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外语论坛（第8辑）

 专业外语研究人员研究探讨和交流的专业领域，是专业外语人才研究互动，教学相长，共同提高的平台。已近十年持续努力，日臻完善。 

   《首都外语论坛》是由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语言哲学研究所和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所主办并编辑出版的年刊形式的系列学术丛书，每年出版一辑，设置“语言哲学思想研究”、“国外语言学研究”、“外语教学研究”、“语言文化研究”、“外国文学研究”、“翻译研究”、“对外汉语教学研究”及“外语学科管理研究”等栏目，以高端理论探索、前沿学科考察和外语应用研究为宗旨，兼顾相关相学科和专业领域的研究，主要发表以下研究成果的论文：语言哲学中的语言意义理论、人类言语行为的哲学阐释、语言认知理论、后现代外语习得与课程观及其作为多元“文本”的理解与研究范式、语言文化中的语言间性与文化间性及跨文化交往行为、作为语言认知形式的翻译活动、外国文学作品文本所承载的民族哲学思想和人文精神、后现代主义文学文化现象及其发展历程和基本特征，等等。

   刘利民，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副部长，兼任*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俄语分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世界俄语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国俄语教学研究会会长、《中国俄语教学》主编、中国俄罗斯东欧中亚学会副会长等。在国内外学术期刊发表论文40余篇，出版学术专著、译著、教材10余部，主持多项国家及省部级科研项目。

目录

跨文化与翻译

 

郑芳菲《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概念隐喻的英译策略研究

蒋童

崔国鑫信仰的力量——茅盾“五四”时期翻译观的启示

连煦美国排华的社会文化根源

秦晓星跨文化视角下故宫古建筑名与藏品解说词翻译原则探究

贾旻芾浅析中西文化中的“和谐”思想

张清西人论“理”：以利玛窦为个案分析

徐先玉俄罗斯文化强国战略评析

裴宏日本的防灾对策分析

 

理论语言学

 

刘健现代日语「ＶＮする」型汉语动词自他性初探

孙翠英语言世界图景中俄汉语食味词语文化内涵的异同

郑秋秀论动词支配的语义性质

 

外国文学

 

杜维平《到灯塔去》的结构探寻

王峥对外故事或异故事不可靠叙述的思考

于明清《狂人日记》中时间的启示

朱轶青顾拜旦奥林匹克思想中的人性之光

唐晓可《源氏物语》的女性分析——以明石姬为中心)汪彤神学对海德格尔《哲学论稿》

杨波从“概念化”到“隐喻化”——20世纪西方文学中的中国形象

张晓宁彼得·凯里小说中多元文化与历史重构的统一

)张成刚《珍妮姑娘》中的两性伦理

高悦伶论俄罗斯形式主义学派与心理学传统

 

应用语言学

 

方红MTI学生笔译能力发展模式研究

曹莉群论英语少年文学在英语师范生教学中的应用

王远征高剑妩英语写作教学与研究的新趋势：2016年第10届英语写作

马爽教学与研究国际研讨会主要论文述评

曲春红论外语教学中的母语和翻译

陈颖刘畅德语课堂教学模式探索

梁丹丹——以对传统填空练习的改进为例

李娜英语新闻写作课案例教学中的角色认同研究

孙淼韩礼德“儿童语言功能”的实例简析

赵洁

梁雪梅听觉形容词的语义扩展探析

马爽英语专业学士论文“语言学方向”选题常见问题及

高剑妩相关教学建议

孙咏梅儿童文学作品引入小学英语课堂的实践——以英语图画书的教学为例

王秋林在本科英语专业文化教学中进行中西文化比较的重要性

王月平初中英语会话教学：问题与策略

王金平研究生视听说课课程设置初探

张清

于江霞基于自主学习理论的网络交互式翻译教学模式探究

诸凌虹核心素养框架下的英语阅读教学设计

秦晓星研究性学习与跨文化视角下英语专业学生思辨能力培养

毕晓燕“Can-do”理论体系下日语专业基础日语课程新教学模式的思考

田聪中国学习者形名搭配实证研究

卢峭梅孔子学院外派中文教师在美国中小学课堂的现状与挑战

朱瑞党任务型教学与自主性口语学习结合下的口译教学模式探索

跨文化与翻译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概念隐喻的英译策略研究

首都师范大学 郑芳菲 蒋童

 

摘要：《心经》微言大义、言简意赅，是佛经的核心与要义。其精要之处就在于经文中蕴含着概念性的隐喻，所以其英译本中对于概念隐喻的处理也显得尤为重要。本文从隐喻的认知视角，捋顺经文中的概念隐喻，详细地分析了七种英译本中隐喻的处理，归纳《心经》中隐喻的翻译技巧和策略。

 

关键词：《心经》英译隐喻

 

引言

 

《心经》，全名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梵语为PrajāpāramitāHrdayasūtra)，通行的英译本译作“TheHeartSutra”，主要阐释了修道的境界以及佛教中的“色空观”，是大乘佛教《大般若经》的一部言简意赅、短小精湛的经典。参悟凝练的《心经》之法就在于透彻理解其行文过程中的隐喻。在玄奘法师译经过程中，经名为何要保留着“般若波罗蜜”这五个字，而英译本中却没有保留呢？广泛搜罗资料，笔者发现题目中蕴含着一个音译的隐喻，而中文译本与英译本采取了不同的策略进行了处理，笔者进一步印证，发现在正文的翻译中也有类似的处理方法。

 

“般若波罗蜜多”梵文意思为“渡到彼岸去”，佛祖将获取大智慧的过程比作了“渡河”更印证了隐喻这一现象并不只是存在于修辞手法中，可见人们总是倾向于将抽象的事物比作具体的事物以便于理解，连宗教中教义的传达都依赖于隐喻。《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一书的出版标志着隐喻从修辞学到认知语言学的转向，而现如今对于隐喻在翻译领域的研究也是层出不穷。由于人类的语言是与隐喻分不开的，那么译作中能否巧妙地处理原文中的隐喻也正是评价译文优劣得失的重要依据。

 

 

一“文”多“质”少：《心经》翻译研究的现状

 

《心经》由于字数少、内涵深刻，是所有佛经中翻译次数多的，也是被译成的语言多的佛经。对于《心经》的翻译研究，大多聚集在关于英译本的翻译风格比较研究，即对于“文”的方面研究较多。如进行鸠摩罗什与玄奘的译本比较，或者对孔慈的翻译版本进行褒奖。有关佛经的概念隐喻，蓝纯教授在《从认知视角看〈心经〉和〈金刚经〉中的概念隐喻》进行过研究，但是未涉及其隐喻的翻译研究。

而对于“质”，即《心经》背后隐含的哲学与文化内涵，关注得并不多。对《心经》要义的把握离不开对经文中隐喻的理解与分析，故译文的高下之分更是与隐喻的处理分不开。所以进一步了解心经中概念性的隐喻对于了解佛教教义与佛教用语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无疑是在佛教教义的理解与义理的探索上深入意境。

 

二留舍莫犹豫：《心经》隐喻的英译策略

 

Lakoff和Johnson所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将隐喻研究正式纳入认识语言学的研究领域。隐喻不仅仅是一种文学现象，更是一种思维方式，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隐喻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不仅仅是出现在语言中，更是出现在我们的思想和行为中。早关注到隐喻的翻译问题的是Peter Newmark，他对隐喻翻译策略的论述都是基于语言形式与语义对等的观念，并且对隐喻的翻译策略采取补偿的策略。Toury将隐喻的翻译策略大致总结为四类：译成相同的隐喻；译成不同的隐喻；译成非隐喻形式；完全不翻译隐喻。Schaffner把隐喻翻译策略归纳为：替代(源语隐喻转化为目的语隐喻)；释意(把隐喻转化为意义)；省略。

我们将这种策略运用到佛经翻译中却需要稍加改变。

在《心经》翻译中我们要考虑的不仅仅是否朗朗上口、便于诵读，还要考虑能否将隐喻翻译出来。佛经中有些隐喻是与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我们采取尽量保留的态度，如果不能与目的语读者建立与源语类似的联想意义，则大胆舍弃。笔者认为在《心经》翻译中应当采取的三大翻译策略为：音译保留法；直译保留法；舍弃法。如果梵文原文中自带的隐喻，我们无法用汉语和英语翻译过来，则我们采取注音方法，音译保留；如果能够在目的语中找到与源语类似或一致的本体和喻体，那么我们应当采取直译保留法，保留隐喻；如果在翻译过程中隐喻的保留不能找到对应的本体喻体，并且隐喻的保留影响佛经的理解或者诵读，则应当去掉。下面我们将对《心经》中的概念性隐喻进行分析。

 

三去留皆有意：《心经》概念隐喻英译分析

 

1.般若波罗蜜多

 

“般若波罗蜜多”(梵语为Prajāpāramitā)这句话是梵文的音译，玄奘法师采取“五不翻”中的“生善故不翻”，将其音译过来。因为中国的文字难尽其义，而“般若”的意义更高于智慧，更能使人生敬畏之意，所以不翻译。此处，汉字作为注音符号使用，完整地传递了原梵文的比喻义。这里的“般若”指的是“大智慧”；“波罗”指的是“彼岸”；“蜜”是“到”的意思，指的是到了果位；“多”指的是“上面”。这句话连起来的意思就是，“度生死此岸至涅槃彼岸之菩萨大慧”。此句中隐喻为将人生的修行比作了渡河这一过程，“动身处为此岸，欲到处为彼岸，此岸轮回生死，须依般若舟，乃能渡到彼岸；彼岸圆满佛果，而离苦得乐”

李叔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讲录》，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版，第2页。

，而获得“般若智慧”即为“渡过了河”，才是获得了人生真正的修行。这与Lakoff
& Johnson (1980)所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提出的“Life is a
journey”,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将抽象的人生或者修行比作了熟知的一项活动，不自觉地运用了隐喻的思维方式。但是在其英译本中很难将“渡河”的隐喻表达出来：

 

(1)BTTS：the
profound Prajna Paramita(The Heart of Prajna Paramita Sutra)

 

(2)孔慈版：the Wisdom
which has gone beyond(Buddhist Scriptures)

 

(3)毕尔版：the Prajna
Paramita(A Catena of Buddhist Scripyures from the Chinese)

 

(4)穆勒版：the deep
Paragnaparamita (perfection of wisdom)(The Sacred Books of the East)

 

(5)洛佩兹版：the
profound perfection of wisdom(Elaborations on Emptiness)

 

(6)铃木版：the deep
Parajnaparamita(Manual of Zen Buddhism)

 

(7)KUSZ：prajnaparamita(The
Kwan Um School of Zen)

 

在这七个版本中，BTTS、毕尔、铃木以及KUSZ都选择了音译的办法，即将英文作为注音符号使用，穆勒是将其解释与音译结合，用括号解释说明，既保留了梵语中的音译，又遵循了“五不翻”的原则，但是在保留隐喻的本体喻体方面略逊一筹。洛佩慈版采用了意译的办法，将其解释出来，所以没有对隐喻进行保留，采取的办法是直接去掉隐喻。而孔慈的版本则是兼顾了隐喻的保留与意义的传达，在“Wisdom”之后，增加了“which has gone beyond”，表现了“渡”之意，在不影响目的语读者理解的情况下，将隐喻进行适当保留，笔者认为此处的处理上佳。究其原因，笔者认为与孔慈自身扎实的梵语基础分不开，并且他自身也是佛学的实践者。故在翻译佛经过程中，能够做到文从字顺并兼顾内涵。

 

2.“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同理，这里的咒语“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梵文为gate gate pāragate pārasa

?瘙堿gate bodhi
svāhā!)也是中文的音译，中文此处并不取汉字本身的意义。 “揭谛”有“去”或“度”之意；“波罗”可译为“彼岸”；“波罗揭谛”就是“渡到彼岸去”；“僧”为“众”或“普”，那么“波罗僧揭谛”就是“普度众人一起到彼岸去”；“萨婆诃”意思为“速疾”之意，表示依此心咒，便能急速得成大觉，成就无上的菩提。此处的隐喻也是将追求无上智慧比作渡河这一具体的行为。我们来看七个版本的翻译：

 

(1)BTTS：Gate Gate
Paragate Parasamgate Bodhi Svaha!(The Heart of Prajna Paramita Sutra)

 

(2)孔慈版：Gone,gone,gone
beyond,gone altogether beyond,O what an awakening,all-hail!(Buddhist
Scriptures)

 

(3)毕尔版：Ki-tai,Ki-tai,Po-lo,Ki-tai,Po-lo-seng-Kitai,Bo-tai-sah-po-ho.(A
Catena of Buddhist Scripyures from the Chinese)

 

(4)穆勒版：O
wisdom,gone,gone,gone to the other shore,landed at the other shore,Svaha!(The
Sacred Books of the East)

 

(5)洛佩兹版：[om]gate
gate paragate parasamagate hodhi svaha.(Elaborations on Emptiness)

 

(6)铃木版：‘Gate,gate,Paragate,parasamgate,bodhi,svaha!’(O
Bodhi,gone,gone,gone to the other shore,landed at the other
shore,Svaha!)(Manual of Zen Buddhism)

 

(7)KUSZ：Gate,gate,paragate,parasamgate,bodhi,svaha!(The
Kwan Um School of Zen)

 

孔慈版和穆勒版都考虑到了咒语本身背后的深刻隐喻，用了“gone”，穆勒还加上了“landed at the other shore”，更把咒语中“向彼岸渡过去呀”翻译出来，笔者认为上佳。铃木的版本也将隐喻的深刻含义译出来，放在了括号里进行解释，笔者认为在意义上固然可取，但是毕竟佛经还要考虑诵读上的便利，便于佛教徒进行诵读与参悟，所以铃木版此译句的字数略长。BTTS、毕尔、洛佩慈以及KUSZ的版本均为以英文替代中文的音译，没有过多考虑到要将隐喻的本体保留，翻译出咒语背后深刻的隐喻内涵。

 

3.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此处有两个重要的佛教概念，“空”和“色”。“色”(梵文为rūpa)指那些具有形相、被生成的、变化的物质现象而言。“色”不单是代表五蕴，连宇宙世界的形形色色的事物都包括在内。笔者这里的理解有两种，一为物质。在将诸法分为五位时，与心、心所、不相应、无为法之四法相对之法，即为色法。“五蕴”为，色、受、想、行、识，与受、想、行、识相对，又称色蕴；二为眼识之所缘，宇宙中所有的相和一切法都可以看作是色，如十八界、十二因缘、四谛法等等。而“空”(梵文为

??倲 ūnyata)在佛教用语中指，“现象之空，无自性”

吴汝钧：《佛教大辞典》,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280页。

，万物从因缘生，没有固定，虚幻不实。亦特指天台宗所立“空、假、中”三谛中的真谛。如：空解(指悟入空义,得到解脱)；空假(事物均具备自性空无和幻相宛然两个方面)；空界(空大，指虚空范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处的隐喻为将我们现实生活中，眼识能缘的比作了虚空，将抽象不实的虚空比作了眼识能缘的物相。我们眼见的“色”又是“空”，是不实的，皆是虚妄。这句话的隐喻意图是在让我们更好地理解《心经》中的色空观。七个版本的翻译如下：

 

(1)BTTS：Form itself
is emptiness; emptiness itself is form.(The Heart of Prajna Paramita Sutra)

 

(2)孔慈版: Whatever is
form,that is emptiness,whatever is emptiness,that is form.(Buddhist Scriptures)

 

(3)毕尔版：Form is the
same as space.Space is the same as form.(A Catena of Buddhist Scripyures from
the Chinese)

 

(4)穆勒版：What is form
that is emptiness,what is emptiness is form.(The Sacred Books of the East)

 

(5)洛佩兹版：Emptiness
is not other than form; form is not other than emptiness.(Elaborations on
Emptiness)

 

(6)铃木版：That which
is form is emptiness,that which is emptiness is form.(Manual of Zen Buddhism)

 

(7)KUSZ：That which
is form is emptiness,that which is emptiness,form.(The Kwan Um School of Zen)

 

七篇译文中，相同之处都在于将“色”翻译成“form”，除了毕尔将“空”译成“space”，其余版本均将“空”译成“emptiness”。“form”笔者认为源于中文的“相”，也确实是“色”在一定程度上是相当于“相”的。“form”解释如下，“the
particular way something is,seems,looks or is presented”。在对于母语为英语的读者来看，“form”能够传递类似的有关“色”的含义。“空”对应为“emptiness”，“emptiness”解释如下“a feeling of being sad and
lonely because nothing seems to have any value; the state of containing nothing;
the fact that there is nothing or nobody in a place”。英文中的“emptiness”在源语读者认知范围内是一个相对于抽象的具体意象，也就是说“空”在于中文为母语的读者看来更为抽象，但是在英文为母语的读者眼中并没有那么抽象。毕尔译成“space”，“an amount of an area or of a place that is empty or that is
available for use”，显然是更为具体了。在考虑保留具体的隐喻意象上来讲，笔者认为都是可取的，但是好在后面加注。上文我们提到的咒语不要加注是考虑到方便教徒诵读咒语，这里加注是为了便于读者理解。此处笔者提倡的策略是直译保留法，即在目的语中直接找到对应的表达。

 

4.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这句话用现代汉语解释意思是“没有老和死，也没有老和死的尽头”。佛教十二因缘中的“生缘老死”讲求有生就有灭，一切均是梦幻泡影，但是无明未尽(指的是十二因缘中的个，过去的根本烦恼)，生生世世只能是在六道轮回之中。六道指的是，三善道和三恶道。三善道为：天道、人道、阿修罗道；三恶道为：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这句话将众人的生命比作一个轮回，死不是尽头，生亦不是开端，如果没有超脱和灭度达到“究竟涅槃”的境界，那么众生将在这六道中轮回，生生不息。此处的轮回其实是指时间的运动方式，强调时间的循环，我们在生活中也使用“四季轮回”这样的相关说法。有关此句话的翻译如下：

 

(1)BTTS：up to and
including no old age and death or ending of old age and death.(The Heart of
Prajna Paramita Sutra)

 

(2)孔慈版：and so
forth,until we come to: there is no decay and death,no extinction of decay and
death.(Buddhist Scriptures)

 

(3)毕尔版：therefore no
such thing as decay or death (jara or marana),nor yet freedom from decay and
death.(A Catena of Buddhist Scripyures from the Chinese)

 

(4)穆勒版：there is no
decay and death,no destruction of decay and death.(The Sacred Books of the
East)

 

(5)洛佩兹版：no aging
and death up to and including no extinction of aging and death.(Elaborations on
Emptiness)

 

(6)铃木版：till we come
to there is no old age and death,no extinction of old age and death.(Manual of
Zen Buddhism)

 

(7)KUSZ：up to no
aging and death，and no end of aging and death.(The Kwan
Um School of Zen)

 

概念择词方面，七个译本并无太大差别，“decay”or“death”，但是从保留隐喻上来讲，笔者认为KUSZ的版本中“end”一词用得妙。“end”本身的含义是“the part of an object or a place that is the furthest away from its
center”用于指物体的末端或者后半部，引申义为“a persons death”用于指代生与死的尽头，本身“end”一词在英语中就是一个带有隐喻含义的词，即用物体或物品的末端比喻人生命的尽头。所以用在这里表示没有尽头的轮回，隐含了六道轮回的深刻意义。是将源语的隐喻转化到目的语的语境下的隐喻，采用了直译保留的方法，使其产生相同或者类似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