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180295
- 作品看点
1、一个身陷志业危机的学术青年,踏上前往拉美的意外旅程,进入政治生活的核心现场,追问年轻人的诸多困境——青年学者朝不保夕,学术市场僧多粥少,稳定工作昙花一现,学术何以做志业?一个学子带着对学术与生活的困惑出发,进入一场秘鲁大选,亲历政治活动中的角逐和斗争、暧昧与混沌,继而追问更普遍的青年困境:如何创造实践的路径、找到自身的位置、投入真实的生活?
2、带着马尔克斯、略萨、波拉尼奥笔下的拉美印象,从一个中国青年的视角,重新阅读它的历史与现在——热带城市的燥热天气、皮斯科与印加可乐、贫民窟旁山体上的巨型竞选人名字、被墙壁隔绝的不同阶级、失落的革命和后的贵族,我们从拉美文学中读到的“魔幻现实”,在当地人的生活中只是日常。从一个中国青年的视角,我们阅读这片大陆的历史,瞥见它的现在。
3、推翻“纸牌屋”式的政治想象,进入一场总统大选的幕后,反思知识与行动的关系——政治就是“不朽的无聊”?政治是不是一种多余的情怀?政客的回忆录是职业骗局?当文本知识与现实经验发生巨大冲突,一个知识生产者如何应对?作者以“现场主义”做出回应,让行动取代观察,成为性的回应。
4、单读新书010,一次出版试验,一本无法归类的书,一场期待更多青年加入的行动——单读的第10本新书,是作者吕晓宇在中文世界出版的本书,也是单读长期以来期待的出版试炼。晓宇是《单读》的作者,他的游记、公开信以及系列疫情日记都已在《单读》上发表,这本书也让他成为单读书系的作者。《利马之梦》诞生于一个青年的困惑和反思,或将为更多的年轻人打开共同思考、共同行动的视野。
一个身陷志业危机的政治学学子,面对学术和生活的困惑,偶然得到机会前往秘鲁,进入一支总统候选人的竞选团队,亲身地实践何为“做政治”。在这个过程中,秘鲁乃至拉美的历史碎片不断闪现,作者的文本知识与现实经验不断碰撞,由此,他重新思考有关政治实践、学术意义和真实生活的问题。这本书不仅是作者个人的一段实践记录、旅行笔记,也是一个青年人对自身与世界、知识与行动的关系的真诚反思。在一场恍然的利马之梦里,潜藏着更多思考和行动的可能。
恢宏的世界正在坍缩(序言 节选)
志业危机
那段时间,我正好陷入个体危机。看上去,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牛津政治学硕士毕业,拿到博士奖学金,未来三年生计不用发愁,接下来的夏天准备结婚。偏偏这个时候,我开始失眠。博士前,没体验过失眠或脱发的苦,睡眠一贯很好,挨枕即眠,原本以为多出来几个小时未尝不好,但脑子浑浑噩噩,什么也做不了。夜晚听到教堂整点报像丧钟,一下子,被折腾得心情烦躁。到系里一问,发现多数人睡眠不佳,都在经历“四分之一人生的危机”(quarter-life crisis)。也是这时候,开始痛饮咖啡,撑起研究日常。别说思想独立,连咖啡独立都没法实现,要是咖啡断货,学术就要进入大萧条了。
我清楚这场危机的根源,是对曾经作为信仰的职业学术,产生了不可逆转的怀疑。读博前,我确信走学术道路,倒不是因为路径依赖渴望象牙塔。我清楚地明白,把读书写作当生计是一项罕见的特权。这种特权,不均质地分布在地域和代际。我们上一代人没这样的选择,即便落在知识生产的位置上,也难说是个人自由意志的结果。这一代碰上好时候,加上一连串巧合机遇,才有了可选择的机会。我对这一切从头到尾地清楚,于是秉承“先拿到了再决定心意”的原则。面对还没得到又要艰难得到的东西,太容易发明“其实那不是真心想要”的借口。
牛津政治学博士生的录取,二十四岁时正式得到,似乎能确信自己对学术的心意了。它揭开“无知之幕”(Veil of ignorance),一清二楚地展现了所谓“知识生产”的图景。在被录取之前,所有的不安,都能找到一个终极出口:或许只是自己所处的小环境有问题,等到了理想环境,这一切就不同了。到了牛津,就没了这样的终极出口,你看到的,可能就是所及范围的好。然而,青年学者朝不保夕,边缘、游离、绝望之感,不比他们研究的群体少。学术市场僧多粥少,稳定工作昙花一现,大家准备着毕业转行或接受临时合同,没人愿意在对前途无益的事上花时间。理论焦虑,方法焦虑,同行们一会儿补编程建模,一会儿补欧陆新论调。一夜之间,研究都要“跨”和“混”——跨界,跨学科,混方法。系里教授说,十年前,牛剑或藤校毕业生没发表过论文,尚且能谋到教职,现在则不可想,身为学科期刊的主编,他每月审稿,“就像是在山峰上,拿着机关枪向涌来的论文不停扫射”。
我们正是被打成筛子的这群人。当然,至少还有冲锋的机会,连壮烈牺牲也是要争取的权利。我感到无尽的疲乏无趣,每到晚饭时间,像打卡下班的工人,急匆匆骑车回家,拿起小说来消遣,如果是文学系博士生,恐怕连这个消遣也没有了。体制化的竞争,还不是烦心的。让我畏惧的是求知欲的与日俱减:“世界”在远去,“参与”在消失。
亲身参与秘鲁政治的个人经历已足够炫目,不过这本书更动人的是作者对世界与自我、学术与人生之间紧张关系的持续发问,这些发问不仅会蕴结沉郁的忧伤,还能激发平静面对一切不确定的时代勇气。——历史学家、作家 罗新
晓宇博士的《利马之梦》以一段极为特殊的观察性参与经历,精彩再现了2016年秘鲁总统选举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为透析拉美政治的现实与超现实提供了一个独特视角。——法学博士、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 郭洁
晓宇是我心中理想的青年知识分子的模样,视野开阔、生机勃勃,随时准备卷起袖子,进行一场智识与经验的双重冒险。这本《利马之梦》正是明证。——作家 单向空间创始人 许知远
文本的世界越来越恢宏,却永远无法取代经验的世界。选择了以学术为志业的晓宇意识到理论与现实之间的巨大鸿沟,从英伦的象牙塔远赴南美的喧嚣街头,对秘鲁政治进行了一番沉浸式体验,体味到“进入现场”的伟大意义,无意中也重拾了中国士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宝贵传统。——南京大学西班牙语系副教授、拉美文学研究者、译者 张伟劼
利马之名源自南美当地的克丘亚语,本意是“说话者”,而晓宇的《利马之梦》难得之处在于,其中展现的是当代青年学人将实践、阅读与思考紧密结合后的言说。全球化时代中国去往海外的参与者虽然日渐增多,却往往敏于行而讷于言,书斋中的研究者视野日渐广阔,但却难以落到实处。晓宇的经历也许很难复制,但国人需要这样一猛子扎进未知的勇气,也需要坚持思索的“知识分子的矫情”。——文学博士、译者 王渊
恢宏的世界正在坍缩(序言 节选)
志业危机
那段时间,我正好陷入个体危机。看上去,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牛津政治学硕士毕业,拿到博士奖学金,未来三年生计不用发愁,接下来的夏天准备结婚。偏偏这个时候,我开始失眠。博士前,没体验过失眠或脱发的苦,睡眠一贯很好,挨枕即眠,原本以为多出来几个小时未尝不好,但脑子浑浑噩噩,什么也做不了。夜晚听到教堂整点报像丧钟,一下子,被折腾得心情烦躁。到系里一问,发现多数人睡眠不佳,都在经历“四分之一人生的危机”(quarter-life crisis)。也是这时候,开始痛饮咖啡,撑起研究日常。别说思想独立,连咖啡独立都没法实现,要是咖啡断货,学术就要进入大萧条了。
我清楚这场危机的根源,是对曾经作为信仰的职业学术,产生了不可逆转的怀疑。读博前,我确信走学术道路,倒不是因为路径依赖渴望象牙塔。我清楚地明白,把读书写作当生计是一项罕见的特权。这种特权,不均质地分布在地域和代际。我们上一代人没这样的选择,即便落在知识生产的位置上,也难说是个人自由意志的结果。这一代碰上好时候,加上一连串巧合机遇,才有了可选择的机会。我对这一切从头到尾地清楚,于是秉承“先拿到了再决定心意”的原则。面对还没得到又要艰难得到的东西,太容易发明“其实那不是真心想要”的借口。
牛津政治学博士生的录取,二十四岁时正式得到,似乎能确信自己对学术的心意了。它揭开“无知之幕”(Veil of ignorance),一清二楚地展现了所谓“知识生产”的图景。在被录取之前,所有的不安,都能找到一个终极出口:或许只是自己所处的小环境有问题,等到了理想环境,这一切就不同了。到了牛津,就没了这样的终极出口,你看到的,可能就是所及范围的好。然而,青年学者朝不保夕,边缘、游离、绝望之感,不比他们研究的群体少。学术市场僧多粥少,稳定工作昙花一现,大家准备着毕业转行或接受临时合同,没人愿意在对前途无益的事上花时间。理论焦虑,方法焦虑,同行们一会儿补编程建模,一会儿补欧陆新论调。一夜之间,研究都要“跨”和“混”——跨界,跨学科,混方法。系里教授说,十年前,牛剑或藤校毕业生没发表过论文,尚且能谋到教职,现在则不可想,身为学科期刊的主编,他每月审稿,“就像是在山峰上,拿着机关枪向涌来的论文不停扫射”。
我们正是被打成筛子的这群人。当然,至少还有冲锋的机会,连壮烈牺牲也是要争取的权利。我感到无尽的疲乏无趣,每到晚饭时间,像打卡下班的工人,急匆匆骑车回家,拿起小说来消遣,如果是文学系博士生,恐怕连这个消遣也没有了。体制化的竞争,还不是烦心的。让我畏惧的是求知欲的与日俱减:“世界”在远去,“参与”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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