪的中国诗人(下) 325
第十五章 中世纪的波斯诗人 359
第十六章 中世纪的印度与阿剌伯 385
第十七章 中国戏曲的第一期 403
第十八章 中国小说的第一期 447
第十九章 中世纪的日本文学 479
第二十章 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文学 497
第二十一章 17世纪的英国文学 523
第二十二章 17世纪的法国文学 535
第二十三章 中国小说的第二期 547
第二十四章 中国戏曲的第二期 569
第二十五章 18世纪的英国文学 603
第二十六章 18世纪的法国文学 631
第二十七章 18世纪的德国文学 643
第二十八章 18世纪的南欧与北欧文学 657
第二十九章 18世纪的中国文学 667
第三十章 19世纪的英国诗歌 699
第三十一章 19世纪的英国小说 733
第三十二章 19世纪的英国批评及其他 759
第三十三章 19世纪的法国小说 775
第三十四章 19世纪的法国诗歌 797
第三十五章 19世纪的法国戏曲及批评 813
第三十六章 1 9世纪的德国文学 823
第三十七章 19世纪的俄国文学 845
第三十八章 19世纪的波兰文学 875
第三十九章 19世纪的斯坎德那维亚文学 893
第四十章 19世纪的南欧文学 921
第四十一章 19世纪的荷兰与比利时文学 935
第四十二章 爱尔兰的文艺复兴 945
第四十三章 美国文学 955
第四十四章 19世纪的中国文学 975
第四十五章 19世纪的日本文学 993
第四十六章 新世纪的文学 1009
年表 1042
跋 1059
新旧译名对照表 1060
陈福康
郑公振铎先生撰著《文学大纲》,由郑公供职的商务印书馆出版,那已是70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又决定重印。郑公哲嗣尔康先生与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董事长林尔蔚先生要我来写一篇重印序言,这真是非常光荣而又令我惭惶的事。我当然明白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不过,我在多次研读中确实深有体会,也查了不少资料,把这些写出来对现在的读者或许有点用处,因而也就从命了。
一
郑振铎(1898—1958)是中国的五四新文学运动的先驱者之一,著名的文学家、文学史家、艺术史家、文献学家和社会活动家。他在中国现代文化学术界辛勤工作40年,做出过多方面杰出贡献,发挥过关键性的重要作用。
《文学大纲》共4大卷,约80万字(插图所占篇幅除外),是郑振铎在1923年下半年开始撰写的。他边写边发表,从1924年1月起在他主编的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小说月报》上连载。至1927年1月止,共连载了三年多。其间,他还在其他刊物上发表过一些补充的章节。1926年7月9日,郑振铎重写了全书《叙言》,可知已基本完成,并经过修订开始交商务印书馆排印。第一卷于1926年底出书。第二卷以下出版时,作者因政治迫害逃亡欧洲。全书的《跋》即作于1927年6月10日赴法国的远洋轮上。最后第四卷是1927年10月出书的。本书在1931年4月前,由商务印书馆印行了三版;1933年8月,该馆又出“国难后”(按,指“一二八”事变后)第一版,并列入《大学丛书》中;1986年,上海书店据商务版影印;1992年,上海书店又影印重版,收入《民国丛书》中。本书不仅连载发表三年余,又多次重印,深受知识界欢迎,影响十分巨大。
郑振铎一生著作等身。本书是他青年时代用力最劬的心血之著,也是他一生中写得最厚的一部书。同时,这也是我国新文化运动前期一部非常重要而且其重要意义尚未被人充分认识的学术巨著。这样一部包罗古近中外的世界文学通史,完成于郑振铎之手,出现在20年代的中国,有着历史的必然性。
1919年的五四运动,掀开了中国现代历史崭新的一页。古老的中国开始新生了。中华民族开始觉醒,要挣脱一切束缚的锁链。传统的中国文化与异域文明更迅速地撞击、交流、渗透、融合。阻塞的要打通,封闭的要开放。郑振铎,正是五四运动中手把红旗、立于涛头的弄潮儿。
1920年秋,以郑振铎为核心,在北京酝酿发起我国第一个最大的新文学社团“文学研究会”。他被公推为会章的起草人。《文学研究会简章》于年底公布于南北各大报刊,开宗明义:“本会以研究介绍世界文学,整理中国旧文学,创造新文学为宗旨。”将这三者并列作为新文学工作者的任务,这在新文学运动史上是首次;在整个新文学社团史上,将这三项同时作为宗旨的,也并世无二。这显示了文学研究会最主要的发起人与领导人郑振铎的见识与气魄。
1921年1月,在郑振铎参与下,当时国内最大的文学月刊《小说月报》发表《改革宣言》。紧接着该宣言发表的郑振铎的《文艺丛谈》,第一句话就指出:“现在中国的文学家有两重的重大的责任:一是整理中国的文学;二是介绍世界的文学。”他接着又说:“文学是没有国界的。……但是文学的统一——综合——的研究,却没有什么人从事过。我们只看见有什么《法国文学史》《英国文学史》等等,却没有看见过有所谓‘世界文学’的。”最后,他热切地呼吁:“咳!‘世界文学’!几时才得出现?但是——我们却不可不勉力!”
1921年5月,郑振铎主编的影响深远的《文学旬刊》创刊了。他写的该刊《宣言》一开头就说:“我们确信文学的重要与能力。我们以为文学不仅是一个时代、一个地方、或是一个人的反映,并且也是超于时与地与人的;是常常立在时代的前面,为人与地的改造的原动力的。”并说:“无论世界上说哪一种语言的人们,他们都有他们自己的文学,也同时有别的人们的最好的文学,就是,同时把自己的文学贡献给别人,同时也把别人的文学介绍来给自己。世界文学的联锁,就是人们的最高精神的联锁了。”
与此同时,郑振铎又开始主编新文学史上最有影响的大型的《文学研究会丛书》。在该丛书的《缘起》中,他再次指出文学“是人生的镜子”,“是人们的最高精神与情绪的流通的介绍者”,
世界的古籍
一
文学的历史,其起源实远在人类能够写作文字之前。跳舞是最古的艺术。当初民战败或杀戮了他们的敌人之后,往往围绕着他们的火堆很快乐的跳舞着。他们跳舞时,同时并呼着喊着。这种呼喊之声渐渐的变得和谐,变得能够与跳舞的节奏相应和了。于是第一首的战歌便从此产生出来。又当人类对于神的观念发达时,祈祷之词也便形成了。那些歌声与祷词成了传袭的,一代一代的复述下去,每一代更把它自己的添加进去。
人类渐渐的更文明了,他们因为有三种的极重要的需要,使他们不能不发明一种作字的方法。一、有许多事情,如果遗忘了便会发生危险,所以不能不记录下来。二、他们的亲友或其他的人住在很远的地方,有常常的交换他们的意见与情思的必要,又不能不有一种传达的方法。三、一个人所有的财产,如器具、家畜之类,不能不有一种记数的方法,以免被人窃取,于是才智特出的人便发明了作字之法。最初,他们的写作文字完全是为了实用的缘故,到了后来,他们便用这种新的方法,以保存他们的战歌与他们的祷词了。但在古代的人民间,能够写作文字的人是很稀少的,能够读得懂文字的人也不多。
最古的文字不过是粗率的刻在岩石上,据后人的推想,以为这些岩石上的刻文都是先由一个能写作文字的人画好了字痕,然后由一个刻石匠来刻,那些刻石匠对于所写的文字是完全不懂得的。过了一时,人类又开始用一支尖笔在焙干的黏土板上写字。这些黏土板构成的书籍的遗文,曾被莱雅特(Sir Henry Layard)在小亚细亚的凯尔地亚(Chaldea)发现过。其中的一片,现在陈列在不列颠博物馆里,内容是一种洪水的纪事。这可算得是世界上所存在的最古的文字了。这片文字的写作时期,约在西历纪元前4000年。我们很有理由去相信,希伯莱人在作《圣经》的数千年之前,已在凯尔地亚的记载里发见了《创世纪》上所述的洪水故事了。凯尔地亚人所用的文字,是一种“楔形文字”;每一个字,都是以一个楔或几个楔联合在一起构成的。他们的写作方法都是从左到右,写字的笔是一种方头的尖笔。
凯尔地亚的写作文字的人都是受着宫廷的俸给的,当国王出去征战时,这司书者是他随从中的重要人员,他的职务是记载攻胜的城池的数目、杀毙的敌人的数目,以及劫掠的财物的数目,用以增高国王的威力。凯尔地亚的僧侣,也是受王家的俸给的,他们著作凯尔地亚的宗教文学。除了战事记载与祈祷诗以外,在凯尔地亚的已发见的黏土板里,尚可找到关于农业、占星学及政治的文字。有人以为莱雅特及其他阿速利亚研究者所发见的那些黏土板,都是建在尼尼微(Nineveh)的阿速利亚王桑那考利蒲(Sennacherib)(纪元前705年生,681年死)的图书馆所藏的一部分。
埃及的文学是次于凯尔地亚的最古的文学。埃及的书籍都是写于纸草做的纸上的,这种纸草是芦苇之一种,产生在尼罗河下流,那些纸就是用纸草的干做成的。埃及人所用的笔是一管芦类之干做的,或者是草干,或者是竹干。我们所知道的最古的埃及书籍是《死书》(The Book of the Dead),它的著作在大金字塔建筑的时候。不列颠博物馆里也藏有《死书》一部。《死书》内所包含的是对于神的颂词、赞美诗、祈祷文以及精灵到将来世界的途中的经验与最后的审判等等。它是礼仪的一种,每一个坟墓里都要放一部在里面,以保灵魂在向未来世界进行的途中的安全。因为有了这个风俗,古埃及的司理葬事者便变为第一次在史书上记载着的书贾了。在埃及,文学的观念都集聚在庙宇里,在许多的埃及神中,助斯(Thoth-Hermes)是司书的大神,他是鸟头人身的,相传埃及的许多古书都是由他创作出来的。古埃及的文学,不仅限于宗教文学的一种。此外尚有许多种类,如宫廷的文学,与以民间故事构成的民众文学等都是。到了后来,埃及人产生的书籍更多,如小说、游记,以及关于宗教、法律、论理、算学、测量、几何、医学等类的书都有,在这许多书籍中,能流传到现在的却极少。即在亚历山大城的大图书馆里,古埃及的文学恐怕也难得有一部陈列在里面,它完全是一个希腊的图书馆。
除了《死书》以外,埃及还有一部书,名为《塔霍特浦的箴言》 (The Preceptes of Ptah-Hotep)的,也是世界上的一部最古的书。塔霍特浦生于尼罗河附近的曼菲斯(Memphis)城,他的生活的时代约在西历纪元前3550年左右。此部最古的书的写作,乃在摩西的2000余年之前及印度的《浮陀》(Vedas)的2000余年之前。荷马的史诗及梭罗门(Solomon)的箴言之产生,则在其后约2500年。我们现在的人与梭罗门相距的年代尚不如梭罗门与塔霍特浦相距之远。此书之古远,由此可知。此书写在一张纸草纸上,此纸长23呎7吋,阔5呎余,现藏在巴黎的The Bibliothéque Nationale里。
二
前于欧洲文学的开始数百年,中国即已有书了。中国的文字,发明得极早,最初的文字,在现在所能得到的,是商时的龟甲文,这是前十余年刘鹗在河南安阳县所发现的,文字都刻在龟板及牛骨上。周时的文字都写在竹简上;竹简上的字,有的是用刀刻的,有的是用漆书的。汉时,用缣帛来作书。至西历纪元100年前,即东汉时,蔡伦发明造纸之法,书籍的传布的范围才广大。汉末,蔡邕写刻石经,树于鸿都门,一时车马阗溢,摹拓而归,已开印刷术之先。到隋唐时,已发明雕板之术,五代、宋以后,雕板的书籍流传极广。活字印书法,在宋初亦已发明。
中国古代的书籍,在用竹简时,以牛皮把各简联结在一处,至改用缣帛及纸以后,则以木为轴,以缣帛或纸卷于木轴上。后来则变为册。宋时多作蝴蝶装,逐叶翻看,展转至末,仍合为一卷。
中国的文字,自古至今变迁极少;因作家多追慕古人,文句大都为因袭的,因此遂与口语日益不同,直至最近,言文才合而为一。
印度的《浮陀》是桑士克里底(Sanscrit)人民的圣经,它的写作至少在西历纪元前1000年。释迦牟尼生于纪元前6世纪之末,他的教义,产生了许多印度的宗教文学;这些书籍,有的写在皮上,有的写在棕叶上。
最古的希伯莱书籍的写作约在纪元前600年。
腓尼几人(Phoenicians)是商业的人民,他们的在北非洲的都城迦太基(Carthage)是世界的第一个商业的城市。他们是第一个教希腊人去写作文字的人民。
希腊人(Greeks)从腓尼几人那里学到作字之法,又从埃及人那里第一次得到著书的观念。希腊文的字母在纪元前8世纪即已构成。文字的教育,在纪元前5世纪已盛行于希腊。那时齐亚士(Chios)岛上已有学校,一般人都以不能识字或写字为耻。不过那时的希腊的文字教育,仅以能记账与能通信为已足,书籍的写作或诵读的习惯似尚未养成。希腊的游行歌者,在未有文字之前即已有之,他们都是在露天里背诵荷马的史诗一类的东西以娱悦听者。他们从这一城游行到那一城,如中国内地的或欧洲的游行的戏剧团体一样;他们的生活就依靠于背诵史诗。
亚历山大城继雅典而为希腊文化之首都。在亚历山大城的图书馆里,集有70万本的希腊书,西历纪元前48年,被凯萨(Julius Caesar)烧去一部分。现在离那时已两千余年,不列颠博物馆的图书馆也不过只有400万本书。亚历山大城图书馆所有的书籍,与现在的书籍不同:他们的大多数都是用埃及的纸草做的纸写的,其他一小部分则用羊皮纸写。纸草纸写的书籍,与中国的卷轴一样;文字只写在纸的一面,纸的一端先固着在一根木轴上,然后将全纸沿着木轴卷起来,其式样与近代的地图极相同。古代的钞写书籍的人,可算是最初的书贾;他们借了一部稿本来,钞了许多份拿来卖。纪元前50年左右,雅典住有许多这样的人。亚历山大帝时,书贾的事业已经成为一种商业了。亚历山大城之成为希腊文化的中心,在纪元前3世纪时。同时,罗马的作家正在努力希慕希腊的作品。亚历山大城因地势不在战争的中心,又因埃及产纸,于是这城里的图书馆便成为书籍出产的中心。一般书记,在许多著名的学者下面,孳孳的钞写各种书籍,经亚历山大城的书贾之手而传播全世界,直至希腊文不复为流行一时的文字,此城的地位才不显重要。
纪元后3世纪时,书籍装订的式样又变更了。书籍改卷轴而为册页,书页都订在一块木板上。中世纪时,书籍都收藏在各处的寺院里,因那时惟有寺院为最安全的藏书处与钞写处。许多寺院都另备一间钞书室。此时代虽然极少新书出现,而书籍装璜之术却极精美,每页边每行间都有很美丽的图画。《童贞的祷仪》一书即为一例。到了哥但保(Gutenberg)发明印刷术后,寺院的传钞书籍的职务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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