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42026
《在西伯利亚森林中》作者新书
西尔万·泰松是隐世爱好者的风向标
这一次,他骑着挎斗摩托车
重走拿破仑大军撤退之路
旅行、阅读、跟随历史足迹、反思当代生活
七月,巴芬岛 出发前六个月
出发前几天 莫斯科,十一月
天 从莫斯科到博罗金诺
第二天 从博罗金诺到维亚济马
第三天 从维亚济马到斯摩棱斯克
第四天 从斯摩棱斯克到鲍里索夫
第五天 从鲍里索夫到维尔纽斯
第六天 从维尔纽斯到奥古斯图夫
第七天 从奥古斯图夫到华沙
第八天 从华沙到普涅维
第九天 从普涅维到柏林
第十天 从柏林到瑙姆堡
第十一天 从瑙姆堡到巴特克罗伊茨纳赫
第十二天 从巴特克罗伊茨纳赫到兰斯
后一天 从兰斯到荣军院(巴黎)
七月,巴芬岛
出发前六个月
旅行的念头是在前一次航行途中迸发的。想象力把旅行者远远地带出了他纠缠其中的蜂巢。在内盖夫沙漠,我们会梦见苏格兰幽谷;在季风期梦想阿哈加尔高原;在德鲁峰西壁想到在托斯卡纳度周末。人从不满足于自己的命运,他总是渴望别的东西,培植矛盾精神,从当下溜走。不满足是行动的引擎。“我在做什么?”是一本书名,也是有价值的问题。
这个夏天,我们每天都掠过那些哀鸣的冰山。它们忧伤而孤独地经过,从雾中惊现,成为晚上威士忌酒杯里的冰块。我们的帆船“母鸡号”在一座座峡湾中航行。夏季的日光在蒸汽中变得模糊,不分昼夜地哺育着巴芬岛的海岸。我们有时停泊在深入水中的六百米高岩壁脚下,然后解开绳索攀岩。花岗岩质地坚密,必须牢牢钉上登山钉。为此,我们有丹尼尔•杜拉克,我们当中勇敢的一个。他安逸地悬在水上——比在甲板上舒服。他一边开路,一边抛开石块。岩石从我们的背上飞散,在水面上砰然作响,发出的声音就像给有罪的下颌来一记上勾拳。
塞德里克•格拉斯被冷漠这种美德所激励,跟了上去。我则害怕上去后得再下来。船上的气氛并不欢快。休息室里,大家都静静地舔着汤。船长对我们说话像对狗似的,晚上又把我们当做他的听众。我们得忍受他的战功,听他发表对海难这门他所专长的科学的观点。有些人就像小写的拿破仑;他们一般都在船上告终,这是他们能够统治帝国的地方。他的帝国有十八米长。
一天晚上,我和格拉斯在前甲板相遇。鲸鱼在船首叹气,徐缓地游动,在船侧扭摆:胖子的生活。
“我们得再来一次真正的旅行,老兄。我受够这场摩门教徒式的出游了。”我说。
“真正的旅行,是什么?”他说。
“疯狂纠缠着我们,”我说,“把我们带进神话;一次漂移,一次发狂,穿越历史、地理,灌满伏特加,凯鲁亚克式的偏移,让我们晚上在壕沟旁哭得喘不过气。陷入狂热……”
“啊?”他说。
“是啊。今年12月,你我要去莫斯科书展。为什么不开着挎斗摩托车回巴黎呢?骑一辆俄罗斯产的漂亮的乌拉尔摩托车。你暖暖和和地坐在挎斗里,能整天看书。我来驾驶。我们从红场出发,向西一路经过斯摩棱斯克、明斯克、华沙。而且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说。
“今年是俄罗斯大撤退的两百年纪念。”我说。
“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向拿破仑的士兵奉上这四千公里祭品呢?向他们的幽灵,向他们的牺牲。法国没人在乎拿破仑时代的老兵。他们都忙着钻研玛雅人的日历,谈论着‘世界末日’,却不知道世界早已死亡。”
“没错。”格拉斯说。
“该由我们向大军团致敬,”我说,“两个世纪以前,有些人梦想着别的东西,而不是上网宽带。他们愿意为看到莫斯科闪耀的教堂圆顶而死去。”
“可那是一场可怕的大屠杀!”他说。
“后来呢?这会是一次记忆之旅。我们也会和几场天灾人祸擦肩而过,我向你保证。”
“那好吧。”
过了一会儿,普莉希拉来到船头加入我们。她参加了我们的所有旅行,带着她的照相机、精油和瑜伽体式。我们告诉她这个计划。绀青色的太阳在地平线上徘徊。海洋呈铁灰色。一条巨大的鰛鲸用尾巴搅动着这片水银。突然,普莉希拉说:
“为什么要原原本本地重走撤退路线?”
一条鲸鱼在左舷喷出水花。云朵悬挂在明净的天空。
“为了英雄气概,亲爱的,为了英雄气概。”
出发前几天
莫斯科,十一月
莫斯科书展很成功。主办方为什么把几个彼此意见一致的人聚集在方桌旁的环节称为圆桌辩论呢?我坐在梅丽丝•德•盖兰嘉尔旁边,因这位《切线东方》的作者的美而局促不安。她细腻地诉说着对俄罗斯的爱。她夺走了我原本想表达的一切。她的双眼分得很开,是上等人的标志。她谈到自己的西伯利亚铁路旅行。我愿意和她一同乘上火车,为她沏茶,拎包,晚上为她读鲍里斯·戈东诺夫,让她入眠。
格拉斯和我试着说服听众,必须重走俄罗斯大撤退的路线。我们被梅丽丝震慑,对这次行动也没有把握,只能两人互相帮衬。我们看起来一定像布瓦尔和佩库歇。
“拿破仑或许是个嗜血的怪物……”我打头说。
“……但要承认,我们的行政、我们的土地、我们的法律……”格拉斯接着说。
“……都归功于他。”我坚定地说。
“在法国,我们没有一天不在他脑中规划的规则框架里活动。”格拉斯说。
“他是个疯子?”我说,“还是天才?或是来自岛屿的先知?科西嘉的氏族分裂情况激起了他对统一的渴望……”
“……乃至渴望东西方的融合?”格拉斯说。
“不过这与我们的出征无关……”
“……不,我们想要做的……”格拉斯继续说。
“……是致敬数十万不幸士兵的记忆,他们因为追随领袖而成了受害者,因为相信一个民族。”我说。
“……能用每个人的鲜血写出一本集体的书……”
“……能用指尖触摸光荣……”
“……融入拿破仑的灵魂,就像莱昂·布洛伊所说的那样。”
“我们将为这些人的记忆开摩托车旅行。”我说。
“我们不庆祝什么。”格拉斯说。
“我们只想重走大撤退的路线。”
“衡量我们深处的……”
“……不幸的负担……”
“……痛苦的总和……”
“……伟大的梦想需要多少悲伤作为代价。”
“……需要多少泪水才能改造世界。”
“为什么这些人愿意加入这场荣誉、疯狂和死亡的结合?”格拉斯总结道。
“归根结底,他们离我们很近。两百年不算什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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