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5739741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知名人与动物关系学专家约翰.布拉德肖John Bradshaw运用动物行为学解读喵星人的教科书,不但科学严谨又妙趣横生的养猫完全指南!
猫咪是如何成为人类宠物的?
猫咪真的不能被驯养吗?
它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它们真的喜欢我们吗?
打开这本书,你所有的疑问都可以得到答案。
内容简介
《猫的秘密》是所有爱猫人都应该阅读的书,这是一本运用动物行为学解读喵星人的教科书,猫奴完全指南! 几千年来,猫咪一直是流行的家庭宠物。但是猫咪是如何成为人类宠物的?猫咪真的不能被驯养吗?它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它们真的喜欢我们吗?在《猫的秘密》中,著名人类动物学家约翰.布拉德肖运用全新的科学研究成果引导我们进一步深入家猫的心灵,了解喵星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并且解决猫奴们如何与毛绒绒的家伙们和谐相处。
目 录
序言 01
致谢 07
前言 1
前言 1
1.猫咪史前史 13
2.家猫诞生记 39
3.退一步,进两步 65
4.每只猫都必须学会被驯养 91
5.猫的世界 119
6.猫的思想和感情 143
7.“猫”际关系 177
8.猫咪和它们的主人 209
9.特立独行的猫 241
10. 猫和野生动物 263
11.未来的猫 281
延伸阅读 303
注释说明 305
前 言
如今猫咪已经是受欢迎的家庭宠物了。现在全世界范围内猫的数量已经三倍于“人类好的朋友”狗了。我们越来越多地居住在城市里,而这样的环境并不十分适合狗狗,因此猫咪便成了许多人对宠物的好选择。美国大约三分之一的家庭拥有一只或更多的猫咪,而在英国有四分之一多的家庭。即便是在澳大利亚这样一个将家猫妖魔化为无情残杀濒危有袋类的国家,也有大约五分之一的家庭养猫。全世界范围内,猫咪的图像被用于各式各样生活消费品的广告中,从香水到家具再到糖果糕点。“凯蒂猫”已经出现在六十多个国家超过五万种不同的商品上,并为其创造者获得了数十亿美元的版税。即便如此,还是有大约五分之一的人不喜欢猫,他们大多数甚至不愿意放弃哪怕是一丁点对他们所喜爱动物的感情。不知怎的,猫咪可以同时集充满柔情和自食其力于一身。与狗狗相比,猫咪是一类陪护需求较低的宠物。它们不需要训练。它们还可以整天独处,而不会像狗狗那样总是渴求主人的陪伴,但尽管如此,当我们回到家时,它们大多还是会对我们热情欢迎的。它们还很爱清洁皮毛。通过如今宠物食品行业的发展,它们的一日三餐已经由一项家庭琐事转变为一顿野餐。它们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不会引人注目,然而又高兴接受我们的爱抚。总之一句话,它们实在是一种很“便利”的宠物。尽管猫咪不断努力想要成为城市中的生活老手,但它们仍然有3/4的特点是与其野生起源紧密相关的。狗的心智已与其祖先灰狼的大相径庭;而猫却仍然像野外猎手那样进行思考。只要在几代内,猫咪就能重返几万年前其祖先的独立野外生活。即便是如今,世界范围内数百万的猫也都不是宠物而是肉食动物和冷血杀手,虽然与人们生活在一起,却从本质上并不信赖人类。然而基于小猫令人惊讶的用以区分敌友的适应性,猫咪可以在一代内自由转换于这样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之间。野猫的后代和宠物猫的后代基本上是难以区分的。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猫可以通过野化方式生活,一两代后,它的后代就与数千只生活在我们每一个城市中隐蔽处的野猫融为一体了。当猫咪变得愈受欢迎且数量日趋增多之时,那些厌恶猫咪的人也开始变得声嘶力竭。猫咪身上虽然没有被贴上像狗(和猪)一样的“肮脏”标签,但在它们被广泛接受的背景下仍有一小部分的人讨厌猫咪,大约1/20的人觉得猫咪是令人厌恶的。当被问起时,很少有西方人会承认他们不喜欢狗,而实际上这些人一般要么是完全不喜欢动物,要么是有一段特殊经历,比如在童年时期曾被狗咬过。而惧猫症有更为深刻的原因,它比常见的怕蛇或蜘蛛更为少见,因为恐惧后者的逻辑本质是帮助人们躲避有毒动物。惧猫症曾位于宗教迫害的风口浪尖上,并在中世纪的欧洲造成了数百万猫的死亡,而那时的惧猫症正和如今的同样普遍。因此,如今猫咪这样的受欢迎度并不一定能持续下去。现今,猫咪由于肆意残杀“无辜”的野生动物而受到严重攻击。这样的呼声在大洋洲地区显得尤为高涨,在英美地区也变得越来越尖锐。反猫群体要求猫咪不能再继续捕猎,宠物猫应被关在家里,而野猫应该被消灭。户外猫咪的饲主因为放任自己的猫咪在住房附近的野外场地排放粪便而受到辱骂和诋毁。那些通过绝育和接种疫苗来维护野猫福利以让它们重返其原居住地的兽医,现在也遭到了其专业领域的攻击,他们的一些同行指责这一机构的这种做法是非法的,会对猫及相邻野生动物的利益造成伤害。这场争论的双方都承认猫咪是“天然”的猎手,但无法在这一行为方式可能得到如何控制上达成共识。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部分地区,猫咪被认为是从北半球引进的“外来”捕食者。它们在一些地方被禁止入内并受到宵禁令或强制性芯片的管制。即便是在与当地野生动物一同生活了数百年的地方,比如美国和英国,猫咪作为宠物的持续热捧也促使了直言不讳的少数派在催促着类似禁令的实施。猫咪的主人提出宠物猫是造成一些野生鸟类或哺乳动物种群数量下降的重要因素这一论断是缺乏证据的。因为这也可能主要是由野生动物的其他压力如栖息地的流失而造成的。任何施加在宠物猫身上的限制都不可能使他们所认为受到威胁的物种再现。猫咪们自己显然没有意识到其实我们早就不看重它们超凡的捕猎技巧了。对它们主观幸福感的威胁并不是来自人类,而是它们的同类。正如猫咪并不是生来就喜欢人类一样(对它们来说,对人类的喜爱是需要后天学习的),它们自然也不会天生喜欢其他猫咪;实际上,它们的默认模式是多疑,甚至会害怕所遇到的每一只猫。与现代狗的祖先,即高度社会化的狼不同,猫的祖先是独立且地域性很强的。自从猫咪在一万多年前开始与人类为伍,它们对另一个体的容忍度就在不断提高,这便于它们密集地生活在人们周围,也便于其获取食物,初或许只是偶然发生,但之后就是它们有意为之了。猫咪尚未发展出像狗一样能与同类友好相处的乐观主义性格。因此,许多猫咪一生都在避免与同类接触。而它们的主人却始终在不经意地强迫它们与自己不信任的猫住在一起,要么是邻居家的,要么是主人给自家猫咪找的“另一只伙伴”。随着它们种群数量的增加,每一只猫被迫与同类接触的次数也在不可避免地增长,因而也就增加了每次遭遇所引发的紧张感。当发现要避免社交冲突变得更为困难时,许多猫咪更加觉得几乎无法放松下来;因而它们所承受的压力就会影响它们的行为,甚至危害它们的健康。许多宠物猫的幸福感远没有达到它们应该享有的程度,或许因为它们的健康福利并没有像狗狗那样让大家倍加关注,又或者因为它们倾向于选择默默承受。2011年一个英国动物慈善组织评估得出,宠物猫的平均生理和社会环境仅得到64分,而拥有更多猫咪的家庭得分更低。饲主对于猫咪行为的理解程度稍好一些,达到66分。毫无疑问,如果猫咪的主人会关心是什么引发了他们的猫咪发出咔嗒声的话,那么许多猫咪就可能过上更为幸福的生活了。?????面对如此的压力,无论我们是否觉得它们讨人喜欢,猫咪需要的都不是我们即刻的情感回应,而是我们对它们有更好的了解。狗狗总让人印象深刻,它们摇动尾巴和快乐的欢迎无疑在告诉我们它们很开心,而且当它们不开心时就会立刻告诉我们。而猫咪则不同,它们不喜欢外露感情;总是很内敛而且不太会告诉我们它们的需要,除非当它们因为饥饿而讨要食物的时候。即便是它们的呜呜声,原来一直被认为是一种对满足的含糊表达,但现在认为这可能还包含其他更多的含义。狗狗显然从科学所得出它们的真实本质中获得了好处,但对猫来说领悟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因为它们不太会向我们表达它们的问题,除非这些问题太多而无法承受。大多数情况下,猫咪只有在它们的社会生活出岔子时才会向我们寻求帮助。猫咪应该尤为需要掌握这门狗狗已经从中获益的学问,但无奈的是,猫科动物学并没有从如今的犬科动物学所发生的活动中看到探索的方向。猫咪似乎并没有像狗狗那样吸引科学家们的注意。然而,过去的20年所取得的巨大进步在科学家们对猫咪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以及为何发出咔嗒声的问题上已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些新的见解也构成了这本书的核心内容。在如何帮助猫咪调整到满足我们现在赋予它们的许多要求上给我们提供了首个征兆。猫咪在适应与人类共同生活的同时还保持着它们的一些野性行为。除了少数个体属于一个品种外,猫咪并非像狗狗那样是人类创造的产物;相反它们是与我们协同进化的,从而融入了我们无意中为它们提供的两种角色中。猫咪在人类社会中的个角色便是捕鼠能手:一万多年前,由于在我们首批粮仓中所发生的大量鼠患,野猫进入了人类社会,因此它们便从周围的田野搬入了人类的聚集区。毕竟猫咪对谷物和植物是毫无食欲的,所以当人们认识到养猫对自己大有益处时,他们必然会利用自己偶尔产生的动物残渣,比如,将牛奶和动物杂碎提供给猫咪以鼓励它们定居在身边。猫咪的第二个角色就是陪伴者,这毫无疑问是紧随着个角色之后而产生的,但其起源却在古代难觅行踪。我们在宠物猫身上所获得的一个好的证据来自四千多年前的埃及,但妇女和孩子很可能在这之前就已经将小猫当作宠物来饲养了。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作为捕鼠能手和陪伴者的双重角色已经迅速停止了齐头并进的步伐。虽然我们直到近还因为它们超凡的捕猎能力而珍视着猫咪,但如今已经没有多少饲主会对猫咪将一只死老鼠摆在厨房地板上的行为表达出喜悦之情了。?????猫咪仍然继承着其过去的古老传统,而且它们中的大多数行为仍然反映出其野性的本质。要想理解为何一只猫会有如此的行为,我们必须弄明白它来自哪里,以及导致它形成如今状态的原因所在。因此,这本书的前三章探讨了猫咪是如何从一个野外独立的猎手演化为高楼大厦里的居民的。与狗狗不同的是,仅有极少数猫咪是由人们专门培育的品种,况且即便存在一些专门培育的品种,那也毫无例外是针对外表而进行的。没有人会养猫来看家、放牧或者是协助打猎。相反,从起初的收获和储存野生谷物到如今的机械化农业生产,猫咪已经发生了演变,开始填补由农业高度发展而产生的角色要求。当然,当一只猫在几千年前次潜入我们的居住地时,它的另一个特质并非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它吸引人的特点,它孩童般的脸庞和眼睛,它柔软的毛皮,关键是它具有讨我们欢心的能力,这些都导致其终成了我们的宠物。随后,人们对象征性和神秘主义的强烈爱好将猫咪提升到了偶像级的地位。对猫咪的普遍态度因这样的隐含意义而产生了深刻影响:针对猫咪的宗教主义观点不仅影响了它们被对待的方式,而且影响了它们为明显的生物学特征,即它们的行为和它们的外表。猫咪为了与人们生活在一起已经发生了诸多改变,然而猫咪与人们在收集信息和解释我们所共享的物质世界方面拥有完全不同的方式。第四章至第六章就审视了这些区别:人类与猫咪都是哺乳动物,但两者的感官和大脑却具有完全不同的工作方式。这些区别通常未能被饲主所领会:我们自然地认为动物应该与我们拥有相同的世界观。并且,即便在如今这个充满理性和科学的世界里,我们仍然将世界视为是有感知能力的,把天气、地理和星辰的移动归结于一种意向。因此,对我们来说很容易掉入这样一个误区,认为因为猫咪是善于交际且深情款款的,所以它们自然或多或少就像披着毛皮的人类。然而,科学表明猫咪绝不是如此。每一只小猫首先构建其世界观的方式会终影响它的一生,这本书的一部分内容就描述了猫咪是如何从它们的周遭获取信息的,尤其是它使用其超级嗅觉的方式;它的大脑是如何理解和使用那些信息的;以及它的情感是如何影响它面对机遇和挑战的反应的。在科学界里直到近才开始接受对动物情感的讨论,现在仍然有一个学派坚持认为情感是自我意识的副产物,这就意味着除了人以外(可能还包括少数灵长类),没有任何一种动物可能拥有情感。然而,常识告诉我们,如果有一种动物也具有与我们类似的产生害怕情绪的基本大脑结构和内分泌系统,那么它们必然能感受到像恐惧这样的情绪,或许这并非与我们所感受到的完全一样,但这仍然是害怕。生物学所反映出来的大多数关于猫咪世界的信息符合猫应该是从捕食者演化而来的观点。猫咪也是社会性动物,否则它们不可能同时是宠物和猎手。驯化的要求,首先是建立在人类居住地与其他猫咪共处的需求上,然后是在讨人们欢心所获得的好处上,这使得它们与其野生祖先相比获得了更多的社会技能。第七章到第九章详细探讨了这些社会联系:猫咪是如何设想与其他猫或人进行交流的,以及为何两只猫咪在同一情况下可能有完全不同的表现,也就是猫咪“个性”的研究。本书的后对猫咪的社会现状进行了审查,并探讨在将来的几十年中它们可能如何演化。猫咪正处于多个不同利益集团的压力之下,一些是好意的,而另一些则是敌对的。纯种猫仍然是少数,而那些培育者正在避免发生过去几十年前在纯种狗身上所发生的不利于它们福利的事情。然而,正在持续流行的将家猫与野生种类杂交的趋势产生了诸如孟加拉猫这样的“品种”,这一点完全是出乎意料的。我们也必须确认是否在那些对猫咪福祉极为关心的人手中,猫咪真的没有被无意和轻微地改变吗?然而自相矛盾的是,本来是为了减少小猫的泛滥成灾而尽可能为猫咪做绝育手术,但这一趋势却可能正逐渐消除它们适合与人们和谐相处的特征:多数不做绝育手术的猫咪正是那些不信任人类以及很会捕猎的个体。如今友好温顺的猫咪在留下任何后代之前就已经进行绝育了,而野性的个体则很可能逃脱了猫咪救护者的注意而随意繁殖,这样的事实进而推动猫咪的演化将远离而不是向着与人类社会和谐共处的方向发展。比起猫咪所能给予我们的,我们似乎对它们过于苛求了。我们在几千年前所期望寻找到的一种控制鼠害动物的想法如今看来是要被淘汰了,因为我们逐渐发现这一后果常常是令人反感或不可接受的。我们还想当然地认为,在没有考虑到猫咪是起源于一种独立的地盘性动物之前就可以自由地为我们的猫咪选择伙伴和邻居。不知何故,可能因为我们觉得狗狗对我们为它们挑选的伙伴并不挑剔,所以猫咪也应该同样欣然接受我们为了方便自己而为它们准备的社会关系。一直到二三十年前,猫咪都在与人类的需求保持同步,但它们现在却要奋力适应我们的需求,尤其是它们不能再打猎,也不能期待随意离家漫游了。与在过去几乎每一个多代中被严格控制繁殖的其他家养动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猫咪(除了纯种猫外)从野生转化为家养是通过自然选择驱使的。猫咪的演化本质是为了适应我们所提供的机会而发生的。我们允许它们寻找自己的伴侣,而那些适于居住在人类周围的小猫,只要具备那时人们所需要的不管任何能力,就可能茁壮成长并繁衍后代。自然界很难演化出一只毫无捕猎冲动且像狗狗那样拥有很高社会宽容度的猫咪,至少在一定时间尺度范围内无法产生让那些诋毁猫咪者所能接受的那种类型。一万年的自然选择为猫咪提供了足够的灵活度以养活自己,以免遇上不时出现的与人类翻脸的情况,但这些还不足以应付就在这几年里不知不觉所萌生的需求。猫咪即便是作为一种繁殖能力较强的动物,自然选择也要花费很多代才能向这一方向挪动哪怕是象征性的一小步。只有那些深思熟虑、仔细思考过的品质才可能产生能较好适应未来饲主需求的猫咪,这些对于仇视猫咪的人也会变得更容易接受。我们恐怕现在也说不好猫咪的将来,但此刻我们还有很多改善全体猫咪现状的事情可以做。更加社会化的小猫、对猫咪真正需要环境的更好理解、在教会猫咪怎样应对它们烦恼的处境上有更多蓄意的干预:所有这些能够帮助猫咪向我们现在所需要的要求上靠拢,也可以深化猫咪与主人之间的关系。猫咪从许多方面上看都是21世纪的宠物,然而它们能够继续适应22世纪吗?如果它们一直深受我们的喜爱,但它们在过去所受到的迫害暗示着这一点应该很难能达到,接着在猫咪福利慈善机构、环保主义者和猫友中就必然会在如何制造出一种完美猫咪上产生某种共识。这些改变都必须以科学为指导。首先,前进之路取决于猫咪饲主和全体公众对猫咪来自哪里以及为何它们会有这样的行为上有更好的理解。同时,饲主应该通过学会如何引导其猫咪的行为来重新恢复猫咪已经受损的名声,这不仅仅在于阻止它们捕猎,更重要的是让它们快乐地享受生活。从长远角度来看,行为遗传学(讨论行为和“个性”是如何遗传下去的机制)的兴起将让我们培育出前所未有的更为适应这一拥挤世界的猫咪。正如历史上所展示的那样,猫咪可以用许多方式保护自己。然而,它们在面对现今社会对它们的种种要求方面,如果没有人们的帮助它们将是无能为力的。我们对于猫咪的理解应该建立在这样一种健康的思想上:对它们的内在本质上有一个基本的尊重。
媒体评论
对于任何一个想知道喵星人究竟在想什么的人来说,约翰.布拉德肖所写的《猫的秘密》是目前科学所能给予的*答案。《猫的秘密》这本书将颠覆很多我们从未怀疑过的关于猫咪的生物学知识。——《纽约时报》(The Lady)
这是一本每个饲主都应该去阅读的令人着迷的书!——《爱尔兰时报》(Irish Times)
布拉德肖是一个敬业的科学家,让我们更加了解我们那毛绒绒的爱宠。——《每日电讯报》(Daily Telegraph)
这本令人着迷的书,将会被猫奴们奉为至宝!—— 星级评论
这是一本每个饲主都应该去阅读的令人着迷的书!——《爱尔兰时报》(Irish Times)
布拉德肖是一个敬业的科学家,让我们更加了解我们那毛绒绒的爱宠。——《每日电讯报》(Daily Telegraph)
这本令人着迷的书,将会被猫奴们奉为至宝!—— 星级评论
在线试读
1.猫咪史前史THE CAT AT THRESHOLD
宠物猫现在已是全球广布,但它们是如何从野外转变为家养的仍然是一个谜。我们周围的大部分动物都是因为单纯的实用性而被驯养的。牛羊提供肉奶和皮毛;猪可以提供肉食;鸡可以提供肉和蛋。而我们第二喜爱的宠物狗,也为人类带来除了陪伴之外的许多好处,比如帮助打猎、放牧、看护、追踪和牵引等。猫完全不如以上任何一种动物有用,即便是它们作为捕鼠能手的传统声望也似乎有些被夸大了,即便如此,从历史角度上看,对人类而言这也是它们明显的功用了。因此,与狗相比,我们实在很难回答猫是如何逐渐有效地潜入人类文明中去的。我们可能要到一万多年前去寻找答案,那时的猫咪可能首次来到了我们的家门口。根据考古学和历史记录对猫咪驯化的传统解释,可以推断它们首先是在大约3500年前的古埃及时期就开始生活在人们居所的周围了。然而近来自分子生物学的证据却对这一理论发出了挑战。通过对家猫和野猫DNA信息的比较实验可以得出,家猫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更早的一万年前至一万五千年前。我们可以在这一时间范围内得到可靠的早日期,以我们人类的演化角度来看,任何早于15000年的东西几乎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石器时代以狩猎采集为生的古人是不太可能有这个需求或者多余的食物来饲养猫的。其中短的估算时间一万年是假定家猫起源于中东几个不同地点的野外祖先而推算出来的。换句话说,猫咪的驯化被认为是发生在几个完全分离的地区,要么大致同时,要么经过了一段较长的时期。即使我们假设猫咪是从大约10000年前才开始变为家养的,那么在埃及历史记录首次出现家猫之前还是给我们留下了大约6500年的记录间断。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任何领域的科学家研究过人猫关系的个阶段,同时也是时间长的阶段。这个时期的考古学证据,比如以下这个就并非很有启发性。距今9000年至8000年的猫齿和骨骼碎片在耶利哥(Jericho)的巴勒斯坦城和新月沃土(the Fertile Crescent)地区附近(从伊拉克通过约旦和叙利亚一直延伸到地中海东部沿岸和埃及的“人类文明的摇篮”)被发掘出来。然而这些碎片鲜有发现;而且它们有可能是为了获取其毛皮而被杀害的野猫。在接下来的一千年中,在现在的以色列和约旦地区发现了猫形动物的岩画和雕塑很可能就是在描绘家猫;然而,这些猫并非在家养的背景下被刻画出来,因此它们也可能是野猫,甚至是大猫的代表。而即使我们假设这些零碎的证据确实全部与家猫的早期类型有关,那么它们的稀有性依然需要被加以解释。到距今10000年时,人们与家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一定高度,在亚洲、欧洲和北美的一些地区,家犬已经被发现时常与其主人埋葬在一起,而埋葬家猫的普遍行为是直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才在埃及出现的。如果猫真的是在这一时期成为家庭宠物的,那我们应该就能找到比迄今为止已经发现的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人猫关系是如何开始的好证据并不来自新月沃土地区,而来自塞浦路斯。塞浦路斯是地中海岛屿中为数不多的一个独立岛,即便是在海平面的时期也从未与大陆发生相连。因此,直到人们在约12000年前乘坐船只来到该岛屿,动物种群想要移居过去只能通过飞行或游泳。从这点来看,除了一些可能的早期犬只外,东地中海地区是没有驯化动物的,因此那些与那里首批人类定居者为伴的动物要么是个别温顺的野生动物,要么是偶然搭顺风车过去的。所以,虽然我们无法判断那些在大陆上发现的古代猫骨残骸究竟是来自野生、温顺的个体,还是家养的,但显然猫只能通过人们蓄意的运输才能抵达塞浦路斯。我们可以放心,那个时代的猫与如今的猫一样,都不可能在海中游泳。任何在岛上所发现的猫骨遗骸必然是半家养或至少是被捕获的猎物或其后代。在塞浦路斯,早的猫骨遗骸恰巧是在距今大约9500年的首批永久定居者生活时期的考古中被发现的,可以证明它们是被故意带过去的。猫太大而过于显眼,不可能通过小船被偶然运过地中海。虽然我们对那个时期的海船知之甚少,但它们显然太小而不可能为一只偷渡的猫提供躲藏地。此外,我们没有证据表明塞浦路斯的猫咪在接下来的3000年里是远离人类的居住地生活的。那时可能的情景是塞浦路斯的早期定居者将他们在大陆上所捕捉和驯化的野猫带到了岛上。他们似乎也不太可能是想到驯养野猫的人,因此捕捉和驯化野猫的行为很可能是在东地中海地区已经建立起来的一项实践活动。为了证明这点,我们也有将温顺的猫运往其他较大的诸如克里克岛(Crete)、撒丁岛(Sardinia)和马略卡岛(Majorca)等地中海岛屿的史前输入证据。驯化野猫的可能原因来自首批在塞浦路斯定居的居民。正是从一开始,这些居所就同大陆上一样成了家鼠泛滥成灾的地方。或许这些讨厌的老鼠都是偷渡者,通过躲在食物或谷种的袋子里被偶然运过了地中海。因此可能的情形是,当老鼠在塞浦路斯刚刚站稳脚跟时,殖民者就把那些温顺或半驯养的猫带过来以控制鼠害了。在首批居民定居后,这可能要花费10年或者100年的时间才能做到,而考古学证据无法反映出如此细小的差别。如果这是正确的,这就意味着利用温顺猫咪来控制鼠害的实践活动早在一万年前的大陆上就已经建立起来了。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对此的可靠证据,因为那里到处都是野猫的事实使得要确定那些在人们居所中所找到的猫骨残骸究竟是自然死亡的或捕猎中被杀害的野猫,还是一辈子都住在那里的家猫是比较困难的。无论它们的确切起源究竟是什么,在非洲一些家猫很少见而野猫很容易捕获的地方,驯化野猫用以控制鼠害的传统一直延续到现代。当1869年德国植物学家格奥尔格·施维因富特(Georg Schweinfurth)在白尼罗河旅行时,就发现他的植物标本盒在夜间已经被啮齿类动物入侵了。他回忆道:这一带常见的动物就是草原上的野猫了。虽然当地人并没有将它们作为家养动物进行饲养,但它们会在这些野猫比较年幼,便于吸引它们活动在住所和围墙周围时就分别捕捉它们,这样它们就可以在那里成长并开展针对鼠类的自然战争了。我也抓获了这样一些猫,在我拴了它们几天后它们就似乎失去了其大部分的野性,而像普通猫咪一样适应了室内生活。晚上为了不让我的植物标本处于危险之中,我就把它们拴在我的标本盒边,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睡觉而不用担心老鼠会来搞破坏了。同施维因福特一样,那些把野猫带到塞浦路斯的早期开拓者显然也发现他们不得不把猫都拴起来。因为如果让猫咪随便乱跑,它们就会很快跑掉并对本土动物群造成严重破坏。在那时岛上还不存在像猫一样可怕的捕食者,但我们知道这样的事情终还是发生了。在人们定居的几个世纪后,与野猫混生的猫咪在塞浦路斯散布开来并在那里生存了几千年之久。大概只有将这些猫咪限制在粮仓周围才能帮助早期居民解决掉鼠害问题,而其他的猫就会离开这里去开拓利用当地的野生动物。这些逃跑者的后裔可能还会不时地被捕捉甚至被吃掉,因为在其他几个塞浦路斯新石器时代的遗址里还发现了折断的猫骨,此外还发现了诸如狐狸甚至家犬等其他捕食者。
?????为了控制鼠害而驯化野猫的实践活动可能促生了一种在早期粮仓中所产生的新型害兽,即小家鼠(Mus musculus);事实上这两种动物的历史是相互交织并相互影响的。小家鼠虽然只是全世界范围内30多种老鼠中的一员,但它们也是适应于生活在人们周围并能充分利用我们食物的种类。已经存在了约100万年的小家鼠起源于印度北部某地的野生种类,这显然比人类的演化历史要早得多。从那里它们分别向东西方向扩散,它们一直是以野生谷物为生的,直到其中的一些个体到达了新月沃土地区,在那里它们终遇到了早的农耕粮食储藏:在11000年前以色列的粮仓中发现了鼠类的牙齿,在叙利亚发现了有9500年历史的鼠头形状的石质坠饰。因此,小家鼠与人类的这种关系一直延伸至今。人们不仅为鼠类提供了远远大于它们所能获取的大量粮食,而且我们温暖干燥的居所也为它们提供了有利于筑巢并躲避诸如野猫这样捕食者的场所。适应于这种生活环境的老鼠持续繁盛,而不适应的个体则逐渐消失。如今的小家鼠离开了人类居所是很难成功繁育的,尤其是在还有其他野生竞争对手比如木鼠的地方。人们还为小家鼠提供了一种开拓新领域的方式。来自新月沃土东南部地区即现今的叙利亚和伊拉克北部的老鼠,通过粮食贸易而被意外地运往了整个近东地区的各个社群,一直到地中海东部沿岸,然后就到了附近诸如塞浦路斯这样的岛屿上。?????批被小家鼠滋扰的人类文明就是纳图夫人(Natufians,在巴勒斯坦纳图夫发现的距今12000年的史前人类),也很可能正是他们开创了猫咪东迁的远征。纳图夫人于13000年前至10000年前居住在由现今的以色列—巴勒斯坦、约旦、叙利亚西南部和黎巴嫩南部组成的区域。作为公认的农业活动发明者,他们初也是像该区域的其他居民一样从事狩猎采集活动的,然而不久后他们就开始专门收割周围大量分布的野生谷物,这些谷物在那时明显比如今更为高产。为了做到这一点,纳图夫人发明了镰刀。纳图夫遗址所发现的如今仍然具有光亮表面的镰刀片显然只能是通过不断切割野生谷物(如小麦、大麦和黑麦)的粗糙茎干而形成的。早期的纳图夫人都生活在小村庄里;他们的房子大多是一部分在地下,一部分在地上,墙壁和地板都是石质的,而屋顶是用柴草铺的。直到大约12800年前,他们都很少去特意种植谷物,但在接下来被称为新仙女木气候迅速变化事件的1300年中,他们明显强化了清田整地、种植和耕种。随着谷物收割量的增加,储藏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纳图夫人及其后人可能使用泥砖搭建起如他们房屋缩小版的贮存坑。很可能就是这一创造激发了小家鼠的自我驯化,它们搬迁到这个富饶且新奇的环境中,因此成了人类历史上的批哺乳类害兽。随着鼠类数量的增加,它们也会必然引起其捕食天敌的兴趣,其中包括狐狸、豺狼、猛禽、纳图夫人养的家犬,当然还有野猫。有别于鼠类的其他几种捕食者,野猫还具有两个优势:它们都是敏捷的夜行性动物,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在鼠类猖獗的黑暗之中捕猎。然而,如果这些野猫也像它们现代的同行那样惧怕人类,那么很难想象它们是如何开拓这一丰富的新食物资源的。因此,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居住在纳图夫人生活区域的野猫应该不像如今的猫咪那样小心翼翼。我们没有证据表明纳图夫人是有意驯化猫的。正如早于它们出现的鼠类一样,猫仅仅是在农业活动开创之时开发利用一项新的食物资源的。当纳图夫人的农业生产变得越来越复杂,包括农作物品种的增加以及对诸如绵羊和山羊的驯养活动时,当农业扩展到其他地区和文化中时,猫可获得的机会也成倍地增加起来。这些猫并非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宠物猫,而更像现在城市中的狐狸,它们能够适应人们的居住环境,但仍然保持着它们的内在野性。真正的驯化是在更晚的时候才发生的。?????我们对于新月沃土及其附近地区的野猫实在是知之甚少(参见上面的知识框“猫的演化”)。考古学记录显示,一万年前,生活在这一地区的几个猫种都被鼠类的大量集中而吸引了过来。不久后我们发现,古埃及人已经大量饲养了温顺的丛林猫(Felis chaus);然而丛林猫实际上比野猫更重,大约重达10到20磅,已经足够大到可以杀死年幼的瞪羚和白斑鹿了。虽然它们的日常食物也包括啮齿类,但它们可能太显眼而较难定期探访粮仓。或者,它们可能只是在气质上不适合与人们居住在一起。我们已经有证据表明埃及人曾试图驯服甚至训练它们成为啮齿类动物的控制者,但显然并没有得到任何持久的成功。与它们同时代的还有沙漠猫(Felis margarita),一种大耳朵的夜行性动物,会利用它们灵敏的听觉在夜晚捕猎。此外,它们比较不害怕人类,因此也许就被认为是易于驯化的备选对象。然而,它们理想的生活环境是沙漠地区,它们的脚垫覆盖了厚厚的皮毛可以防止它们被滚烫的沙粒所烫伤,因此很难发现它们出现在谷仓的附近,而纳图夫人大多将自己的村庄建在树木繁茂的地区。当古文明通过亚洲向东传播时,也会有其他种类的猫出现的情形。在由如今巴基斯坦印度河附近的哈拉帕(Harappan)文化所建造的达罗(Chanhudaro)古城中,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块5000年前的泥砖,上面印有相互重叠的一枚犬类与一枚猫类的足迹。当新制的砖块放在太阳下风干时,恰巧一只猫跑过了砖块,而一只狗也紧跟而来,很可能它当时正在对猫穷追不舍。这枚足迹比现在的家猫要大一些,从它的蹼足和伸长的爪子可以看出这是一只渔猫(Felis viverrina),现在从印度河盆地向东部和南部一直到印尼的苏门答腊地区都可以发现它们的踪迹(但不包括新月沃土地区)。正如其名字所指示的,渔猫是游泳健将并且擅长捕捉鱼和水鸟。虽然它也会食用小型啮齿类动物,但很难看到它会完全以鼠类为主食,因此它也不太可能是驯化的候选者。我们知道在更远的地方至少有两种其他种类的猫是从野外来到人类附近捕食的,它们主要捕捉在食物储藏地泛滥成灾的鼠类。在中亚和古中国,本地的野猫,小野猫(或称帕拉斯的猫〔Pallas’s cat〕,是以首次将其分类的德国自然学家的名字命名的)曾被偶然甚至有意作为捕鼠能手而加以饲养。小野猫在猫科家族中拥有为蓬松的皮毛,它的毛发长到几乎完全遮盖了它的耳朵。同时在哥伦布抵达中美洲之前,一种水獭状的猫,獭猫(Jaguarundi)可能也被当地人作为捕鼠者而进行半饲养。以上所有种类的猫都没能终被完全驯化,而且它们也都不是现代家猫的直接祖先。?????在所有这些野猫中,仅仅有一种猫被人们成功驯养。这就是阿拉伯野猫利比亚亚种(Felis silvestris lybica),这一点是由其DNA所证实的。在过去,科学家和猫友们都认为家猫家族中的某一品种都是和其他种类杂交而来的,比如,波斯猫毛茸茸的脚就从表面上看起来与沙漠猫的十分类似,而它精美的皮毛就有些像小野猫的。然而无论是随机繁育的,还是暹罗猫,抑或是波斯猫,所有家猫的DNA证据都显示它们身上并不存在任何其他种类猫的血统。不知为何,只有阿拉伯野猫能够胜过所有的竞争对手,让自己进入人类社会,并终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开来。虽然这些特点并不是这么容易能被固定约束,但它们可能仅仅在中东的野猫中发生了合并。欧洲野猫(Felis silvestris)现在被发现于整个欧洲、非洲和中亚以及西亚地区,这些地方也可能是它们次演化出来的地区。与许多诸如狼这样的捕食者一样,它们现在只能被发现于较为孤立偏远的地方,因为这里可以避免人类对它们的迫害。然而事情也并不总是这样。5000年前,野猫在一些地区显然是作为美味佳肴存在的;德国和瑞士的“史前湖上居民”所留下的垃圾坑里就发现了很多野猫的骨头。那时必然有大量的猫;否则它们不可能被如此大量地捕捉。几个世纪后它们变得更为稀少,为了发展农业而大量砍伐森林,从而进一步迫使它们失去了自身的栖息地而向其他地方迁移。枪支的发明导致很多地方的野猫被猎杀殆尽。在19世纪时,包括英国、德国和瑞士在内的许多欧洲国家,因为野猫可能给野生动物和牲畜带来伤害而将它们归入害兽的行列。只是到了近,由于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建立以及深刻认识到捕食者在生态系统建立方面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后,野猫才回到了诸如德国巴伐利亚州(Bavaria)这样的它们已经数百年都未曾再见的家园。野猫现在被分为四个亚种或族。它们分别是:欧洲森林猫(Felis silvestris silvestris)、阿拉伯野猫(Felis silvestris lybica)、南非野猫(Felis silvestris cafra)和印度沙漠猫(Felis silvestris ornata)。所有这些猫在外形上都十分相似,而且它们都能在其重叠分布的区域进行杂交繁殖。第五个可能的亚种是极为稀少的中国沙漠猫(Felis bieti),根据其DNA信息显示,它是在大约25万年前从野猫的主要支系上分离出去的。很有可能这些猫确实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种,因为迄今为止并没有发现混血品种的存在,但由于它们生活在中国四川省的一个狭小且难以接近的区域,所以这可能导致我们没有机会接触到它们。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野猫在是否容易被驯化方面也存在着很大不同。此外,驯化只能在动物已经足够温顺并能在人们周围抚育它们后代的情况下才能进行。比起其他不愿意待在原地哺育后代的猫,那些已经适应了与人为伴的后代或许不出所料地更可能愿意这么做;而前者也更可能重返野外。经过几代这样重复的“自然”选择后,这些动物的基因组成所发生的逐步变化会让它们更加适应在人们身边生活。同时人们还可能通过饲养更为温顺的个体并淘汰那些喜欢抓咬的个体来强化这一选择。这一过程在缺乏某些温顺的已有遗传基础的情况下是无法开始的,而这一点在野猫身上也并非均匀分布的。如今,世界上一些地方能够驯化的原材料已经近于枯竭,而其他地方则似乎还是有希望的。例如,我们知道这四个野猫亚种在它们被驯化的难易程度上是有区别的。欧洲森林猫比一只典型的家猫个体更大且皮毛更厚实,另外还有一条典型的具有钝黑尖端的短尾。除此之外,从远处看起来它很像一只家养的斑纹虎斑猫,然而它却是其中野性的一类。这主要取决于它的遗传基因,而并非它被抚养的方式:少数那些尝试培育温顺森林猫的人就遇到过一些宝贵的挫折。在1936年,自然与野生动物摄影师弗朗西斯·皮特(Frances Pitt)写道:众所周知,欧洲野猫是很难被驯服的。然而,过去我却对此并不相信……我的乐观主义在我与恶魔公主贝鲁赛比娜(Beelzebina)结识后便终止了。它来自苏格兰高地,是一只以抓咬来表达强烈不满的小猫。它灰绿色的眼睛充满仇恨似的瞪视着人类,所有为了与它建立友谊关系的尝试都宣告失败。虽然它不是那么害怕了,但当它不再胆怯时,其野性也就越发强烈了。后来皮特又得到了一只更为年幼的雄性小猫,期望当时的贝鲁赛比娜是因为年纪比较大才无法适应社会化的。他为这只新来的小猫取名为撒旦(Satan),或许这是在暗示从一开始与他的相处就是如此困难。当撒旦长得更为强壮和自信时,它已经变得完全不能去触摸了;它会咆哮着从人们手中夺过食物,然后便迅速后退。然而它并非是病态地好斗,它只是憎恨人类。当它还比较年幼时,皮特将它介绍给一只名叫美丽(Beauty)的雌性家猫,撒旦对美丽可谓是“无比的温柔忠诚”。当美丽被放出撒旦所在的笼子时,“这一举动令它痛苦不堪。它发出刺耳的喊叫,又大又不令人愉快”。美丽和撒旦生育了几窝小猫,它们都拥有森林猫的典型外貌。尽管其中一些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妥善对待了,但长大后却和它们的父亲一样野蛮;但其他一些则对皮特和它们的双亲比较友善,而所有的小猫都对陌生人表现出极大的警觉性。皮特在苏格兰野猫身上所经历的情况似乎很典型:被称为“荒野之人”的迈克·汤姆希斯(Mike Tomkies)也无法让两只由他亲手抚养长大的野猫姐妹克里奥和帕特拉适应社会生活,他是在一个苏格兰海湾边遥远的小农舍中抚养它们的。我们对于印度沙漠猫实在是知之甚少,但据说它们也很难被驯服。这一亚种分布在里海南部和东部,分别向南穿过巴基斯坦进入印度西北部的古吉拉特邦(Gujarat)、拉贾斯坦邦(Rajasthan)和旁遮普邦(Punjab),向东穿过哈萨克斯坦进入蒙古地区。它的皮毛通常比其他种类的野猫更为暗淡,身上具斑点状而非波纹状的纹饰。与其他野猫一样,它会因为被大量出现的鼠类所吸引而偶尔出现在农场附近,但它却从未被进一步驯化并真正接受人类。在巴基斯坦的哈拉帕(Harappa)我们发现了温顺的狞猫,这是一类中等大小的长腿猫,拥有典型的簇毛状耳,还有丛林猫和渔猫也在那里留下了足迹,但我们却没有发现任何印度沙漠猫的踪迹。生物学家和猫友们一直以来都认为暹罗猫是家猫和印度沙漠猫的混血品种,是早期家猫与本地野猫在印度河流域某地附近杂交的后裔。然而,科学家们并没有在暹罗猫及其后代中发现任何印度沙漠猫的典型DNA特征,因而它们应该是从中东或埃及的野猫那里演化而来的,在东南亚地区并没有具斑纹(silvestris)的野猫,因此原始的暹罗猫肯定是作为完全驯化的动物从西方抵达这里的。南非和纳米比亚的野猫,“卡非猫”(Caffre cats),也同样具有独特的基因。它们是从北非约175000年前的原始野猫种群中南迁而来的,这也差不多是印度沙漠猫祖先东迁的时间。我们并不清楚南非野猫与阿拉伯野猫之间的界线究竟在哪里,除了纳米比亚和南非共和国外,没有任何一个非洲地区的猫具有野猫的DNA特征。尼日利亚的野猫比较胆怯好斗,也很难被驯服;乌干达的野猫有时比较能容忍人类,但许多看起来却不像是典型的野猫,它们的背部直到耳根都是与众不同的红褐色,很可能是杂交品种,所以正是它们的家养基因导致了它们的友好行为。大部分同一区域的街猫都显示出了它们野猫祖先的某些迹象,因此非洲许多地方的野猫、街猫和宠物猫之间的区别总是含糊不清的。津巴布韦的野猫可能属于南非亚种,这里就有一个典型的例子。20世纪60年代,博物学者和博物馆馆长雷伊·史密瑟斯(Reay Smithers)在位于南罗德西亚(津巴布韦的旧称)的家中一手养大了两只雌性野猫,戈洛(Goro)和柯玛妮(Komani)。它们两个都很温顺,可以放到护栏外自由活动,但是每次只能放出一只,因为它们每次遇到彼此都要打架。一次,在柯玛妮失踪了4个月后,终在一个夜晚再次出现在史密瑟斯手电筒的光束中:“我叫来了我的妻子,因为柯玛妮对她极为依恋,我们坐了下来,然后她温柔地呼唤着猫咪的名字。足足花了15分钟,柯玛妮才突然有了反应并走向我的妻子。这一重聚十分感人,柯玛妮又发出了咕噜声并在我妻子腿上温柔地蹭来蹭去。”这样的行为很像宠物猫与饲主的重聚情景,而且它们与宠物猫的相似点也并非仅仅如此。戈洛和柯玛妮对史密瑟斯的狗狗们也很亲热,它们会在狗狗们的腿上亲昵蹭擦,还会在火炉前与它们相互依靠。每天它们都以典型宠物猫那样热情洋溢的展示行为来表达它们对史密瑟斯的喜爱之情。这些猫做事情绝不会半途而废;例如,当主人从外面回来时它们就会变得超级亲热。当这一场景发生时,我们还是放下我们手中的事情比较好,因为它们会走过你正在抄写的纸张,在你的脸上或手上蹭来蹭去;或者它们会跳上你的肩膀,介入你与正在阅读的书籍之间,在书上打滚,伸伸懒腰,有时当它们的热情有所降温时,通常是在要求你对它们一心一意。或许这只是一只典型的被人亲手养大的“卡非猫”的行为特征,但根据戈洛和柯玛妮的外表特征和狩猎能力来看,它们很可能属于野猫,然而它们身上还包含一些它们从与宠物猫杂交的祖先那里遗传而来的DNA信息。近由24只假定野猫的DNA序列所提供的证据揭示了南非和纳米比亚野猫与家猫之间发生的杂交程度,其中8只显示出它们有部分血统来自家猫。在对美国、英国和南非共和国动物园的一项调查中,我发现在12只南非野猫中有10只会对它们的饲养者展示出亲热的行为,其中有两只会有规律地蹭舔饲主。这样的行为特点显示后者显然是杂交混血的,而那些完全无法这么做的个体很可能就是纯种野猫了。而其他8只一般热情的个体则无法确定是以上的哪一类。野猫与家猫的杂交现象并不仅限于非洲地区。在一项研究中,从蒙古地区捕捉到的7只野猫中有5只携带了家猫的DNA信息;只有2只是“纯种”的印度沙漠猫。根据我在动物园所做的调查,我发现关在笼中的十几只这一亚种的个体中,只有3只曾自发靠近它们的饲养员,其中仅有一只会去蹭饲养员的腿。根据DNA检测结果显示,似乎所有的这些猫都极可能是杂交后代,虽然它们全都看起来跟典型的印度沙漠猫一样。在对野猫DNA的一项类似研究中,在法国取样的“野猫”中有差不多1/3的个体具有家猫的血统。随着DNA技术的出现,当本地野猫在遗传学上与家猫存在不同时,就很容易检测出是否存在杂交现象,因为它们在南非、中亚和西欧地区的个体都较为类似。要在家猫和野猫的基因几乎相同的地方来定义何为野生种,何为杂交种是很有问题的,这样的地方其实就在阿拉伯野猫的家乡新月沃土附近。阿拉伯野猫并非是与家猫相似的种类,它可能还是批斑猫(Felis silvestris)的近现生代表,所有其他亚种都是在几十万年前就演化出现了,只是一小部分个体是从其中东起源点向东、南、西方向迁移的结果。撒哈拉沙漠北部的非洲野猫也可能是阿拉伯野猫,但它们的DNA信息还没有被进行检测来证实这一观点。与所有的野猫一样,阿拉伯/北非野猫具有一身“鲭鱼状”的波纹状毛皮,颜色介于灰色到褐色之间,栖息于森林中的个体具有深色的毛皮,而栖息于沙漠边缘的个体具有灰色的毛皮。它一般比典型的家猫更大更瘦,它的尾巴和腿都特别长;实际上,其前肢特别长以至于当它坐下时,看起来显得尤其笔直,正如古埃及雕塑中的猫神巴斯特(Bast)一样。虽然它们一般是夜行性的所以平时很难看到,但并非特别稀少。虽然大家普遍认为阿拉伯野猫的幼猫只要被人类从小抚养的话,就会变得对人很亲近,但大部分的目击者都来自中非和南非地区,因此那些可能是卡非猫而不是阿拉伯野猫。探险家格奥尔格·施维因富特是在现在的南苏丹国得到了他的温顺野猫的,这里差不多就是阿拉伯野猫和卡非猫的混合生活区,也是非洲能产生温顺野猫的北端。无论是在中东地区还是在非洲东北部,我们对真正的阿拉伯野猫都知之甚少。在20世纪90年代时,环保主义者大卫·麦克唐纳(David Macdonald)在沙特阿拉伯中部的苏玛麦(Thumamah)保护区给6只野猫戴上了无线电颈圈。除了一只外,其他所有的野猫都与人类活动保持着一定距离;然而这第6只却“时常溜达到‘苏玛麦镇’的鸽笼附近,并且常被发现与家猫一起睡在一栋房屋的院子里。一次它还被发现正与一只家猫进行交配”。除了可以显示出野猫与家猫之间发生杂交是多么容易外,这些观察结果还是无法解答在数千年前这个地区的野猫是否可能轻松地被驯化。?????想要追溯家猫准确的地理起源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如果说考古学证据是不确定的,那么的DNA证据也是如此。家猫的遗传足迹已经传遍了整个世界,由于它可以很稳定地进行杂交繁殖,所以外表看起来是“野猫”的个体几乎已经到处都是。可以这么说,如今我们已经调查研究了所有地方的野猫,从北部的苏格兰到东部的蒙古地区,再到非洲的南端。许多这些貌似“野猫”的个体却具有家猫的DNA特征,因此它们主要或完全是从家猫野化后繁衍而来的。其他的则是混血品种,有一部分是野猫的DNA,也有一部分是家猫的。在法国获得的36只野猫样本中,23只拥有“纯种”野猫的DNA,8只无法与家猫区别开来,5只明显是这两类的混血品种。这里所使用的技术足够灵敏,可以检测出其对每一猫种的祖先类型所做出的主要贡献:比如一只猫,虽然它的高祖父母中包括1只家养的和15只野生的,但仍然可能会呈现出“纯种”野猫的特点。记住所有这些后,就基本上不会有完全“纯种”的野猫被遗忘在世界的任何地方了。至少野猫与家猫之间的千年联系,在中东地区可能是4至10倍长的时间,这意味着在几乎每一个独立生存的猫类祖先里至少会出现一个混血品种。一方面,其中一些是被带到野外的家养宠物,碰巧拥有那种“鲭鱼状”的皮毛,那么如果它们在偏远地区被车辆撞击或被捕捉后,它们就会被当作野猫看待,这时只有它们的DNA样本会泄露它们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在家养类型突然出现在它们“无瑕疵”的家谱上之前,一些野猫的祖先可能会回到几百代之前的状态。对于环境主义者迫切希望以其原始纯朴的状态来保护野猫的愿望,却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在欧洲的许多地方,野猫都是受到保护的动物,所以故意杀掉一只的话就是一项犯罪行为;流浪猫是没有这一地位的,甚至可能被作为害兽对待。更清楚地说,流浪猫虽然在野外生活,却是家猫的后裔。它们中的大多数可以根据某些标志与野猫相区别,这可以是家猫身上的任何一种颜色。如果流浪猫与野猫之间没有严格的基因差别,那么这一定律要如何操作呢?好的答案可能也是实用的一个:如果一只猫长得很像野猫,而且行为也像,即它是以捕猎而不是以食腐肉为生,那么它可能就是一只野猫,或与一只野猫极像而无法区分。即便是那些在野外成长不得不养活自己的家猫,也很少会像一只真正的野猫那样十分善于捕猎。而且,我们现在只需要取几根它们的毛发样本,就能够根据它们的DNA特征来识别纯种野猫了。个别的猫可能会因此而被给予特殊保护以确保它们不仅仅是家猫的“同类”。普遍存在的杂交现象使得我们很难查明家猫的起源,虽然很难,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无论它们究竟起源于哪里,那一地方所有的野猫都应该拥有家养类型的DNA。随着大约4000年的共处以及可能存在的杂交,它们中的每一种都携带了不同比例的野生和家养基因,但这些将很难被察觉(迄今为止只发现了15—20个基因能让猫更易或更难适应人类社会;而这些在家猫和野猫中必然是不一样的)。不幸的是,由于近来在中东和北非存在的骚乱,我们很难获得新月沃土和东北非地区足够的DNA样本来完全验证这个假设。迄今为止所完成全面的研究仅仅包含了两个以色列南部的猫咪群落,其中3只来自沙特阿拉伯,1只来自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但没有来自黎巴嫩、约旦、叙利亚或埃及的样本,也没有任何来自北非的,因此即便有来自利比亚的猫,也仍然没有被明确地归类。在获得更多来自所有这些地区猫咪的DNA信息之前,是无法使用遗传信息来明确驯化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如今猫咪DNA的多样性向我们表明,不光是有一个而是有几个种群食腐肉的猫被驯养。这几个驯化过程可能或多或少是同时发生的,但也很可能它们是在相距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间发生的。我们能理性地肯定在欧洲、印度或南非并没有发生驯化现象,否则我们就会从这些地区的现代家猫中追踪到野猫的DNA信息。但要精确地弄清这些转化究竟是不是在西亚或东北非发生的则有待进一步的研究。通过使用可获得的数据,我们可以在这里假设一个令人信服的场景,即猫首先在一处被驯化,很可能是为了在中东地区控制鼠害。因此可能的区域就是纳图夫人居住的地方,但他们并非那个地区的早期农耕文化。在更早的约15000年前,在现在的苏丹和埃及南部,夸旦(Qadan)文明的古人已经有了固定的居所,并以大量收割野生谷物为生。然而,约4000年后,在尼罗河流域发生了一系列灾难性的洪水之后,他们被以狩猎采集为生的古人所取代,这就意味着如果他们当时为了保护其谷仓而驯化了本地的野猫的话,那么这一实践活动就会随着他们文明的毁灭而消失。就在差不多的同一时期,在更北的尼罗河谷地,木夏比人(Mushabians)被认为独立发展出了一些终产生农业的技术,包括储藏食物和培育无花果。所以他们也可能驯化野猫来保护其粮食储备。在大约14000年前,一些木夏比人离开了埃及向东北进入西奈沙漠,在那儿与当地人通婚繁衍,而他们就终形成了纳图夫人。这些移民显然是以游牧的狩猎采摘方式为生的,但也有这种可能,即便他们没有必要或能力把驯化的猫带在身边,但他们可以把猫的可利用性以口口相传的方式带入纳图夫人的文化之中。即便我们把首次驯化猫的行为归功于纳图夫人,但如今猫咪基因的多样性肯定是由多地驯化而产生的。来自同一地区的野猫一般具有相似的遗传特征,这是因为它们是地域性动物,很少会进行迁徙。不同地区之间的基因交流是一个十分缓慢的过程,直到近这样缓慢的交流都是由于人们的介入而发生的。我们知道家猫是完全能够而且迫切渴望与斑猫中的其他亚种进行交配的,其中甚至还包括像苏格兰野猫这样在中东地区经过了与家猫野生祖先几万年的隔离而与其截然不同的种类。由于某些原因,这些处于中间环节种类的后代,当自身能够顺利繁殖的情况下,则很少会并入如今宠物猫种群的行列之中;当然,那些已经接受了野外生活方式的个体也幸存了下来。想必这些混血个体中存在着某种基因的不相容,这抑制了它们社会化基因的充分表达。显然在早的家猫和野猫之间并不存在这样的不相容性。当人们开始带着猫咪旅行时,这些猫也可能会碰上属于阿拉伯野猫的当地野猫,并将它们的一些基因吸收进来。因为没有交配的生物障碍,所以温顺的雌性可能会与雄性野猫成功交配。如近在苏格兰所看到的情况那样,有时新生的小猫会像它们的父亲那样难以控制。但是偶尔,有些小猫会比较容易被驯化,喜欢和它们的妈妈待在一起,并完全融入驯化种群中。然而,这无法对如今所有猫咪的遗传多样性做出解释,因为这一过程仅仅是对从新的雄性野猫引种而来的遗传材料做出了解释。当然,家猫身上带有许多雄性野猫的血统标记,但也有来自5个不同雌性野猫个体的遗传信息,其中的每一种都与中东或北美地区的有关联。有可能这5只个体中的每一只都是分别被驯化的,每一只都在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文化所驯化,它们的后代随后(或许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在不同文化之间进行交易,直到所有的基因组都完全融合到一起。然而,这样一个解释或许在这一过程中赋予人类太多的代理权,而给猫咪本身的则太少了。那些早期家猫与其野生亲戚进行杂交的能力正是赋予它们更多遗传多样性的手段。有时,一只温顺的、半驯化的雄性被一只雌性野猫的气味和交配唤叫所吸引,就会逃走并与之交配。由此产生的一些后代将会携带易于驯化的基因;其中的一些可能会被当地的妇女和儿童捕捉并作为宠物饲养,长大后又与其他雄性家猫进行交配。这并不需要时常发生。除了先发现的那只雌性个体外,仅有4到5只在如今的宠物猫中拥有它们的后代。?????猫咪的史前史就是集中人们的意图、对可爱动物的喜爱以及猫科生物学中许多偶然的交流而共同产生的结果。与同一时期驯化的其他动物相比,如绵羊、山羊、牛和猪,猫的驯化则是一个更为偶然的过程。各种类型的家犬在那时已经出现,这表明比起其先祖,那时的人们已经能够将他们饲养的家畜培育成更为实用也更易掌控的类型了。而几千年来,猫仍然保持着其野生动物的本质,与本地野生种群进行杂交,在许多地方,温顺和野性必然形成一个连续过渡的群落,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的两个。此外,野猫和家猫在外表上几乎一样,只能从它们对待人们的方式上加以区分。为了获得它们人类饲主的宽容,猫咪只能成为高效的猎手;任何允许老鼠在它们主人的谷仓中肆虐的猫,或者把一条咬人的毒蛇放进屋子的猫是不可能继续在人们身边待下去的。其他家养动物所具有的珍贵特点,如温顺、反应慢以及依赖人类带头等,并不会给猫带来任何好处。然而,我们所拥有的艺术和文字的首批记录却都把它们描绘为家庭中的一员,因此至少在这之前驯化的末期,它们显然激发了人们的情感。只有到了如今,猫科动物学才让我们明白这是如何以及为何形成的。
宠物猫现在已是全球广布,但它们是如何从野外转变为家养的仍然是一个谜。我们周围的大部分动物都是因为单纯的实用性而被驯养的。牛羊提供肉奶和皮毛;猪可以提供肉食;鸡可以提供肉和蛋。而我们第二喜爱的宠物狗,也为人类带来除了陪伴之外的许多好处,比如帮助打猎、放牧、看护、追踪和牵引等。猫完全不如以上任何一种动物有用,即便是它们作为捕鼠能手的传统声望也似乎有些被夸大了,即便如此,从历史角度上看,对人类而言这也是它们明显的功用了。因此,与狗相比,我们实在很难回答猫是如何逐渐有效地潜入人类文明中去的。我们可能要到一万多年前去寻找答案,那时的猫咪可能首次来到了我们的家门口。根据考古学和历史记录对猫咪驯化的传统解释,可以推断它们首先是在大约3500年前的古埃及时期就开始生活在人们居所的周围了。然而近来自分子生物学的证据却对这一理论发出了挑战。通过对家猫和野猫DNA信息的比较实验可以得出,家猫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更早的一万年前至一万五千年前。我们可以在这一时间范围内得到可靠的早日期,以我们人类的演化角度来看,任何早于15000年的东西几乎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在石器时代以狩猎采集为生的古人是不太可能有这个需求或者多余的食物来饲养猫的。其中短的估算时间一万年是假定家猫起源于中东几个不同地点的野外祖先而推算出来的。换句话说,猫咪的驯化被认为是发生在几个完全分离的地区,要么大致同时,要么经过了一段较长的时期。即使我们假设猫咪是从大约10000年前才开始变为家养的,那么在埃及历史记录首次出现家猫之前还是给我们留下了大约6500年的记录间断。迄今为止,几乎没有任何领域的科学家研究过人猫关系的个阶段,同时也是时间长的阶段。这个时期的考古学证据,比如以下这个就并非很有启发性。距今9000年至8000年的猫齿和骨骼碎片在耶利哥(Jericho)的巴勒斯坦城和新月沃土(the Fertile Crescent)地区附近(从伊拉克通过约旦和叙利亚一直延伸到地中海东部沿岸和埃及的“人类文明的摇篮”)被发掘出来。然而这些碎片鲜有发现;而且它们有可能是为了获取其毛皮而被杀害的野猫。在接下来的一千年中,在现在的以色列和约旦地区发现了猫形动物的岩画和雕塑很可能就是在描绘家猫;然而,这些猫并非在家养的背景下被刻画出来,因此它们也可能是野猫,甚至是大猫的代表。而即使我们假设这些零碎的证据确实全部与家猫的早期类型有关,那么它们的稀有性依然需要被加以解释。到距今10000年时,人们与家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一定高度,在亚洲、欧洲和北美的一些地区,家犬已经被发现时常与其主人埋葬在一起,而埋葬家猫的普遍行为是直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才在埃及出现的。如果猫真的是在这一时期成为家庭宠物的,那我们应该就能找到比迄今为止已经发现的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人猫关系是如何开始的好证据并不来自新月沃土地区,而来自塞浦路斯。塞浦路斯是地中海岛屿中为数不多的一个独立岛,即便是在海平面的时期也从未与大陆发生相连。因此,直到人们在约12000年前乘坐船只来到该岛屿,动物种群想要移居过去只能通过飞行或游泳。从这点来看,除了一些可能的早期犬只外,东地中海地区是没有驯化动物的,因此那些与那里首批人类定居者为伴的动物要么是个别温顺的野生动物,要么是偶然搭顺风车过去的。所以,虽然我们无法判断那些在大陆上发现的古代猫骨残骸究竟是来自野生、温顺的个体,还是家养的,但显然猫只能通过人们蓄意的运输才能抵达塞浦路斯。我们可以放心,那个时代的猫与如今的猫一样,都不可能在海中游泳。任何在岛上所发现的猫骨遗骸必然是半家养或至少是被捕获的猎物或其后代。在塞浦路斯,早的猫骨遗骸恰巧是在距今大约9500年的首批永久定居者生活时期的考古中被发现的,可以证明它们是被故意带过去的。猫太大而过于显眼,不可能通过小船被偶然运过地中海。虽然我们对那个时期的海船知之甚少,但它们显然太小而不可能为一只偷渡的猫提供躲藏地。此外,我们没有证据表明塞浦路斯的猫咪在接下来的3000年里是远离人类的居住地生活的。那时可能的情景是塞浦路斯的早期定居者将他们在大陆上所捕捉和驯化的野猫带到了岛上。他们似乎也不太可能是想到驯养野猫的人,因此捕捉和驯化野猫的行为很可能是在东地中海地区已经建立起来的一项实践活动。为了证明这点,我们也有将温顺的猫运往其他较大的诸如克里克岛(Crete)、撒丁岛(Sardinia)和马略卡岛(Majorca)等地中海岛屿的史前输入证据。驯化野猫的可能原因来自首批在塞浦路斯定居的居民。正是从一开始,这些居所就同大陆上一样成了家鼠泛滥成灾的地方。或许这些讨厌的老鼠都是偷渡者,通过躲在食物或谷种的袋子里被偶然运过了地中海。因此可能的情形是,当老鼠在塞浦路斯刚刚站稳脚跟时,殖民者就把那些温顺或半驯养的猫带过来以控制鼠害了。在首批居民定居后,这可能要花费10年或者100年的时间才能做到,而考古学证据无法反映出如此细小的差别。如果这是正确的,这就意味着利用温顺猫咪来控制鼠害的实践活动早在一万年前的大陆上就已经建立起来了。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对此的可靠证据,因为那里到处都是野猫的事实使得要确定那些在人们居所中所找到的猫骨残骸究竟是自然死亡的或捕猎中被杀害的野猫,还是一辈子都住在那里的家猫是比较困难的。无论它们的确切起源究竟是什么,在非洲一些家猫很少见而野猫很容易捕获的地方,驯化野猫用以控制鼠害的传统一直延续到现代。当1869年德国植物学家格奥尔格·施维因富特(Georg Schweinfurth)在白尼罗河旅行时,就发现他的植物标本盒在夜间已经被啮齿类动物入侵了。他回忆道:这一带常见的动物就是草原上的野猫了。虽然当地人并没有将它们作为家养动物进行饲养,但它们会在这些野猫比较年幼,便于吸引它们活动在住所和围墙周围时就分别捕捉它们,这样它们就可以在那里成长并开展针对鼠类的自然战争了。我也抓获了这样一些猫,在我拴了它们几天后它们就似乎失去了其大部分的野性,而像普通猫咪一样适应了室内生活。晚上为了不让我的植物标本处于危险之中,我就把它们拴在我的标本盒边,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睡觉而不用担心老鼠会来搞破坏了。同施维因福特一样,那些把野猫带到塞浦路斯的早期开拓者显然也发现他们不得不把猫都拴起来。因为如果让猫咪随便乱跑,它们就会很快跑掉并对本土动物群造成严重破坏。在那时岛上还不存在像猫一样可怕的捕食者,但我们知道这样的事情终还是发生了。在人们定居的几个世纪后,与野猫混生的猫咪在塞浦路斯散布开来并在那里生存了几千年之久。大概只有将这些猫咪限制在粮仓周围才能帮助早期居民解决掉鼠害问题,而其他的猫就会离开这里去开拓利用当地的野生动物。这些逃跑者的后裔可能还会不时地被捕捉甚至被吃掉,因为在其他几个塞浦路斯新石器时代的遗址里还发现了折断的猫骨,此外还发现了诸如狐狸甚至家犬等其他捕食者。
?????为了控制鼠害而驯化野猫的实践活动可能促生了一种在早期粮仓中所产生的新型害兽,即小家鼠(Mus musculus);事实上这两种动物的历史是相互交织并相互影响的。小家鼠虽然只是全世界范围内30多种老鼠中的一员,但它们也是适应于生活在人们周围并能充分利用我们食物的种类。已经存在了约100万年的小家鼠起源于印度北部某地的野生种类,这显然比人类的演化历史要早得多。从那里它们分别向东西方向扩散,它们一直是以野生谷物为生的,直到其中的一些个体到达了新月沃土地区,在那里它们终遇到了早的农耕粮食储藏:在11000年前以色列的粮仓中发现了鼠类的牙齿,在叙利亚发现了有9500年历史的鼠头形状的石质坠饰。因此,小家鼠与人类的这种关系一直延伸至今。人们不仅为鼠类提供了远远大于它们所能获取的大量粮食,而且我们温暖干燥的居所也为它们提供了有利于筑巢并躲避诸如野猫这样捕食者的场所。适应于这种生活环境的老鼠持续繁盛,而不适应的个体则逐渐消失。如今的小家鼠离开了人类居所是很难成功繁育的,尤其是在还有其他野生竞争对手比如木鼠的地方。人们还为小家鼠提供了一种开拓新领域的方式。来自新月沃土东南部地区即现今的叙利亚和伊拉克北部的老鼠,通过粮食贸易而被意外地运往了整个近东地区的各个社群,一直到地中海东部沿岸,然后就到了附近诸如塞浦路斯这样的岛屿上。?????批被小家鼠滋扰的人类文明就是纳图夫人(Natufians,在巴勒斯坦纳图夫发现的距今12000年的史前人类),也很可能正是他们开创了猫咪东迁的远征。纳图夫人于13000年前至10000年前居住在由现今的以色列—巴勒斯坦、约旦、叙利亚西南部和黎巴嫩南部组成的区域。作为公认的农业活动发明者,他们初也是像该区域的其他居民一样从事狩猎采集活动的,然而不久后他们就开始专门收割周围大量分布的野生谷物,这些谷物在那时明显比如今更为高产。为了做到这一点,纳图夫人发明了镰刀。纳图夫遗址所发现的如今仍然具有光亮表面的镰刀片显然只能是通过不断切割野生谷物(如小麦、大麦和黑麦)的粗糙茎干而形成的。早期的纳图夫人都生活在小村庄里;他们的房子大多是一部分在地下,一部分在地上,墙壁和地板都是石质的,而屋顶是用柴草铺的。直到大约12800年前,他们都很少去特意种植谷物,但在接下来被称为新仙女木气候迅速变化事件的1300年中,他们明显强化了清田整地、种植和耕种。随着谷物收割量的增加,储藏的需求也在不断增加。纳图夫人及其后人可能使用泥砖搭建起如他们房屋缩小版的贮存坑。很可能就是这一创造激发了小家鼠的自我驯化,它们搬迁到这个富饶且新奇的环境中,因此成了人类历史上的批哺乳类害兽。随着鼠类数量的增加,它们也会必然引起其捕食天敌的兴趣,其中包括狐狸、豺狼、猛禽、纳图夫人养的家犬,当然还有野猫。有别于鼠类的其他几种捕食者,野猫还具有两个优势:它们都是敏捷的夜行性动物,已经很好地适应了在鼠类猖獗的黑暗之中捕猎。然而,如果这些野猫也像它们现代的同行那样惧怕人类,那么很难想象它们是如何开拓这一丰富的新食物资源的。因此,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居住在纳图夫人生活区域的野猫应该不像如今的猫咪那样小心翼翼。我们没有证据表明纳图夫人是有意驯化猫的。正如早于它们出现的鼠类一样,猫仅仅是在农业活动开创之时开发利用一项新的食物资源的。当纳图夫人的农业生产变得越来越复杂,包括农作物品种的增加以及对诸如绵羊和山羊的驯养活动时,当农业扩展到其他地区和文化中时,猫可获得的机会也成倍地增加起来。这些猫并非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宠物猫,而更像现在城市中的狐狸,它们能够适应人们的居住环境,但仍然保持着它们的内在野性。真正的驯化是在更晚的时候才发生的。?????我们对于新月沃土及其附近地区的野猫实在是知之甚少(参见上面的知识框“猫的演化”)。考古学记录显示,一万年前,生活在这一地区的几个猫种都被鼠类的大量集中而吸引了过来。不久后我们发现,古埃及人已经大量饲养了温顺的丛林猫(Felis chaus);然而丛林猫实际上比野猫更重,大约重达10到20磅,已经足够大到可以杀死年幼的瞪羚和白斑鹿了。虽然它们的日常食物也包括啮齿类,但它们可能太显眼而较难定期探访粮仓。或者,它们可能只是在气质上不适合与人们居住在一起。我们已经有证据表明埃及人曾试图驯服甚至训练它们成为啮齿类动物的控制者,但显然并没有得到任何持久的成功。与它们同时代的还有沙漠猫(Felis margarita),一种大耳朵的夜行性动物,会利用它们灵敏的听觉在夜晚捕猎。此外,它们比较不害怕人类,因此也许就被认为是易于驯化的备选对象。然而,它们理想的生活环境是沙漠地区,它们的脚垫覆盖了厚厚的皮毛可以防止它们被滚烫的沙粒所烫伤,因此很难发现它们出现在谷仓的附近,而纳图夫人大多将自己的村庄建在树木繁茂的地区。当古文明通过亚洲向东传播时,也会有其他种类的猫出现的情形。在由如今巴基斯坦印度河附近的哈拉帕(Harappan)文化所建造的达罗(Chanhudaro)古城中,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块5000年前的泥砖,上面印有相互重叠的一枚犬类与一枚猫类的足迹。当新制的砖块放在太阳下风干时,恰巧一只猫跑过了砖块,而一只狗也紧跟而来,很可能它当时正在对猫穷追不舍。这枚足迹比现在的家猫要大一些,从它的蹼足和伸长的爪子可以看出这是一只渔猫(Felis viverrina),现在从印度河盆地向东部和南部一直到印尼的苏门答腊地区都可以发现它们的踪迹(但不包括新月沃土地区)。正如其名字所指示的,渔猫是游泳健将并且擅长捕捉鱼和水鸟。虽然它也会食用小型啮齿类动物,但很难看到它会完全以鼠类为主食,因此它也不太可能是驯化的候选者。我们知道在更远的地方至少有两种其他种类的猫是从野外来到人类附近捕食的,它们主要捕捉在食物储藏地泛滥成灾的鼠类。在中亚和古中国,本地的野猫,小野猫(或称帕拉斯的猫〔Pallas’s cat〕,是以首次将其分类的德国自然学家的名字命名的)曾被偶然甚至有意作为捕鼠能手而加以饲养。小野猫在猫科家族中拥有为蓬松的皮毛,它的毛发长到几乎完全遮盖了它的耳朵。同时在哥伦布抵达中美洲之前,一种水獭状的猫,獭猫(Jaguarundi)可能也被当地人作为捕鼠者而进行半饲养。以上所有种类的猫都没能终被完全驯化,而且它们也都不是现代家猫的直接祖先。?????在所有这些野猫中,仅仅有一种猫被人们成功驯养。这就是阿拉伯野猫利比亚亚种(Felis silvestris lybica),这一点是由其DNA所证实的。在过去,科学家和猫友们都认为家猫家族中的某一品种都是和其他种类杂交而来的,比如,波斯猫毛茸茸的脚就从表面上看起来与沙漠猫的十分类似,而它精美的皮毛就有些像小野猫的。然而无论是随机繁育的,还是暹罗猫,抑或是波斯猫,所有家猫的DNA证据都显示它们身上并不存在任何其他种类猫的血统。不知为何,只有阿拉伯野猫能够胜过所有的竞争对手,让自己进入人类社会,并终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播开来。虽然这些特点并不是这么容易能被固定约束,但它们可能仅仅在中东的野猫中发生了合并。欧洲野猫(Felis silvestris)现在被发现于整个欧洲、非洲和中亚以及西亚地区,这些地方也可能是它们次演化出来的地区。与许多诸如狼这样的捕食者一样,它们现在只能被发现于较为孤立偏远的地方,因为这里可以避免人类对它们的迫害。然而事情也并不总是这样。5000年前,野猫在一些地区显然是作为美味佳肴存在的;德国和瑞士的“史前湖上居民”所留下的垃圾坑里就发现了很多野猫的骨头。那时必然有大量的猫;否则它们不可能被如此大量地捕捉。几个世纪后它们变得更为稀少,为了发展农业而大量砍伐森林,从而进一步迫使它们失去了自身的栖息地而向其他地方迁移。枪支的发明导致很多地方的野猫被猎杀殆尽。在19世纪时,包括英国、德国和瑞士在内的许多欧洲国家,因为野猫可能给野生动物和牲畜带来伤害而将它们归入害兽的行列。只是到了近,由于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建立以及深刻认识到捕食者在生态系统建立方面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后,野猫才回到了诸如德国巴伐利亚州(Bavaria)这样的它们已经数百年都未曾再见的家园。野猫现在被分为四个亚种或族。它们分别是:欧洲森林猫(Felis silvestris silvestris)、阿拉伯野猫(Felis silvestris lybica)、南非野猫(Felis silvestris cafra)和印度沙漠猫(Felis silvestris ornata)。所有这些猫在外形上都十分相似,而且它们都能在其重叠分布的区域进行杂交繁殖。第五个可能的亚种是极为稀少的中国沙漠猫(Felis bieti),根据其DNA信息显示,它是在大约25万年前从野猫的主要支系上分离出去的。很有可能这些猫确实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种,因为迄今为止并没有发现混血品种的存在,但由于它们生活在中国四川省的一个狭小且难以接近的区域,所以这可能导致我们没有机会接触到它们。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野猫在是否容易被驯化方面也存在着很大不同。此外,驯化只能在动物已经足够温顺并能在人们周围抚育它们后代的情况下才能进行。比起其他不愿意待在原地哺育后代的猫,那些已经适应了与人为伴的后代或许不出所料地更可能愿意这么做;而前者也更可能重返野外。经过几代这样重复的“自然”选择后,这些动物的基因组成所发生的逐步变化会让它们更加适应在人们身边生活。同时人们还可能通过饲养更为温顺的个体并淘汰那些喜欢抓咬的个体来强化这一选择。这一过程在缺乏某些温顺的已有遗传基础的情况下是无法开始的,而这一点在野猫身上也并非均匀分布的。如今,世界上一些地方能够驯化的原材料已经近于枯竭,而其他地方则似乎还是有希望的。例如,我们知道这四个野猫亚种在它们被驯化的难易程度上是有区别的。欧洲森林猫比一只典型的家猫个体更大且皮毛更厚实,另外还有一条典型的具有钝黑尖端的短尾。除此之外,从远处看起来它很像一只家养的斑纹虎斑猫,然而它却是其中野性的一类。这主要取决于它的遗传基因,而并非它被抚养的方式:少数那些尝试培育温顺森林猫的人就遇到过一些宝贵的挫折。在1936年,自然与野生动物摄影师弗朗西斯·皮特(Frances Pitt)写道:众所周知,欧洲野猫是很难被驯服的。然而,过去我却对此并不相信……我的乐观主义在我与恶魔公主贝鲁赛比娜(Beelzebina)结识后便终止了。它来自苏格兰高地,是一只以抓咬来表达强烈不满的小猫。它灰绿色的眼睛充满仇恨似的瞪视着人类,所有为了与它建立友谊关系的尝试都宣告失败。虽然它不是那么害怕了,但当它不再胆怯时,其野性也就越发强烈了。后来皮特又得到了一只更为年幼的雄性小猫,期望当时的贝鲁赛比娜是因为年纪比较大才无法适应社会化的。他为这只新来的小猫取名为撒旦(Satan),或许这是在暗示从一开始与他的相处就是如此困难。当撒旦长得更为强壮和自信时,它已经变得完全不能去触摸了;它会咆哮着从人们手中夺过食物,然后便迅速后退。然而它并非是病态地好斗,它只是憎恨人类。当它还比较年幼时,皮特将它介绍给一只名叫美丽(Beauty)的雌性家猫,撒旦对美丽可谓是“无比的温柔忠诚”。当美丽被放出撒旦所在的笼子时,“这一举动令它痛苦不堪。它发出刺耳的喊叫,又大又不令人愉快”。美丽和撒旦生育了几窝小猫,它们都拥有森林猫的典型外貌。尽管其中一些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妥善对待了,但长大后却和它们的父亲一样野蛮;但其他一些则对皮特和它们的双亲比较友善,而所有的小猫都对陌生人表现出极大的警觉性。皮特在苏格兰野猫身上所经历的情况似乎很典型:被称为“荒野之人”的迈克·汤姆希斯(Mike Tomkies)也无法让两只由他亲手抚养长大的野猫姐妹克里奥和帕特拉适应社会生活,他是在一个苏格兰海湾边遥远的小农舍中抚养它们的。我们对于印度沙漠猫实在是知之甚少,但据说它们也很难被驯服。这一亚种分布在里海南部和东部,分别向南穿过巴基斯坦进入印度西北部的古吉拉特邦(Gujarat)、拉贾斯坦邦(Rajasthan)和旁遮普邦(Punjab),向东穿过哈萨克斯坦进入蒙古地区。它的皮毛通常比其他种类的野猫更为暗淡,身上具斑点状而非波纹状的纹饰。与其他野猫一样,它会因为被大量出现的鼠类所吸引而偶尔出现在农场附近,但它却从未被进一步驯化并真正接受人类。在巴基斯坦的哈拉帕(Harappa)我们发现了温顺的狞猫,这是一类中等大小的长腿猫,拥有典型的簇毛状耳,还有丛林猫和渔猫也在那里留下了足迹,但我们却没有发现任何印度沙漠猫的踪迹。生物学家和猫友们一直以来都认为暹罗猫是家猫和印度沙漠猫的混血品种,是早期家猫与本地野猫在印度河流域某地附近杂交的后裔。然而,科学家们并没有在暹罗猫及其后代中发现任何印度沙漠猫的典型DNA特征,因而它们应该是从中东或埃及的野猫那里演化而来的,在东南亚地区并没有具斑纹(silvestris)的野猫,因此原始的暹罗猫肯定是作为完全驯化的动物从西方抵达这里的。南非和纳米比亚的野猫,“卡非猫”(Caffre cats),也同样具有独特的基因。它们是从北非约175000年前的原始野猫种群中南迁而来的,这也差不多是印度沙漠猫祖先东迁的时间。我们并不清楚南非野猫与阿拉伯野猫之间的界线究竟在哪里,除了纳米比亚和南非共和国外,没有任何一个非洲地区的猫具有野猫的DNA特征。尼日利亚的野猫比较胆怯好斗,也很难被驯服;乌干达的野猫有时比较能容忍人类,但许多看起来却不像是典型的野猫,它们的背部直到耳根都是与众不同的红褐色,很可能是杂交品种,所以正是它们的家养基因导致了它们的友好行为。大部分同一区域的街猫都显示出了它们野猫祖先的某些迹象,因此非洲许多地方的野猫、街猫和宠物猫之间的区别总是含糊不清的。津巴布韦的野猫可能属于南非亚种,这里就有一个典型的例子。20世纪60年代,博物学者和博物馆馆长雷伊·史密瑟斯(Reay Smithers)在位于南罗德西亚(津巴布韦的旧称)的家中一手养大了两只雌性野猫,戈洛(Goro)和柯玛妮(Komani)。它们两个都很温顺,可以放到护栏外自由活动,但是每次只能放出一只,因为它们每次遇到彼此都要打架。一次,在柯玛妮失踪了4个月后,终在一个夜晚再次出现在史密瑟斯手电筒的光束中:“我叫来了我的妻子,因为柯玛妮对她极为依恋,我们坐了下来,然后她温柔地呼唤着猫咪的名字。足足花了15分钟,柯玛妮才突然有了反应并走向我的妻子。这一重聚十分感人,柯玛妮又发出了咕噜声并在我妻子腿上温柔地蹭来蹭去。”这样的行为很像宠物猫与饲主的重聚情景,而且它们与宠物猫的相似点也并非仅仅如此。戈洛和柯玛妮对史密瑟斯的狗狗们也很亲热,它们会在狗狗们的腿上亲昵蹭擦,还会在火炉前与它们相互依靠。每天它们都以典型宠物猫那样热情洋溢的展示行为来表达它们对史密瑟斯的喜爱之情。这些猫做事情绝不会半途而废;例如,当主人从外面回来时它们就会变得超级亲热。当这一场景发生时,我们还是放下我们手中的事情比较好,因为它们会走过你正在抄写的纸张,在你的脸上或手上蹭来蹭去;或者它们会跳上你的肩膀,介入你与正在阅读的书籍之间,在书上打滚,伸伸懒腰,有时当它们的热情有所降温时,通常是在要求你对它们一心一意。或许这只是一只典型的被人亲手养大的“卡非猫”的行为特征,但根据戈洛和柯玛妮的外表特征和狩猎能力来看,它们很可能属于野猫,然而它们身上还包含一些它们从与宠物猫杂交的祖先那里遗传而来的DNA信息。近由24只假定野猫的DNA序列所提供的证据揭示了南非和纳米比亚野猫与家猫之间发生的杂交程度,其中8只显示出它们有部分血统来自家猫。在对美国、英国和南非共和国动物园的一项调查中,我发现在12只南非野猫中有10只会对它们的饲养者展示出亲热的行为,其中有两只会有规律地蹭舔饲主。这样的行为特点显示后者显然是杂交混血的,而那些完全无法这么做的个体很可能就是纯种野猫了。而其他8只一般热情的个体则无法确定是以上的哪一类。野猫与家猫的杂交现象并不仅限于非洲地区。在一项研究中,从蒙古地区捕捉到的7只野猫中有5只携带了家猫的DNA信息;只有2只是“纯种”的印度沙漠猫。根据我在动物园所做的调查,我发现关在笼中的十几只这一亚种的个体中,只有3只曾自发靠近它们的饲养员,其中仅有一只会去蹭饲养员的腿。根据DNA检测结果显示,似乎所有的这些猫都极可能是杂交后代,虽然它们全都看起来跟典型的印度沙漠猫一样。在对野猫DNA的一项类似研究中,在法国取样的“野猫”中有差不多1/3的个体具有家猫的血统。随着DNA技术的出现,当本地野猫在遗传学上与家猫存在不同时,就很容易检测出是否存在杂交现象,因为它们在南非、中亚和西欧地区的个体都较为类似。要在家猫和野猫的基因几乎相同的地方来定义何为野生种,何为杂交种是很有问题的,这样的地方其实就在阿拉伯野猫的家乡新月沃土附近。阿拉伯野猫并非是与家猫相似的种类,它可能还是批斑猫(Felis silvestris)的近现生代表,所有其他亚种都是在几十万年前就演化出现了,只是一小部分个体是从其中东起源点向东、南、西方向迁移的结果。撒哈拉沙漠北部的非洲野猫也可能是阿拉伯野猫,但它们的DNA信息还没有被进行检测来证实这一观点。与所有的野猫一样,阿拉伯/北非野猫具有一身“鲭鱼状”的波纹状毛皮,颜色介于灰色到褐色之间,栖息于森林中的个体具有深色的毛皮,而栖息于沙漠边缘的个体具有灰色的毛皮。它一般比典型的家猫更大更瘦,它的尾巴和腿都特别长;实际上,其前肢特别长以至于当它坐下时,看起来显得尤其笔直,正如古埃及雕塑中的猫神巴斯特(Bast)一样。虽然它们一般是夜行性的所以平时很难看到,但并非特别稀少。虽然大家普遍认为阿拉伯野猫的幼猫只要被人类从小抚养的话,就会变得对人很亲近,但大部分的目击者都来自中非和南非地区,因此那些可能是卡非猫而不是阿拉伯野猫。探险家格奥尔格·施维因富特是在现在的南苏丹国得到了他的温顺野猫的,这里差不多就是阿拉伯野猫和卡非猫的混合生活区,也是非洲能产生温顺野猫的北端。无论是在中东地区还是在非洲东北部,我们对真正的阿拉伯野猫都知之甚少。在20世纪90年代时,环保主义者大卫·麦克唐纳(David Macdonald)在沙特阿拉伯中部的苏玛麦(Thumamah)保护区给6只野猫戴上了无线电颈圈。除了一只外,其他所有的野猫都与人类活动保持着一定距离;然而这第6只却“时常溜达到‘苏玛麦镇’的鸽笼附近,并且常被发现与家猫一起睡在一栋房屋的院子里。一次它还被发现正与一只家猫进行交配”。除了可以显示出野猫与家猫之间发生杂交是多么容易外,这些观察结果还是无法解答在数千年前这个地区的野猫是否可能轻松地被驯化。?????想要追溯家猫准确的地理起源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如果说考古学证据是不确定的,那么的DNA证据也是如此。家猫的遗传足迹已经传遍了整个世界,由于它可以很稳定地进行杂交繁殖,所以外表看起来是“野猫”的个体几乎已经到处都是。可以这么说,如今我们已经调查研究了所有地方的野猫,从北部的苏格兰到东部的蒙古地区,再到非洲的南端。许多这些貌似“野猫”的个体却具有家猫的DNA特征,因此它们主要或完全是从家猫野化后繁衍而来的。其他的则是混血品种,有一部分是野猫的DNA,也有一部分是家猫的。在法国获得的36只野猫样本中,23只拥有“纯种”野猫的DNA,8只无法与家猫区别开来,5只明显是这两类的混血品种。这里所使用的技术足够灵敏,可以检测出其对每一猫种的祖先类型所做出的主要贡献:比如一只猫,虽然它的高祖父母中包括1只家养的和15只野生的,但仍然可能会呈现出“纯种”野猫的特点。记住所有这些后,就基本上不会有完全“纯种”的野猫被遗忘在世界的任何地方了。至少野猫与家猫之间的千年联系,在中东地区可能是4至10倍长的时间,这意味着在几乎每一个独立生存的猫类祖先里至少会出现一个混血品种。一方面,其中一些是被带到野外的家养宠物,碰巧拥有那种“鲭鱼状”的皮毛,那么如果它们在偏远地区被车辆撞击或被捕捉后,它们就会被当作野猫看待,这时只有它们的DNA样本会泄露它们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在家养类型突然出现在它们“无瑕疵”的家谱上之前,一些野猫的祖先可能会回到几百代之前的状态。对于环境主义者迫切希望以其原始纯朴的状态来保护野猫的愿望,却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在欧洲的许多地方,野猫都是受到保护的动物,所以故意杀掉一只的话就是一项犯罪行为;流浪猫是没有这一地位的,甚至可能被作为害兽对待。更清楚地说,流浪猫虽然在野外生活,却是家猫的后裔。它们中的大多数可以根据某些标志与野猫相区别,这可以是家猫身上的任何一种颜色。如果流浪猫与野猫之间没有严格的基因差别,那么这一定律要如何操作呢?好的答案可能也是实用的一个:如果一只猫长得很像野猫,而且行为也像,即它是以捕猎而不是以食腐肉为生,那么它可能就是一只野猫,或与一只野猫极像而无法区分。即便是那些在野外成长不得不养活自己的家猫,也很少会像一只真正的野猫那样十分善于捕猎。而且,我们现在只需要取几根它们的毛发样本,就能够根据它们的DNA特征来识别纯种野猫了。个别的猫可能会因此而被给予特殊保护以确保它们不仅仅是家猫的“同类”。普遍存在的杂交现象使得我们很难查明家猫的起源,虽然很难,但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无论它们究竟起源于哪里,那一地方所有的野猫都应该拥有家养类型的DNA。随着大约4000年的共处以及可能存在的杂交,它们中的每一种都携带了不同比例的野生和家养基因,但这些将很难被察觉(迄今为止只发现了15—20个基因能让猫更易或更难适应人类社会;而这些在家猫和野猫中必然是不一样的)。不幸的是,由于近来在中东和北非存在的骚乱,我们很难获得新月沃土和东北非地区足够的DNA样本来完全验证这个假设。迄今为止所完成全面的研究仅仅包含了两个以色列南部的猫咪群落,其中3只来自沙特阿拉伯,1只来自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但没有来自黎巴嫩、约旦、叙利亚或埃及的样本,也没有任何来自北非的,因此即便有来自利比亚的猫,也仍然没有被明确地归类。在获得更多来自所有这些地区猫咪的DNA信息之前,是无法使用遗传信息来明确驯化究竟是从哪里开始的。如今猫咪DNA的多样性向我们表明,不光是有一个而是有几个种群食腐肉的猫被驯养。这几个驯化过程可能或多或少是同时发生的,但也很可能它们是在相距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间发生的。我们能理性地肯定在欧洲、印度或南非并没有发生驯化现象,否则我们就会从这些地区的现代家猫中追踪到野猫的DNA信息。但要精确地弄清这些转化究竟是不是在西亚或东北非发生的则有待进一步的研究。通过使用可获得的数据,我们可以在这里假设一个令人信服的场景,即猫首先在一处被驯化,很可能是为了在中东地区控制鼠害。因此可能的区域就是纳图夫人居住的地方,但他们并非那个地区的早期农耕文化。在更早的约15000年前,在现在的苏丹和埃及南部,夸旦(Qadan)文明的古人已经有了固定的居所,并以大量收割野生谷物为生。然而,约4000年后,在尼罗河流域发生了一系列灾难性的洪水之后,他们被以狩猎采集为生的古人所取代,这就意味着如果他们当时为了保护其谷仓而驯化了本地的野猫的话,那么这一实践活动就会随着他们文明的毁灭而消失。就在差不多的同一时期,在更北的尼罗河谷地,木夏比人(Mushabians)被认为独立发展出了一些终产生农业的技术,包括储藏食物和培育无花果。所以他们也可能驯化野猫来保护其粮食储备。在大约14000年前,一些木夏比人离开了埃及向东北进入西奈沙漠,在那儿与当地人通婚繁衍,而他们就终形成了纳图夫人。这些移民显然是以游牧的狩猎采摘方式为生的,但也有这种可能,即便他们没有必要或能力把驯化的猫带在身边,但他们可以把猫的可利用性以口口相传的方式带入纳图夫人的文化之中。即便我们把首次驯化猫的行为归功于纳图夫人,但如今猫咪基因的多样性肯定是由多地驯化而产生的。来自同一地区的野猫一般具有相似的遗传特征,这是因为它们是地域性动物,很少会进行迁徙。不同地区之间的基因交流是一个十分缓慢的过程,直到近这样缓慢的交流都是由于人们的介入而发生的。我们知道家猫是完全能够而且迫切渴望与斑猫中的其他亚种进行交配的,其中甚至还包括像苏格兰野猫这样在中东地区经过了与家猫野生祖先几万年的隔离而与其截然不同的种类。由于某些原因,这些处于中间环节种类的后代,当自身能够顺利繁殖的情况下,则很少会并入如今宠物猫种群的行列之中;当然,那些已经接受了野外生活方式的个体也幸存了下来。想必这些混血个体中存在着某种基因的不相容,这抑制了它们社会化基因的充分表达。显然在早的家猫和野猫之间并不存在这样的不相容性。当人们开始带着猫咪旅行时,这些猫也可能会碰上属于阿拉伯野猫的当地野猫,并将它们的一些基因吸收进来。因为没有交配的生物障碍,所以温顺的雌性可能会与雄性野猫成功交配。如近在苏格兰所看到的情况那样,有时新生的小猫会像它们的父亲那样难以控制。但是偶尔,有些小猫会比较容易被驯化,喜欢和它们的妈妈待在一起,并完全融入驯化种群中。然而,这无法对如今所有猫咪的遗传多样性做出解释,因为这一过程仅仅是对从新的雄性野猫引种而来的遗传材料做出了解释。当然,家猫身上带有许多雄性野猫的血统标记,但也有来自5个不同雌性野猫个体的遗传信息,其中的每一种都与中东或北美地区的有关联。有可能这5只个体中的每一只都是分别被驯化的,每一只都在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文化所驯化,它们的后代随后(或许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后)在不同文化之间进行交易,直到所有的基因组都完全融合到一起。然而,这样一个解释或许在这一过程中赋予人类太多的代理权,而给猫咪本身的则太少了。那些早期家猫与其野生亲戚进行杂交的能力正是赋予它们更多遗传多样性的手段。有时,一只温顺的、半驯化的雄性被一只雌性野猫的气味和交配唤叫所吸引,就会逃走并与之交配。由此产生的一些后代将会携带易于驯化的基因;其中的一些可能会被当地的妇女和儿童捕捉并作为宠物饲养,长大后又与其他雄性家猫进行交配。这并不需要时常发生。除了先发现的那只雌性个体外,仅有4到5只在如今的宠物猫中拥有它们的后代。?????猫咪的史前史就是集中人们的意图、对可爱动物的喜爱以及猫科生物学中许多偶然的交流而共同产生的结果。与同一时期驯化的其他动物相比,如绵羊、山羊、牛和猪,猫的驯化则是一个更为偶然的过程。各种类型的家犬在那时已经出现,这表明比起其先祖,那时的人们已经能够将他们饲养的家畜培育成更为实用也更易掌控的类型了。而几千年来,猫仍然保持着其野生动物的本质,与本地野生种群进行杂交,在许多地方,温顺和野性必然形成一个连续过渡的群落,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的两个。此外,野猫和家猫在外表上几乎一样,只能从它们对待人们的方式上加以区分。为了获得它们人类饲主的宽容,猫咪只能成为高效的猎手;任何允许老鼠在它们主人的谷仓中肆虐的猫,或者把一条咬人的毒蛇放进屋子的猫是不可能继续在人们身边待下去的。其他家养动物所具有的珍贵特点,如温顺、反应慢以及依赖人类带头等,并不会给猫带来任何好处。然而,我们所拥有的艺术和文字的首批记录却都把它们描绘为家庭中的一员,因此至少在这之前驯化的末期,它们显然激发了人们的情感。只有到了如今,猫科动物学才让我们明白这是如何以及为何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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