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7117872
作者以深厚的功力描述了复杂多变的世界,无不浸润着他洞察世象的深刻思考。笔触探及各个阶层,既有官员也有农妇,既有知识分子也有打工仔,刻画的人物有血有肉、栩栩如生。可贵的是,作者以现实主义批判精神和悲悯情怀,反映了不同时代小人物的悲喜人生,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
本书是一部中短篇小说集,由5篇中篇小说、18篇短篇小说组成。中篇小说有《一九六五年的爱情》、《上上下下》、《军校风云》、《爱情天空》、《大学梦》,短篇小说有《1963年的皮鞋》、《河水那个流》、《女人是条鱼》、《龙船巷》、《走失的云朵》、《国库券1982》、《痴狂者》、《祭奠蒲公英》、《旷工家属王春妮》、《葬花吟》、《十六字令》、《工作服》、《仇家》、《两个陌生女人的一个上午》、《水鬼》、《雷鸣电闪》、《刀王王二小》。
自扯虎皮做大旗(代序)
大约十多年前,我的小说集《在爱情边缘徘徊》在新华书店签名售书。之后,一位比我出道早的作家,当着众人的面说道:“薛友津是个真写小说的作家。”我说:“此话怎讲?你不也是写小说的作家吗?”他说:“我们是瞎混的!不像你笔耕不辍,每年都有新作问世,而且出手不凡。”“彼此彼此。”对于同行的抬举,我报之一笑。随即他又说道:“你现在缺少的不是好作品,而是缺少包装,缺少宣传。就你目前的创作水平,假如能在北京召开一次作品研讨会,找一些知名的作家和评论家吹一吹,新闻媒体再宣传宣传,保证你以后名气就起来了。”在首都北京召开作品研讨会,是每一位作家毕生的梦想。多年前,我的一位当官文友,在北京召开一场作品研讨会,吃喝拉撒,花费了二十多万(企业友情赞助),还没有“尽兴”。我一个普通的业余作家,到哪弄这么多款子呢?再说,自己缸里有多少米自己清楚,本人的创作水平还没到在那种场合开作品研讨会的时候。
无独有偶,两年多以前,省作协一位作家现做省某杂志主编的朋友,来徐州出差,看到我发表那么多的作品,很是惊讶,说:“友津兄,你每年发表这么多文学作品,且都在全国比较知名的文学杂志上发表,真是不得了。我们省里专业作家每年发表多少作品,我们心中都是有数的。”我说:“省专业作家毕竟是专业作家,他们写作是以一当十,而像我们这些名气不大的作家则是以十当一罢了。”他说:“你在徐州这个小地方窝着,真是可惜了,要是在我们南京,或是‘北上广’,恐怕你早就是大腕了!”这几年随着社会风气的熏陶,受到一点赞扬,难免会想入非非,有时还会有些膨胀,真觉得自己腰有多么粗了!其实,还是那句话,自己缸里有多少米自己清楚,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与那些声名鹊起的大家相比,还是有不少差距的。固然有的作品被文学刊物刊登了或者选载了。
前不久,有部长篇小说在北京一家出版社待出版,分管处理我书稿的那位自称与中国作协有“关系”的编辑,建议我好找一个知名的评论家给书写个序,言下之意,扯虎皮做大旗。一是能提高作者的知名度,二来,借着名家的影响力图书在市场上也便于销售。“请哪位呢?请你帮我拿个主意。”他胸有成竹,说:“某某吧。”某某在全国评论界名气那是如雷贯耳,我随即打听行情,如果请某某评论家写个序,大概需要多少润笔费呢?他说:“怎么也得八张‘红鱼’吧。”我有些疑惑,怎么这么便宜呢?一张“红鱼”是一百块钱,八张才八百块钱,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我说:“八百块钱这个价码是不是有点儿低了?”他一听大笑,说:“老兄,你是真的假的,是八大张,现在一张人民币都是以千为单位的!你真是有点儿‘奥特’了!”我自认孤陋寡闻。这还不算回事,令我更加孤陋寡闻的是,我欲请他将书稿寄给那位评论家看一看(不看作品怎么写序呢)。那位编辑却笑了,说:“你老兄又‘奥特’了,现在评论家那么忙,哪有时间看你几十万字的大部头作品呢!即便是走马观花地看,时间也不得了啊!这个序得你自己亲自操刀,写好之后,评论家给你修饰一下,签个名就完事了。”我真的被震撼了,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呢?那个序作与不作,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个伯乐不请也罢!
这件事使我想起《战国策》里的一个故事:一卖马者牵马上市,几天无人问津,便去请求伯乐帮忙,要伯乐去他卖马的市场走一遭,到他的马前看一看,再回头把马望一眼。伯乐去了。伯乐刚走便有不少买马者赶了过来。这匹过去卖不出去的马,很快以高于同类十倍的价钱成交。卖马与给书作序几乎同出一辙,没有名气或者名气不大的作者请名人为其作品写序,不论出于何种动机,都是可以理解的,即便是为了提高个人和作品的知名度,也属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是,客观地讲,由于当前整个社会道德水平之大滑坡,本来属于清洁干净的文坛,也被铜臭所污染。名人作序中所出现的种种问题,先是有的作序者并不看所要作序的书稿,只简单听一下作者介绍,便立即“笔下生花”,用尽一切溢美之词,把作品夸得像“九天仙女”一般,美貌无比。后来,名人觉得此手法过笨,容易引起社会舆论的诟病,便避开书稿不谈,只是东拉西扯讲些诸如和作者怎样认识的闲话,以此套读者的近乎。由于序中有“我”,更容易“生动”、“传神”。再后来,一些名家更精了,嫌自己动手麻烦,且费时过多,又太劳神,便改由被序者自己劳作,就如我遇到的情况一样,然后名家签上大名就可以了。如此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作序的流程,且得到了对方送来的银子,真是何乐而不为呢?
20世纪80年代末,我出本小说集《小镇女流》时,一位老作家主动给我写序,事后,我只请他到家中喝了一杯薄酒算作还情。出第二部小说集《嘶风》时,我请的是已故著名作家高晓声先生写的序,记得当时因为火车晚点,到了南京高先生肚带营的住处,已是晚饭后,本想请他吃顿饭也没能实现,丢下书稿,就匆匆离开了。一周后,我便收到高先生给我写的序言。当时去南京因为急,又赶上火车晚点,空着两只手,现在回想起来很是有点儿对不住高晓声先生,歉意和感谢的话倒是说了不少。高先生并不在意,而是安慰我道:“我乐为年轻作者写稿,我也能从中学到不少东西。”临别还与我说笑,“你别过意不去,我好多年没去徐州了,有机会我去徐州时再叨扰你,不就互不相欠了嘛!”未曾想,高先生在去世前,一直没有机会再去徐州,至今此事成为我一个心结。
为书作序推荐,有很重要的前提,其一是他们的作品确实写得好,二是作序者系出于惜才、爱才之心。其实一部作品,不因名人作序或是写一篇或几篇评论文章,就锦上添花了,也不因作品没有名家作序,或没有所谓的著名评论家写几篇文章吹吹,就无人问津。一部作品的好坏,我觉得要经得住时间的检验,更要经得住读者的检验,那才是好东西,才是可以流传下去的好东西!
近,我有一本中短篇小说集在中国言实出版社出版,编辑要我为即将出版的新作加个序言。我考虑再三,写下了上面的文字。我觉得请名家作序一个是时间来不及,二来,求人又那么难,不如我就自扯虎皮做大旗吧!
中篇
一九六五年的爱情/1
军校风云/36
上上下下/ 71
爱情天空/ 122
大学梦/ 177
短篇
1963年的皮鞋/ 209
河水那个流/ 223
女人是条鱼/ 240
花开四季/ 259
龙船巷/ 271
走失的云朵/ 281
国库券1982 / 300
痴狂者/ 319
祭奠蒲公英/ 328
矿工家属王春妮/ 341
葬花吟/ 359
十六字令/ 375
工作服/ 386
仇家/ 409
两个陌生女人的一个上午/ 422
水鬼/ 431
雷鸣电闪/ 450
刀王王二小/458
今晚无风,楚河水温顺如羔羊,哗啦哗啦地流淌着,乡长胡一品的心境却与之相反,思前想后,一肚子惊涛骇浪。
撑船的老陈见乡长不说话,觉得有些寂寞,就想找点儿话说。
“胡乡长,要不多久,我和我的船就要下岗了。”老陈的话里没有悲伤,而是一种兴高采烈。
胡一品心中五味杂陈,半晌“唉”一声:“是啊!”
“今后,这儿再不会有事情发生了。”老陈指的是翻船死人的事情。
胡一品说老陈:“假如这桥不建了,你会怎样?”
老陈一愣,手中的篙险些脱了手,半晌哈哈笑了,说:“胡乡长,你真会开玩笑,桥都建到一半了,怎么会不建呢?”
胡一品说:“我说的是假如!”
老陈笑道:“没有假如,除非是地震或是地球爆炸!”
到了岸边,老陈执意要挑着马灯送胡乡长,被胡一品谢绝了。
胡一品走出去老远了,老陈还在后面举着马灯给他照亮。
胡一品向后挥挥手:“回吧,老陈。”
老陈在身后说:“胡乡长,我们楚阳的老百姓永远忘不了你的大恩!”
胡一品明白,老陈说的是建桥的事,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一阵怅然。
早冬的寒意已经绑在夜晚的身上,胡一品浑身却是热浪滚滚。
走在坚硬的台阶上,胡一品的眼前一直浮现出那个扎着两只小辫子、代表十六个捐款中学生的女孩子,还有那个失去女儿为建桥卖猪的中年妇女的面容。他边走边在思考一些问题,建桥与否,功臣与罪人,眼前利益与永远利益……他感到自己的思绪的确有点儿混乱了。不过,有一点胡一品是清醒的,那就是大桥的建设一刻也不能停,尽快合拢。他想,县里领导总不至于亲自去放炸药毁桥吧。至于他个人,他根本就没有过多的考虑,只要楚河大桥能够建成,他宁肯做那个“千古罪人”!想到此,胡一品反而坦然了,步子也沉稳了。走着走着,他不由加快了速度,他想早一些到家,将自己的想法与老婆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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