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4067326
王智量教授自传体小说,将一段深埋内心的苦难历史呈现,世界震撼!
一个负伤的知识分子所亲历的60年代大饥荒
八旬老人重新审视生命苦难历程情动难已
一部善与恶、爱与欲、生与死的人间活剧
一段艰难坎坷、畸形窒息的历史大戏
五十年前的中国,全体中国人难以湮灭的家国记忆
一切恍如隔世……
◎ 白馍本是救命粮,为何却有人一连吃掉二十多个,竟被活活撑死?
◎ 火车里丢出的果皮残渣,竟然能成村民们蜂拥争抢的稀罕吃食?
◎ 饥肠辘辘的人们,为何不得不沦落到与驴子争草吃?
◎ 村民偶尔捉到的蚂蚱,竟顾不得摘掉翅膀和头便一口吞下;
◎ 为了沾点荤腥气,女人月经带子上的凝血都被人舔个干净;
◎ 刚下葬的婴儿转眼便被挖出下了锅,那是为了给全村**的孕妇补身……
一位饱经沧桑的文化人,终于萌生一次写小说的冲动。俄罗斯文学专家智量教授在花甲之年握笔撰写《饥饿的山村》,将那段发生在20世纪60年代的苦难历史呈现给世界。
小说叙述了一个被判为右派的知识分子,被发配到偏僻荒凉的小山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期间,所目睹的当时农村中那些挣扎在饥饿死亡线上的男女老少。在这片凄凉的黄土世界中,在那个饥饿的年代里,一幕幕悲惨的现实让他铭心刻骨:为了一个馍,美丽的女人一次次献出青春的肉体;饿死的婴儿下葬后转眼被人挖出下了锅;为了沾点荤腥气,村里人竟舔吃女人的月经……
当所有的欲望都还原到最本初的时候,那种震撼和冲击力是“苦难”二字无法涵盖的。
引 子
1“我只要你一个馍”
2“狗日的舒坦,吃白馍去啦!”
3弹性的肉体与坚硬的馍
4上村出了吃娃的事
5上面来的组长
6一个穿土布干部服的人进了秋眉嫂的家
7 薛组长的马桶盖今天梳得特别亮
8 李七姑不像一般乡下女人
9 吃娃为什么吃到我头上
10 李秀秀的馍没有挽回丈夫的命
11 奶子峰和妹子沟的故事
12 绿化白吃馍,鏖战砸铁锅
13 秀贞嫂板话
14 饥饿年代的淫诗
15 恶棍方成义
16 秋眉嫂的白光
17 浮肿病流行
18 中村地主分子李福有
19 右派分子王良的离婚经历
20 盼水是村里唯一怀娃的女人
21 村里出了离奇的盗窃案
22 不要上了右派分子的当
23 淫棍
24 秋眉嫂的男人神秘失踪
25 二狗子偷吃月经
26 用小木人来改命
27 李秀秀的男人终于断了气
28 一团只会喘气的肉
29 烂女人的价钱是一回一个馍
30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31 李家沟不比牛庄死得少
32 李明贵的女人就是一辈子挨打
33 革命不是绣花,不是做文章
34 生产队干部扩大会
35 二狗子的性饥饿
36 王良的梦一直做到早上
37 牛庄的样板田
38 一个偷吃的贼
39 当了赵太爷的阿Q
40 二狗子狂吞25 只馍撑死
41 树旺嫂之死
42 七姑对王良动了欲念
43 两厢情愿是为情,一厢情愿是为奸
44 一个阴谋
45 李七姑的苦恼
46 把女人交出来
47 秋眉嫂上吊
48 王良悔得肠子都青了
49 心肠硬的人都是柳下惠
50 饥饿年代的性诱惑
51 李家沟的人命是贵的
52 盼水嫂之死
53 李家沟最隆重的一次出殡
54 强栽的石榴不开花
55 王良配不配吃劳动人民种下的粮食是个问题
56 咱上北京说理去
57 永别了,李家沟
58 忘记这一切
尾 声
初稿后记
再版后记
李家沟最隆重的一次出殡
果然,盼水嫂在那里。她刚刚爬到丈夫的坟边,手里紧紧抱住那包裹着的流产的婴儿,脸朝下伏在地上。
秀贞嫂和秋眉嫂扑上去把盼水嫂搂在怀里。两人忍不住放声大哭。盼水嫂一手紧抱住死孩子不放,一手死死地抠住坟边的泥土,不肯抬起身来。
“回去吧!回去吧!这咋行啦!”秋眉嫂哭着哀求她。秀贞嫂叫李山梁把身上的破干部服脱下,盖在盼水嫂身上。夜风呼啸,把三个人吹得发抖。盼水嫂发着高烧,她浑身烫得像火炉一样。
“回去吧,这样不行的。要出事的!”李山梁决计要把盼水嫂抬下山去。不等他们动手,盼水嫂说话了:
“不,不回了……顺子,我对不起你……我来了,我来跟你……跟这娃……”
她的手死死地抠在土里,不肯起身。两个姐妹只能更紧地搂住她,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护卫着她。
“快去,把被子抱来!”秀贞嫂大声向李山梁喊着。
李山梁转身便跑。又听他女人在身后说:
“她的,跟咱的!快!”
李山梁抱来了两家的一共三床棉被。两个女人坐在坡上,怀里搂住盼水嫂,盼水嫂怀里是那流产的孩子。李山梁用这些被子把她们紧紧捂住,又用土块在脚下压牢,不让山风钻进被子里。盼水嫂滚烫的身子把她们两人都烤热了。这是一个生命最后的燃烧,她是想尽力给这两位亲爱的姐妹一点用自己身体发出的温暖,报答她们一生一世的情意吧。李山梁哆嗦着立在一旁。盼水嫂是在早晨,黎明以后断气的,那时一轮红太阳本来已经升起,但不久浓云密布,变成一团黑糊糊的君临天下的东西。李家沟里仍是阴冷的。秀贞嫂和秋眉嫂直搂到那身体由火烫变得微温,才轻轻脱出身来。她们把她放平,合拢眼皮和嘴唇,并把流产的孩子从她手中取下来,放在一边。天亮后,中村里的人立刻知道了,陆陆续续向山上奔来,上村下村的人也接着过来。王良和李七姑跟上村的几个人来得迟了,到达时已快到中午。看那坡上已经有四五十人。李七姑立刻走向秋眉嫂和秀贞嫂的身边。王良则快步奔向李山梁,李山梁也迎王良走过来,山上的人都向王良和李山梁身后围拢。
二狗子偷吃月经
王良还没走到下村边沿,便听见村里在争吵,连忙加快脚步。是李明贵的吼叫声,他两手扭住二狗子在怒骂。二狗子则没有说话,只想挣脱走掉。两人在李明贵家的茅房前撕缠着,只有李龙水老汉远远地在一旁观看,别人都不愿管这闲事。
见王良走过来,李明贵怒气冲冲地当他面朝二狗子脸上啐一口唾沫,骂一句:
“世上还有你这种不要脸的狗杂种!”
不等王良开口和拉架,李明贵向二狗子猛砸一拳。二狗子并不还手,身子向后倒下去,差点压倒了围茅房的那圈高粱秆子。李明贵没再理他,一把拉住王良的手臂往院里走,低声对王良述说了情由。原来他这几天发现,二狗子老是往他家茅房里钻。今天他闷声不响跟进去,才看见那狗日不要脸的,正用两只手在拨弄挂在那围篱上的他女人的月经带子。或许是当地的一种习惯,或许是那困难时期的一种节约办法,当地妇女都是用一只破袜筒子之类,盛满草灰作这个用途的。不用时挂在厕所里让它晾干,到时揉一揉再用,那上边往往有凝结的血块。听李明贵一说,王良当即想起二狗子那天收工时问过他的“人血好吃吗”那句话。王良心中猛地一震。“真会是这样?!”这时王良听见厢房里明明是秋眉嫂的哭泣声。他皱紧眉头,冲那房门指一指,把李明贵推过去,意思是叫他去抚慰他的妻子,同时说一句:“别再嚷嚷了,多难听呀。”
李明贵一把推开厢房门,又随手关上,接着便听见啪、啪两记耳光声和秋眉嫂低低的哭泣声。王良不由得浑身颤动,真想破门而入,制止李明贵的淫威,但他没有这样做。没办法,人家是夫妻。王良只好转身去找二狗子,只见李二狗仍低垂着头,立在那茅房边上。二狗子呀二狗子,你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呀!饥饿竟使你沦落到这样的境地!王良心潮澎湃,他没说一句话,只扶住二狗子瘦瘦的肩膀,拥着他向他那间破屋走去。二狗子也没说一句话,那脸上的羞愧中透出许多愚蠢的傻气来。他对王良眨巴着眼睛,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多大的程度上损伤了自己和冒犯了人家。这时,在王良心头翻滚着的波涛远比李二狗心头的波涛激烈得多。这也许正是他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弱点。
这一夜,王良久久不能入睡。这件小事搅动着他的灵魂。他觉得他好像一下子变得更了解人了,不光是指李家沟的这些人,而且是全中国的人,整个的人类,其中也包括他自己。人啊,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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