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09843
他给她希望
给她自以为是的爱
当她命悬一线
却只能看着他救起别人
而她从此沉入黑暗的水底
云拿月虐心之作
深情亦是多情
沈晏清
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要你一生都欠我
感觉过绝望的程隐孤身离开了沈家,五年后回来她浑身带刺。她将过往一切都收起来藏在笑脸下,却终究不能摆脱过往那些刺痛。五年前命在旦夕时他选择先救别人,五年后再踏入沈家,他是否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是彼此试探还是真心一场,沈宴清,但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章 他眉间的岁月
第二章 是她多情
第三章 清醒又幻灭
第四章 冰雪烧灼、江河倒流
第五章 似晦涩的暗淡星光
第六章 岁月却报以痛吻
第七章 只愿她平安喜乐
第八章 她宁愿同归于尽
第九章 只想将彼此融入骨血
第十章 很高兴你爱我
第十一章 岁岁人常在
番外一 骄阳喧嚣
番外二 花好月圆
章 他眉间的岁月
1
落水的时候,程隐差点没命。
她不会游泳,又是过了好久才被救起,再慢些恐怕真的要长眠。
游泳池在屋外,足足有两米多深,于Party一片热闹声中,外头这点声响实在很难惊动人,还是在门边吹风的某位碰巧看见,一嗓子招呼才把一群嬉笑玩闹的人喊到泳池边去。
“扑通——”
“扑通——”
跳下去两个人,谁知去的是同一个方向,两人挤作一团,捞起来的是同一个人。风一吹,湿衣服粘在身上,旁观的人看着就觉得冷。等他们上了岸,打寒战围观的猛然才想起来——
“还有一个!程隐!程隐也掉下去了还没上来!”
岸上正在做心肺复苏的两人顿了一下,不多时就听到一声“扑通”落水声,又有人跳了下去。
还好捞起来了,虽然比前一个晚了许多,但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两个落水的都吐了水,程隐稍微严重些,呛进肺里的水更多,送到医院之后发起了高烧,在病房一窝就是好些天。
一场聚会闹出这种事,散了后各自回家,多多少少都挨了家里的骂。
不比舒窈,程隐高烧不退昏沉沉睡了两天,只有沈家人来看过她,说过的话不少,唯独沈老爷子真正提起落水的事。
老爷子来病房的那天,程隐已经烧退能正常说话聊天了,但全程没有插嘴,偶尔点头表示在听。
或许是看她高烧折腾去了大半精神头儿,脸色苍白,孱弱十分,老爷子开口时小小叹了一声。
他说:“舒家那丫头,从小就被娇宠着捧在手心,她哥……还有晏清,都喜欢带着她玩,一时情急都去救她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做人不能事事计较,咱适当放宽心,过去就过去了,别想太多。”
过后,他又叮嘱一遍:“别怄气,日子是自己的要好好过,知道吗?”
金色光线透过病房阳台落地窗折射照进屋里,照在程隐插着针头的手背上,悬挂吊着的输液瓶里缓缓滴着药,一滴一滴流进她的血管。
她没吭声,只是点头,一如既往的地乖巧。
探视的人走后,病房格外安静,程隐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眼就是铺天盖地的水,淹过眼鼻耳喉,蓝得发黑。
老爷子说的道理,程隐都懂。他说得没错,人家是从小被捧在手心上的,被整个舒家当成宝,上下娇宠着。
她呢?谁不知道。大院里没人不知道——
她是被沈老夫人挚友收养的,受沈家恩惠才得以长大。
程隐被遗弃的时候,只有五岁。她被扔在巷子里,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旧衣服,差点撞上途经宽巷的车。去喝下午茶的沈老太太就坐在车里。她怯生生不说话,不知道父母姓名,不知道家在哪儿,沈老太太只好把她送到附近的警局里。
询问的人问了好久才问出一些信息。她说自己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来到这里,还说妈妈让她乖乖站着不许跟上去。警局里人一听都叹气,看样子大人遗弃是有预谋的,扔孩子扔得煞费苦心。
那个年代通信不发达,程隐原本要被送去孤儿院,进孤儿院前做了个身体检查,后来就被沈老太太托给了挚友——廖家老夫人。
知道这件事的,人人都说程隐命好。沈老太太是梨园中人,有幸生于太平世道,师从当时戏曲界备受尊敬的姚派创始人,后毕业于正经戏曲学校,虽然她嫁给沈老爷子后就没再唱过,但一直颇有地位。
廖家与沈家并邻,门户相当,自此多了个养女。但谁都清楚,廖家人和她情分一般,她成年后,廖老太太去世,廖家下一辈搬离的搬离,移民的移民,和她没了联系。
倒是沈家一直照拂她,有特意给她备的房间,连名字亦是沈老太太起的。她记不得原名原姓,只知道自己叫阿“yin”,妈妈就这么喊她。小孩子音调拿不准确,至于是“因”“音”“引”,还是“吟”,问到这里,她瞪着黑漆漆的眼睛又不说话了。
沈老太太选了“隐”字,“程”则是程隐自己在字帖里挑的。名字定下,有了家,沈老太太老年闲适,还教她唱戏的本事,算半个弟子。跟着练功的不止程隐,还有沈家孙辈排行第三的那位,沈晏清。
沈晏清那时八岁,长得比同龄人高许多,面容清冷,小小年纪看人的时候眉间却总有些不耐烦。除此之外,模样俊俏干净。
在课上要喊师兄,不爱说话又怕生的程隐破天荒地没有抗拒,她站在他对面十分乖巧地开口:“师兄。”
和沈晏清相处,他总是皱眉,离了沈老太太跟前,他眉间的不耐烦越发深重。
程隐有的时候会想,大约他天生这样。时间长了,发现并不是,他和大院其他孩子玩时,除了比别人稍显成熟,大多时候很平和。原来他的不耐烦也分情况。
程隐明白了,沈晏清独独不喜欢她,但她不介意。时间一天天过,一年年溜走,她上小学、上初中、上大学,十多二十年,同他相伴久。
她听过他清冷说话的声音,听过他粗重的呼吸,见过他穿练功服的样子,也见过他在床上隐忍欢愉的表情。
唯独他眉间的不耐长年累月,由始至终,一如初。
人人都夸程隐运道非常,遇上这种好运,虽然廖家离开,但还有沈家看顾。不管是外人还是沈家人,大概都没想过程隐会走。
沈晏清同样没想过。对于落水的事,他对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和丝丝前所未有的愧疚。但事情过去,程隐住院、出院,日子照常过,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他以为事情早就翻篇。
谁知道她竟然走了。
她说要出国进修,飞机飞到大洋另一端,从落地那一刻起人却没了音讯。查过,也找过,每一种迹象都显示她不是遇上麻烦,而是故意躲到暗处,不愿意被沈家人找到。
花了半年时间,她一个大活人犹如石沉大海,踪迹全无。后一次听到汇报的进展,老爷子沉默了很久,拄着拐杖一步一步从小厅走回房间,拐杖在地面一下下撞击出声响。
家里人去安慰他,他悠悠说了句:“算啦,那孩子没有对不起我们。她做得够好,够多了。”
第二天,老爷子便让找人的不必再找。
她既然想走,必定早有准备,在另外一个国度应当也能过得好。
沈晏清本应无所谓,却有些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时间倏而快如白驹过隙,转眼五年,他还是和当时一样,想起这件事就略微恍惚。
他没想过程隐会走,没想到她会离开,更没想到——
消失五年后,她又回来了。
沈老爷子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坐在摇椅上回忆旧事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是想起沈老太太,然后便会想起陪在沈老太太身边久的程隐。
程隐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下过雨的地面微微泛着潮,出太阳后,灼灼光线不多时就将湿气烤干。院子里两座小凉亭之间连接着长廊,顶罩是如楼梯般一格格镂空的石梯,爬满茂密的藤蔓。
沈晏清还没进门,就遇到去倒垃圾的周婶,说程隐回来后跪了好久。老爷子一开始沉着脸,后来绷不住,叫起后看她膝盖红红的反倒自己心里过不去。老爷子面上虽说气她杳无音信一走就是几年,但老爷子今天精神头比起前几日好多了,分明是高兴的。两人在书房里谈了有一会儿的话。
鲜嫩的清新味道从泥土里泛起来,金色太阳光照在三层矮矮的阶梯上。
沈晏清本以为程隐在屋里,没想到她就站在大门口,倚着门框,手揉着膝盖,懒洋洋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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