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04176
路时洲十年后苦追初恋女友,惨遭拒绝。
“我这个初恋贪财还花心,是我疯了!”
千辛万苦求来的重新开始,路时洲死心塌地:
“你喜欢高冷的是吗?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笑了。”
简年
如果我们是十万星河里的两颗星
那么
我愿意做一生都向你行走的那一颗
路时洲向高中时的初恋女友求复合,惨遭拒绝。
他喝到半醉和朋友吐槽:我这个初恋贪财好色还花心,是我疯了才把脸扔到地上,让她踩了一次又一次。
朋友:我也失恋了,不过拒绝我的那个女孩单纯优雅又善良,是我配不上她。
后来才知道,拒绝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银河系的直径大约十万光年,所以看上去挨得很近很近的两颗星星,要穷极一生,才能转到彼此身边。
章 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第二章 一只梅花鹿
第三章 相隔十万光年
第四章 秋刀鱼的滋味
第五章 去哪都要在一起
第六章 离开还是留下
第七章 咱们约好的事,都要记得
第八章 你对我有没有愧疚
第九章 一辈子太短,不想留遗憾
第十章 你的明月光就是我初恋
第十一章 请你跟我结婚
第十二章 说你爱我
番外 理想中的少年
章 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二〇一七年,初夏。
简年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同事们还没下班,下午出了个大新闻,估计又要加班到九点。一走出报社办公楼,她就打了个寒战,明明下午还晴空万里,不过两三个小时竟乌云密布。
这座沿海城市的春天向来短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才脱了冬衣就换短袖,眼下却像回到了早春,西北风呼呼地刮,冻得人几乎站不住。
简年一个人住,为了节省上下班的时间,租的公寓离报社不远,她正想着先回家拿外套,领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尚未下班,提前离开是以采访的名义,于是电话一接通,她便喊了声“池主任”。池西西却没交代公事,只说见面的地点改了,换到了报社附近。
“天气不好,省得你往远处跑,云水肴西江月包间……麻烦什么,这点风度我表哥还是有的。”
云水肴和报社只隔一条马路,简年到得早,便叫了壶普洱,一杯热茶喝下去,冻透了的肠胃终于暖了起来。临时换地方,又值晚高峰,再加上风雨交加,对方自然无法即刻赶到。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包间的门终于被推开。简年次相亲,多少有些不自在。
出于礼貌,简年站了起来,目光扫到来人时,霎时愣在了原地。
一别十年,她曾以为再见到路时洲会唏嘘会哽咽,没想到仅仅是茫然。
路时洲率先收起脸上的意外,神色如常地落座后,自顾自地拿起简年面前的茶壶替自己斟了一杯。白瓷杯在指尖转了一圈,他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温婉恬静,宜室宜家,感情经历单纯?介绍人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大脑恢复运转后,简年坐了下来,语气平静地问:“路先生是不是走错门了?我要见的人姓贺。”
“贺先生烦相亲,我欠了他一个人情,顶着他的名字过来,没想到遇着熟人了……”
服务生过来询问要不要上菜,路时洲点头应允后,对作势欲走的简年说:“菜都点了,你权当我是贺先生,吃了再走。”
分手后十年未联系的男女相顾无言地共进晚餐,气氛着实诡异,简年如坐针毡,却没有离开。
路时洲从小就挑食,一顿饭吃得慢条斯理。结账时,简年抢先拿出钱包,路时洲却挥了挥手:“这顿贺先生埋单,见了他表妹别拆穿。”
简年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胡乱点了点头,不等结完账,就转身走出了包间。
雨下得正急,铺天盖地地连成了线,简年只穿了一条真丝裙,刚跨出餐馆的门就被疾风和雷电逼回了大厅。走在后头的路时洲同样在门前站定,余光瞥见他正瞟自己,为了掩饰局促,简年故作轻松地问:“你也没带伞?”
路时洲收回目光,看向黝黑的天幕:“这雨,伞有什么用。”
这副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腔调让简年有些恍惚,仿佛十年的时光不过白驹过隙。
大雨滂沱,涉水驶过的车子如同汪洋中的孤舟,连路灯的光线都被狂风刮得摇曳不明。路时洲垂头点烟,火光一闪后,他却没将打火机收回口袋,夹在食指和拇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餐馆大厅也算热闹,没来由地,打火机发出的微弱声响直直地撞到了简年的心上。
暴雨下不长久,一根烟的工夫,雨势就缓了。简年正想离开,路时洲的电话恰巧响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打声招呼再走,就等在了一边。
听到路时洲说“我二十分钟就到”,一直在一旁打量他的服务生红着脸走过来递上伞架上的后一把伞。路时洲挂断电话道了声谢,一转头望见简年正看着自己,调侃地一笑:“怎么,简小姐想要我的手机号码?”
简年一发怔就不自觉地抿唇,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若隐若现。
不等简年开口,路时洲就扬手把伞丢到她怀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里。
雨比方才小了,却仍旧密,路时洲的背影依然高瘦挺拔,因避着水坑走,步子迈得又大又轻,犹似年少时。
还不到晚上八点,估摸着同事们都没下班,简年心乱如麻,不想一个人回家待着,便撑起伞,回了报社。
路时洲到贺齐光的别墅时,贺齐光还没回来,三缺一,牌打不成,他只好去负一层的放映室看电影。
放的是下个月才上映的爱情片,季泊川投了一大笔钱。男主角是当红一线小生,女主角是知名主持人韦晶,不知怎么心血来潮演起了戏。
女主角刚出来半分钟,贺丰就喊受不了:“季三,你新看上的这位长得苦兮兮就算了,话都不会好好说,演民国戏还捏着嗓子装港台腔。”
季泊川“嘁”了一声:“你什么眼神,哪儿苦了?笑起来有俩酒窝,多甜!什么我看上的,这是路时洲女朋友。”
路时洲正失神,并没注意两人的谈话,刚进门的贺齐光听到这句,乜斜了路时洲一眼:“因为你提分手,人家张小姐借酒浇愁得了胰腺炎,在医院里眼巴巴地等你回心转意,看到去送温暖的是我,哭得那叫一个惨,医生护士还以为负心的是我……你必须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路时洲正烦着,乜斜了他一眼:“赔你大爷,我没帮你相亲?”
贺齐光拍了下贺丰的肩:“哥,他骂你爸。”
贺丰懒得搭理幼稚的堂弟,只问:“西西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怎么不去见?”
“你看看她老公就知道她眼光有多差,介绍的人能靠谱吗?再说了,我有白月光朱砂痣,虽然不知道她人在哪儿,但我也不能迫于父母压力,背叛我的心去和别的女人相亲。”
见到贺丰皱眉头,贺齐光赶紧把话题往路时洲身上引:“你对张小姐也太绝情了,小心遭报应,遇到段位更高的。”
路时洲只当没听见,一言不发地摩挲起茶几上的雪茄剪。
报应吗?他是不怕,反正早在十年前他就被段位高的祸害过了。说出来或许没人信,他也纯情过、犯过傻。
会议开到了晚上十点,散会时,池西西叫住了简年,说有事要交代。同事们一离开,池西西便收起领导式的严肃,一脸殷切地问:“你和我表哥聊得怎么样?”
简年笑了笑,含糊其辞:“菜还不错,改天我请你去。”
池西西不傻,失望之余,只好说:“下次遇到合适的,我再替你介绍。”
“我暂时不想恋爱。”高中毕业整整十年,班长组织了同学聚会,听说路时洲的女朋友是正当红的主持人,她才想找个男朋友一起出席……而眼下,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两人一起下了楼。隔着报社的铁门看到立在车前的丈夫,池西西弯起了嘴角,却言不由衷地抱怨太早结婚没自由。
分别前,简年忽而说:“我遇见路时洲了。”
池西西面露意外:“你认识时洲哥?”
不等简年开口,池西西又说:“哦,对,你们是一届的,还是同班同学。”
简年没再说话。
时光真是可怕,十年前的池西西还追着她叫过嫂子呢。旁人记不记得没关系,路时洲竟也那样若无其事。不过十几岁时的感情,也只有她这种傻子会当一回事。
二〇〇七年,暮春。
下午第三节是活动课。
三月末的风还带着寒意,篮球场上的男生却都脱了肥大的校服外套只穿着短袖,若不是树上的新叶刚抽芽,乍一望去,仿佛已经是夏天了。
在外面活动的大多是高一高二的学生,而还有两个多月就高考的高三毕业生自然地把活动课上成了自习。
作为985高校的附属中学,Z大附中的升学率是这座北方城市当之无愧的,高三一共二十个班,因为重理轻文,只有三个文科班,班级按成绩排,一到十班几乎全都能考过一本线。
为了远离喧嚣,高三前十个班的教室在教学楼顶层,临近高考,连课间都很少有人走动。
高三一班一共五十六个人,除了一千名开外的路时洲,皆是学霸中的学霸,学霸们怕被误会成书呆子。为了展现过人的智商,寒假前,男生们还在标榜十点钟准时睡觉、高考球赛都不落、边学边玩效率高,待倒计时牌上的数字变成了两位数,就再也没有人为了虚荣心和面子白天轻松过,晚上继续回家开夜车。
活动课没老师,教室里却无人讲话,李冰茹递来字条的时候,简年正在做物理题,她一向专注,连眼皮都没抬,直到做完题对完答案才打开。
“佟桦被保送Z大了。”李冰茹还在字条上画了个不屑的表情。
佟桦是五班的,不但家境优渥成绩不错,更是公认的级花,李冰茹的父母和佟桦的父亲原先是一个单位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却互相瞧不上。
简年笑了笑,提笔回道:“你加油,考上清华气死她。”
“我就是恶心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劲儿,她的成绩一般般,保送靠的是省三好学生,当谁不知道。嘁……什么级花,咱班和五班的女生都觉得你比她漂亮多了。”
“喜欢佟桦的从教学楼排到食堂都不止,你可别到处乱说,给我招黑。”
“呕……也不知道那帮男生什么眼神。喜欢她的再多又怎么样,路时洲连眼角都不瞟她!听我妈说,路时洲的妈妈八成要和她爸结婚了,做不成他的女朋友做他的妹妹,哈哈哈,也算成了一家人。佟桦居然不知足,还和她爸闹。”
简年回头看了一眼,路时洲的位置空着,明明刚刚还在的。
简年长得漂亮,可就是从小到大没有桃花运,高中三年,连大大咧咧的李冰茹都有几个追求者,偏偏她没有。
青春少艾,从没被人追过,虽然觉得遗憾,但简年并不太在意,因为有路时洲。路时洲是她每天起床的动力,一想着到了学校就能见到他,连舒适柔软的床都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简年和路时洲都是在Z大附中念的初中,同是中考前就保送了高中部,不过不同班。初中时,简年学习比现在好,没觉得多费力,年级排名也总在前十,而路时洲则永远是前三名。
高中数理化比起初中有了质的飞跃,简年学起来渐渐吃力,明明文科更强,却同所有好学生一样想也没想就选择了理科。高二开学时,她还在四班,班级排名每三个月滚动一次,直到上了高三各班人员才彻底固定。
四班、三班、二班、一班,好学生都上进,追起来格外困难,她真的是拼了一条老命才在高二后一次考试中摸到了一班的尾巴——因为路时洲哪怕考一千名,也永远待在一班。
同校六年,直到高三简年才终于如愿和路时洲做了真正的同学。
简年每本书的扉页上都写着海子的一句诗——你说你孤独,就像很久以前,火星照耀十三个州府。
相熟的同学都以为她喜欢这句诗,只有李冰茹知道,是因为这一句诗里的“十”和“州”与“时洲”谐音。
李冰茹时常怂恿她告白,简年却只笑笑,喜欢一个人未必非要有结果。路时洲话不多,白天总在睡觉,他们根本没什么交集。可简年偶尔偷偷望着他时,他也会察觉到,一个不经意的回视就能让她的心脏怦怦跳上一个星期。
李冰茹的成绩比简年好,考清华北大很有戏,本来考前压力就大,因为佟桦被保送的事,这两天李冰茹父母一直在念叨她,她心里不痛快,就又写了张字条,要简年陪她出去走走。简年的太阳穴正疼着,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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