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共生·互惠——东口路族际视域下的汉蒙音乐研究（中国音乐学院博士文库）

本书作者通过亲身走进历史现场，对东口路通道的历史文化进行整体叙事，勾勒出东口路起自元代驿路到明清贸易通道的发展变迁过程；从宫廷、王府、民间等不同社会层面探讨东口路历史场域中的音乐流动现象；继而对东口路场域中的东路二人台、蒙古宫廷音乐的孑遗阿斯尔器乐合奏、蒙古族共享的乐器雅托噶等音乐事象在当下的田野发展现状进行多点实地考察，串联起东口路汉蒙音乐多品种交织并存的文化图景，可读性较高。

东口路是一条自中国张家口到蒙古国乌兰巴托、后延伸至俄罗斯恰克图的经济贸易商道。作为道路叙事空间，在此通道内由冀蒙交汇区的东路二人台、蒙古族聚居区的阿斯尔、跨国共享的雅托噶，以及伴随晋商足迹流播的晋剧共同构建出东口路汉蒙音乐文化主体。这些流动性地点上的诸音乐事象，构成系统性描述中的不同支点和书写格局。本书在多地点的微观个案与通道宏观视域的结合中，整体关照东口路音乐综合体中的汉蒙文化互动元素。

芮子晶，2004年考入中国音乐学院音乐教育系中国传统音乐专业。后考入中国音乐学院音乐学系民族音乐学研究方向硕士、博士研究生，师从杨红教授，于2019年获中国音乐学院博士学位。曾到中国河北、山西、陕西、甘肃、青海、内蒙古等地和蒙古国、哈萨克斯坦等国进行实地考察，访谈当地民间艺人、考察音乐文化遗产，并搜集了大量的一手音乐资料。曾多次参加中国传统音乐学会和国际传统音乐学会举办的学术会议，并发表学术论文。承担在校研究生科研项目《秦筝余绪——陕西榆林古筝研究》，并独立完成研究成果。并在杨红教授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亚洲北方草原音乐文化的跨境研究”中承担子课题项目“东口路视野下的汉蒙音乐的跨界研究”。

绪　论  …  1
一、研究缘起与“路学”启迪  …  3
二、文献回顾与学术动态  …  5
三、研究视域与理论思考  …  25
四、调研过程与身份建构  …  28
章  人群流动的古商道：东口路及其东口文化  …  35
节　东口路的历史文化叙事  …  38
一、东口路的基础：元代驿路  …  38
二、东口路的开端：明朝蒙汉贸易  …  41
三、东口路的形成：清蒙俄的贸易链接  …  46
第二节　行走于草原的旅蒙商  …  51
一、道路：人群迁徙的走廊  …  51
二、晋商：旅蒙商的主体  …  54
三、晋剧：晋商的文化流播  …  56
第三节　经济贸易与族际交往  …  67
一、农耕与游牧的经济互补性  …  67
二、当代国际关系下的东口路  …  68
三、东口路：一条商贸语境下的文化通道  …  69
第二章  宫廷·王府·民间：东口路诸层面的音乐流动  …  71
节　蒙古族宫廷音乐的传承  …  73
一、元代宫廷音乐中的“宴乐之器”  …  74
二、宫廷教坊大曲《白翎雀》的流传  …  76
三、从北元承传至清朝的宫廷音乐《蒙古乐曲》  …  82
第二节　王府音乐：宫廷音乐的下移传播  …  89
一、东口路必经之地：察哈尔蒙古族聚居区锡林郭勒草原  …  89
二、蒙古王府乐队的兴起  …  96
三、王府乐队的继承发展  …  103
第三节　人群流动带来的民间音乐交融  …  104
一、清代内蒙古察哈尔地区屯垦政策的演变历程  …  104
二、汉蒙农牧交接带的经济形态转变  …  106
三、蒙汉共居中的文化融合  …  107
第三章  民间艺术综合体：坝上汉蒙交界地域的东路二人台  …  109
节　康保东路二人台的形成轨迹  …  112
一、东路二人台的形成：移民文化与原生文化的互动融合  …  112
二、东路二人台表演形式的演变过程  …  113
三、民众生活中的二人台多态表演  …  118
第二节　民间班社演出纪实  …  119
一、不完整的初次观看  …  119
二、完整的七天丧葬仪式  …  131
三、不同的表演形式  …  148
第三节　地域文化的代言——康保县二人台艺术团  …  152
一、艺术团的当前发展现况  …  152
二、传统节庆时的东路二人台展示  …  158
三、国家场域下的东路二人台展演  …  167
四、县艺术团的引领作用  …  168第四节　东路二人台：蒙汉音乐交融的综合载体  …  171
一、田野文本的演唱表述  …  172
二、歌舞展演的多样形式  …  185
三、不同场域中的二人台小戏表演  …  188
四、人生礼仪中的音声景观  …  193
五、地域文化中的东路二人台  …  199
第四章  庆典之乐：锡林郭勒草原上流播的蒙古族阿斯尔  …  203
节　阿斯尔：蒙古族古今音乐的传承  …  205
一、阿斯尔的产生  …  206
二、阿斯尔的承传  …  207
三、阿斯尔的现代呈现  …  209
第二节　历史与田野的回声：阿斯尔寻踪  …  210
一、蒙古族宫廷乐舞《大帐宴歌》表演纪实  …  210
二、新年节日聚会的音乐现场  …  218
三、首届“中国阿斯尔音乐节”活动实况  …  222
四、民间组织阿斯尔艺术团  …  229
五、专业艺术院校中的阿斯尔表演  …  231
第三节　蒙古族古今音乐阿斯尔的音乐表征  …  235
一、阿斯尔的乐器构成与套曲特色  …  236
二、阿斯尔调性变奏的“母体”——《阿都沁阿斯尔》  …  238
三、流播广泛的阿斯尔代表曲目《固勒查干阿斯尔》  …  245
四、融入草原的《八音阿斯尔》  …  251
五、阿斯尔的综合表演形式  …  260
第五章  雅托噶：跨界蒙古族的共享乐器  …  275
节　共同的记忆：雅托噶的历史叙事  …  277
一、口述历史：雅托噶的民间传说  …  278
二、《江格尔》中的“银质胡琴”  …  279
三、“天之乐器”雅托噶  …  281
四、《元史》中的“宴乐之器”  …  283
第二节　田野凝视：东口路沿线雅托噶音乐的境内考察  …  285
一、王府雅托噶音乐的历史传续  …  285
二、由王府到学校：雅托噶音乐的专业之路  …  290
三、民间乐手的文化自觉  …  295
四、弹唱表演的社会传播  …  302
第三节　跨界对话：东口路沿线雅托噶音乐的境外考察  …  307
一、进入跨界田野的方式  …  307
二、国庆那达慕中的雅托噶舞台表演  …  311
三、专业院校的雅托噶音乐变迁  …  319
四、社会组织中的雅托噶传播推广  …  327
第四节　表演视域下跨界雅托噶音乐的比较研究  …  334
一、境内雅托噶的持存与流变  …  335
二、蒙古国雅托噶的交融与分界  …  348
三、境内外雅托噶音乐的比较研究  …  365
第六章  东口路汉蒙音乐综合体的文化内质  …  373
节　流入草原的汉族音乐  …  375
一、经济贸易中的音乐流播  …  376
二、人群共居与音乐互动  …  378
三、文化传播的流散  …  379
第二节　蒙古族对汉族音乐的接受与并存  …  380
一、察哈尔地区阿斯尔音乐的文化坚守  …  381
二、东路二人台与阿斯尔的边界守望  …  382
三、蒙汉交界地带的互渗与共享  …  383
第三节　跨界蒙古族音乐中的族际互动与文化回授  …  384
一、境内雅托噶音乐的文化续传与民族认同  …  385
二、境外雅托噶的文化调适和多元并存  …  386
三、双向流动的中蒙雅托噶音乐  …  386
第四节　文化通道之音乐统合  …  387
一、流动空间中的多态音乐链接  …  388
二、族际交往中的民族共生关系  …  388
三、东口路汉蒙音乐文化的多态统合  …  389
结　论  …  391
附　录  …  394
参考文献  …  411
后　记  …  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