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25174117
.为8-12岁儿童量身打造,囊括小说、散文、是个等多种体裁,主题丰富。
.精选诺贝尔文学奖、国际安徒生大奖、纽伯瑞儿童文学奖等大奖得主的经典作品,作者阵容强大。
.由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徐鲁严选,全套10本,文图并茂,给儿童一次崭新的艺术享受。
《红房子》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这是一本世界经典散文随笔集,包括培根的《谈高位》《论幸运》,卡莱尔的《劳动》,塞缪尔.斯迈尔斯的《与书为友》,叶芝的《青少年时代的梦幻》,卢梭的《生活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夏多布里昂的《密西西比河风光》等。这些散文既有抒情性的也有哲理性的,寓情于景,寓理于情,娓娓道来,耐人寻味。相信青少年读者能从书中领悟到对待人生、对待生活、对待自然及对待困境应有的乐观、坚韧、博爱的态度。
《书桌里的秘密》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本书是一本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集,包括椋鸠十的《独腿麻雀》、山川方夫的《金丝鸟和少女》、河野贵子的《书桌里的秘密》、莫泊桑的《西蒙的爸爸》、曼斯菲尔德的《六便士硬币》、欧.亨利的《*后一片藤叶》等,所选作品均为作者的代表作,均被公认为短篇小说名篇。这些小说以细腻而优美的笔触,将人与动物、人与人、动物与动物之间的感情描写得真切动人,如独腿麻雀的舐犊情深、金丝雀对少女的不离不弃及《*后一片藤叶》中体现的人与人之间*真挚的关爱与扶持,等等。作品中所描写与赞美的种种美好的情感,无疑将对成长中的青少年美好品格的形成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能极大地丰富他们的人格。
《小冬青树之歌》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本书从浩瀚如林的童话故事中摘选了十几篇经典之作,包括童话大师王尔德的《快乐王子》《夜莺与蔷薇》《自私的巨人》,普希金的《渔夫和金鱼的故事》,高尔基的《小叶夫塞的奇遇》,新美南吉的《小狐狸买手套》《去年的树》等。这些经典的童话故事是青少年在早期的阅读中不可或缺的,奇幻的故事中宣扬着人性中的善良、勇敢、忠孝等美好的品质,如快乐王子的博爱精神、夜莺对爱情的忠贞、巨人用包容与爱*终赢得了孩子们的认可等,它们对青少年正确的人生观的树立、想象力的培养、课外视野的拓宽有着重要的作用。
《蓝色的树叶》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这是一本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集,包括显克微支的《音乐迷杨科》、台木尔的《小耗子》、高尔基的《男孩》、奥谢耶娃的《蓝色的树叶》、杰克.伦敦的《猎熊的孩子》等精粹。这些小说用短小的篇幅生动地描绘了不同出身、不同国别的小孩的童年故事,有的让人伤感不已,如贫病缠身的杨科到死都没能实现它拥有一把小提琴的小小的愿望;不明身世的被称为“小耗子”的孤苦小姑娘过着与耗子为伍的生活;有的则让人鼓舞振奋,如坚持公平处事的勇敢的猎熊的孩子,爱幻想但十分有爱的两个小“幻想家”……从这些让人耐人寻味的故事中孩子们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八音盒里的小城》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本书从浩瀚如林的童话故事中摘选了十几篇经典之作,除了奥多耶夫斯基的《八音盒里的小城》,还包括童话大师汉斯.法拉达的《糊涂彼得的故事》,都德的《塞根先生的山羊》,奥拉西奥.基罗加的《鳄鱼之战》,安房直子的《蓝色的花》等。这些经典的童话故事是青少年在早期的阅读中不可或缺的,奇幻的故事中宣扬着人性中的善良、勇敢、忠孝等美好的品质,如鳄鱼为保卫家园视死如归的精神,老房子对主人的深厚感情等。这些都将在青少年的成长中起到积极的作用,能帮助打开孩子们的想象之门。
《冬天的礼物》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本书从浩瀚如林的童话故事中摘选了十几篇经典之作,包括奥拉西奥.基罗加的《两只小獾和两个小孩子的故事》《亚伯比利河上的故事》《懒蜜蜂》,让–弗朗索瓦.梅纳尔的《巨人与矮人》,小川未明的《栀子花》等。作家以丰富的想象、优美的语言给孩子们讲述了一个个神奇而又浪漫的童话故事。在故事中作者不漏声色地传达着人生经验,如要像鳐鱼那样感恩图报,不要像小蜜蜂那样偷懒、虚度光阴等。这一个个美丽的故事,就像一滴滴益智的甘露,给予小朋友智慧的启迪。
《小溪,你说什么?》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这是一本世界经典散文美文集。包括泰戈尔的《纸船》《恶邮差》《同情》,纪伯伦的《小溪,你说什么》《伟大的渴望》,培根的《论读书》《论逆境》,毛姆的《长城》,蒙田的《热爱生命》等经典作品。短小的篇幅却拥有大大的力量,可谓字字珠玑。读这些散文精粹,可以怡情,可以博彩,可以长才,对青少年树立正确而高雅的世界观有着积极的作用。
《小狐狸的面包》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本书作者普里什文是世界著名的“大自然的作家”。是他观察和描写各种小动物、花草植物的生存秘密的儿童散文集,包括《金色的草地》《小狐狸的面包》《蓝色树皮鞋》《小鸟和爷爷的毡靴》《世界之春》等。从这些篇幅短小、文笔优美的散文里,小读者能真实地感觉到大自然温柔、宽阔、包容和坚韧的性格,领略到大自然中的生命故事以及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秘密,欣赏到大自然四季的变化和瑰丽的景色。本书中有不少篇章如《金色的草地》等,被选入了一些中小学的语文课本。
《战马、骆驼和导盲犬》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苏联红军部队里的战马、骆驼和导盲犬帮助战士对抗德军,演绎了一个个感人至深的小故事。深受饿狼之害的小马驹,经过训练成了勇敢的战马;为连队传送情报和信件的军犬阿尔法,救了军医和一匹军马的性命;替部队运送弹药的黑狗,受伤后还忠实地守卫着主人的坟墓,直至牺牲;还有被称为“活牵引”的骆驼、为双目失明的荣誉军人引路的导盲犬诺尔卡……故事真实地反映了人与动物之间的深厚情感,以及动物对人类的帮助与忠诚。
《阁楼里的灯光》是广西师大出版社魔法象故事森林“世界大作家寄小读者丛书”推出的作品之一。本书是世界经典儿童诗歌精选集,包括西条八十的《老人与帆》《金丝鸟》,诗琳通的《小草的歌》《跟随父亲的脚步》,米哈尔科夫的《未实现的心愿》《小海船》,雷丁的《一本书好比一个港口》《我的城市》,米尔恩的《铁甲骑士》《小山上的风》,罗大里的《水城威尼斯》《棍子上的屋盖》等。这本诗集给我们形象地展现出了一个儿童诗的“小世界”。选集里的儿童诗,所抒写的内容,所表达的主题,所采用的样式,所展现出来的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儿童生活与儿童心理……真是莺飞草长、斑斓多姿。它对儿童进行诗的启蒙,启动其人生的美学教育和灵性之旅。
“发明家”
小灰鹤茹尔卡
虾在“嘁嘁喳喳”说些什么
柠檬
金色的草地
刺猬的教训
小瘸鸭
小狐狸的面包
森林的楼层
熊
神速的灰兔
我怎样教会狗吃豌豆
蓝色树皮鞋
水上漂鱼
柱子上的母鸡
两只熊
机灵的白兔
火光捕鱼
拉达
厉害的狐狸
小鸟和爷爷的毡靴
好逞能的喜鹊
淡紫色脖子的鹅
森林医生
野兽的奶妈
世界之春
黑桃皇后
马蹄
地形侦察员“夜莺”
森林之主
人类的朋友
老蘑菇
红蘑菇
译后记
前言
曾经有许多人这样设想过:假如有一天,你将独自一人驾驶着一艘小舟绕地球旅行,或者你将独自一人前往一座孤岛,在那里生活一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而你只能(或者说只允许你)选择一样东西带在身边,供自己娱乐,那么,你将选择什么呢?
是一块大蛋糕、一盒扑克牌、一只小松鼠、一幅美丽的图画,还是一本书、一个八音盒、一把口琴,或一只装满了纸的画箱?
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做出自己的选择。然而大多数人表示,更愿意选择一本书。蛋糕一吃就没了;扑克牌和松鼠不久就会变得乏味;围绕在孤岛四周的大海上的景色,胜过你带去的美丽的图画;八音盒和口琴只能唤起你更大的孤独感;画箱里的纸装得再多也会用完……而唯有一本书——一本你所喜爱的书,才仿佛是一位永远亲切而有趣的旅伴。
它将伴随你,给你无穷无尽的想象和欢乐,使你百读不厌、常读常新,不断地感知和发现新的真理;它将帮助你战胜寂寞和孤独,像黑夜里的明灯、星光和小小的萤火虫,为你照亮夜行的小路,指引你、帮助你去认识世上的善恶和美丑。
是的,什么也不能像书那样帮助我们,用生活、用心灵去感知和认识未知的事物。英国著名女作家尤安.艾肯在1974年为国际儿童图书节所写的献辞里讲到,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独自漂流在茫茫的大海上,身边只有一本书为伴,那么,“我愿意坐在自己的船里,一遍又一遍地读那本书”。她说:“首先,我会思考,想想故事里的人为何如此作为。然后,我可能会想,作家为什么要写那个故事。接下来,我会在脑子里继续这个故事,回过头来回味我欣赏的一些片段,并问问自己为什么喜欢它们。我还会再读另一部分,试图从中找到我以前忽视了的东西。做完这些,我还会把从书中学到的东西列个单子。后,我会想象那个作者是什么样的,全凭他写书的方式去判断他……这真像与另一个人同船而行。”女作家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一本书就是一位好朋友,是一处你随时乐意去就去的熟地方。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因为世上没有两个人用同一种方式去读同一本书。
另一位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苏联著名儿童文学家和教育家谢尔盖.米哈尔科夫,写过一本关于儿童成长与素质教育问题的散文名著《一切从童年开始》。他在这本书的开篇就指出:书是孩子们生活中好的伴侣。他说,无论孩子们的家庭生活和学校生活多么有趣,可是如果不去阅读一些美好、有趣和珍贵的书,也就像被夺去了童年可贵的财富一样,其损失将是不可弥补的。很难设想一个没有阅读、没有好书的记忆的童年会是什么样子。他告诉所有的家长、老师和为孩子们工作的人:“一本适时的好书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或者成为他的指路明星,确定他终生的理想。”这本书中还有一章《生活中的伴侣:书》,专门谈论书与阅读对一个孩子的成长的重要性和影响力。他谈到,有些书,一个人如果不在童年时读到它们,不曾在童年时代为它们动过真情、流过眼泪,那么这个人的本性和他整个的精神成长,就可能有所欠缺,甚至“将是愚昧和不文明的”。他举了自己在八岁时所记住的诗人涅克拉索夫的几行诗为例,它们出自《涅克拉索夫选集》:“在我们这块低洼的沼泽地方,要不是总有人用网去捕,用绳索去套,各种野兽会比现在多五倍,兔子当然也一样,真让人心伤。”他说,过去了许多年——超过了半个世纪之后,这些诗句仍然没有失去当年迷人的魅力,它们仍然在不断地唤醒他的良知和爱心,像童年时一样。他小时候还读过一本文字优美的诗体小说《马扎依爷爷》,当他自己也成了一名作家后,他仍然要特地去看看当年马扎依爷爷搭救可怜的小兔子的地方。他举这些小例子只为了说明,一个人,只有从小热爱、珍惜和尊重自己祖国和世界秀的文学遗产——那些读也读不尽的好书——你的精神世界才会变得丰富、健全、美好和高尚。
本套丛书精选了适合少年儿童读者阅读和欣赏的作品。这些作品,或许可以视为一代代文学大师与幼小者们的心灵对话,是一棵棵参天大树对身边和脚下小花小草们的关注与祝福,是属于全人类的文学遗产中珍贵和美丽的一部分。从这些文学大师的形形色色的童年生活细节和独特的成长感受里,我们的小读者不仅可以获得启示,也可以得到文学的享受、美的熏陶。
自然,世界上的书是各种各样的,这是因为我们这个世界本身是丰富多彩的。欢乐的、悲哀的,真实的、魔幻的,崇高的、卑微的,美好的、丑恶的,等等,整个活生生的世界,都可能进入一本书中。也许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加觉得书的神奇与伟大。我们从不同的书中,既可以看到我们所赖以生存的这个真实的世界,以及我们周围的真实的人、所发生的真实的事件,又可以看到那些来自于写书人头脑的虚构和幻想中的世界、人物和故事,如巨人和小矮人、恶毒的巫婆、善良的精灵、神秘的外星人、聪慧的魔法师、美丽的海妖、可怕的吸血鬼,等等。
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写过这样几行诗:“没有任何大船,能像书本一样,载着我们远航;没有任何骏马,能像一页页奔腾的诗行,把我们带向远方。”是的,一本书可以超越久远的时间和辽阔的空间,让我们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能够反复看到古老的过去或遥远的未来。书,帮助我们每一个人成长:从无知的小孩长成有美好的情感、有丰富的想象力、有智慧、有思想、有发明和创造力的巨人。我们期待,你现在所阅读的,就是这样一本对你的成长有所帮助的好书。
徐鲁
本套丛书精选了适合少年儿童读者阅读和欣赏的作品。这些作品,或许可以视为一代代文学大师与幼小者们的心灵对话,是一棵棵参天大树对身边和脚下小花小草们的关注与祝福,是属于全人类的文学遗产中珍贵和美丽的一部分。从这些文学大师的形形色色的童年生活细节和独特的成长感受里,我们的小读者不仅可以获得启示,也可以得到文学的享受、美的熏陶。
——徐鲁(著名散文家、儿童文学作家)
没有任何大船,能像书本一样,载着我们远航;没有任何骏马,能像一页页奔腾的诗行,把我们带向远方。
——艾米莉.狄金森(美国女诗人)
1.《红房子》
与书为友
〔英国〕塞缪尔.斯迈尔斯
欲知其人,常可观其所读之书,恰如观其所交之友。与书为友如同与人为友,都应与其善者常相伴依。
好书可引为诤友,一如既往,永不改变,耐心相伴,陶陶其乐。当我们身陷困境或处于危难,好书终不会幡然变脸。好书与我们亲善相处,年轻时从中汲取乐趣与教诲,到鬓发染霜,则带给我们以亲抚和安慰。
同好一书之人,往往可以发现彼此间习性也有相近,恰如二人同好一友,彼此间也可引以为友。古时有句名谚“爱我及犬”,若谓为“爱我及书”,则更不失为一智语。人们交往若以书为纽带,则情谊更为真挚高尚。对同一作家之钟爱,使人们的所思所感、欣赏与同情,都能交相融会。作家与读者,读者与作家,也能相知相通。
英国文艺评论家赫兹利特说:“书籍深透人心,诗随血液循环。少小所读,至老犹记。书中所言他人之事,却使我们如同身临其境。无论何地,好书无须倾尽其囊,便可得之。而我们的呼吸也会充满了书香之气。”
一本好书常可视作生命的归宿,一生所思所想之精华尽在其中。对大多数学人而言,他的一生便是思想的一生,因此好书即为金玉良言与思想光华之总成,令人感铭于心,爱不忍释,成为与我们相随之伴侣与慰藉。菲利浦.西德尼爵士言:“与高尚思想相伴者永不孤独。”当诱惑袭来,高尚纯美的思想便会像仁慈的天使,翩然降临,一扫杂念,守护心灵。高尚行为的愿望随之产生。良言善语常会激发出畅举嘉行。
书籍具有不朽的本质,在人类所有的奋斗中,唯有书籍能经受岁月的磨蚀。庙宇与雕像在风雨中颓毁坍塌了,而经典之籍则与世长存。伟大的思想能挣脱时光的束缚,即使是千百年前的真知灼见,时至今日仍新颖如故,熠熠生辉。只要拂动书页,当时所言便历历在目,犹如亲闻。时间淘汰了粗劣制品。就文学而言,只有经典名言方能经久传世。
书籍将我们引入到一个高尚的社会,在那里,历代圣人贤士群聚,仿佛与我们同处一堂,让我们亲聆所言,亲见所行,心心相印,欢悦与共,悲哀同历。我们仿佛也嗅到他们的气息,成为与他们同时登台的演员,在他们描绘的场景中生活、呼吸。
凡真知灼见决不会消逝于当世,书籍记载其精华而远播天下,永成佳音,至今为有识之士倾耳聆听。古时先贤之影响,仍融入我们生活的氛围,我们仍能时时感受到逝去已久的人杰们一如当年,活力永存。
(郑平/译)
2.《书桌里的秘密》
独腿麻雀
〔日本〕椋鸠十
1
呱、呱、呱!
金色的杨柳花粉飘落了。带着金边眼镜的青蛙两手戳在泛紫色的土地上,从两三天前就唱起了报春的歌。
与院子相接的田地里盛开着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
随着几下啪啪的响声,油菜花像金色的粉尘,翩翩起舞。
这是一群受惊的麻雀一齐从油菜地里飞起来了。
这些麻雀都是我家的房客,因为它们都各自在我家的茅草屋檐下安了窝儿哩。
鸟窝儿有五个,全在朝南的房檐下。
我每天坐在桌前,都可以望见这些麻雀,以致后来我都能分辨出它们每一个是住在哪个缝隙里的房客了。
尤其是住在西头的那只,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它是一只独腿麻雀。它的那条腿八成是在小的时候被田鼠咬掉的吧。
麻雀的窝儿主要是用掉在马厩或是农家库房前的干草做成的。做法都一样,是从旁边进去。
然而,独腿麻雀具有与众不同的嗜好。它非常爱干净,收集了许多白色的羽毛铺在草上。
我家的鸡窝儿里除了白色的来航鸡外,还有褐色的油鸡、黑色的米诺卡鸡。可是,在独腿麻雀的窝儿里没有一根白色以外的羽毛。我觉得这足以证明:这只麻雀的确有自己独特的嗜好。
不过,这位独腿先生非常能干。别的麻雀的窝儿才做了不到一半,可它的窝儿已经竣工了。
我常常趁麻雀们不在的时候窥视它们的窝儿。而且,瞧着小房客们各自巧妙地从事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也是一种乐趣。
一天,我又和往常一样看了看独腿麻雀的窝儿。
“哈哈!”我不由得高兴地大叫起来。
只见窝儿的正当中,有一只可爱的小拇指大小的鸟蛋。
从缝隙中漏进来的一道阳光正落在鸟蛋上,被白羽毛裹着的鸟蛋闪着朦胧的金光。
“喂,喂!”
不知为什么,我竟觉得它像童话中出现的鸟蛋,似乎在向我打招呼。
2
第二天傍晚。
从独腿麻雀的窝儿里哧溜爬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一条长而细瘦的发黑的蛇,这地方把它叫作捉鸟蛇。
我一激灵,急忙找了根棍子跑过去,可是蛇早就没影了。
我登上梯子,往窝儿里一看,只见里面被弄得乱糟糟的,那个美丽的鸟蛋已经无影无踪了。
过了一会儿,独腿麻雀回来了。
它刚一钻进窝儿里就马上慌慌张张地飞了出来。
它飞到屋顶,没精打采地一条腿站在那里,偏着脑袋叽叽地叫着。这叫声十分凄凉。
明月当空。人们在月光下能看到一只麻雀在屋顶上没精打采地站立着。
我担心它这样会被猫头鹰捉去,便向它喊了两声:
“去!去!”可是它纹丝不动。真可怜!看来它是伤透了心。
第二天早上,我比平时早起,想去看那只独腿麻雀,可房顶上和前面的田地里都不见它的踪影。
那一整天,我都在留神寻找,终还是没有看到它的影子。
“它到底还是被猫头鹰捉去了呀!”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寂寞。
3
“哎呀!”我不禁失声喊了起来。
从那以后的第三天早上。
一只麻雀衔着白羽毛从我家鸡窝儿里飞出去了,正是那只独腿麻雀。
我家隔壁的房子已经闲了将近半年了。独腿麻雀就在那所房子的澡堂的烟囱里做了个窝儿。一天十次,几十次地,忽而飞进鸡窝儿,忽而飞出,紧张地干着自己的工作。
每天早晨它都伫立在烟囱上,叽叽地鸣叫,似乎充满了新的希望。
在暴风中,在朝阳下,独腿麻雀伫立在烟囱顶上,昂首歌唱。听着它这样歌唱,是我每天的享受。
然而,一天傍晚,当我下班回来的时候,隔壁本来没人的空房子变得非常热闹。
噢!对了,对了。我昨天就听说隔壁要搬来一个学校的老师。是那位老师今天来了。
“隔了半年,我又有了邻居。”我自言自语地说着,便随意朝邻居家的房顶瞧了瞧。
呀!澡堂的烟囱呼呼地往外冒烟呢。邻居家刚刚点火烧洗澡水。
“哎呀!那烟囱里还有独腿麻雀的窝儿呢!”我刚这么想就听见叽叽叽一阵剧烈的悲鸣。麻雀被烟熏得从烟囱里飞了出来,然后,扑棱、扑棱地扇动着翅膀,直直地向高空飞去,不久便消失在紫红色的暮空中。
4
叽、叽、叽。这像两三天不见的独腿麻雀的声音。
我感到非常意外,便走到外边。只见从板窗槅和屋檐之间的缝隙中,一只麻雀探出圆溜溜的、可爱的小脑袋。果然是独腿麻雀!
“吓!你回来了!”我像对待朋友似的朝它扬手打了招呼,它吓得扑棱、扑棱地飞到鸡窝儿顶上去了。
我立刻架起梯子,窥视了一下那缝隙。
原来独腿麻雀又开始重新做窝儿了。
不懂得什么叫绝望的独腿麻雀!
它不停地干着,做好窝儿后,将窝儿铺满白色的羽毛。这回窝儿里它又下了三个美丽的鸟蛋。
那三个鸟蛋不久便变成了三只可爱的小麻雀。
早晨,天还没亮,独腿麻雀就开始为小麻雀们运来食物。小麻雀们使劲张大嘴,叽叽叽地吵嚷着向妈妈讨吃的。
那个有麻雀窝儿的板窗槅就在我的寝室旁边。
一天早上,我被麻雀的尖叫声吵醒。那叫声异乎寻常。我赶紧拉开风雨拉门,跑出去观望。
只见那只麻雀,那只独腿麻雀拼命地扇动着翅膀,向着一个东西扑去。
对方是条黑蛇。
就是那条曾经吞吃了鸟蛋的坏蛇,又在板窗槅上扬起镰刀形的头,想捕捉小麻雀。
这回它可不再是嗅到蛇的气味就吓得发抖的独腿麻雀了。它简直像团火,以猛烈的气势,将整个身子对准蛇的脑袋撞去。
蛇以闪电般的速度,抖动了一下镰刀形的头,咬了独腿麻雀。
麻雀的胸毛立刻散落下来,白花花的,但它毫不畏惧。它不给黑蛇一丝喘息的时间,一躲一扑,一扑一躲,向着这个强敌猛撞。每撞一次,胸毛都要被揪掉一点儿,它的胸几乎全部裸露了。
但是,独腿麻雀仍然继续战斗。
它毫不松懈地撞击着。
现在它已经累得一声都叫不出来了。
但它还是撞击着。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找来一根木棒,想把蛇打掉。
这时,蛇已经耷拉下了镰刀形的脑袋。
独腿麻雀抓住这个时机,向黑蛇狠狠地啄了后一下。
凶恶的蛇看来也终于被这一啄击垮了,从板窗槅上吧嗒一声落下来,掉到了檐端,像一根木棍似的伸直了黑色的躯体。
走近一看,蛇的双眼完全被独腿麻雀的尖嘴啄瞎了。
叽、叽、叽。我们的独腿麻雀一条腿站立在板窗槅上,高唱着凯歌。
不一会儿,它大概意识到了三只小麻雀还没吃早饭,便跃起激战后疲惫的身体,径直向着金色的油菜地里飞去。
(流璨弘玮/译)
3.《小冬青树之歌》
杰克与豆茎
〔英国〕詹姆斯.利威思赫尔敏.欧兰整理
1
这是一件许多年前发生的事情。
在乡下的一座小农舍里,住着一位老太婆和她的独生子杰克。杰克是个聪明的孩子,性情温和善良,常常帮助别人解决困难。他从不到远处去做工,但他把家里的菜园侍弄得非常好,还时常帮助妈妈做些家务。比如劈柴、烧火、翻地、锄草,样样都是他的活儿。此外,每天还要给自己家的大白牛挤奶。他妈妈则照料着一日三餐,缝补衣裳。他们的生活虽谈不上富裕,却也不愁吃穿,过得很满意。
偏巧这一年,春寒料峭、青黄不接的季节刚刚挨过去,炎热干旱的夏天又接踵而至。由于久旱无雨,地上的草儿都干枯了。这一来,家里的大白牛吃不上青草,奶也断了。杰克和妈妈不光没有牛奶和奶油可卖,连家里仅存的一些也很快吃光了。往日一片青葱的菜园,如今旱得寸草不生。母子俩没办法,只好把积攒了多年的一点儿钱也花掉了。
眼看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这一天,妈妈把杰克叫到面前,说:“杰克,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们只有把大白牛卖掉,买些吃的用的回来,才能保全咱娘俩的性命。再说,它待在家里没有草吃,迟早也得饿死。”
“好的,妈妈,”杰克答道,“明天我就把大白牛牵到市场去卖掉,然后呢,妈妈,我要用换来的钱买点儿好东西,开个小店铺,卖一些锅碗瓢盆啦、花边针线啦、便宜的书本啦,总之,都是左邻右舍需要的。那样我们的日子准会好起来。妈妈,您放心,明日正是赶集的日子,我一早就动身。”
“唉,我还真舍不得和大白牛分开哩,它是一头多好的牛啊!”妈妈叹口气,神情黯然地说,“不是被逼得没法,我哪能忍心卖掉它呢?儿啊,你明天一定要用它多卖点儿钱,千万记住,少要卖十镑,或者十二镑。”
“没问题,妈妈。依我看,起码能卖到十五镑,”杰克蛮有把握地说,“也许我能卖到二十镑,让您大吃一惊呢!”
第二天一早,妈妈用后一点儿好吃的给儿子准备了早饭。杰克吃完饭,便牵着大白牛向村外的小路走去了。
往年的夏天,这条路总是那样泥泞,到处都是一洼一洼的雨水。可如今由于干旱,地面好像用火烤过的饼干一样,变得干巴巴的,裂着密密麻麻的缝儿。杰克从路旁的篱笆上折下一根木棍,驱赶着大白牛,很快来到大道上,朝集市赶去。
走了不远,杰克发现一位奇怪的老人迎面走来。只见他深深地猫着腰,手里拄着一根棍子,慢腾腾地挪着步子。当他来到面前时,杰克意外地发现,老人的两眼不同寻常地闪着炯炯的光芒。
“您好!”杰克同往常遇见陌生人一样,向老人亲切地问候。
“你好,年轻人。”老人答道,“你这是到哪儿去?”
“我到集市上去卖牛。”杰克说。
“噢,去卖牛。”老人立刻提起了兴趣,“你想卖多少钱呢?这样吧,让我试试你是不是个精明的孩子。请你告诉我,几粒豆子加在一起是五粒。”
“嗨,这算啥难题呀?”杰克笑了,他想,这位老人的头脑也过于简单了,便告诉他,“我左手拿两粒,右手拿两粒,口里含一粒。”
“说得好!你来,到我身边来,年轻人。”
杰克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朝老人跟前走了几步。老人从怀里取出一个钱包,从里面倒出五粒豆子,对他说:“这是五粒豆子,我想用它换你这头牛,你愿意吗?”
“怎么?用五粒豆子换一头牛?”杰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这也算做买卖?”
“哦,小伙子,”老人不慌不忙地解释说,“这不是一般的豆子。你把它们种在地上,它们会在一夜之间,长得高入云霄。我看你好像很富于幻想,告诉我,你听到过什么神奇的传闻吗?”
杰克回答说没听过。当然,他更不知道这些豆子是否真像老人说的那样,具有神奇的本领。
“你听我说,”老人把豆子交给杰克,说,“你把这些豆子带回家去,把大白牛留给我。如果这些豆子不能像我说的那样,给你带来奇迹,你就在明天这个时候,到这儿来找我,把你的大白牛再牵回去,你一定不会吃亏。”
杰克也认为这样做很合理,便不再争辩。他接过豆子,将大白牛的缰绳递给了老人。这时,他把昨天对妈妈立下的卖个好价钱的保证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只想着他这五粒会长入云霄的神豆。他见老人牵着大白牛走远了,这才把豆子揣在兜里,用手紧紧捂着,朝家走去。
妈妈见儿子这么快就赶回来了,不由吃了一惊:“托上帝的福,看来你是卖了不少钱吧?不然咋能回来得这么快?快说说,到底卖了多少钱?十镑?十五镑?”
妈妈见儿子不言语,连忙又说:“不用问,准是二十镑!咱们那头牛多带劲呀,一定不会……”
“妈妈,”杰克打断妈妈的唠叨,说,“我一分钱也没给您带回来。不过,您听我说,要得到钱并不费事,您只要耐心等候,就会看到我给您带回了罕见的宝贝。”
“怎么?没卖到钱?”妈妈一听,脸色吓得苍白,“一分钱也没带回来?嗨!你可蠢透啦!”
“不,不是什么也没换来,”杰克从衣兜里掏出五粒豆子,放在妈妈手里,“瞧,这就是我给您带回来的。”
“都在这儿吗?”妈妈简直气晕了,两手开始哆嗦起来,“豆子?你把一头好端端的大白牛牵出家门,就换回来这么几粒干瘪瘪的豆子?这有什么用场?”
“这可是神豆呀!妈妈,您别急,您等一下。”杰克急忙分辩。
可是妈妈什么也听不进去,她平时是那样慈祥和蔼,这一次却真正动怒了。“什么神豆鬼豆的,全是一派胡言!”她叫道,“你呀,纯粹是个可怜的蠢货,是个没用的废物,上了当还蒙在鼓里,不是吗?现在我们算彻底完蛋啦!我真不愿再活在世上,看着你这丢人的样子。
就凭这几粒豆子,连做顿汤喝也不够啊,快滚!睡你的觉去吧!你这个呆子。今天晚上没有你的饭了,以后你可别想再让我为你做饭吃!”
妈妈越说越气,不容杰克还口,一甩手,把五粒豆子都扔出了窗外。接着,连推带搡地把杰克赶进了他的小屋,随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杰克躺在床上,为自己的愚昧无知感到万分悔恨。
他知道,是自己使妈妈的期望成了泡影,让她伤透了心。妈妈一定在想,她养了一个多么无用的儿子啊!
杰克越想越难过,虽然肚子空空的,但一点儿也不想吃东西。他衣裳也没脱,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杰克从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便看到屋里映满了淡绿色的旭光。他暗自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吧?可他真真切切地听见了外面传来的鸡鸣和看羊狗的叫声。他抬头朝窗口望去,只见窗口被一些嫩绿的叶子遮住了,那些叶子长在又粗又弯的茎秆上,它们好像是……“对啦!那是豆叶!一定是神豆的叶子!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杰克想到这里,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向窗口跑去。原来,那些被他妈妈扔到窗外的豆子,一夜之间便发芽破土,长成了豆秧。真是名副其实的神豆!杰克推开窗户,发现窗下的菜园里长着五棵弯弯曲曲的豆茎,像五条软梯一样扭在一起。豆茎上,长着嫩绿肥大的豆叶。他向上望去,只见豆茎高得望不到顶,一直伸向天空,消失在云朵里。
杰克顾不得多想,蹬蹬蹬跑到阁楼的窗台上,纵身跳上了豆茎。他用力试了试,豆茎结实得很,动都没动。他放心了,开始向上爬去。杰克从小就像猴子一样,是个爬高的能手,再高的地方也不怕。
他不停地向上爬着,越爬越高,越爬越起劲。当他再向下望时,自己家的小草房已经离得很远很远了,只隐隐地看见一缕淡蓝色的炊烟,从房顶的烟囱里懒洋洋地升起,有几块餐布搭在菜园的篱笆上。又爬了一会儿,这一切便全被一望无际的云海遮住了。
在蒸腾的白云之上,太阳明亮地照耀着。杰克发现有一条乳白色的大路从脚下伸向远方。他从豆茎上跳到大路上,向前走去。一路上,他没看到一个人,连野兽也没有,更看不到有什么房屋,偶尔有几只奇异斑斓的鸟儿,从眼前拍翅飞过。此外,什么生命的迹象也看不到。
杰克心里暗自琢磨:“这条路通往哪儿呢?”正想着,突然发现前面白云深处闪出一座高高的楼房。再往前走一程,他清清楚楚地望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从楼门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只水桶。杰克壮着胆,快步走上前去,请那个女人给他点儿吃的东西。
“还不赶快离开这儿,小家伙!”那女人叫道,“你在这里不但得不到饭吃,还会变成别人的食物哩!晓得吗?我丈夫是个身高力大的魔王,凶猛得像十只老虎。实话告诉你吧,他喜欢吃你这样的小娃子,因为把你抹上奶油,在烤炉上烤得又香又脆,是好不过的美味了。”
“可是,老妈妈,”杰克央求说,“我已经一连几天没吃东西了,眼看就支撑不住了。如果您能给我点儿吃的东西,暂时保住性命,就是落到魔王手里,我也绝不后悔。”
“那样也好。”魔王夫人终于答应了。她虽然和魔王朝夕相处,变得对人有些冷酷,可是心地还有几分善良。她见魔王没在附近,便将杰克拉进大门,带他到了厨房里。然后,又取出一些面包、奶酪和一大杯牛奶给他充饥。
杰克刚刚吃完,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可怕的巨响——轰隆轰隆轰隆!震得房子都颤抖起来。
“我丈夫回来了,快!快藏到烤炉里来。”魔王夫人打开烤炉盖子,向杰克叫道。
“你可当心呀!要是他把你抓住,三口就会把你吃掉,不!也许只要两口,你就进到他肚里啦!”
魔王夫人刚把炉门关好,魔王便从外面闯了进来。他把腰带上别着的三头死牛犊摘下来,咣当一声撂在桌上。然后,他吩咐妻子赶快用这些小牛给他做早饭。
杰克躲在烤炉里,透过铁铸的炉门,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接着又听见魔王用鼻子哧哧哧地在屋里闻了闻,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瓮声瓮气地说:“怪事,我闻到一股英国人的气味。他一定就在附近。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我非把他碾成粉末做面包吃不可。”
魔王的嗅觉可真灵呀!他已经闻到了杰克的气味。魔王夫人见状忙拦住他说:“你又胡说八道了!这不是昨天你吃过的那个小娃子的味吗?快坐下来,脱了靴子,等我把早饭给你做好。”
魔王听从了妻子的劝阻,在桌旁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工夫,魔王夫人就把做熟的三头小牛端了进来。
魔王吃过了早饭,走到一口小木柜前,拧开柜门上的铁丝,从柜里取出了三袋金币。他把金币哗啦一声倒在桌上,默默数了一遍,又装回到布袋里,摆在一旁。这时,他被一夜的奔波猎食折腾得又累又困,再也打不起精神,便伏在桌上打起盹来。他一边睡一边打着鼾,
杰克在烤炉里听得真切,那鼾声太可怕啦!就好像闷热而又沉静的八月天里响起十个旱天雷一样。趁这机会,魔王夫人悄悄地打开了烤炉门。
“快!快逃走吧!”她低声催促杰克,“他睡着了,但愿上帝保佑你,让你在他醒来之前离开这里。”
杰克跳出烤炉,一眼瞥见魔王放在桌上的三只钱袋。他趁魔王夫人转身离去的机会,迅速抓起一只钱袋,朝外奔去。
杰克顺着来路撒腿如飞地跑着,一直来到豆茎跟前。他朝身后望去,见没有什么人追来,便跳上豆茎,伶俐地向下爬去。下着下着,看着快到地面,他便把手里的口袋朝下扔去,当然,这袋金币,不偏不斜,正掉在自己家的菜园里。
“天啊!这是上帝的恩赐吗?”妈妈见一只布袋掉在脚边,从里面滚出一堆金灿灿的金币,惊奇地叫起来。
“我长了这么一把年纪,还头一遭看见三伏天的早晨从天上掉金子呢。”她乐陶陶地嘀咕着,正要弯腰去拾地上的金币,只见杰克顺着豆茎,飞快地溜到了地面。她高兴极了:“我的孩子!”
“妈妈!怎么样?”杰克答应一声,跑上去拥抱着妈妈,兴高采烈地围着菜园手舞足蹈。
“现在,你还把你儿子当成一个没用的、无知的、呆笨的蠢货吗?”杰克静下来,调皮地望着妈妈说,“我看啦,有这一袋金币,我们再也不用和饥饿做伴了。”妈妈现在也承认了,儿子到底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得多,她带着骄傲的神气对儿子说:“过去我就说过,你比别的孩子聪明伶俐得多。”她乐得说话也没了边儿:“看来,这头牛卖得还合算。当然,这里也有我一份功劳呢,要不是我把这些豆粒扔到这块刚施过肥的地上,它们会长得这么快?”
收起了金币,杰克兴冲冲地来到了集市。他先给妈妈买了一件青丝裙,又买了两只熏火腿,还买了一匹刚上套的小马和一辆小马车。他把新买到的碗碟、小刀、斧头,以及一些自己爱玩的小东西,都装在车上。然后,他甩个响鞭,赶起马车朝家归去。
在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杰克一家靠这些用金币买来的东西,生活得兴旺起来。
4.《蓝色的树叶》
〔苏联〕瓦.亚.奥谢耶娃
小女孩卡佳有两支绿色的铅笔,她好得意哦!可是,她的同桌小莲娜却一支也没有。
这一天,莲娜真诚地向卡佳请求说:“你有两支铅笔,可不可以把那支绿色的借给我用一下呢?”
但是卡佳却把小脸一扬,说:“我得回去问问我妈妈,看她同不同意。”
第二天,两个小女孩都来到了学校。
莲娜问:“卡佳,你妈妈同意了吗?”
卡佳停了一会儿,又扬着小脸说:“我妈妈倒是同意了,不过我还没有问过我哥哥呢!”
莲娜说:“那么你再回家问问你哥哥,好吗?”
第二天,卡佳来到学校的时候,莲娜忍不住问:“怎么样,卡佳,你哥哥答应了吗?”
卡佳说:“我哥哥倒是答应了,不过,我怕你把我的铅笔弄断了!你赔得起吗?”
莲娜说:“我会小心使用的,保证不会把铅笔弄断的。”
卡佳说:“你能做到小心些吗?不要削,使用时不要太用力,也不要放到嘴里去,尤其不能把笔芯用得太多哦!”
“不会的,”卡佳说,“我只要把美术老师布置的那幅图画上的树叶画成绿色的就够了。”
“画绿树叶?这得用去多少笔芯啊!”卡佳紧紧地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极不情愿的表情。
莲娜看到卡佳满脸不乐意的样子,就没有再请求什么,默默地转过身离开了,也没有拿那支绿铅笔。
卡佳感到很奇怪,就跑上去追问:“哎,你怎么啦?拿去用吧!”
莲娜回答她:“谢谢!我不要啦。”
等到上美术课的时候,莲娜交上去的图画,所有的树叶都是蓝色的。
老师问:“莲娜,你画的树叶怎么都是蓝色的啊?”
“老师,因为我没有绿色的铅笔。”莲娜如实回答。
“你可以向你的同桌卡佳借一下用啊!”老师说。
莲娜听了老师的话,不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时,卡佳的脸羞得通红通红的,说:“我给过她的啦,可是她没有拿。”
老师看到这番情景,心里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老师看了看两个人说:“卡佳,要记住哦,即使要给别人东西,也要好好地给,这样别人才肯接受呢!”
(黎华/译)
5.《八音盒里的小城》
(1)
在一个没有人烟的荒漠的国度里,有条大河,成千上万的鳄鱼生活在这条河里。他们靠吃鱼和捕食到这里饮水的小兽生活,他们的主食是鱼。他们睡在岸边的沙滩上。在明月高悬的夜晚,他们有时也来到水面上嬉戏。
(2)
木棒应声跳到空中,狠狠地朝店掌柜打去。这下可热闹喽!店掌柜生来次被这样痛打。木棒在空中呜呜作响,雨点般擂在他的前胸后背、脑袋和腿上,直打得他遍体鳞伤,号叫着到处乱窜。逃跑也白费,木棒跟在他的身后,穷追猛打,从屋里打到屋外,从楼下打到楼上,到后,直打得店掌柜趴在地上,双手抱头,连声求饶:“给你呀!我还给你!我把神驴和宝桌都还给你!哎哟,疼死我啦!快让它饶了我吧,我实在受不住啦!神驴在驴棚里拴着。宝桌……宝桌在我老伴儿屋里。哎哟!快……快让这个鬼东西住手吧,我这就去给您拿来。”
(3)
很久以前,这里住着一个小伙子,名叫卡拉多克。他每天总是赶着家里的小牛群,到海滨的一片草场上去放牧,因为那里的水草特别丰美。
这一天清晨,卡拉多克照例独自来到海滨草场放牧,他觉得自己孤单单地陪伴着大海,非常无聊,便沿着海岸向前漫步。他一边走一边叹着气说:“唉!天气这样清冷,大地又这样凄凉,连个和我做伴的人也没有。”说着,他茫然地向辽阔的海面望去。
这时,一轮红日跳出海面,照亮了他眼前的万顷波涛。忽然,他发现离自己不远的海面上,升出了一块礁石。再细看时,只见那礁石上还坐着一位美丽的姑娘。她那金色的衣裙衬着一望无边的蓝莹莹的海水,显得格外鲜亮。
(4)
在短短的白天里,水老鼠有时随意地写写诗,有时也做点儿小家务。当然,到他家串门和聊天的动物也是有的。大家一起回忆起来,夏天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回忆的画面有那么多,色彩又那么艳丽!
大家还一起回忆起夏日下午的划船和洗澡,回忆起沿着多灰的篱笆路散步,一起穿过金黄的玉米地。后,他们又一起回忆起了清凉而漫长的黄昏——那些黄昏里有那么多故事,他们结交了那么多朋友,又安排了那么多的冒险活动……
(5)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小山羊一直用它的犄角在战斗。啊!勇敢的小羊!有十几次,它把狼逼得不得不往后退去喘口气,而就在这休战的短短的一刹那,贪吃的小山羊赶紧回过头去吃一口那鲜嫩可口的青草,然后马上回过头来,嘴里塞得满满的,又重新开始战斗了……就这样,熬过了一整夜。小山羊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那些在晴朗的夜空中闪烁的小星星,然后,自言自语:“只要我坚持到天亮就行了……”
6.《冬天的礼物》
(1)
天终于黑了,他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向那间屋子走去。到了那儿,仔细听听,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小獾高兴得手舞足蹈,因为有鸡蛋吃了,一百个鸡蛋、一千个鸡蛋、两千个鸡蛋!走进鸡棚,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在鸡棚口有个鸡蛋,一个多好的蛋啊!这个蛋很大,他想留下当晚餐。可是,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便一口咬了上去。
他刚咬上,啪!脸上狠狠挨了一下,嘴巴痛得要命。
“妈妈,妈妈!”他痛得乱喊乱叫、乱窜乱跳,可是他已经被捆住了。这时他听到一只狗汪汪叫。
(2)
亚伯比利河在米雪翁,河里有许多鳐鱼,“亚伯比利”的意思恰巧是“鳐鱼河”。河里有那么多鳐鱼,有时候即使一只脚伸到水里去也是危险的事情。我认识一个人,他的脚跟被一条鳐鱼咬了,赶回家得走半里路,只好瘸着腿走,痛得他哭哭啼啼、跌跌撞撞,真是痛得不能再痛了。
(3)
他雇用了一个仆人。这仆人名叫埃克托尔,其使命就是把他的主人托在一个盘子上,因为,现在的菲尔是那么轻,那么小,即使埃克托尔把他放在他的大手心里托着也可以。这个盘子对菲尔来说就是一个广阔的天地了。他让人在盘子里摆上了与他身材相称的家具,这盘子就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流动小客厅。主人想去哪儿,埃克托尔就把他托到哪儿。
(4)
很久以前,有一个国泰民安的“荒草王国”。国王有一个儿子,十分有才,国王打心里喜欢他。他有白嫩的脸蛋,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和一张樱桃小口,再加上美丽的卷发垂落双肩,金光闪闪,真称得上是世界上美的孩子了。小家伙刚刚八岁,就能骑能射,善歌善舞。有人管他叫“沙尔曼”(就是漂亮的王子的意思),这个名字很快就传开了。
沙尔曼才华出众,可是常言道:太阳本身还有黑子,王子当然也有他的缺陷了。
沙尔曼异想天开,想不通过勤奋的学习,就能知道天下的一切。他周围的那些家庭女教师、宫女以及奴仆们常常跟他说,当国王的根本用不着学习,作为一个王子天生就知道许多事情。所以,到了十二岁,他连字母都不会念。三个教师——一个神甫、一个哲学家,还有一个将军——轮流教他认字,想尽了一切办法,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还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沙尔曼仍是斗大的字不识。
(5)
我们的城市变得非常漂亮了。马路都修补了,也开辟了许多公园,在这些公园里安放了许多凳子,还设有一些秋千架。许多新的房子也修建起来了,老的房子也油漆一新了。至于那些太老的房子,人们则决定拆除掉。
在一条叫作“黄色街”的街上有一幢房子非常老,所有那里的住户搬走已经有一年了。这幢房子现在是空空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它看上去像是被封闭了,再也不会有人搬进去住了。但有些孩子却跑到那里去瞧了一下。
7.《小溪,你说什么》
小巷
〔印度〕泰戈尔
我们这条用石头铺成的小巷,弯弯曲曲,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左,仿佛是出来寻找什么东西似的。但是不论拐向什么方向,它总会遇到一些障碍:这边楼房高矗,那边楼房林立,前边楼房鳞次栉比。
小巷抬头仰望,它窥见头上是一条天空碧带——它和小巷一样狭窄,它和小巷一样蜿蜒。小巷询问这条狭窄的天带:“请问姐姐,你是哪座碧城里的小街?”
中午,它在一瞬间看见了太阳,于是,它默默地对自己说:“我一点都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两排楼房之间的雨云,渐渐浓重了,就好像有人在这小巷的笔记本上用铅笔涂掉它的一块光明。雨水在它的石面上涓涓流淌,雨滴发出击鼓般的声响,宛如耍蛇时节的声响。路很滑,行人的雨伞时而相互碰擦,一股水流,猝然从屋檐上跳到行人的伞上,致使他们十分惊讶。
小巷感慨道:“要是干旱该多好啊!雨为什么这样毫无缘故地连续下呀?”
在帕尔衮月,南风就像一位不幸的人,突然闯进小巷,顿时碎纸飘舞,尘土飞扬。小巷气馁地说:“这一定是哪位疯癫的神仙醉得发狂!”
在这个小巷的两旁,各种垃圾——鱼鳞、炉灰、菜屑、死鼠,每天都在那里堆放。小巷知道,这一切都是现实。即使它健忘,也从来不会这样呆想:“这一切都是为了哪桩?”
然而,当秋阳映照在屋顶的晒台上,当祭祀的钟声东东敲响,小巷心里立刻感到:“在这条用石头铺成的道路之外,或许还存在着某种伟大之光!”
在这里,时间在流逝。阳光犹如忙碌的主妇的纱丽一角,从一排排楼房的肩上滑落到小巷的身旁。时钟敲过九点,女仆夹着篮子从市场返回厨房,小巷弥漫着缕缕炊烟和烹饪的油香。去上班的人们,赶路匆忙。
小巷当时又在想:“在这条用石头铺成的道路上,一切都是真理。而我认为伟大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梦想。”
(友忱/译)
8.《小狐狸的面包》
有一回,我在森林里转了一整天,傍晚时满载而归。
我从肩上卸下沉甸甸的口袋,开始把我的猎物一样一样摆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鸟?”济诺契卡问道。
“黑山鸡。”我回答。
于是我给她讲黑山鸡在森林里怎样生活。春天,它“咕咕”叫着啄食白桦树的蓓蕾;秋天,它在沼泽地里捡食小浆果;冬天,它避开风,在雪底下取暖。我还给她讲松鸡,指给她看那只浅灰色有小冠毛的松鸡,用小笛学松鸡的叫声,也让她学松鸡叫。我还把许多白色的、红色的、黑色的蘑菇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口袋里还有一些血红的岩莓浆果、淡蓝色的黑莓果和红色的越橘。
我还带回一块芳香的松脂,让小姑娘闻了闻,告诉她用这种树脂可以给树木治病。
“谁在那里给它们治病?”济诺契卡问。
“自己给自己治,”我回答,“常有这样的事:来了一位猎人,他想休息一会儿,于是便把斧子砍在树上,还把口袋挂在斧子上,而他自己则躺到树下面睡一会儿,休息片刻,再从树上取下斧子,背上口袋走了。可在斧子砍过的刀口上,从树皮里流出这芳香的树脂,伤口就愈合了。”
我还特意为济诺契卡带回各种各样好看的植物,有的是一片叶子,有的是一块草根,有的是一朵小花:有剪秋罗、缬草、彼德洛夫十字花、酸浆草。在酸浆草下面正好有一块黑面包。常有这样的事:有时我去打猎忘了带面包,在森林里就得挨饿;而有时带上面包又会忘了吃,把它再带回来。可济诺契卡一看见酸浆草下面的黑面包,就欢喜地叫起来:“森林里哪儿来的面包?”
“这有什么奇怪的?要知道那儿有浆果……”
“是兔子的……”
“可面包是小狐狸的。你尝尝。”
济诺契卡先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然后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小狐狸的面包真好吃。”
她把我的黑面包吃得一干二净。以后我们家经常这样:梳着小男孩头发的济诺契卡连家里的白面包都不吃,而只要我从森林里带回小狐狸的面包,她总是吃得一点儿不剩,口里还不住地称赞:“小狐狸的面包可比我们的面包好吃多了!”
9.《战马、骆驼和导盲犬》
这两头骆驼长得不一样:一头单峰驼,身材细长高大,性格固执、凶狠;另一头是双峰驼,个头矮小,体格结实,性格温驯、和善。两头骆驼的毛色也不一样,单峰驼的皮毛是浑浊的沙土色,稀疏、粗短;双峰驼的皮毛是浅栗色,毛厚、卷曲。
涅斯特罗夫把那头单峰驼叫作“淘气包”,把双峰驼叫作“乖熊”。他把两头骆驼套在一驾马车上,试跑一段路之后,报告连长说:“一切正常,我让它们拉了一吨重的货物,按时完成了任务。”
傍晚,连长让全排在掩蔽部前的峡谷里整队集合。
他命令涅斯特罗夫站出队列,然后郑重其事地把缰绳递给他:“近卫军上等兵同志,我把这两头‘重役马’交给你。”
骆驼站在中尉的背后,平静地望着大家,好像眼前发生的事情和它们毫无关系。
中尉把骆驼交给涅斯特罗夫之后,继续往下说:“你和骆驼在一起工作,要像爱护人民的宝贵财产那样爱护它们。教它们军事知识,它们应征前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
他严肃地说完以后,两眼露出微笑。我们也都笑了。
涅斯特罗夫接过两头骆驼,向连长保证说:“保证胜利完成任务,近卫军中尉同志!我绝不会给连队丢脸。”
涅斯特罗夫开始对骆驼进行军事训练,这个来自乌拉尔斯克的农民,年岁大了一些,但身体强壮,为人精明能干,当过集体农庄主席,又有养骆驼的经验。他有三个儿子上了前线,这回又自愿参军。涅斯特罗夫性格平静,手脚勤快,大家都很尊敬他,连长对他也很客气,我们很愿亲近他,开玩笑叫他“胡子大叔”。
涅斯特罗夫首先教骆驼听懂“卧倒”这个命令。温驯的“乖熊”很快就明白了,顺从地躺倒在地上。可是“淘气包”也许是听不懂命令,也许是不愿意执行命令,总学不会这个动作。空袭的时候,它吓得全身发抖,还东跑西窜。这时,涅斯特罗夫就抓住缰绳向地面拽,促使它快些卧倒。“淘气包”不听从,嘶叫着,嘴里还吐出反刍过的绿色液体状食物。
有一次,我们劝说涅斯特罗夫:“你干吗这么耐心地照管它?让它尝尝鞭子的滋味,说不定就会老实了。”
“同志们,不行!靠鞭子是训练不出好牲口来的,结果或许会更坏,我可知道这一点。”
他又用带盐的面包来喂不听话的“淘气包”。骆驼喜欢吃咸食,缺少盐它就没法儿活。涅斯特罗夫在地上放一片面包,撒上厚厚的一层盐,然后招呼“淘气包”:“卧倒!卧倒!”
不驯服的“淘气包”为了吃到盐,不得不躺下来。
但这还远远不够。因为骆驼躺下时,它那弯弓形的粗长脖子,再加上硕大的脑袋,整个儿地高高耸立着,同样是招致敌人射击的大目标。于是,涅斯特罗夫又开始教骆驼如何把脖子也贴近地面。听话的“乖熊”很乐意这么做,它很方便就吃到了带盐的面包。“淘气包”也能将脖子紧挨着地面,可是它一旦吃完可口的食物,立即又把脖子竖了起来。它下嘴唇耷拉着像个勺子,上嘴唇高高垂着,目光恶狠狠地瞧着四周。只要一看它这副嘴脸,就知道这是头很任性的牲口。涅斯特罗夫够耐心的了,但有时也忍不住要骂它几声:“唉,讨厌的家伙!等着瞧吧,等敌人用炮弹炸烂你那个顽固的脑袋时,你才会想起来,我是怎么教过你这个笨蛋的……”
我们看着涅斯特罗夫那么费劲地训练骆驼,就开玩笑说:“涅斯特罗夫同志,等战争一结束,你干脆领着它们去马戏团吧!到老年也好有事做。那时你给人们逗乐,能挣好多钱呢!”
涅斯特罗夫严肃地说:“你们不熟悉这些牲口,所以才会这么说。要知道,我把它们带回集体农庄,照样能挣大钱。那时,你们就会知道它们会干些什么活儿了……”
10.《阁楼里的灯光》
星星和花
〔日本〕土井晚翠
一对可爱的姐妹,
大自然——
母亲把她们养大。
天上的花叫星星,
地上的星星叫花。
彼此虽隔天涯,
却有着同样的色香。
星星的亮光,花儿的笑,
交映在中宵的良辰。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
当天上的花终于凋零,
看哪,一滴滴晶亮的白露,
人间的星星泪珠儿盈盈。
(武继平沈治鸣/译)
老人与帆
〔日本〕西条八十
呵——爸爸,
今天您又独自躺在海滩
孤零零地沉吟着,
不知在把谁思念。
暮色已笼罩了海岸,
夜来香展开鹅黄色的花瓣,
快收起那捕捞的网吧,
快扑向家中灯火的身边。
孩子呵,你等一等,
我心中的话
还没和年迈的祖辈说完。
傍晚吹拂的微风里,
星儿像婴孩一样娇艳,
让我和那些老人一起
尽情相诉昔日的欣欢。
呵——爸爸,
您是否还沉浸在梦里,
沙滩已变得又暗又冷,
黄昏的海滨阒寂无人……
眼睛里幻影般地闪现着
那点点苍白的帆影。
是呵,我的孩子,
海上那一片片风帆里
藏有那白发祖先的影子,
它终日萦绕在夜来香开放的沙丘,
对着我那早已衰老的耳廓
轻轻唱着怀念昔日的歌曲。
(武继平沈治鸣/译)
白松鼠
〔泰国〕蓬拍本
从树梢到树梢,远远地
奔向高处,然后急扑而下,
这就是你的路,你选择的路,
这就是你的真实,你自己的路。
是谁把你关进了笼子?
你自己选择的那长长的自由的路,
变成了笼子里面的一个个圆圈。
你的旅程成为一个圆圈,
缩短了的,受到限制的。
你整天在那儿奔跑,
跑着,跑着,一圈又一圈。
你在追逐什么,小松鼠?
你是在笼子里探求隐秘的角落吗?
在你的足迹里有那长跑者的喜悦吗?
这不是你那自由的树梢间的路,
圆圈并不是旅行,
巡回的圆圈没有旅程的终点。
你想从中寻求什么呢?
你寻找到了吗,松鼠?
你曾经走过的路,
你已经失去了自由的路,
是谁把你关进了笼子,松鼠?
(夏月/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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