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9994406
作者中医养生和心理教育背景,以隐性的方式切入,润物细无声
《花是不睡觉的》,不仅是用独特的排序来重新定义文字,还加入作者的绘画作品,文字与绘画的交集,若即若离,视觉块面与文本线描又在时间之下搭建了一个更丰富的空间结构。
这本书是流丹2008年到2016年9年间的随笔合集。时间点选择在火了十年的夜话节目《情爱话廊》停播之后,在北大读书开始。一直到现在。中间经历事业受到打压,刻骨铭心的爱情,电视的重新登顶,亲近佛经,访谈节目,开始画画。。。等一系列人生重大事件,起起落落,时间跨度十年。
因为作者的夜话主播身份,造成了她黑白颠倒的日常生活。在那些夜里不能睡觉的日子里。作者对人对事对物对生命的思考感悟。字里行间,有她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感性与理性。
除了内容,本书的创新在于:对过去的时光,重新梳理和整合。作者没有以寻常的内容分类,而是以时间为序。也不是一贯的按时间纵轴位列而是用二十四节气的横切面把九年的时空做了切片和对望。在新的秩序里,时间和情绪随时穿越,自由而恍惚。
《花是不睡觉的》,不仅是独特的排序重新来定义文字。还加入作者的绘画作品,文字与绘画的交集,若即若离,视觉块面与文本线描又在时间之下搭建了一个更丰富的空间结构。
《花是不睡觉的》还加入了声音元素。作者是主播,有着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声音也是作者的一个鲜明标签。于是每一页都有二维码,扫一扫即可听到作者自己的独白,和播音不同,作者用一个亲历者的姿态缓缓道来。不是朗读,是喃喃自语,是促膝倾谈。
是陪伴和安慰。
夏可君
一个美丽女子,几乎有二十年在广播电台做夜晚节目,时日以充满慈悲与爱抚的嗓音滋养了无数破碎的心灵,时日以江南女子的柔婉深情让夜晚充满了诗意的汁液。而现在,她却开始了画画,她要把声音的柔美转化为绘画的倾吐。
她就是南京的声音丽人,夜晚的女神,流丹。
一旦一个人的绘画潜能被唤醒,尤其是一个女性,就像作为孩童时期的女孩说话,天性就开始了自然的流露,流丹的绘画有着一种天真大胆,无瑕的裸露,画面几乎都是人体,很多是女性,一个或几个,她们并不观看我们,她们沉浸或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那身体的呼吸里,这是湿漉漉的呼吸,并不一定因为来自水墨或水彩的材质感,而是这些身体在倾吐,在诉说,纯然以身体本身。当身体通过绘画说话,更为赤裸,更为婉转,也更为放松,一些男性躯体的男根也直接画出来,它并不一定要被精神分析来解读,而只是传达生命的喷射,绘画在原发的动作上就是喷射,这是绘画快感的来源,流丹的绘画呼应了绘画为根本的自然冲动。
但流丹的作品上,更多的是女性的躯体,她们裸露着的身体带有一种梦幻感,她们沉浸在梦的幻觉中,被夜色所渗透,似乎要被梦幻所融化了,尤其是两个抱在一起的躯体,她们在相拥相吻中融化。当然,更多时候,这些人体,尤其是更多女性并排时,带有一种模特的步态,等待表演与观看,但又带有流动的幻影感,她们的面孔模糊,姿态暧昧,有一种欲说还休的味道。看似她们要出场表演,但其实已经起身离开了。绘画,对于流丹,似乎就是布置一个夜色的舞台,颜色很多都是黑白或者冷色调,人物似乎被画面空间锁住了,或者被人体周边的空间所包裹着,或者威胁着,但她们并不害怕观看的暴露,也许绘画对于流丹,就是一种悄然地抵御,抵御世俗目光的侵害。
流丹作品上的女性们有自己的舞台,绘画对于流丹,就是给自己一个舞台,在空白的画面上开始自由的嬉戏,没有什么顾忌,这是素人绘画特有的单纯性,只要绘画给出了欢愉,就已经足够,只要这些躯体接近一种开花的状态,她们的身体就被彻底打开了,如同花瓣,或者如同树叶,把女性的躯体向着自然还原,如同树叶在森林中彼此摩擦,这些细长的人体有着艺术家独特的赋形,如同游动的蝌蚪,如同窈窕的女妖,也许这是中国古典文学中的女妖形象的现代化身?
这是绘画的窈窕,只不过这些女性剥去了存在的衣裳与依恋,她们并不依恋男人,而是对于自我的自恋,或者说绘画试图把这种自恋转化为一种幽谧的心情,一种远离了美丽,不再纠缠于年岁恐惧与包裹,而是敞开自身。
静静的夜,花瓣一层一层的绽开。
生命以原始的姿态伸展。
风轻轻的吹,夜沉沉的睡。
梦深处,隐约的光线折射出生命初的真实。
因为是真实的,所以是美丽的。
因为是初的,所以是永远的。
听。感觉。想象。
身体,情感,,在黑夜中飞旋。
这种自由柔软的体贴。。。
黑夜淹没了白天的喧嚣,
人间的烟火以另一种方式呈现。
昨天,凉凉的清风舞弄我的长发,
在恍惚的瞳孔前轻轻晃动。
静静地坐在昨天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蝴蝶是起飞前的我,
我是现在的蝴蝶。
手指柔软,默默缠绕,有一点羞涩的慌张。
翅膀通透,轻声对话,
说:我们一起飞翔。
在你低吟的清香里,
闭上眼,
让梦轻飘飘的降落。
让单纯回归单纯 让爱情回归爱情
生命在结束的地方开始。
这是一个开始,也是一场告别。
立春之后,
东风解冻,散而为雨水。
雨水
二月节。
初候,獭祭鱼。
二候,候雁北。
三候,草木萌动。
告别的仪式
2008年2月26日 凌晨4点 南京 琥珀巷
半夜醒来,
外面雨停了,但听到树叶稀疏的水滴声。
夜是安静的。即便这个白日里喧闹的旧城小区,在凌晨四点也沉沉睡了。
屋里很冷。
南京就是这样,一下雨就冷。
尤其是这倒春寒。冷到骨子里。
没有开空调,起来冲了个暖水袋。这个裹着有郁金香花图案的绒布外套的暖水袋是一个长者送的。他是我的听众之一,老北大外语系的高才生。受过很多磨难,一直是做老师,后得了喉癌,手术后不能说话。
我初收到他的信件中,他并未提及自己,而是感慨中国竟然有了这样的一档节目,并且有这样一个智慧幽默又天真率直的主播来主持。他每周给我写长长的信,讨论节目中提及的社会现象和人性的话题,信中满满的欢乐和正能量。节假日他会让他的小儿子给我送来苹果、牛奶、饼干、万花筒,过年的时候还送来了压岁钱。他还给我订了一本《万象》的期刊,每次自己去邮局取期刊然后再挂号寄给我。我说不用我可以直接订的,但他不肯。他有七十多岁了,身体很不好,腰腿都有严重的疾病,但他还是要坚持。后来我和他见面,眼前满头银发的老人,没有声音,用笔在纸上和我交谈。
他说我的工作消耗自己的能量,他希望作为听者可以送一些精神的给养让我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他说他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他要把他的所有的书都给我。因为他的大儿子在国外,小儿子又不大看书。那些书得给我。
我说你留着,你可以活到一百岁的。
他的信之前我大多是要回的,渐渐就回得少了。后来因为工作出现了很多变故,联系就更少了。但是我心里一直记得。每年的元宵节,我会在节目里祝他生日快乐,因为他告诉过我他正月十五出生。
生命中有些感情份量太重,你有时会无法承受。
疏远并不是遗忘,而是永远记得。
那位长者,只是众多听者中的一位。在有《情爱话廊》的七年时间里,是大家的爱和拥护的滋养,使我得以继续。但是也是这些单纯的无条件的爱隔离了我和现实生活。
七年,一直是背影。总想维护大家心里对天使的完美想象。任何一个具体的形象都无法满足每一个人的理想期望。
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完美,这份平常心呀,来得真不容易。而我现在笑得如此释然。我不需要是完美的,我就是这样的,很好了。
告别过去,有时候也需要一些仪式性的程序。
正好打算搬家,换个地方住。看着小房间角落里那三个大大的纸箱终于做了决定:卖掉吧。
周日,有小贩在小区里收旧货,我叫了上来。
三个大大的压得满满的纸箱子,203斤。因为里面还有信封,纸质不统一,所以按0.45元1斤算,共91.35元。我什么也没有说,更不会计较小贩的秤是否准。
203斤有多重呢?是七年的时间。
是一张一张的信纸,来自听我节目的人的手迹。里面是他们的隐私和我的点评。有多少封,我没有数过,这是所有听众信件中的一小部分。我在工作中把有价值的信笺做了点评后留存了下来。它们大多来自2000年、2001年、2002年。后来更多的信件是从网络上来了,再后来就是短信时代。
我搬过好几次家,爸妈过来帮忙时总想把它们扔掉。我一直舍不得。到哪都带着。它们就安静地待在某个角落里。偶然不经意地看到也已经想不起来。
有个朋友说你虚荣,干吗还留着?是想记得自己曾经的辉煌吧?我笑。是吧。它们在那,我还知道我这些年做了什么,不然真的好像一无所有。
哈,你真这么想?笑。
现在。又要搬家了。终于想卖掉了,并且已经卖掉了。
我不能像垃圾一样把它们扔掉,我也不能把它们焚烧,我把它们当旧货卖掉似乎是可以选择的方式。是我能接受的方式。
203斤有多重?怎样的数字都一样。
不放在屋里,并不表示不存在了。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放下,真的不是两个字那么简单。
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2009年3月4日 零点39分 南京 广电大厦
昨天后一个接进来的电话是个听上去很稚气的女孩声音。
她说自己16岁,跟父亲的沟通有问题,来自一个单亲家庭。因为她的年纪小,所以没有简短处理。时间到时,我把她的电话切出去让她等着,我出直播室再继续通话.
然后,她告诉我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吵架闹离婚,后来离了又复婚,又离婚又复婚又离婚……
她现在跟着父亲。父亲很不容易,要挣钱压力很大,有时候脾气不好。父亲不相信她,他们之间的沟通有问题。
我问她有跟母亲沟通吗?她说父亲不让跟母亲联系。我又问女孩通常会跟母亲,她怎么选择了父亲?她笑了,说她是小男孩,哈哈。
原来是男孩。我也笑了。他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没有变声.
我跟他要了他父亲的电话。说好了,我来和他的父亲沟通,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来交谈。他同意了。我让他早点睡觉,第二天还要上课。
今天晚上的节目,很意外地再次听到他的声音。他打进来是想告诉我,他觉得还是应该自己来解决和父亲的问题,不想让我打电话给他的父亲了。
他说他是这个家里的一分子,自己应该有能力来处理的。
他还担心,他的父亲很要面子,不喜欢别人来插手他的家事。他怕他父亲骂。
我问是怕父亲骂他吗?觉得他给电台主持人打电话不好?
他说,不是。父亲不会生气他听广播,而是怕父亲骂我。我笑了。我说我不怕他骂。他若骂我,我也不生气的。我知道他愤怒并不是因为我呀。我说你不用为我担心。他说那好。呵呵。
我说那就早点睡觉吧,想把另一路等候的电话切进来。可他却说还有话要说,要对前面一位为情所伤的姐姐说话。我笑了。他还没有变声,却要给遭遇情变的姐姐开解。我以为他会充大人似的说点什么。
可他却说,我想不管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经历过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事情,我只是想对所有听流丹姐姐节目的人、听这个频道的人说我们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想给大家唱首歌。
于是他用他童气未消的声音为我们大家唱了《相亲相爱》。
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
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
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
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
我喜欢快乐时马上就想要和你分享
我喜欢受伤时就想起你们温暖的怀抱
我喜欢生气时就想起你们永远包容多么伟大
我喜欢旅行时为你把美好记忆带回家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有缘才能相聚有心才会珍惜
何必让满天乌云遮住眼睛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
没有准备掌声效果,我用自己的手给他鼓掌。谢谢。
在这个寒冷的早春,一个来自破碎家庭的孩子用歌声温暖了所有的人。
爱情总以隐秘的方式天长地久。
2010年3月29日 晚8点 南京 棉鞋营
有两年,我常往返于南京和北京。
因为我恐高,多选择火车做交通工具,又因失眠而只能坐白天的动车。
八个小时,真的很累,累到无暇去旁观火车上的各色人等。
今年,我常往返于南京和上海。
动车,二个多小时的车程,刚刚好,
可以让我有闲情打量周围。
“这车几点到?”她问我。
“二个多小时,你自己算吧。”我越来越懒了。
她买的是站票,但正好我边上的座没人,她就一直坐着了。
“你运气真好。”
她笑。胖胖的脸上,小雀斑飞舞起来。
她从唐山来,就是那个曾经大地震的唐山。坐了一夜火车,去上海打工。
她妹妹在上海,是服装设计师。已经帮她找好了工作,做缝纫的活。
虽然只有29岁,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儿子8岁,女儿5岁。她说孩子们大了放在她妈妈那里,自己出来打工。
唐山那边管老公叫对象。她说她对象也在外面打工,过一阵也来上海。
反正哪里有活就在哪干。
她是河南人,她告诉我当地的人都习惯生很多孩子,而她算是少的了。她不想再生了,她说你看我跟40岁似的。
“还好呀。”乍一看是挺老的,但人的年龄总是不说谎的,皮下脂肪的弹性诚实着呢。
大约看我在看书,所以她说,我没读过书,没有事业,那就生生孩子吧。
简单快乐的女人。真好。
一对年轻人从昆山上来。
跟人调换了下位子,坐在一起。
看模样应该不大,但那架势又似乎不小。
男孩把行李放到上面的行李架上,女孩娇嗔地入座。
“看电影吧?”男孩眼睛看着女孩说。
“有什么呀?”女孩没有抬眼。
“2012吧?”
“不看。”
“看吧。”
“不看。”
“你上次没看完。”
“不看,我要睡觉。”女孩坚持。
“那好吧,你睡觉,我看。”
男孩把电脑打开,
“别放在你面前,把电脑放在我面前。”女孩叫道。
“你看了?”
“不看。”
“那干吗放你面前?”
“有辐射的,正面辐射小。放在你面前,辐射都给我了。你要看,就放在我面前。”
男孩把电脑放在女孩面前。
“快进,这段我看过了。”女孩并没有睡觉,开始看电影。
男孩快进。
“不看了。不想看了。你把声音关小,我要睡觉了。”女孩又改主意了。
没一分钟呢。女孩又说,“你把我的行李放上去了?”
“是的。”
“拿下来。我要吃东西。”
“你再放上去吧。”
男孩拿下又放上,然后女孩又说,“你把包拿下来给我垫在腰上。”过了一会,“你把包给我拿走。”
……
从昆山到南京,一路上,男孩一直在不停地按着女孩的吩咐做各种各样的来来回回的动作。温和地,专注地,每次说话都看着女孩。女孩则闭着眼睛,极度松弛懒散地抱怨着。没有消停。
爱情,每天都在上演,以不同的形式。
春天,总是充满的希望和爱。即便无理、无聊、无趣,也依然生气勃勃。
我们初的爱,也将是终的爱。
即便那些没有结果的段落,你只要稍加留意,便会发现,它从来未曾消失。
你会在现任的身上找到初恋的踪影,可能是职业的相近,或者是眉宇的仿佛,甚或是某个瞬间的空间气息……
爱情,并没有让人绝望。它以另一种隐秘的方式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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