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8183277
² 资产阶级,在法国是否真的存在?
² “资产阶级”这个概念在多大程度上是被建构出来的?
² 美国著名历史学者梅萨教授扛鼎之作
法国有资产阶级吗?这似乎是个毋庸置疑的奇怪问题。法国大革命不就是资产阶级主导的吗?巴黎公社反抗的不就是资产阶级吗?现在的法国不就是资产阶级共和国吗?
然而本书作者对资产阶级在法国的历史进行了全面的追溯,*终提出对了否认法国资产阶级真实存在的令人瞠目结舌的观点。然而,她并没有要故意哗众取宠,而是通过充分的史料与来论证以下问题:在法国,是不是有一个特定的群体可以被称为“资产阶级”?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是否可以独立存在?她还让进一步探究“资产阶级”这个概念究竟是谁创造、如何创造、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创造的这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借此,她为读者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认识社会结构的可能。
本书对于资产阶级的论述对于当下中国同类群体的现状及其发展有着重要的参考借鉴价值。
001 绪论:此文中是否存在着阶级?
021 章 大革命之前法国的社会想象
022 神赐的秩序
030 中产阶级绅士
036 反思贵族
046 大地良田
058 第二章 商业、奢侈以及家庭之爱
060 财富、流通以及物品的新世界
070 奢侈与“民情”(Les Moeurs):腐朽和再生
079 爱、泪水与社会融合:救赎式的家庭
098 第三章 革命兄弟情与对抗贵族之战
099 第三等级是什么?
111 未分裂的人民?民众暴力与有产市民
118 兄弟相拥
126 定义敌人:贵族的(Noble)贵族制(Aristocracy)和布尔乔亚的
贵族制
143 第四章 热月政变后的社会世界
143 一场社会革命?
152 恐怖之后:贵族、平民与野蛮人
163 历史变革与新贵族
170 荣誉和国家
185 第五章 资产阶级在政治上诞生1 815—1830年
187 昂利·德·圣西门:没有资产阶级的工业
193 现在的政治:精英与选举
208 过去的政治:资产阶级有了历史
216 政治与阶级
226 第六章 “资产阶级君主制”的失败
227 资产阶级君主制究竟有多资产阶级?
231 危险的中间阵地
236 反资产阶级的普世主义
248 巴尔扎克的世界:官僚、波西米亚人和虚构的资产阶级
273 结语 资产阶级、犹太人和美国人
结语:资产阶级、犹太人和美国人
有人曾说,一切历史实际上都是自传。尽管一个人的研究课题与其生活之间的联系也许只会滞后地显现出来,但如果能够显现出来的话,这种关系很可能确实是存在的。在我投身于撰写此书的大部分时间内,我相信我只是在处理一个纯粹的智识性问题而已。直到写作完成时我才意识到,我对法国人对一种想象中的资产阶级的态度的专注研究是如何从我那不同寻常的成长环境中生长出来的。
我在法国长大,是一个美国犹太移民家庭的孩子。在法国,我度过了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彼时正值法国反美主义高涨的20世纪60年代。在那个时代里,尽管官方对犹太人表示宽容,但无声的反犹主义却仍在到处传播。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我热切地想要融入集体中去。不过,我很早就意识到,美国人以及犹太人的两重身份,对一个从6岁长到16岁的孩子而言,似乎是个无比巨大的困难。我很快就发现,熟练掌握法语并在学校里表现良好还远远不能抹除我身上的美国人印记。上述两样我在一定程度上都做到了,也因此受到人们的称赞,而这称赞听起来就好像我克服了什么可怕的残疾似的:“她是一个美国人,但她很聪明呢”这是我从老师和同学那里不止一次听到过的评论。
我的犹太身份则是另外一回事。尽管我从未遇到过恶劣、赤裸裸的敌意,但即便在孩童时期,我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些“礼貌的”反犹主义,并因此明白犹太人(juif)或犹太的(juive)是某种人们不想沾惹的前缀。由于我的姓氏不会暴露我的犹太身份,我就故意略去我的犹太身份,向人撒谎。11岁的时候我遗憾地向我的小伙伴们解释说我不能和他们一样参加天主教坚信礼了(那里有洁白的袍子、礼品和精美的庆典),因为我的家庭是非天主教徒。我希望他们能从这含混的“非天主教徒”一词中得出结论认为我的家庭信奉某种可以被接受的信仰形式,比如新教或无神论。我以一个孩子对文化规范的探知感嗅到了为什么我的这种二重身份是不体面的:直截了当地说,就是钱太多,文化太少。
当我开始从更宏观的历史模式的角度思考法国人对那可被泛称为物质主义的事物的抵触时,这一切记忆都浮现在我脑海中了。法国人(如果这样概括合适的话)并不比其他任何人更讨厌物质享受和物质占有。他们对食物、红酒和色欲的兴趣是真实存在的,这不仅仅只是陈词滥调。对于外国人而言,法国人对保健药物和物理疗法(以康乐,bien-être著称)的热衷程度是惊人的:在法国,药店网络的分布密度能和爱尔兰的酒吧媲美了。在法国社会里,社区生活和组织自古以来就很薄弱。因此,财产,尤其是土地和不动产,不仅仅在保障家庭地位方面发挥作用,在那种基本需求以上的经济保障方面亦是如此。而这些经济保障是政府和职业市场不可能确保的。这些对物质世界的投资既不会与本书探索的法国文化的核心层面相矛盾,也不会对它有所损害。这一核心层面即是,通过拒斥物质价值来实现个人和集体身份的建构。法国人对布尔乔亚这一抽象概念具有的惯常敌意(对此我已论证过了),就是上述这一倾向的一个长期存在且复杂的面向。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中,这一倾向也通过建构了“犹太人”和“美国人”这样的平行概念而得到了反映。
在18世纪和19世纪早期,正如我们所见,bourgeoisie是一个复杂的、多层面的概念,其承载的大多数意义都是负面的。在旧制度时期,布尔乔亚是一个法定的社会类别,它赋予了那些没有头衔的精英们许多和贵族们相似的市镇特权。尽管巴黎、里昂或沙特尔的许多布尔乔亚们毫不迟疑地以布尔乔亚这个头衔为荣,但历史悠久的传统观念却讽刺布尔乔亚是粗野贪婪之人。反对布尔乔亚的偏见源于这个团体的功能性本质——即作为贵族和平民之间不稳定的边界地带。在一个围绕着严格的社会等级原则(假如这只是原则而并非现实的话)而建立起来的有序社会中,布尔乔亚那不伦不类的性质使他们成为人们攻击和嘲笑的对象。从旧制度那里,法国人继承了那种认为布尔乔亚是一个次要的、有缺陷的贵族形式的观点:他们也因此遭受双重唾骂,既由于其贵族般的特权和权力也因为他们攀龙附凤的罪恶而遭到人们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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