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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1143662
他,当朝太子,十二岁身患癔症,自焚于东宫,却成为她新婚之夜的“妻子”?
人人都说你心狠手辣,正好,我也不是什么善茬。
红颜祸水?好,我会给你一世安稳的天下!
刚出生,就被家族抛弃。女扮男装,铁骑长枪横扫千军,成为世人眼中*心狠手辣的相爷,这就是楼毓,位高权重的南詹国丞相。也曾怀抱少女梦想,只想和她从小就护着喜欢的楼渊执手偕老,死生契阔,可一颗真心在权利面前终被负。
直到她的新婚之夜,遇上了那个假扮她新婚夫人的男人周谙,而这次,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的心交到她的手上,并向她索取她的真心。 可当本该属于他的江山和权利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这次的真心真能不相负吗?
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第二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
第三章 春风不度玉门关
第四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第五章 满船清梦压星河
第六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
番外一
金风玉露一相逢
番外二
想得山庄长夏里
【壹】
近来到了梅雨季,南方洪涝多发的时节,楼渊本该很忙,楼毓却日日能在自己的丞相府里瞧见他。
楼毓觉得纳闷。
她坐在庭院里的一大丛翅果连翘旁,细碎的白花如团团云霞悬在头顶摇摇欲坠,木盅里两只蟋蟀正斗得激烈,搏命厮杀。
“黑将军,上——”楼毓拍腿,睁大眼睛看得起劲就喊了出来。
她再抬头时,万寿廊的拐角处显露一片墨色的衣角,有人踏风而来。
她笑望着来人,问:“阿七,怎么又有空来,你不忙么?”
楼渊步步走近,拎来两坛子小酒,拔开木塞,绕过小石桌给楼毓满上一杯。
“我过来看看你。”
偌大的丞相府里,只有一个拿扫帚的老家仆从廊上经过,朝楼渊欠了欠身,又佝偻着背扫偏院去了。
花木深深,翠鸟停在树梢头吱吱叫,暖阳高照。
醇醇酒香扑鼻,楼毓伸出舌头舔了舔,道:“你不忙着愁抗洪救灾的事,过来看我?”
她狭长的眼角倏地往上一挑,立即警铃大作:“莫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问心有愧?”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楼渊少年老成,冷峻的面容上恰到好处地镶嵌着一双冷清的眉眼,锋利得像一柄刚出鞘的剑,泛着莹润又慑人的光。他手持青瓷杯,喝了口酒。一个拢袖抬手的动作,把情绪遮掩得滴水不漏。
“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楼毓推开木盅,也不关心俩蟋蟀谁死谁活了,眼神仔细盯着楼渊,想从他脸上看出一分端倪。
楼渊默不作声。
楼毓瞧了他一会儿,觉得没趣,问道:“阿七,你可知你长大后,变得讨人厌的一点是什么吗?”
楼渊眼潭无波无澜。
楼毓两只魔爪袭上对方白玉脸庞,往旁边一扯,强行扬起一个笑弧,“便是像现在这样,将心思藏得深,连我竟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一点也不讨喜了。”
楼毓常年习武,手握刀枪,指腹结了一层茧子,带来粗粝又微凉的触感。
楼渊拂开她的手,“我自幼便是如此不讨喜。”
“非也,”楼毓摇头,“你自幼便是个温良如玉的小公子,长大后是个清朗俊俏的七公子,我可一直喜欢得紧。楼府上下那些人,欺你幼时羸弱,伶仃无依,当初亏待于你,那是他们眼瞎。”
杯中酒喝得不尽兴,她端起坛子,猛灌了一口,“也就只有我楼毓,火眼金睛,识得良人。”
“阿毓,你如此放浪形骸,就不怕落人话柄么?”
楼毓大笑出声,一拂袖,双脚笔直搭上石桌,没个正形,“在这相府里,我是相爷,除了俩丫环一老仆一花匠一厨子,就只剩些花花草草虫鱼鸟兽,它们还能去皇帝面前参我一本不成?”
楼渊道:“你活得太恣意了。”
他今日带过来的是琼液酒楼新推出的醉仙酿,后劲极大。楼毓囫囵吞咽了一坛,再被和煦的风一吹,额头重重磕在他肩膀,醉醺醺道:“阿七,是你活得太压抑了——”
楼渊心下一窒。
盅内的两只蟋蟀已经偃旗息鼓,两败俱伤,双双被咬死。
天刚入夜。
楼毓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屋内的榻上。
两旁的窗轩敞开,淅淅沥沥的斜雨飘进来,滋润着两盆鹿衔草。五月正是开花的季节,白瓣黄蕊,热热闹闹地拥挤在直直的茎秆上,被打湿的翠绿叶片反射出粼粼的冷光。
她呆呆望着某一处,不知在想什么,坐了会儿醒神,才张口叫道:“人呢?人都哪儿去?”又清了清嗓子,“大喵……小喵……快来伺候你们相爷宽衣就寝了……”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两个丫头端着热水赶过来,“来了来了,爷,您酒还未醒,若头晕就先躺着,别乱动。”
这相府上仅有的两个婢女,是一对双生子,姊妹俩长得如花似玉,清秀温婉。独独名字有些难听,大的叫大喵,小的叫小喵。
楼毓当初一听就乐了,“有哪个不长心的爹娘会给自己的小娇娃取这等小猫小狗的名字?”
大喵小喵却说:“我们爹爹说了,贱名好命。”
可见她们还挺满意这名字,楼毓也就随她们去了。
大喵拧干热气腾腾的帕子,给楼毓擦了擦手,道:“爷,还不能就寝,宫里紫容苑的冕公公捎来了口信,说宁夫人邀您去一趟。您拾掇拾掇,赶紧进宫吧。”
楼毓揉了揉眉心,心下反感,并不答应,反问:“楼渊何时走的?”
小喵细细说来:“您晌午喝醉了,在院子里就走不动路,七公子陪您坐了许久。转眼就到申时,楼府前来寻人,七公子把您抱回屋就随他们走了,现在已经快戌时了……”
楼毓思量近楼渊种种不寻常的迹象,楼毓自言自语道:“近可真怪,平日为家国民生忙得死去活来的七公子近来往我府上跑,吃错药了不成?”
大喵掩嘴笑道:“京都幕良谁人不知,七公子与相爷您打小待在一处长大的,兄弟情深,他自然来相府来得频繁些……”
楼毓玩味似的揣摩那四字,似笑非笑。
——兄弟情深么?
“爷,您不打算进宫了吗?”大喵见楼毓迟迟没有动静,紧张地询问。
楼毓懒洋洋地靠在榻上,“你差个人去回复宁夫人,就说外边雨大,相爷不想湿了鞋面。”
大喵笔直跪下,劝道:“可……可夫人好歹是您的生母,您此番作为,传出去了,会被那些爱嚼舌根的文人们所耻笑的。”
“那便由他们笑去吧,爷从来不要什么清名。”
两个丫头再要劝,齐刷刷跪在塌前。
楼毓闭目小憩,只当什么也不曾看见,不曾听见。
又恢复了一室的寂静,窗外雨滴敲打瓦砾的声响愈发清越动听,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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