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01153149
1.文献、文物、图像相结合,图文并茂,信而有征。
2.全书近200幅珍贵图片全彩印刷,细腻、生动。
3.作者具备田野考古背景,拥有丰富的书法创作经验,让毛笔史的书写言之有物。
毛笔不仅是中国传统的书写工具,更是中国传统的一个重要文化符号。它在历史的演进中不断变化,成为各个历史时期文化风貌重要的塑造者之一。
“蒙恬造笔”究竟可不可信?“兔毫”和“狼毫”出现于什么时候?古人更偏爱哪种动物毛制的笔?“汉居延笔”是怎样被发现的,后来又经历了怎样坎坷的迁徙之路?王羲之、王献之用的毛笔,和今天的毛笔有什么不同?今天的毛笔是“进化”还是“退化”了?汉唐时代笔管,其制作究竟有多奢丽?西方的“毛笔”与中国毛笔有哪些异同?字的好坏和毛笔的关系究竟有多大?存世的汉唐古笔文献中,还蕴藏着哪些古笔的信息?
本书通过大量史料和考古成果,呈现宋代以前毛笔的形态和发展,并由此探讨早期书法、绘画艺术发展及文化传播背后,工具所发挥的重要而又奇妙的作用,揭示毛笔的制作、传播、使用等方面有意思的文化现象。
序一 张朋川
序二 薛龙春
绪言
上卷 汉唐古笔考
一、 “考古类型学”与早期毛笔制作形态
二、 “汉居延笔”的发现、图像与踪迹
三、 东晋束帛笔头考
四、 晋唐毛笔制作中的“缠纸法”
五、 蠡测“二王时代”的笔
六、 兔毫二题
七、 出土“狼毫”笔存疑
八、 汉唐时期的兔毫产地
九、 管杆小识
十、 “彤管”——古笔研究中一个被误解的名物
十一、 汉唐时代笔管的奢丽制作
十二、 释“答”——笔帽的异称
十三、 笔头似“箭 ”
十四、 茹笔
十五、 写书笔
十六、 虞龢《论书表》中的文房论札记
附录一 《简毫与长毫》与王学雷君商榷
附录二 科简与料简
十七、 心同理同:西方的“毛笔”与中国的制作
十八、 古笔研究中的文献引用问题
十九、 读《中国的文房四宝》
二十、 对两则古笔文献的理解
中卷 古笔图说(战国—唐)
一、 战国(楚、秦)
1. 信阳长台关楚墓笔
2. 左家公山楚墓笔
3. 包山楚墓笔
4. 江陵九店楚墓笔
5. 放马滩秦墓笔
二、 秦
6. 睡虎地秦墓笔一
7. 睡虎地秦墓笔二
8. 周家台三十号秦墓笔杆
三、 西汉
9. 江陵凤凰山一六七号西汉墓笔
10. 江陵凤凰山一六八号西汉墓笔杆
11. 临沂金雀山西汉周氏墓群十一号墓西汉笔
12. 西郭宝墓笔
13. 尹湾汉墓针刻漆套竹杆对笔
14. 网疃汉墓针刻短单套木杆笔头一
15. 网疃汉墓针刻短单套木杆笔头二
16. 敦煌马圈湾西汉笔
17. 敦煌高望燧西湖笔
四、 东汉
18. 敦煌悬泉置笔一
19. 敦煌悬泉置笔二
20. 敦煌悬泉置笔三
21. 敦煌悬泉置笔四
22. 汉居延笔
23. 武威磨咀子“史虎”笔杆
24. 武威磨咀子“白马”笔
25. 武威磨咀子汉笔
26. 居延附近发现木笔杆及笔头
27. 乐浪王光墓笔头
28. 汉雕象牙笔杆
五、 东晋(前凉)
29. 旱滩坡十九号前凉墓笔
30. 阿斯塔那画笔
31. 东晋束帛笔头
六、 唐
32. 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唐笔
33. 吐鲁番阿斯塔那苇杆唐笔
附 江宁上坊村三国瓷制笔
下卷 汉唐古笔文献辑释
一、 韦诞《笔方》校议
附录:韦诞奏论笔墨事笺
二、 王羲之《笔经》校笺
三、 传为《笔经》制笔语笺释
四、 蔡邕《笔赋》校注
五、 皇象论笔墨札笺
六、 傅玄笔论四篇校笺
七、 成公绥《弃故笔赋》校笺
八、 嵇含《试笔赋序》笺注
附录:嵇含《笔铭》
九、 王隐《笔铭》笺释
十、 虞龢论笔墨事笺
十一、 萧绎《谢东宫赐白牙镂管笔启》笺注
十二、 《北梦琐言》载梁元帝笔事校注
十三、 段成式论笔书二篇注订
十四、 《北户录》所记笔资料两则校笺
十五、 《芝田录》记笔工事释补
十六、 柳公权《谢惠笔帖》小笺
十七、 传李阳冰《笔法诀》注释
十八、 宋代辞书中关于鼠毛与兔毫资料两则笺释
征引文献
后记
序二(薛龙春)
无论是从创作还是从研究的角度,对于书写的物质环境,我都一直抱有浓厚的兴趣。书写的工具、材料、操作空间、展示空间,这些都是与创作活动密切相关的问题。尤其是笔毫的刚柔、长短、粗细与书写方法之间的关系,笔与字的大小、字体、风格之间的关系,都值得深入探讨。但说实话,对于古笔的选料与制作工艺,我一直茫然莫识其梗概。而在过去较为粗疏的书史研究中,人们大多从风格的角度出发,对于历史上的书写活动进行规律化——却不免简单化的分类。之所以说简单化,就是因为研究者很少关心具体的物质环境,筑基于此的种种分析活动,自然因缺少历史性而难以取信于人。那些抽象的形式与风格研究虽言之凿凿,但一放到具体环境中加以论证,则马上显得似是而非。当艺术社会史研究、文化研究在书史研究领域逐渐崛起之后,人们开始重视具体个案的研究。大量的新成果显示,艺术风格的变迁不仅是形式的逻辑发展,也不仅是所谓的时代风气的结果,它与物质环境的缓慢变化也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这其中的复杂性,远非“点、线、面”或是“晋人尚意、唐人尚法”之类的标签可以解释清楚。相应地,物质环境、物品文化也开始成为颇具魅力的议题。关于古代建筑、家具、礼仪、书写工具与材料的研究成果,不仅提供给书法史界大量“新知识”,也成为我们重构书写活动、解释书法风格与旨趣的新动力。比如,藏头护尾、笔笔中锋的技术要求,横平竖直、涩进持重的趣味,不仅与碑学的审美倾向有关,也与羊毫、生宣的物质性互为表里。然而我们又必须认识到,藏头护尾、笔笔中锋并非书法与生俱来的内在规定,而是后代一种积极的文化建构。在硬毫笔流行的年代,八面出锋、惊蛇出草才是人们对于书写技术与境界的诉求。相信在孙过庭看来,藏头护尾、笔笔中锋未免聚墨成形之诮。但在包世臣的笔下,“筋骨血肉”却被重新阐释为有利于碑学主张的话语。显然,如果我们离开工具、材料在明清之际的激烈变动来讨论清代碑学,对于包世臣的理论主张必然难喻其旨。
王学雷兄的《古笔》并非一部研究毛笔发展史的著作,而是将笔墨集中于书法经典得以确立的汉唐之间,是对这一时期毛笔的形制、工艺、性能与文化的专题研究。他舍弃了对毛笔沿革作完整的探讨,这一方面是因为史料不足征,不同时期存留下来的文献与文物相当不均衡,无法形成清晰的链条;另一方面也避免了因平均用力而影响到研究的深入与写作的鲜活。本书分为三个部分,上卷是关于汉唐毛笔的一组研究论文,中卷是汉唐之间毛笔实物的图像与说明资料汇集,下卷是对于毛笔文献的辑录与笺释。每一部分之间有所呼应,也有独立的学术价值。在上卷中,作者对于笔头的用料、性能、产地、制作工艺、功能,甚至笔杆的制作与书写的关系,装饰性与实用性的关系等都有精彩的探讨。作者还考证名物,对于彤管、笔答、茹笔、削管等都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比如,作者运用文献与实物的互证,对东晋束帛笔头、晋代缠纸法的功能进行推测,而材料、制作工艺之于书写的意义也昭然若揭。作者认为,束帛笔头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贮墨,不使墨沈下泄,便于更换(亦即“退笔头”)也是重要的原因;而深纳三分之二于笔腔之内,则是为了笔头与笔管之间程度的熨帖坚实,从而强化笔锋部分的弹性。作者谦虚地说,实为一则则散考,不过是竹头木屑,但这些竹头木屑却为我们提供了非常多的新鲜知识与思考空间。比如,在韦诞《笔方》中,我们了解到古笔有心(或称锋心、颖)、有柱、有副,心为羊毛,比外围的兔毫低二分,两层缠缚后成为柱,副也有两层,先羊毛、后兔毫。而王羲之的《笔经》则稍微简化,但他也指出柱的部分并非单一的毛料,而是杂用人的发杪、兔毫和羊脊毛,以麻纸裹其根部,在外面在加一层薄薄的上选兔毫为被。从崔豹的《古今注》可知,蒙恬造笔往往“鹿毛为柱,羊毛为被”,也就是说毛笔的笔头由柱与被两层组成,柱与被皆选料单纯。这就与所传韦诞、王羲之的文献之间有所抵牾。如此复杂的笔头选料与制作工艺,其意义究竟是什么?关于笔心,传李阳冰《笔法诀》又说以纸绢为材料,纸绢在这里起什么作用?阮元曾经说,他能从欧阳询的《醴泉铭》拓本中看到了“豪柱踪迹”,我觉得并不可信,但是移而观察晋唐时期的墨迹,如《平复帖》《伯远帖》《祭侄稿》《自叙帖》等,却未免没有帮助。“心”与“柱”,这个在今天的毛笔制作中几乎早已消失的制作工艺,到底在何种程度上影响(或规定)了当日的书写活动?宋代文人对于文房的重视与参与程度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作者引用宋人邵博的一则笔记,提到张义祖得“右军遗法”的毛笔,“锋长二寸许”,且用“无心毫”,笔头的制作方法与形制既与《笔经》不符,也与出土的东晋实物不符。则邵氏的闻见,是另有其来源,还是很大程度上出于对前代的想象?这一想象又如何吻合于现实环境的变化,并适应于新的书法创作模式?这些问题都是在我阅读此书时想到的。
又如,我们看到的敦煌唐人写经,在技法上常常万无一失,即使是后代名家如赵孟、文徵明都无法做到,这与当时的“写书笔”到底有没有关系?写书笔是专门用于抄写典籍的,空海东还后所上《奉献笔表》中,除真、行、草所用毛笔之外,就有专门的“写书笔”,这种毛笔在制作上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这一工艺是否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书写的稳定性?此外,《古笔》还涉及长锋与草书的关系,笔杆轻重、长短、粗细与运用的关系等等。作者并不力求解决每一个问题——这在今天也不可能做到,如他所言,现在的研究只能“纸上谈兵”,因为博物馆收藏的出土文物一般研究者难有机会上手。即使是获得一张清晰的图版,往往也费尽心力,终还是要仰仗博物馆“慷慨”的发表(参看“汉居延笔”部分)。本书的中卷,集中了作者目前所能搜集到的古笔图像,这些材料散见各处,读者查阅不易。学雷兄搜集多年,稍加编排,配以准确的说明文字与数据,为有心的读者提供一份完整的图像资料。虽然如作者所言,考古类型学在研究古笔时可能并不适用,但是这些稍具规模的图像信息与数据,仍然可能激发我们进一步的思考。比如一谈到书法,我们动辄就说运腕,事实上,“运腕”或是“腕力”这样的语词罕见于宋以前的书学文献。如果我们根据汉唐之间古笔笔头的长度、笔杆直径的平均数据,结合简牍、写经、二王书札中单字的尺寸,以及当时书写没有凭靠的环境,大体可以推断运腕技法是后起的,在中古时期,腕部保持相对静止才是书写得以完成的前提。本书的下卷展现了学雷兄良好的古文献修养和功力。他爬梳辑佚,哪怕只言片字,只要有关古笔,概不放过。作者擅长考证,通过发掘与勾连史料,对文献的意义进行解说与推测,使得过去的一些积疑涣然冰释。而在笺疏过程中,他给读者提供了许多材料的来源,对于笔史文献有兴趣的读者披读一过,自然受益匪浅。值得重视的是,作者恪守古文献的家法,一再强调目录、版本、校雠的重要性,在这一领域,往往毫厘之差就会酿成天大的笑话。现在不少学者搜集史料满足于电子检索,拿到什么材料用什么材料,对于材料的来源、上下文毫不关心,对于版本后先、优劣等等问题,更是毫不介怀。学雷兄在书中指摘了两部笔史著作因不懂家法而出现的累累谬误——类似的问题在当今的毛笔研究成果中比比皆是,学雷兄的文献辑释也为我们从事类似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极好的示范。我与学雷兄交二十余年,其间互通有无,往复辩难,颇得论学之乐。《古笔》的出版,我由衷为他感到高兴,也希望更多读者能够从中获益。学雷兄在本书绪言中引用了胡韫玉《笔志》中的一段话,说毛笔有功于世,“安可以文房清供而小之!”读这本书,我也要对读者诸君说,“安可以竹头木屑而小之!”学雷兄以“寄闲”名斋,但这两年投身基础教育,也成了大忙人,他或许再也没有闲暇的时间来做这样细致的考证文章,在我来看是十分可惜的事。不过学雷兄豁达融通,认为教育或许是人生更有意义的事。“浮生若梦谁非寄”,或许正是为我这样有执着心的人而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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