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388511
一个作家的青春电影记忆
青春是一场病,终将在时间中痊愈
电影是时间的解药,解救滚烫的心
在一部部电影中,看清楚自己,看模糊世界
青年作家马小淘有关电影的随笔集,在电影与碟片的放映中,在光与影的迷离中,在语言与画面的转述中,作家不止代入了个人的情感,还缠绕进了个人成长的片段。作家看到的是电影,更是在电影中放肆地品味青春,又小心翼翼观察那个逐渐独立长成的自己。书名“冷眼”,在成年人看来,多半是夸张的强说愁的冷,因为那颗心可是无比滚烫、热烈的,可这种冷在经历者眼里、心里都是那么真实,比真实更真实。
一双冷眼下藏着一颗热心,一帧胶片上留有青春记忆。读者看到的不是对电影进行技术解析,而是对电影究竟在什么地方与人共鸣的一种回响。
序 电影的只言片语……1
如一阵冷风……1
姬别霸王……7
蝴蝶的翅膀在远方扇动……30
谁的戒指在哭……35
艳丽哀伤《 红磨坊 》……42
青春是一场病……45
悔过也是一种捷径……60
疯子是这样炼成的……64
我是女生,我爱男生……72
爱到死,爱不死……77
其实不仅仅是暴力……119
藕……126
旗袍的花样,怅然的年华……135
一九七八年的青春……138
冷眼……143
骗你的……147
如果高洁,终会归于安详……166
那一夜,焰火绽放……171
人类继续繁忙,天使都回家乡……178
仇恨比爱情彪悍……184
你认识冉妮娅吗?……189
生之疼痛……193
亲爱的,你要来中国……198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202
耽美,狼与羊……208
想到的爱,想不到的坚强……211
淡妆浓抹不相宜……215
乘着歌声的翅膀……222
影像金钱……226
倒霉真人秀……249
求求你,让我死……258
念念天使……263
再见,美少年……275
如一阵冷风
看完《空房间》的那一秒,我忘记了男女主人公的名字。他们言辞稀少,也没有像佐罗一样潇洒地挥出一个“Z”加固我对名字的记忆。回想电影的时候,我称他们为男孩、女人。他们从一出场就透着莫测的信息,神秘的人不需要名字。
金基德的电影总是如此,卑微、边缘、剑走偏锋。这一次于他,算得上温和。那些清冷的暴力、情色、耻辱都没有出现。只是两个有悖常态的人,安静而大胆地活着。
电影像一个精瘦的人,毫无赘肉,初次见面便留下干脆简洁的印象。
男主角乍看有点蔫,像角落里一片薄荷叶,清凉无邪晴朗宜人,健康得仿佛从未吃过药。没有交代他从哪里来,也无法预知他向哪里去,那张看不出来历的脸包裹着他的过去和未来。他总是莫名其妙地笑着,清脆的笑容似乎掉在地上能摔出声音。看不出是否受过教育,猜不透是否出身富裕,他的一切背景都那么虚幻,让人不会轻易怀疑也无法安然接受。流浪是他人生的梗概——他骑着一辆很拉风的摩托车寻找空置的房间,先在诸多房门上贴广告,几日后见广告无人撕下,就破门而入。聪明而又冒险地占据别人的房间,不为盗窃只为短暂地居住——在房主回来前悄然离开。做饭、睡觉、听电话录音、修理出问题的用具、洗房主的衣物……他自如地穿梭在房间中,心安理得地主宰着一切,俨然房主的样子。更有意思的是,每一次他都掏出相机留念,拍下“到此一游”的证据。气定神闲而毫无目的,匪夷所思又充满惊奇,像一个国王,沉溺在自己的国度里。
日子在一所所切换的房子中快速逝去,直到他来到那个装着女人的公寓。房间里坐着忧郁的女人,而男孩没有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收到了女人眼里。作为主人,她没有惊慌没有尖叫,反而一边躲藏一边好奇。眼里的目光幽深又收敛,面上的淤痕黯然而清晰,她没有欢乐和活力,像一枚古老精致的首饰,一眼望去就知道是有故事的。吞咽过苦涩的美丽女子,疼却不呻吟,淡雅、伤感、暧昧、迷离、暗香浮动,这些应该都是合适的形容。
彼此的发现,都有些出人意料,又马上表现出惯于接受的样子。瞬间气息的交融,他们互相没有恶感。男孩像一只突然出现的打火机,在女人的黑暗里火苗闪烁。
女人的丈夫回来,“肉食者鄙”的横相,面目可憎。他像一句豪言壮语,假、大、空,甚至坏。动物凶猛,他以爱的名义殴打压迫着女人,自以为是地摆弄着家庭暴力。
另类的英雄救美,陌生人从丈夫的淫威下带走女人,日子在摩托车上重新开始。俊美少年和幽怨少妇成了一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这样的组合有点怪异,但很调和。他们看起来都是干净脱俗的,男孩未经尘烟,女人经历但没沾染。他们清爽而不黏稠,即使是脏也像沙子、尘土,而绝不是泥泞、沼泽。他们总是静悄悄的,但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不会手足无措,不会大惊小怪,亦不受任何逼迫,坚毅又低调的前行,没有足迹,也没有脚步声。
两个高人行走江湖,没有方向,所以不会迷失。他们一起贴广告,一起辗转各种房屋,把自己当作两只鸟,栖息在不同的树上。充满勇气和激情,缺乏安全和规划,世俗的世界在他们眼里是一片洪荒。女人无师自通地领会了男孩的生活方式,默默跟从在他身后,一同热爱着他们临时的家。不知畏惧也并不沟通,他们的情感在无语中生机盎然。她感受到他对她的好,虽然他不说话,却是那种无论手里握着什么都敢摊开的人,寡言但是坦荡,沉默但不遮掩,没有丝毫的阴暗自私。同床而眠、合影拍照留念、一起做饭洗衣,女人悄悄地靠近显示出她戒心的逐步消除和情感的渐渐依赖。他们曾被半夜归来的主人痛殴后撵出房门,曾没有言语地争执较劲,无须表述,两个用气息交流的人同甘共苦不离不弃。不同的房子里,他们满足而安逸,像任何一对琐碎家常的夫妻,有了只属于两个人的鸡毛蒜皮。房子内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他们爱护而仔细。甚至在简陋的屋子里发现一具空巢老人的尸体,他们也入戏地把他当作自己父母,细心为老人擦去污秽,裹上丧衣,简朴却庄重埋进土地。看起来他们似乎打算永久居住在这个失去主人的破屋里。然而,老人的子女还是适时地出现了。没有尽到孝心却热衷推理破案,男孩和女人被抓入狱。明明是共犯的女人被定义成被拐带妇女,遣返回家。奇特的历险被现实阻截,荒诞的枝节总是被拉回主干。
女人回到丈夫身边,刚刚开始明朗的脸又恢复了阴霾。男孩被关进监牢,虽然洗脱了杀害老人的罪名,却要为私闯民宅付出代价。那些纪念的照片成了有力的控诉证物。
拿手好戏是开锁的男孩果然没有荒废监狱里的时光,另一个绝技就要练成。他面带诡异的微笑,玩起了戏弄看守的游戏。这个精灵气的男孩试图练习诡秘的神功——隐身——生活在人们的视线之外。就是这么稀奇古怪,男孩带着蔑视一切的神情修炼着。一次次耍弄看守,一次次招惹毒打,倔强地挨打,然后再倔强地挑衅。调皮、任性、灵敏、不肯就范,不知道命对他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条。他像一只冲破禁锢的蝴蝶,轻盈飞翔永不落地,洋溢着无法束缚的自由,带来淋漓的快感。
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金基德的电影总是别有洞天。
男孩出狱,像是破茧而出。安静地潜入那些临时居住过的房间,在主人的目光之外,如一阵冷风,对屋里的细节动手脚。调整拼图照片的顺序,粘住海报人物的眼睛……眼皮底下的恶作剧让房主们脊背上阵阵冷风,不寒而栗。比“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更甚,他直接登堂入室。打草,只为惊蛇,以自己的方式实施小小的报复。没有人看见他,但可以隐约感觉他。他仿佛穿上了传说中那件叫人隐身的斗篷,从此便可洒脱恣意地游走在现实与虚空之间。凌波微步,乾坤大挪移,在不是武侠的故事里实现——原来金庸和金基德姓的是一个金。
再说说那个女人。重回坟墓般的家,她食不入味寝难安睡,没有男孩,她失去了归属感。她回到一所他们住过的房子,当着房子的男女主人,不管不顾地躺在与男孩共同休憩过的长椅上,神情留恋享受,似乎在触摸那段一同流浪的时光。爱,在这一刻闪亮又悲愤。
团聚,金基德电影中少有的暖色调尾声。男孩回到女人的家,潜藏在她丈夫的身后,笑容明媚而得意。女人终于开口说话,她扑向丈夫的怀抱,隔着丈夫的肩膀与男孩接吻。那句“爱你”跨过丈夫多余的身体缓缓走入男孩的耳中……
电影结束,心头有小小的恐惧。结局的梦幻情境让我有些迟钝。亦真亦幻,虚无缥缈。从此女人和男孩安定地在一起,在她丈夫的房子里,过三个人的集体生活?就一直这样三国演义?或许不必去想,耗费脑力去想电影之后的事情是多此一举。何况这是金基德的作品,这个家伙从来没按常理出过牌,喜欢留下与真相无关的线索。他总是以清醒、觉悟、洞悉一切的姿态拍出异常的东西,颠簸又震撼。除去两个叹息般若有若无的美好男女,电影里的人都是那么糟糕。丈夫、房主、警察,这些配角都嘴脸险恶。人类在私密空间里的丑态,着实让人心惊。男女主角的沉静中,这些咋咋呼呼的配角肮脏得那么真实。
从小便接受好人好事的教导,所以对怪人怪事充满了好奇,次看金基德便被他的形式感和冲击力刺激了。不知他是如何构思的,保持新鲜冷酷,从不拾人牙慧,总是月黑风高,没有人情世故。从《 海岸线 》到《 萨玛利亚女孩 》,选择性地看了他五个电影,每一部的图像和结构都渗透出他强悍的叙事能力,于是不得不对他刮目。这个吝惜台词的导演,不止一次把主角设置成哑巴。这一次虽不是哑巴,却也根本不让他们说话。两个人,像两个橘子,以褶皱厚实的橘皮来包裹多汁软嫩的果肉,不沟通不欺骗,虽有距离感却那么让人喜欢——任何声音都是单一的嘈杂,唯有沉寂包含一切。
我是盗版碟喂养大的孩子,和诘屈聱牙的字幕已经“相看两不厌”了很多年。这一次,只有画面,不需字幕,只有蛇,没有足,感觉非常美妙。忽然想起某年情人节看的一部片子,某美女自导自演自改编,靠旁白堆起来的所谓故事。虽是母语,却听得我头昏脑涨。都是导演,手法上的差异咋就这么大呢!建议美女导演向金基德学习,让台词舒朗些,画面好看些,故事简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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