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1144315
★诺贝尔文学奖、普利策文学奖双料得主,20世纪ZUI著名的小说家之一海明威,精选短篇小说合集。
★海明威作品中不可错过的经典,从洗练的文字中感受勇气的力量、生命的厚度和人性的选择。
★完整收录《乞力马扎罗的雪》《如白象般的群山》《在他乡》等共17篇小说,每一篇都是极简文风和“冰山理论”的完美诠释。
★信心、爱心和希望是我们每一个人在走过人生的荒野途中时所需要的。
诺贝尔文学奖、普利策文学奖双料得主,20世纪ZUI著名的小说家之一海明威,精选短篇小说合集。
全书收录《乞力马扎罗的雪》《如白象般的群山》《在他乡》《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好狮子》等极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是海明威极简文风和“冰山理论”的完美诠释。海明威用简练的语言,克制地叙述着他对人、对生活的深刻理解。
乞力马扎罗的雪
印第安人营地
如白象般的群山
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
一天的等待
父亲们和儿子们
医生和他的妻子
雨中的猫
好狮子
杀手
拳击手
在他乡
一番关于亡者的博物学讨论
一个非洲故事
夏日的人们
世上的光
暴风雨过后
福克纳启发了我的灵魂,海明威则主导了我的写作技巧。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加西亚?马尔克斯
真正的艺术家既不象征化,也不寓言化——海明威就是这样一位真正的艺术家。
——美国艺术史家 贝瑞孙
几乎没有哪个美国人像海明威这样,对美国人民的感情和态度产生过如此大的影响。
——美国前总统 约翰?肯尼迪
《乞力马扎罗的雪》延续了海明威一贯的简约风格,也是他直接描写死亡,以生与死为主题的作品。
——《纽约时报》
乞力马扎罗的雪
乞力马扎罗山高19710英尺,常年被积雪覆盖,号称“非洲的山峰”,马赛语称其西峰峰顶为“纳加吉?纳加伊”,意为“上帝之所”。靠近西峰顶部有一具尸体,是只被风干冻硬的豹子。没人能解释得了那只豹子跑到如此之高的地方来做什么。
“妙的是一点儿都不疼,”他说,“这时候你就知道坏事了。”
“真是这样?”
“是这样。我很抱歉,这气味一定熏到你了。”
“没有的事!千万别这么说。”
“瞧瞧它们,”他说,“不知是我这副鬼样子还是这股子臭味把它们给招来了。”
行军床置在宽茂婆娑的金合欢树下,男人躺在上面,透过树荫眺向炫目刺眼的平原。三只面目可憎的大鸟蹲在那儿,天空中还盘旋着几十只,掠过时留下一道道迅捷的影子。
“自从卡车抛锚以来,它们就在那儿盘旋了,”他说,“今天是次见它们落在地面上。说来好笑,我起初还非常仔细地观察过它们的飞行姿态,以防有一天写小说时用得着。”
“我求你别这么想。”她说。
“我只不过说说罢了,”他说,“说说话能让我好受一点儿,但我不想扰得你心烦。”
“你知道我不会烦这个,”她说,“只是什么事都做不了,真让人心焦难安。我觉得我们应该尽量放轻松点儿,只等飞机来就好。”
“等吧,或许飞机压根不来。”
“求你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一定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的。”
“你可以帮我把这条腿锯掉,或许还能阻止它继续恶化,不过我很怀疑有没有用。不然,你干脆朝我来一枪。你现在的打枪水平还不错。我教过你射击,不是吗?”
“拜托你,别那样说话了。要不我给你读点儿东西?”
“读什么?”
“随便在书包里挑本没有读过的。”
“我可听不进去,”他说,“说话是轻松容易的。我们吵吵架,时间也就过去了。”
“我不想吵架,也从来不想吵架。我们别再吵架了,无论神经多紧张都不要吵了。他们今天可能会搭另一辆卡车回来。说不定飞机就要到了呢。”
“我不想折腾了,”男人说,“除了能让你觉得好受点儿,现在走已经没有意义了。”
“懦弱。”
“你就不能让一个男人死得舒服点儿?别骂人好吗?再说骂我有用吗?”
“你不会死的。”
“别傻了。我就快死了。不信问问那些杂种。”他朝那些肮脏的大鸟蹲着的地方看过去,大鸟光秃秃的脑袋埋在耸起的羽毛里。第四只鸟落了下来,降落时快速跑了几步,接着慢腾腾地朝另外三只蹒跚走去。
“每个营地都看得见它们,只不过你从不注意而已。只要你不自暴自弃,就不会死。”
“你在哪里看的这些?真是蠢透了。”
“你可以想想其他什么人。”
“天哪,你可饶了我吧,”他说,“我就是干这个的。”
随后,他躺了下来,安静了一会儿,隔着平原上蒸腾的热浪望向灌木丛的边际。几只野羚羊匆匆闪现,仿佛点缀在黄色草原上的白点;更远处,他看到一群斑马,白色的身影衬在绿色的灌木丛中。这是个舒适宜人的营地,它安置在大树下,背靠山坡,有不错的水源,清晨的时候,几只沙鸡会在不远处快干涸的水塘里扑腾。
“你真不想让我读点儿什么吗?”她坐在行军床旁边的帆布椅子上问道,“起风了。”
“不想听,谢谢。”
“也许卡车就要来了。”
“我才不在乎什么破卡车来不来。”
“我在乎。”
“你在乎的那么多该死的事全都是我不在乎的。”
“没那么多,哈里。”
“喝点酒怎么样?”
“这对你没好处。《布莱克手册》里面说了,要戒掉所有酒精。你不应该喝酒。”
“摩洛!”他喊道。
“您吩咐,先生。”
“拿杯威士忌苏打。”
“好的,先生。”
“你不该喝酒的,”她说,“这就是我说的自暴自弃的意思。手册上说了,这对你不好。我知道酒对你没好处。”
“不,”他说,“它对我有好处。”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想。看来他再也没有机会完成它了。看来这就是结束的方式,在为喝一杯酒而引起的争吵中结束了。自从坏疽从他的右腿蔓延开来,他就感受不到疼痛了,连恐惧也随疼痛一并离去。如今,他能感知的只有筋疲力尽的疲惫及命之将至而处境不快的愤怒。对此,这业已临近的终结,于他而言已失去了好奇。它纠缠自己多年,但是现在它却失去了任何的意义。不可思议的是,足够的疲倦居然能如此容易让人抛却一切思考。
现在,他再也无法执笔了,他曾留存下来想等到能力足够时再去写的东西,再也不能写了。也好,他也不必再为试图写什么而历经挫折,摧残身心了。也许根本就写不出东西来,那才是自己一再拖延、不肯动笔的原因。不过,他现在永远也无从得知了。
“我真希望我们从没来过这里。”女人捧着杯子,咬着嘴唇看着他,“要是在巴黎,你根本不会染上这种病。你总说你喜爱巴黎。我们本可以待在巴黎或去其他任何地方。去哪儿都行。我说过我乐意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如果想打猎,我们可以去匈牙利,那样也会很不错。”
“这都怪你那该死的臭钱。”他说。
“这不公平。”她说,“我的钱不就是你的?我抛下一切,随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跟着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不过是希望我们从没来过这里。”
“你说过你喜欢这儿。”
“我是说过,但那时你还好好的。现在,我憎恶这里。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你的身上。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让这倒霉的一切撞到我们头上?”
“我猜,我干的无非是在刚开始刮伤时忘了给伤口擦碘酒,因为我从没被感染过,所以之后也没管它。再后来,伤口开始恶化,可其他抗菌剂也用完了,只好用弱效的碳化溶液,结果麻痹了毛细血管,产生了坏疽。”他看着她,“还有别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我们雇一个好修理工,而不是吊儿郎当的吉库尤司机,他就会检查机油,绝不会把卡车的轴承给烧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要是你没有离开你那帮人,你那该死的老韦斯特伯里、萨拉托加,还有棕榈滩的那些家伙,而跑来和我待在一起的话—”
“你都在说些什么。我爱你。这不公平。我现在爱你,我将会永远爱你。难道说你不爱我吗?”
“不爱,”男人说,“恐怕我没爱过。从来没有。”
“哈里,你在说什么呀?你昏了头了。”
“没有。我没什么头好昏的。”
“别喝了,”她劝道,“亲爱的,求你别喝了。我们得尽全力。”
“你自己尽力吧,”他说,“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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