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0870951
1, 日本社会派推理一代宗师松本清张长篇力作。
2,一个女人冒死保存秘密会晤照片,杀机四伏,她如何脱身?
3,共两卷,纯质纸,品相好,物美价廉。
一个日本女人,拍摄到了美国总统与日本首相秘密会晤的五人合影照片,他们在密谋什么?女人本想拿此照片讹诈一笔钱,然而此时,照片的两人相继死于非命,究竟谁是凶手?
1
这里是银座的一幢混居楼。按照楼层纵向排列,在四楼竖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俱乐部·银”的字眼。就在这里,去年秋天刚刚举行了小范围的开店五周年庆祝仪式。
三月中旬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时间大约是九点钟左右。一位个头低矮又略显胖的男子,同一个体型有他两倍大的外国人一起来到这里。
在入口处百无聊赖地坐着的女招待一看有男客来店,一边起身相迎,一边朝里面喊:“妈妈桑!妈妈桑!来客人啦——”
这家店铺的正中间是一条狭窄逼仄的通道。通道的紧左侧摆放着一列桌子,右侧从入口进来依次是卫生间、更衣室、长形柜台的酒场。在对面与窗户相近的拐角处,里面的桌子之间的空地上摆放着一架放着花束的钢琴。柜台是由两块樱木拼接而成,打磨成了耐看的米黄色,下方隐约浮现出直木纹的花式。两个酒保正背对着酒架的在忙碌工作。
百分之八十的桌子都坐满了客人,这个时间段就如此盛况,真的算很不错的了。一个穿着偏黑色西服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朝带着外国人的有些发福的男子抛出诡谲的媚笑。
二位男客人在靠里的桌子的两个位置跟前落座。这家酒店的老板娘、也就是前面被女招待称作为“妈妈桑”的中上可南子正对坐下的外国人微微弯腰致意道:“欢迎光临!”外国人的眼角立刻堆起一圈笑意,显得彬彬有礼的样子。从天窗投射进来的光投射在他的脸庞上,这使他的笑意有些晦暗。这个外国人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眉毛泛着白光,看上去不免让人感觉到有些老朽之气。
女老板娘这时候凑近了过来,三人于是乎一同举杯邀酒。——
“仓田先生——”
可南子稍稍伸长下巴,问外国人旁边的胖男人道:
“这位是意大利人还是美国人?”
那名外国人拱着背,怔怔注视着给威士忌兑水的玻璃杯。
“是澳大利亚人哦。”
仓田眼露笑意。
“原来是澳洲人啦。哎呀,这些都无关紧要,那么,您是大先生的朋友吗?”
可南子所说的大先生是国会议员,而眼前的仓田重三郎则是他的秘书。仓田总喜欢在赤阪、六本木一带喝花酒,每个月都会带不同的客人来这家居酒屋喝酒。这些人群或者是同为议员秘书的同事,或者是新闻记者,或者是议员选举区域来的客人,不足而论。
“是议员大人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啰。”
仓田的回答近乎愚蠢。
“哦,是商社人员?”
国会议员不可能和外国商社没有关系。这也是在报纸上经常可以看到的报道。仓田点了点头,可南子继续问道。
“他会讲日语吗?”
“来日本仅是出差,语言方面完全不行呐。”
“这样啊。”
“怎么样?试着说说看。”
“我吗?”
“英语,可以说吧?想起了在赤阪的‘特洛皮卡纳’时代啊。”
“哎呀不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赤阪的‘特洛皮卡纳’几乎可以说是外国客人的夜生活大本营。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工作的呢?”
“哎,已经差不多有十四、五年前的陈年往事啦。”
抬起眼眸,可南子似乎细数过往的年份似的。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如水晶般的点点光泽。不论从哪里看可南子的身材都十分纤瘦,椭圆型的脸线条流畅清秀。不管怎样的唇均可与那略尖的下巴相配。其实她身长整体并不高,而是由于身体纤细而看上去显得高,整个身材看上去也很笔直修长。
看玻璃杯看得入迷的澳洲人时不时地抬起眼,瞧瞧眼前风情万种的可南子。
“说来,十四、五年的话——”
“讨厌啦,偷算人家年龄,真是居心不良。”
笑时露出来干净整齐的牙齿。
年龄应该三十四、五吧。由于是白天,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尾的细纹,但是额头跟脸部,颈部的皮肤都很紧致。即使不化妆也很白皙,毋庸置疑的大美人。
仓田笑着用英语对澳大利亚人说了些什么,对方也仅是简短地低声作答,表情谦逊地冲可南子笑着。
仓田朝向可南子说:“这位外国友人他对我啊,说妈妈桑很漂亮的呢!”
可南子微笑着朝澳大利亚的这位商社人员微微点点头,然后说了句:“thank you。”然后从胸前西服口袋拿出名片递给他。
——银·俱乐部 中上可南子——
看上去很雅致的印刷体。
看着名片的澳大利亚人对于上面的汉字面露难色。仓田将名字读给他,说是这家店的老板娘。看样子外国人似乎大致明白了名片上汉字的含义,仓田也就没有再介绍说她是这家店铺的实际经营者。
“可否要一张他的名片给我呢?”
可南子对仓田低语道。
“你直接问他要要看呗。”
仓田微微一笑。
“请给我一张您的名片吧,这应该怎么说呢?”
可南子歪着头。
“装糊涂可不行哦。”
“虽然很不好意思,还是索性问问看吧。”
可南子像下定决心一样,正面看着那澳大利亚人,说道:
“May I have your business cards ?”
“I’m sorry,Madam,but I left my business cards behind.Next time when I come and see you,I’m sure give you one.”
“不错嘛!”
仓田所说的自然是可南子的英语,夸她发音纯正。
可南子五年前一直在赤阪的特洛皮卡纳担任女招待。那家店的客户因多为日本商社接待的外国人而远近闻名。店里的女招待们都会讲流利的英语。虽然说得有好有坏,但是熟知英语的,就连一些情趣俗语也能运用自如。
可南子就是其中之一。现在的她看上去像不会英语,是因为可南子不想让这店里的人知道自己以前在特洛皮卡纳做过女招待。在特洛皮卡纳的时候,与外国人交往过的女人总会有种种闲言碎语被外人指手画脚。
仓田知道,可南子是想在詹姆斯·奥洛特面前看上去显得纯洁。明了此意的仓田轻轻嗤笑着,道:
“如何称呼您呢?”
“奥洛特,詹姆斯·奥洛特。”
“詹姆斯·奥洛特先生呀。”
澳大利亚人听到可南子说自己的名字,绿色的眸子看向她的脸,微微弯弯腰。
可南子做作的笑着弯腰致意。
“在日本计划待到什么时候呢?”
可南子看向仓田。
“呃,似乎要待一个月呢。”
仓田将可南子的话传达给詹姆斯,担任他们的翻译太费事了,就让她自己坐过来干脆随便聊。自然抛下詹姆斯在这里自己先行离开走了。
话虽如此,与其说中途过来的女子两个人用手对奥洛特比划说着含糊不清的英语,不如说是通过简单的词语殷勤地服侍着自己带来的客人。澳洲人对此笑眯眯的悉数接受。
“怎么样?店里忙吗?”
“稍有起色呢,昨晚太冷清了。”
“似乎哪里生意都不怎么样。”
“这个二月不太好,还有两周就是三月了,也不知会变得怎么样?”
“到了四月时令也变好了,生意会好转吧?”
“这样的话就好啦,要是比去年还糟糕的话真是让人心烦。”
可南子以仿佛是经营者的口吻说道,真是位慵懒的妈妈桑呀。作为经营主,对店里的营业额是负有责任的。实际上她是经营主的情人,这样的关系已经偷偷持续了五年之久,这种关系在去年开始变得奇怪。经营主是一个60岁的叫岛村忠男的男人。在这一带游走的仓田在别处正好得知了这一秘密。
更不用说仓田在这事上不假辞色,只是拿着杯子和可南子漫无边际地聊天。
可南子凭借自己的第六感开始意识到奥洛特的视线朝自己不断瞟来。这种调情并不露骨,可以说是一种偷窥的感觉,视线小心翼翼地落在玻璃杯上,一眨一眨的。他的视线就像是烛台的光每隔三分钟闪烁一回,间歇地的投射在可南子的侧脸上。他绿色的眼瞳中,有着如同掉落在绿草间的玻璃碎片般的亮光。
可南子感觉到这个澳大利亚人对自己颇有兴趣。就连她去与其他桌的客人讲话时也能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来自詹姆斯·奥洛特的灼热视线。行走于客席之间双脚似乎被他胶着的目光所缠绕。
可南子想:在此之前店里也偶尔有外国人来,但是被这样盯着看还是头一回。
仓田对此似乎没有意识到,同代替妈妈桑来陪酒的女招待谈笑风生。
等后的客人离开已是凌晨的00:30,剩下的三个女招待跑去了更衣室,酒保则摘下围裙。伙计开始熄掉店里的灯。出纳员在疲倦地整理账簿。
电话响了。
“妈妈桑!”
收账的女人高高举起听筒,没有说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可南子想是岛村忠男吧。岛村应该是询问今晚的营业额。终归是女人住的地方所以打来了电话吧。已经三天没有露面了。营业额的话问出纳员就可以了。本打算挂掉电话,还是接过了听筒。
“是我……”
声音干涩的说道。
眼前映入的是斜放在柜台上的晚报。
——美国大总统巴顿将与4月8日来访。与矶部首相的首次会晤定于4月9日。
上面是放大的印刷体和美国大总统的照片。接近美国大总统来访的日子,各大报纸频繁出现照片。
“请问是妈妈桑吗?”
不是岛村的声音。
猛然从照片上收回思绪,急忙应答道:
“是的。是的。”
营业性的用语。
“我是仓田.”
“咦?”
“之前谢谢了。”
“哪里的话。”
“我现在在赤阪一家名叫离岛的餐厅。赏脸一起过来吃个饭吧。”
听声音不像是喝醉了。看看钟表,已经快凌晨一点十分了。作为女招待,陪安全的客人一起去寿司屋这样的事很常见。有时也会带店里的女子一起去。仓田是安全的客人。没有听闻他举止轻浮,也没有看到他有那样的行为。
突然,詹姆斯·奥洛特的绿色眼眸掠过脑海。
“奥洛特先生也一起吗?”
“不,他先回旅馆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吃夜宵太无聊了,所以想找人陪陪我。”
“这样啊,可怎么办呢?没有可以带去的女子哎,大家都回去了。”
“那正好。”
“诶?”
“额,正好有话与你说。”
“…….”
“拒绝我了啊,不是什么色情的话。”
——仓田每月都会来店里,是三年的常客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打电话邀请过自己呢。——
“这样说来并不无聊哇。”
“别说那种显而易见的话啦。”
可南子笑了。
“怎么样?肚子饿了吧?这家店的法国料理很有名,来点轻食怎么样?”
可南子像下定决心一样,轻声说道:
“那我现在就去拜访。”
“呀,要来吗?真是太感谢了。”
听筒传来仓田高涨的声音。
“这家名叫离岛的店在赤阪哪一带呢?”
“三条街A座一层。赤阪翁城地铁站的一条胡同里。沿着道路走就到了,一看广告牌就知道了。”
“这个时间乘出租车去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吧。”
“十五分钟就够了。”
“那你稍等一下。”
放下听筒进入更衣室,从衣架上取下那件水貂外套。
可南子然后庄重地将自己纤细的身躯裹进外套里。
可南子对酒保和伙计们说:
“辛苦了!我先走了。”
“晚安。”
男服务生们没有说话笑着目送她出了店走向电梯。由于电梯不能直达一层,可南子不由地想象他们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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