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20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0152426
本书是青年人类学家张经纬多年来在知名媒体专栏上发表的考古学、历史学评论作品合集,关注热点,直面当代学术的深层问题充满现实关怀。使读者了解当代学人的所思所想,更贴近学术。
本书是人类学家张经纬的考古学、历史学主题书评集,分为“考古”、“中国”、“神话”、“方法”和“诸野”五大板块。除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勤发掘以外,我们仍需明白,考古同样是一种思考的工作。这种思考离不开与考古学密切的人类学领域。人类学如同一面镜子,可以用异文化照见本文化的不足之处。这面镜子同样可以启发我们对古代社会的理解,照亮那些被忽略的角落。考古、历史著作固然厚重、深沉,但当我们用人类学思维重新理解中国文明的方方面面,或许就能从那些作品中,品读出意想不到的新意。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本文集中的诸多评论,不仅能通过全新的角度帮助我们更好地“读懂”文献,反思当下的考古和历史研究成果,还能让有关中国文明的研究者拥有更宽广的视野和胸襟。
编 考古
1.无处可寻“夏”踪迹/3
2.考古学领域后的巨人/11
3.为“中国文明起源”上下求索/19
4.考古场域的人类学之眼
——读《中国北方边疆地区的史前社会》/28
5.大漠以北的社会图景/36
6.深入历史深处的人类学/46
外一篇 是严寒造成了历史上的北方民族南下吗?/55
7.人参的功效就是图个开心,益智就算了/62
第二编 中国
1.“我是谁?”:追溯一个国家形成的遥远历史/67
2.冀朝鼎八十年前对中国经济区域发展的预测/73
3.“丝绸之路”到底有多长?/81
外二篇 丝绸之路的历史比你想象的更久远/89
4.丝绸之路,有何新论?/95
5.我们需要“人类史”/99
6.构筑一条“人类史”通途/106
7.现代世界起源的秘密/115
8.选择成为一个怎样的国家/122
9.那场永不止息的“心灵”战争/127
第三编 神话
1.我们今天能否读懂古老神话?/137
2.德鲁克与“经济人的末日”/144
3.坚持启蒙的“神话研究”/149
4.他解读了普罗米修斯/154
5.走出“神话”的王国/160
6.千人缘为一面:探索神话中的英雄之路/165
外三篇 刹那成永恒——人类学视野中的“告别仪式”/171
7.体育神话的真正源头/178
外四篇 我们从未现代过:奥运如何取代传统神话,演绎全新英雄传说/181
第四编 方法
1.文明是怎样诞生的?/191
2.人类之网:五百年,还是五千年?/197
3.考古学:骗局的制造与识破/203
4.怎么研究“东西”的历史/210
5.面对万物起源,心眼明晰洞彻/217
6.考古的主流与“暗流”/224
7.作为现象学的考古学/227
8.北京人、山顶洞人、尼安德特人,你还知道什么人?/232
9.变暖与严寒,我们如何选择?/235
10.大象快被中国人吃完了?/239
第五编 诸野
1.简评《欧洲与没有历史的人民》/245
2.血色狂欢节与近世平等主义的萌芽/252
3.论作为民族志的《大河尽头》/259
4.吴哥窟:一个剧场国家曾经的舞台/271
5.澜沧往事:一出地方政治戏剧/277
6.在康定发现帝国/284
有夏之居
著名考古人许宏先生出版了《何以中国:公元前2000 年的中原图景》,这是近年来为数不多愿意放下专业身段向公众介绍考古常识的普及作品。在这本深契2014 年中国文博界“公众考古”主题的作品中,身为二里头考古工作队队长的作者不但延续了上一本著作《早的中国》以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为中心的夏、商考古成果的探索,还以此为契机,继续向前追溯,把以往对公众而言稍嫌陌生、分布于汾河下游与黄淮平原的更早期古代人群留下的文化遗址分享给了读者。
20 世纪50 年代,考古学界根据古代文献“夏在伊洛之间”的传说,找到了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尽管没有文字和明确的实物证据证明这里就是传说中夏代末帝桀之所都(比如,像安阳殷墟一样,提到商代诸王的甲骨卜辞和带铭文的青铜彝器与墓葬中的骸骨一同出土),但这并不妨害求“夏”心切的发掘者认为二里头“一到四期遗存都属于夏代”(但包括许先生在内的当代考古人已逐渐接受二里头后几期文化遗存有可能与商代早期重合的观点),因为从宫殿遗址的规模和出土的玉质、铜质遗物来看,这里的确当得起商代之前大规模文明都城的级别。不管怎样,当代考古学界是将二里头遗址视作夏代存在的证据的,但同时又承认这只属于夏代中晚期遗址。那么问题出现了,既然著名的二里头只是夏代晚期,夏代早中期在哪里呢?换句话说,“夏人”从何而来?
许宏先生在书中首先提到的是位于临汾地区襄汾县的陶寺遗址。既然二里头不是早的“夏”,那么根据上古传说中古人活动的集中区域,考古工作者20 世纪70 年代在晋南汾水下游大力发掘了一番。这个思路是不错的,因为二里头文化已经是相当成熟的史前文明,其源头当有迁移、定居的过程,而汾水下游作为上古人文荟萃之地,不应是空穴来风,比如尧都平阳、舜居蒲坂、禹开龙门等传说都集中于晋南(虽然古史辨派把尧舜禹都视为杜撰这一点我同意,但既然这些地名集中于此,或许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真相)。于是,在襄汾就挖出了陶寺遗址。但这个结果让人喜忧参半:喜的是,人文聚集的晋南的确有比二里头更早的遗址;忧的是,陶寺文化既不是二里头的源头,也无法归为现在发现的任何一种考古学文化。
和古文献研究者不同的是,考古人可以算是坚定的“实证主义者”,没挖到“夏”不能硬说挖到,因为考古学界也承认,陶寺“礼器组合种类齐全……看不出‘重酒好酒’的倾向。这也大大不同于后来二里头至殷墟王朝以酒器为主的‘酒文化’礼器组合”。此外,晋南的夏县也被顾名思义地勘探过一番,只是掘出一座战国时魏国安邑城址,称作“禹王城”。于是,陶寺只好茕茕孑立地存在于“夏代”之前、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中国大地上。
不过陶寺文化也不是非常孤独,书中还介绍了差不多与陶寺同时,在嵩山到郑州之间,黄河南面支流分布的许多城市遗址。虽然这些城址在规模上远不及陶寺,但在时间上又与之相近。这些古代文化以河南新密市新砦文化为代表,集中出现于龙山文化末期、二里头文化早期,大有如雨后春笋般蓬勃涌现于中原大地之势。虽然作者没有言明,但文字之间的暗示非常明显,二里头的北面寻不到“夏”,或许可以在南面找到“夏”的踪迹。为什么没有言明呢?因为新砦文化遗址规模都不甚大,也无遗物或文字支持这一设想,只能是“聊备一说”。
以二里头文化为“夏”,那么要窥夏之原始,前人寻到陶寺,留下无解的困扰;今人弃北缘而觅南踪,为新砦文化说铺垫,虽然朦朦胧胧,但总不离“中原”。许先生这本《何以中国》的大意基本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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