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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1387504
著名翻译家黄杲炘继《英诗汉译学》《从柔巴依到坎特伯雷》《译诗的演进》之后的*翻译研究论文集。
本书是作者的第三本论文集,主要内容分四部分:“诗可以,要看怎么译”是10篇发表于《中国翻译》《东方翻译》《文学报》等的文章;“译诗随笔”是14篇较短文章,谈的是如何译诗以及译诗的发展;“世事沧桑心未冷”则是《诗双月刊》总编辑王伟明的长篇访谈——与黄杲炘细谈翻译;“译诗之外”是一些随笔,内容如文章的标题。
诗可译,要看怎么译
从一次征译诗活动想到
诗,未必不可译
突破英诗汉译的“传统”
非常诗,非常译
从胡适首白话译诗《老洛伯》说起
从胡适的白话译诗《关不住了》说起
把“丧失掉的东西”还给译诗
《柔巴依集》的中国故事
格律体新诗和英语格律诗
《英诗十三味》的异味
译诗随笔
没去走的路
从《伊索寓言》说起
从“诗味寡淡”说起
有什么要求,出什么译诗
有关诗歌形式的联想
从“柔巴依”进地铁想到
译诗的解放和狂欢
洛威尔一节诗的中国故事
对闻一多译诗的再认识我
Sea-Fever的多种汉译
从“西庸的囚徒”想到
译诗断想
世事沧桑心未冷
——王伟明与黄杲炘细谈翻译
译诗之外
从鲁滨孙从未漂流说起
经典创作的经典制作
关于著作权保护
美国历史悠久的女子高校
这是“环游美国”吗?
“看着我的眼睛”四例
打字机的故事
我读过这样一篇序言
内文(序、跋、章节、精彩章节):
前 言
1982年,我给《新民晚报》的“十日谈”写了短文《〈柔巴依集〉传奇》,这是我次给报纸写东西,也是次写有关译诗的事。后来看到有的文章中搞错了郭沫若所译“鲁拜”的原作,译文和原作已对不上号,却通过“仔细一寻味,则觉得郭译确实抓住了原诗的风韵”,又看到有的文章对原作穿凿过深,以致译诗有违常理,却还说人家无误的译诗“叫什么文学翻译啊?”于是我又写了《从“鲁拜”谈到“柔巴依”》和《是理解还是误解?》,发表于《中国翻译》1987年第2期和1988年第2期,开始向刊物投稿。
进入20世纪90年代,拙译的诗集已有多本,这些诗多按我自己译《柔巴依集》时摸索到的方式译出,反映了原作韵式、诗行的音步数与音节数这三项格律要素,我感到这译法已较成熟。这时看到杨德豫先生文章《用什么形式翻译英语格律诗?》,其中罗列的译诗方式中恰恰没有拙译的这种,于是写出《一种新的译诗要求》,介绍这前所未有的译法,经过一番周折,1992年第5期《中国翻译》在显著位置刊登了此文(发表时,“新”改成了“可行”),从此,“兼顾韵式、顿数、字数”这一译诗要求挂出了“招牌”。
此后,我又看到钱锺书先生介绍两位外国诗人的诗不可译论,感到言过其实,语涉刻薄。实际上,只要解决格律问题,这两位诗人的诗也有可译的。于是我写出《诗,未必是“在翻译中丧失掉的东西”——兼谈汉语在译诗中的潜力》和《诗歌翻译是否“只分坏和次坏的两种”——兼谈汉字在译诗中的潜力》,以这两位诗人的作品为“突破口”,证明至少有些诗是可译的。结果两文分别在《外国语》和《现代外语》顺利发表,更激发了我写此类文章的兴趣。
20世纪结束前,正好湖北教育社的“中华翻译研究丛书”需要一本有关诗歌翻译的,于是我应邀将拙文收在一起又补充些内容,成为文集《从柔巴依到坎特伯雷——英语诗汉译研究》(后略加修订重版,应出版社要求更名为《英语诗汉译研究——从柔巴依到坎特伯雷》,以免原书名在“研究丛书”中不够协调)。
这本书主要讨论诗的可译性和译法,因为诗可译并不等于怎么译都可以。要证明诗可译,就需解决形式问题,因为无论内容译得多熨帖,只要不反映原作形式,就是“诗不可译论”的证据,因此译诗有必要移植原作格律,而“兼顾韵式、诗行顿数、字数”的译法在这方面迄今要求严格,拙文多方论证了这译法的合理和可行。
进入21世纪后,拙文开始较多讨论英诗汉译的发展,我写了《译诗的演进:英语诗汉译百年回眸》《从一首诗的汉译看译诗发展》等。这时我已发现此前英诗汉译的发展规律,认为译诗是“系统工程”,有专业性,单凭掌握外语和汉语未必足够,于是写成《英诗汉译学》(其中前言为《英诗汉译:发展中的专业》,下篇为《汉译英诗格律简谱》)。另一方面,挂出“兼顾韵式、顿数、字数”招牌后既引来质疑,而讨论译诗发展,难免提到不同译法所处的不同发展阶段,也招致一些译者不满,不得不作些答疑或解释,后来这些文章进了文集《译诗的演进》(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版)。
这些拙文说明译诗发展的实际,介绍“三兼顾”译法的合理可行,是希望有较多译者采用这前所未有的译诗标准,提高白话译诗的门槛和层次,毕竟白话译诗的历史将近百年,而且几十年前就有译诗已“成年”之说,不便再停留在不反映原作格律的阶段。然而,尽管对其他译法的论述远不如对“三兼顾”的集中而全面,但至今除了拙译,采用这译法的极少,更少有整本这样的译诗出现。这让我想到,拙文主要发在学刊上,读者似多为教师,一般的译者、外国文学编辑和读者恐很少寓目。因此我觉得需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原作是自由诗的,应译成自由诗;原作是格律诗的,应译成原作那样的格律诗,这完全合理可行。
于是《译诗的演进》出版后,拙文倾向于面向广大读者的读书报,当然内容仍“三句不离本行”:首先说明诗可译,但未必怎么译都可以,因为若不解决译诗的形式问题,说诗可译就缺乏底气,毕竟译诗与译散文不同,就在于诗是有格律的文体;其次强调英语传统诗并非自由诗,其经典的传统诗都是格律诗,其内容与格律形式在汉译中既有可能反映,也有必要反映。当然,谈到的译诗方式和所用的例子都不免是“三兼顾”的,因为在反映原作格律方面,“三兼顾”可做到精确。
这次有机会出版《译路漫漫》,原先觉得离《译诗的演进》出版仅三年,担心拙文积累不多。幸好,香港前《诗双月刊》总编辑、《诗网络》编审王伟明先生几年前开始做“访谈”,断断续续提出有关译诗的问题要我回答,如今“访谈”内容也充实进来。另外,我平时记下的一些有关译诗问题的想法,可通过进一步思考写成文章。
现在检点已成篇的有关译诗的拙文,连同译诗集里的前言后记,长长短短不下百篇,可谓连篇累牍。虽说写作时间和发表的地方各异,写作时心目中的读者对象也不全相同,但自己才疏学浅,在“译诗”这题目下,不易写出全新的东西(有些例子用于不同的篇章倒不是举不出新例子,而是因为这些例子有名、典型、简短,特别合适),难免有重复之处。尽管收进本书时都略有改动,但为了基本上维持原状和文气通顺,删节不多。
这里还要为移植原作格律说一句。在准确反映原作内容上,译诗能做到差强人意就不错了,因为难免与原作有这样那样的差异,何况对千变万化的内容,每个人有不同的理解和表达,很难做到“尽善”;然而对原作千变万化的格律形式,译诗却较易准确反映,在整饬美和格律美上能一步到位做到“尽美”。例如按“三兼顾”要求译,即使译者不同,格律上仍有一致性:拙译经典十四行诗的诗行通常是五顿十二字,如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十八首行是“我能不能拿夏天来同你相比?”(1986)孙大雨对这行诗的译文是“我可要将你比作初夏的晴晖?”(1996)金发燊译的莎翁十四行诗也全都是这样的诗行,对这行的译文是“难道我能够将你比拟作夏天?”(2004)王改娣的译文为“我能否把你和夏日做个比对?”(2010)而拙译又改为“你说我是否能拿夏天同你比?”(2011)
所以,即使为追求内容准确,也不必放弃对原作格律的反映,因为这两者并不矛盾,而且放弃后者也未必有助于前者,仍难做到称心如意并留下某些遗憾。既然后者较易做得到位,不妨先考虑反映原作格律,然后在与原作相应的格律框架内追求准确反映原作内容(因为实践已经证明,两者有相近的“意义容量”)。我曾说过,如果没有横杆,跳高就很难发展为一项成熟的体育项目。同样,译诗也需要“横杆”,所以在摸索到“三兼顾”译法后,我就以此为“起跳点”,而实践证明效果颇佳,大家不妨试试。
我在拙著《从柔巴依到坎特伯雷》部分的“概述”中,曾引用美国诗人Edgar A. Guest(1881—1959)的一首It Can’t Be Done(《这不可能完成》)。这里我想用一首更早更短的作品,来说明同样的问题,请看英国女诗人Christina Rossetti(1830—1894) 的I’ll Try:
The lit|tle boy |who says |‘I’ll try’
Will climb to the hill-top.
The lit|tle boy |who says |‘I can’t ’
Will at| the bot|tom stop.
‘I’ll’ try |does great |things eve|ry day,
‘I can’t’ gets noth|ing done;
Be sure| then that |you say |‘I’ll try’
And let| ‘I can’t’ |alone.
这首诗的韵式是xaxaxbxb,单行四音步八音节,双行三音步六音节,实际上是将人们熟知的两个“谣曲诗节”叠加在一起。根据“三兼顾”的要求,我们可确定译文韵式并要求译诗各行的顿数和字数如下:
有个|小男孩说|“我来|试试”,
结果他|攀到了|山顶;
有个|小男孩|却说|“我不行”,
结果|在山脚下|站停。
“我来|试试”|每一天|成大事,
“我不行”|却一事|无成;
你千万|应该说|“我来|试试”,
可得要|远离|“我不行”。
这译文反映了原作的内容与格律形式,只是第三、五、七行也有了韵。当然,不满意的话,可在这格律框架内修改。但如果将译诗格律改丢了,那是否值得呢?看来,“诗歌翻译无定法”的说法是无定法者的自我安慰:既然写传统诗有定法,为什么译这种诗无定法呢?应当说,在反映格律上是可以有定法的,而且有了这定法就有了“规矩”,才有利于做成“方圆”。
黄杲炘
上面提到的《这不可能完成》后来也经过修改,由于原作中将抑扬格音步与抑抑扬格混用,所以我按“以顿代步”的要求改成下面这样:
有人曾说过,这事情干不成。
但是他格格一笑说:
也许是干不成,不过他不肯
这么说,除非他试过。
他咧嘴笑了笑,心到手也到,
要担心,也藏在心中。
他一边干起来,一边唱起来,
干不成的事情他完成。
有人冷言道,“你永远干不成;
至少还没人能成功。”
他把帽一脱,把外套一扔,
只见他已经在行动。
他咧嘴笑了笑,头昂得高高,
没一点迟疑和争论。
他一边干起来,一边唱起来,
干不成的事情他完成。
千百人会说,这不可能完成;
千百人预言你失败;
千百人会一个个向你指明,
有多少艰险在等待。
但咧嘴笑一笑,心到手也到,
把外套脱了干事情;
一边唱起来,一边干起来,
“干不成的事”你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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