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771493
《血疫》
1989年11月,美国弗吉尼亚州的雷斯顿城发生过埃博拉病毒事件。这个小城位于华盛顿特区以西24公里处,晴朗的天气里人们都能在雷斯顿城的高层建筑上望见华盛顿纪念碑那米黄色的尖顶。这里的灵长类动物检疫中心接收了100只从菲律宾进口的食蟹猴。没过几天,两只死亡。
理论上,少量动物死亡是很常见的。令人不安的是,不到一个月,又有29只猴子死亡。随着猴子死亡相继增加,科研人员渐渐逼近真相:猴子感染了一种未知的病毒。在大量研究下,他们认为这是埃博拉病毒。美军出动将大楼封锁,所有动物处死。幸运的是,在目前已知的五种埃博拉病毒中,这种雷斯顿型亚型只感染灵长类动物,让人类逃过一劫。
1994年,美国作家理查德.普雷斯顿基于这一史料,采访大量亲历者后出版非虚构作品。此书甫一出版,迅速占据《纽约时报》畅销书榜单达61周之久,20多年来,《血疫》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销售300多万册,已成为有关埃博拉病毒有影响力的非虚构经典之作。
普雷斯顿因此获得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颁发的防疫斗士奖,他也是有史以来以非医师身分获奖的得主。
《血殇》
世卫组织认为,2014年的埃博拉疫情显示,“对于应对严重的流感大流行和全球公共卫生突发事件,世界并没有做好准备”。
埃博拉流行病更像是某种模式的一部分,这是一种新发病毒跳出生态系统后造成的震荡波。病毒在人群中自我增殖,吞噬生命,遭遇人类这个物种的反抗,终偃旗息鼓。然而,下一个震荡波会是什么?
随着过去渐渐变成未来,现在,我打算预测一场全球性爆发,由某种生物安全四级的新发病毒引起,它能通过空气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没有疫苗,用现代医药无法医治,用术语说,这是一起四级事件。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近完成的一项研究表明,美国所有医院加起来一共只有142张红区床位可以收治感染出血热病毒(例如埃博拉)的患者,另有不到400张红区床位可以收治感染空气传播的高危病毒的患者。
因此,假如爆发四级事件,整个美国加起来也只有542张红区床位。
我们必须问一个问题:假如一种四级新发病毒扩散到北美或任何一个大陆的百万级人群之中,医院是否有能力处理这么多的患者并照护他们?假如感染人数超过百万,流行病学家是否有能力追踪并打破传染链?
现在,守护在病毒圈大门口的战士明白他们面对的敌人强大得可怕,这场战争势必旷日持久。他们的许多武器终将失效,但另一些会开始发挥作用。人类在这场战斗中占据一定的优势,拥有病毒所缺少的某些要素,其中包括自我意识、团队作战的能力和愿意牺牲的精神。
既然病毒可以突变,那么我们也能改变。
《血疫》
部埃尔贡山的阴影1
第二部猴舍103
第三部溃败193
第四部奇塔姆洞255
主要角色283
术语表285
致谢288
《血殇》
前言001
马科纳三角洲地图001
人物表001
常用缩写001
部无名瘟疫001
圣礼003
道路尽头009
生命形式013
小刀017
飞行021
第二部无声闪电027
洗浴池塘三十七年后029
杏眼女人035
确诊038
丽莎·亨斯利042
红色区域051
医生053
萨贝提061
监控065
闪电071
呼吸装置078
麦宁道的蛇081
美国087
黑暗翼楼090
雨094
作战室100
暴力107
睡觉时间112
伏击116
夹脚拖鞋124
演讲131
泪滴133
群集137
抽血144
方尼150
一位先知和一个预言155
拯救露西·梅160
烛火165
第三部远古法则167
金沙萨之旅169
丛林医生177
远古法则182
病毒X187
黑夜窟窿189
萨拉特氏手术194
流血而死200
第四部血殇207
形势报告209
痰盂213
魔法剑218
哇噢225
忏悔231
吸烟点236
呼叫者身份239
惊叫242
整理遗容245
冰柜248
义冢253
电话会议258
夜幕降临265
公正270
父亲与女儿276
银河280
海浪286
争论293
飞行296
隐藏之路305
崩溃313
惊恐318
治愈326
护理链333尾声344
名词表348
致谢351
《血殇》是我1994年的著作《血疫》的续作。两者都是非虚构作品。故事中的人物和事件都是真实的,由本人尽可能详实地报道和讲述。书中内容来自数以百计的个人访谈和数年来对已发表和未发表的档案及原材料的研究。所引用的原话来自我对谈话对象的访问或他们对逝者言论的回忆。
书中的角色鲜为人知。然而,至少对我而言,在这场世人生平仅见的毁灭性的迅猛瘟疫之中央,始终能窥见他们的行动和选择、生存和死亡,这场瘟疫甚至将触手伸进了达拉斯和纽约市,它或许就是未来之事的一个范例。尽管本书只集中描写了特定时间点上的少数几个人,但我希望读者能够以此为窗口,看清我们所有人的未来。
“《血殇》就像一部惊悚小说。里面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所以读来更惊心动魄,没有人比理查德•普雷斯顿更适合讲述它。”——伊丽莎白•科尔伯特(普利策奖得主、《大灭绝时代》作者)
“理查德•普雷斯顿的《血殇》充满了道德、医药和流行病学的两难,这表明我们处于好和坏的境况。这是一个关于人的故事,而不是病原体的。但是,即便普雷斯顿关注的是西非一家资源不足的医院里的临床医生、护士和科学家,他也清楚地表明了我们的公共卫生系统在世界范围内的脆弱。这部编年史令人揪心,但并非毫无希望。”——安东尼•阿皮亚(纽约大学哲学与法学教授)
“《血殇》通过2014年埃博拉的疫情,讲述了医护人员和科学家为保护我们而战的精彩故事,并为新发病毒的未来敲响了警钟。”——《纽约时报》
部 埃尔贡山的阴影
森林魔影
1980年,元旦
夏尔·莫内离群索居。这位法国人独居的小木屋位于恩佐亚糖厂的私有土地之内。这片种植园位于肯尼亚西部,沿恩佐亚河而建,能看见埃尔贡山的雄姿。埃尔贡山,这座孤零零的巨大死火山紧邻大裂谷,高一万四千英尺。莫内的过往不为人知。和许多后在非洲落脚的外来者一样,很难说清他究竟为何而来。也许他在法国惹了麻烦,也许是肯尼亚的美丽吸引了他。他是业余的博物学家,喜爱鸟类和兽类,但不怎么喜欢人。他五十六岁,中等身高,中等身材,有一头光滑的棕色直发,算是相貌堂堂。他的密友仅限于埃尔贡山周围村镇里的女人,但医生前来调查他的死因时,她们也记不起他的多少情况。他的工作是维护糖厂的抽水机械,这些设备从恩佐亚河抽水,送去灌溉绵延数英里的甘蔗田。据说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河畔的泵房里,他似乎喜欢听着轰鸣声看机械运转。
对他这种病例来说,细节往往难以确定。医生记得临床症状,因为只要见过人体感染生物安全4级微生物后的结果,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些症状一个接一个堆积起来,直到终吞没被压在底下的那个人。夏尔·莫内病例里既有冰冷的临床数据,又有恐怖的直观画面,触目惊心得能让我们倒退几步,猛眨眼睛,就像见到了变色的异域太阳。
1979年夏天,莫内来到这个国家,当时导致艾滋病的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IV)终从非洲中部的雨林向外爆发,开始了折磨人类的漫长征程。艾滋病这道阴影已经落在了人类头上,但此时人们还不知道它的存在。它沿着金沙萨公路悄悄蔓延,这条公路自东而西横贯非洲大陆,在埃尔贡山的视野范围内经过维多利亚湖。HIV是一种生物安全2级的微生物,高度致命,但传染性并不强。它不容易在人与人之间传播,也无法通过空气传染。你不需要穿生化防护服去处理感染HIV的血样。
工作日里,莫内在泵房辛勤劳作;每逢周末和节假日,他就去糖厂附近的林区游玩。他会带些食物撒在地上,看着鸟类和兽类来吃。他会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观察动物。认识他的人回忆说他尤其喜欢野生猴子,他有特别的办法与它们相处;说他会拿着一块食物坐在那里等猴子接近,猴子会就着他的手吃东西。
到了晚上,他总是待在住处。他有个叫约翰妮的管家,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他在自学如何辨别非洲鸟类。他家附近的一棵树上栖息着一群织布鸟,他花了不少时间观察它们建造和修补袋状鸟巢。据说圣诞节前后的某一天,他带着一只病鸟回家,鸟死在他家里,很可能就死在他的手中。那也许是一只织布鸟——但没有人可以确定,它也许死于某种生物安全4级的病毒——还是没有人可以确定。他还和一只鸦类结下友情。那是一只非洲白颈鸦,非洲常有人把这种黑白羽色的鸟儿驯养成宠物。这只白颈鸦友善而聪慧,喜欢在莫内住处的屋顶停留,望着他进进出出。白颈鸦要是饿了,会落在游廊上,走进室内,莫内就用桌上的小块食物喂它。
每天早晨,他穿过甘蔗田步行去上班,这段路有两英里。那年圣诞节前,工人烧过田地,所以地里焦黑一片。越过焦黑的土地向北望去,他能看见二十五英里外的埃尔贡山。随着气候与阴晴、雨水和阳光的不同,山峰每时每刻都在改变面貌,这是非洲光线的奇景。黎明时分,埃尔贡山是彼此交错的许多灰色岭脊,笼罩在雾气之中,只露出的两个峰顶,那是火山口被侵蚀后剩下的残骸。太阳升起,山峰披上银光闪闪的绿色,那是埃尔贡山雨林的色彩;太阳继续行进,云层渐渐出现,挡住山峰。下午临近日落,云层变厚,聚集成雷暴云砧,电光闪烁,但听不见雷声。云层底端是炭黑色,但伸向高空的部分却犹如羽毛,在落日映照下发出暗橙色的辉光,云层上方的天空是深蓝色,几颗热带星辰闪闪发亮。
他有几个女性朋友住在埃尔贡山东南的埃尔多雷特镇上,那里普遍贫穷,人们住在木板和铁皮搭建的棚屋里。他给这些女性朋友钱,作为回报,她们当然乐于“爱”他。圣诞节假期前,他定下计划去埃尔贡山野营,邀请了埃尔多雷特的一个女人做伴,但没有人记得她叫什么名字。
莫内和女性朋友开着路虎驶上笔直的红土道路,这条路通往恩德贝斯断崖,火山口东侧的壮观悬崖。路面铺着红如鲜血的火山灰。两人爬上火山口的外沿,穿过玉米田和咖啡树种植园后是放牧的草场。这条路经过英国殖民时代的农庄,成排的蓝桉树遮住了半倒塌的古老屋舍。他们爬得越来越高,气温也越来越低,冠雕拍打着翅膀飞出雪松树。很少有游客来埃尔贡山,因此莫内和他的朋友多半开着这条路上的车辆,但路上有成群结队的步行者:在山麓低处耕种的小农庄的村民。他们接近了埃尔贡山雨林的参差边缘,开过大大小小的零星树丛;他们经过埃尔贡山旅店,英国人在20世纪初修建了这家旅馆,现在年久失修,墙壁开裂,涂料因为日晒雨淋而剥落。
埃尔贡山坐落于乌干达和肯尼亚的边境,离苏丹也不远。这座山的雨林位于非洲中部,是个生物孤岛,它耸立于干燥的平原地带,与外界隔绝,方圆五十英里的土地上覆盖着树木、竹子和高山沼泽。它就像中非洲背脊上的一个骨节。火山于七百万年到一千万年前隆起,曾经猛烈喷发岩浆和火山灰,数次彻底毁灭山坡上的森林植被,直到后堆积到可观的高度。在被侵蚀之前,埃尔贡山曾经是非洲的山峰,比现在的乞力马扎罗山还要高。从面积上说,它目前仍旧是非洲广阔的山峰。太阳升起时,埃尔贡山的阴影投向西方,深入乌干达的国境,太阳落下时,阴影向东进入肯尼亚。在埃尔贡山的阴影中,散落着村镇和城市,居住着各种部落的人口,其中包括埃尔贡马萨伊人,这些游牧民族来自北方,几百年前围绕埃尔贡山定居下来,以养牛为生。低处的山坡常年细雨蒙蒙,空气清凉新鲜,火山土壤适合玉米种植。村镇环绕火山而建,人类定居点犹如圆环,圆环向山坡上的森林不停收拢,仿佛扼杀山区自然生态的绞索。森林被砍伐清除,树木变成木柴,为放牧区域腾出空间,大象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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