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及制度化：唐前期道教研究

◎本书广泛运用中国古籍、碑帖，以及英文、日文文献，考证充实，论据充分。                              

◎ 本书对唐前期中国道教的整合和制度化做了较为详尽的分析与描述，还原了唐前期道教与李唐政府的复杂关系。             

 

本书梳理并探讨了唐朝前期李唐统治者和道教内部人士共同对中古道教要素进行整合及制度化的基本过程。本书从道教历史变迁的角度入手，将唐前期道教的整合和制度化运动视作中古道教的*终总结。全书以大量切实的考证和文献梳理为基础，综合多学科的理论和方法，试图发掘中古道教变迁的内外理路，并提出分析和理解唐代道教史及中古道教史的新理论框架，回应小林正美等海内外学者近年来提出的有关中古道教变迁的重大问题。

白照杰 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2008年于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获得学士学位；2011年于澳门大学历史系获得硕士学位；2016年于澳门大学人文学院哲学及宗教学专业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师从贾晋华教授。致力于研究中古道教、中古佛教、澳门佛教、三教关系等方向。

序言…………………………………………………………………1 

致谢…………………………………………………………………1 

 

章  绪.论………………………………………………………1

节  中古道教在唐前期的转变……………………………1

第二节  唐前期道教研究的“远景”和“近景”…………………4

第三节  本书的学术价值和研究资料概述……………………11

第四节  方法论和各章提要……………………………………13

 

第二章  唐前期道教的政教关系和地位变迁………………………26

节  唐前期道教的“在野宗教”阶段………………………27

第二节  唐前期道教从“皇室宗教”到“国教”的变迁………35

第三节  政教在“道士”和“道教”界定上的分歧……………50

小结……………………………………………………………62

附论：主要唐史文献中“方士”“术士”用词小考………………64

 

第三章  唐前期道观经济与道教整合及制度化……………………82

节  唐前期道观经济的种类及来源………………………83

第二节  唐前期道观经济的运作……………………………101

第三节  唐前期道观经济对道教形态变迁的影响…………113

小结…………………………………………………………120

 

第四章  唐前期道教宫观组织和道籍制度………………………131

节  唐前期道观的组织制度……………………………132

第二节 唐前期道籍与道观…………………………………143

第三节  道籍在中古道教信仰内的渊源——“仙籍”考论………151

小结…………………………………………………………164

 

第五章  唐前期的道戒整合………………………………………177

节  先唐道戒源流考……………………………………178

第二节  南北朝中后期到唐前期的道戒整合运动…………197

第三节  唐代律法与道戒的互动……………………………212

小结…………………………………………………………230

 

第六章  唐前期的道箓整合………………………………………243

节  先唐道教传统法箓综考……………………………244

第二节  唐前期道教法箓整合………………………………259

小结…………………………………………………………268

 

第七章  唐前期道教整合及制度化的完成：道教法位制度的建立………274

节 先唐至初唐法位制度的理论渊源和形成脉络——从上清道经书受学次第到金明七真法位体系……275

第二节  唐前期道教法位制度的整合及新发展……………297

第三节  唐代法位制度实施情况厘证——以碑铭为中心………………310

小结…………………………………………………………317

 

第八章  结论……………………………………………………329

参考文献……………………………………………………………335

序.言

贾晋华

白照杰的博士论文经修订后为上海人民出版社所接受，即将出版。我为小白的学术成绩由衷高兴，十分乐意接受他的请求，为他的部专著撰写序文。

小白本科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受到严谨的历史学训练，成绩优秀，曾四次获校级学术论文奖，并经由著名历史学家王子今教授指导毕业论文的撰写，从而打下人文学研究的坚实基础。本科毕业后，小白进入澳门大学历史系攻读硕士学位。由于历史系以英语教学并要求学生以英语撰写毕业论文，小白的英语在听、说、读、写各方面皆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他的学士论文《马王堆一号汉墓二层棺漆棺画“怪兽斗牛图”论考》和硕士论文“A Research on the Funeral Jars of China from the Second to Fifth Centuries” （《中国二到四世纪丧葬瓶研究》）皆与中国宗教史研究相关，由此养成他对宗教学的浓厚兴趣。

从2011 年9 月开始，小白在我的指导下展开中国哲学及宗教学专业的博士学习。除了必修的专业课程（中、英文双语教学）和进一步强化文献学知识外，我还要求他在日文系修读一年的日语课程。其后他又继续自学，达到能阅读与研究相关的日文论著的水平。攻博期间，他还积极参加多个以英文教学为基础的国际宗教研究班，在专业知识和英语水平方面又有进一步的提高。2014 年秋季，小白到法国国家科学院社会•宗教•政教关系研究所（Groupe 

Sociétés，Religions，LaÏcités in Paris ）访学，受到法国著名道教学者高万桑（Vincent Goossaert ）教授的称赏。另外，在紧张的博士学习过程中，小白还孜孜不倦地翻译了三部英文学术专著和多篇论文，在英文阅读和翻译方面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同时也加深了对西方宗教研究的方法和成就的了解。著名汉学家柯睿（Paul W. Kroll ）教授阅过译稿后称赞说：“我对白照杰的翻译放心。” 

小白开始考虑博士论文课题时，我正在做有关唐代女道士的研究。为女道士所撰写的众多墓志铭描述了相当一致的受箓经历和法位级别，这使我深感一些学者有关唐代道教传统经由整合而建立起相对统一的法位制度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学界在此方面的研究仍较为零散分歧而不完整深入，于是我建议小白以唐前期道教法位制度的成立为毕业论文题目。小白欣然接受，并严格遵守学术规范，竭尽所能地全面搜集藏内藏外文献资料和包括中文、日文、英文的相关现代研究论著，并加以全面的整理、分析及归纳。在此基础上，小白展开独立的研究，从唐皇室与道教的互动关系、道观经济、宫观组织、道籍制度、道戒、道箓及法位制度的终确立和实施等多方面展开探讨。

如一些学者已经指出，汉末兴起的道教运动经过魏晋南北朝的发展，形成了多种组织的、社团的、经法的、仪式的派系，诸如天师、上清、灵宝等。这些派系至五、六世纪时展开了明显的交流融合，开始将各种经籍、仪式、教义、修炼经典化和系统化。小白的著作进一步描述这些派系如何通过与唐王朝的互动，终在唐前期（618—755 ）完成整合及制度化，形成作为整体的“道教”。书中指出，李唐王朝为了更有效地管理道教，制定了包括道士受田、公度、住观、道籍、律法等政策制度，促使道教转变为具有统一宗教认同的宫观化和制度化的宗教。道教自身则借助统治者的支持和社会的崇道风气，进一步对各种传统的经、戒、法箓等重要因素进行整合，弥合各派系之间的差异，并将之纳入相对统一的法位制度中，形成普遍遵循的等级和受学次第。以法位制度为框架，唐前期道教界大致形成百川归海的一元化道教传统。书中的每一章都运用了大量的新资料，提出了众多新颖独到的观点和结论，考证精细，论证有力。全书合起来，描绘出一个综合的、丰满的、动态的道教形象，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重写了唐前期道教发展的历程。

小白极其勤奋努力，专注于学术研究，并具有很强的创新性思考、独立研究、逻辑分析、写作等能力。他广泛阅读有关中国宗教如佛教和道教的各种文献，由此而对两种宗教皆有较为深入的了解，在中古道教、中古佛教、澳门佛教和三教关系等方面皆有所创获。至今为止，除此书外，他还有另一部著作《十字门内飘法语：澳门当代佛教与人间佛教的展开》和三部译著也在出版过程中，并已发表学术论文20 多篇，在许多学术会议上宣读论文，受到中外学者的一致好评。

小白品学兼优，尊重师长，友善同学。由于他乐于助人，品格成熟，具有很强的社交活动能力和组织能力，在学期间一直是学生中的领袖人物。2014 年澳门中华宗教文化研究会成立时，他被推选为理事长，与其他理事合作无间，举办众多面向大学生或中学生的宗教学讲座，并与澳门大学哲学及宗教学专业合作，每两周举办一次中国哲学及宗教学沙龙。他还与香港中文大学人间佛教研究中心合作举办会议，并以澳门佛教研究的课题获得该中心的研究项目资助。此外，在参加国内外的各种学术会议和学习班时，小白总是与学界师友诚恳交流，从而建立了较为广泛的学术网络。

在现有成绩的基础上，小白继续以其勤奋刻苦的精神，进一步展开唐代后期以降道教发展演变的新探讨，并同时进行其他多个项目的研究。勤奋、专注、沉静、执著是学者成功的前提。希望小白不改初衷，在学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