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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00150019
具身认知最初仅仅是一种哲学思考,有深刻的哲学思想渊源,但是现在这种哲学思考已经开始走向实证领域,实验的认知心理学家开始从具身的角度看待认知,形成了具身认知研究思潮。但是具身认知研究也面临着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认知心理学一直是西方心理学的主流。最初,以计算机模拟为基础的符号加工模式在认知心理学中居于支配地位,其后,以神经的网状结构和并行加工原理为基础的联结主义模式进入认知心理学家的视野。同行为主义相比,这两种模式都把心理学家注意的中心转向内部心理过程,着力探求调节行为的认知机制,因此被称为“认知主义”。然而有证据表明,受认知语言学、文化人类学、哲学、机器人技术、人工智能等学科的影响,认知心理学正在经历着一场“后认知主义”的变革。在这场变革中,“一个幽灵盘旋在认知科学实验室的上空,这个幽灵就是具身认知”。具身认知成为一个焦点论题,代表了认知心理学研究中的一个新取向。
《具身认知——原理与应用》作为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项目“具身认知的心理机制及其在教育领域中的应用”结项成果之一,不仅将具身心理学思潮的兴起及具身认知的原理进行了深入的、多角度、多层次的学术理论探讨,更将理论研究视野从象牙塔里、从实验室里再度拓展到现实生活中,对具身认知在道德判断中的应用、具身视角下的药物依赖和具身视域下幼儿合作行为的教育干预研究进行了大胆而可喜的探索。
具身认知是席卷当代认知科学和心理学领域的一股强劲思潮。具身认知的基本涵义是指认知对身体的依赖性。经典认知科学认为认知是一种可以脱离身体的软件性程序,从本质上讲与承载它的大脑和身体无关。具身认知则主张认知是被身体作用于世界的活动塑造出来的,身体的特殊细节造就了认知的特殊性。认知从本质上讲是一种身体经验,而这种经验源于特定的身体构造和身体活动。
《具身认知:原理与应用》探索了这一思潮兴起的思想渊源和哲学背景,并从理论、实验和应用的角度系统阐述了具身认知的基本观点,可供广大认知科学的爱好者、专业研究人员了解认知科学的这一新的思潮时参考。
绪论 认知心理学的困境与转向
第一部分 具身认知思潮的兴起
第一章 心理学与身体:经典传统与现代取向
第二章 具身认知思潮的兴起
第二部分 具身认知的原理研究
第三章 “具身”的涵义及其争论
第四章 心智的具身特征
第五章 认知与身体的互动和交融
第六章 镜像神经元与心智的具身性
第七章 中国古代思想中的具身认知观
第八章 中国古代哲学的“体知”思想
第九章 法相唯识学的具身认知思想
第十章 具身认知视角下的概念隐喻研究
第三部分 具身认知的实验研究
第十一章 隐喻的具身性:来自ERP研究的证据
第十二章 具身认知视角下的心理旋转
第十三章 认知判断中手部动作模拟的fMRI研究
第十四章 触觉经验对认知判断的影响
第四部分 具身认知的应用研究
第十五章 “具身”在道德判断中的应用: 道德概念的黑白隐喻表征
第十六章 具身视角下的药物依赖研究: 相关线索诱发的镜像神经活动
第十七章 具身视域下幼儿合作行为的教育干预研究
参考文献
后记
20 世纪 60年代初,受语言学、计算机科学和人工智能等学科的影响,心理学领域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反行为主义运动。这场运动被称之为心理学中的“认知革命”,其结果是行为主义让位于认知主义,认知心理学成为西方心理学的主流。但是从 20世纪80年代开始,认知心理学由于过度追求实验技术,脱离日常生活,且游离于社会文化的视野之外而面临来自内部和外部的双重批评,批评的矛头直指认知心理学的核心假设。这造成了认知心理学发展上的困境,进而促成了认知心理学的反思和转向。
第一章 心理学与身体:经典传统与现代取向
“身体”在心理学发展史上一直处于被忽略的“边缘”地位。1879年,冯特在德国莱比锡大学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这标志着科学心理学的独立。但是科学心理学为什么要独立?为什么能独立?如果说早期心理学家厌倦了哲学的思辨传统,试图摆脱哲学母体,走向经验自然科学,那么心理物理学、感官生理学诸领域不是已经成为自然科学的一个部分了吗?象冯特这类生理学传统的“哲学家”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建立一个新领域,去创建一门自然科学性质的“实验心理学”呢?这恐怕要从笛卡尔的身心二元论谈起,从早期心理学家对“心”和“身”的看法溯源。
一、“身”与“心”的分离:心理学独立的本体论基础
在西方文化思想中,“身体”同“灵魂”是一种对立关系。古希腊罗马时期,柏拉图等思想家把身体视为灵魂的“载体”。灵魂是一种“理念”,居住在天国,具备了各种美德和知识。身体则是世俗化的,充满着情色和贪欲。灵魂是永恒的,身体是暂时的;灵魂是纯洁的、身体是肮脏的。身体招致淫欲和罪恶,灵魂通达知识和真理。当灵魂同身体结合后,肉体的情色和贪欲会玷污灵魂的纯洁性,使得灵魂忘却美德和知识。因此,柏拉图提出了一个学习的“回忆说”,认为学习不是从外部获得知识,而是学习者克服身体带来的障碍,恢复天国知识的回忆过程。这一学说虽然荒谬,但是却强调了学习者本身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曾经给后世对学习的看法带来深远影响,但是这种学习观却导致了教育过程中对身体的忽略甚至鄙视,形成了一种身心对立的思想传统。近代思想家笛卡尔就是在这种身心对立框架下完成了对实体二元论的论证。
所谓实体二元论是指“身”与“心”是两个自为的实在,二者相互独立,可不依赖于对方的存在而存在。最初,笛卡尔提出身心二元论是为了抵制宗教神学。因为欧洲中世纪是教会和神权的时代,宗教教义是知识和真理的唯一标准,具有绝对权威。近代思想家挑战神学权威,出现了认识起源上的经验论和唯理论。笛卡尔是唯理论的典型代表。他从理性思维出发,提出对包括宗教教义在内的一切信条都置于理性天平上进行合理怀疑。而这种普遍怀疑的结果是: 一切都可疑,只有“我在怀疑”无可怀疑。但是,怀疑是一种理性思维。这个思维过程背后必然存在着一个思维的主体,即思想必然有思想的承担者。这个思维的主体、思想的承担者就是主体的“我”。所以“我思故我在”。通过思维确立了主体“我”的存在。是“我”在思维、“我”在怀疑。“我”的存在既不依赖于物质世界,也不依赖于我的身体,仿佛“我”是一个“幽灵”,或者是居住在大脑内的“侏儒”,作出判断、指挥身体。笛卡尔指出:“当我思考着身体仅仅是某种具有广延、形状和运动事物时,我对身体是什么有了一种完满理解。我认为身体并没有某种属于心灵的特性。相反,我理解心灵为某种完满事物,可以怀疑、理解和执行自己的意志等等……如果心灵和身体没有一种本质区别,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Descartes,1641,1981)。
通过这种论证,笛卡尔从认识论上确立了包括身体在内的物质实体和包括心灵在内的精神实体。物质实体的本性是“广延”,即占有空间。身体总是处在一定的空间和时间,是“广延的身体”。精神实体的本性是“思维”,不包含任何物质成分,但是具有能动性。物质实体和精神实体虽然具有互动关系,但是性质截然不同,分属不同领域。这样一种划分的目的在于把世界从性质上分成两个相互对立的体系,即物质世界体系和精神世界体系。对于物质世界体系的研究包含了物理学、化学、天文学、生物学和生理学等“形而下”学科;而对于精神世界体系的研究则是“形而上”的工作,自然哲学(物理学等自然科学)由此开始脱离哲学认识论而成为独立学科。同时,随着自然科学的成功和价值的显现,学者们意识到,建立一个专门研究“灵魂”的精神科学(自然科学的心理学)的时机似乎已经到来了。
笛卡尔的二元论把代表物质世界的“身”和代表精神世界的“心”完全区别开来,确立了“身”与“心”两个实体。“身”的研究已经有了物理学、生理学等自然科学,那么精神实体“心”的研究是否也需要一个专门的学科?是否需要建立一个专门研究精神的心理科学吗?康德(Immanuel Kant)对此提出异议,认为自然科学的特征是物质性和数量化,而“心”的特征显然不符合这一要求,因此心理学永远不可能成为科学,只能是思辨的形而上学。但是赫尔巴特(Johann Friedrich Herbart)却宣称心理学可以成为科学,他专门撰写了《科学心理学》,指出“心理学是一门科学,它的基础是经验、形而上学和数学”(Boring,1950)。值得注意的是,无论这些思想家怎样看待心理学的科学属性,其基本立场都是二元论的,即都承认和接受笛卡尔论对身与心所作的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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