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9098612
爱情里,有多少个慕小梅,毅然坚决地付出,黯然神伤地沉默。
恋人消失,她不愿走出心牢。三年执着的守候等来了刻骨铭心的爱情。而当慕小梅终于站在了奇安的面前,时光荏苒,她找到了答案,涅槃重生。而那每一封不曾寄出的信,终变成了写给自己的,*美的情书。
剧情随着那书信的写就,一步步地向前推进着。从恋人离去的伤感与苦痛,从日夜等待恋人回归的渴盼,从试着放下过往的所有,从开始接受新恋情的忐忑不安,从决心开始新生活的勇气,让我们逐渐清晰地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如何从人生的低谷,带着从未放弃的执着跟努力,学会了如何去放下恨,放下怨,放下一段已然失却的恋情,终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而当慕小梅终于站在了奇安的面前,时光荏苒,她找到了答案,涅槃重生。而那每一封不曾寄出的信,终变成了写给自己的,美的情书。
{ 流光碎影 }
01 书店奇遇
02 初见司徒轩
03 钟夕文的闪恋
04 篱苑书屋
05 午夜烟语
06 糗 事
07 奇怪的夜
Chapter 2
{ 静水微澜 }
08 邱野的午餐
09 郊 游
10 表 白
11 情愫暗涌
12 青岛之恋
13 返 京
14 抉择两难
Chapter 3
{ 沧海桑田 }
15 雨夜惊魂
16 释 然
17 相 恋
18 小双的晚宴
19 官厅夕落
20 投 标
21 往事钩沉
Chapter 4
{ 夜火轻燃 }
22 分 手
23 迟来的道别
24 晨曦小镇
25 想 念
Chapter
1
流光碎影
奇安,昨夜的一场雨淋进了梦里。梦里,我回到了故乡。
晨曦山下的那间老屋,青苔舔着红墙,半壁沧桑。推门而入,往昔被定格在了一张旧照片里。一样的八仙桌,一样的老藤椅,陪伴了一季未及收起的木炭火盆。所有东西都是静止的,只有红木柜上的那把挂铜雕花小锁轻轻地晃着,像有人来过的样子,拘捕了一季流光,藏进了那里。
推开窗,一排墨绿与红蓝交错的彩釉长檐伸进了灰调子里,显得虚无缥缈。雨丝不断地滴落,顺着屋瓦与屋瓦之间的缝隙奔涌成泉。间或打在芭蕉叶上,惊起了一地飞鸿。
曾几何时,就爱这小窗一叶。小小的身子,长久倚在这里,看花事枯荣,看景色迤逦。满山遍野的山茶、杜鹃、粉桃,迎着春风的招惹,化为彩绸轻拂。思绪也于那时漫漶,魅魅魑魑,向着远山的幽邈隐去。许久,再回时,必是被那蔷薇花的花香带回。从来如是。那花香就像是记忆里的某根极熟悉的音弦,震颤间,将所有的迷蒙弹了开去。
奇安,醒来,你的衣物就在枕边,不知何时取来的,竟紧紧地抱了一夜。上面留存着气味,一如当年。蔷薇花的花香,柑橘味的须后水,还有你独有的体香。它们之于我,不再是单纯的气味,更像是一台老旧的时光机,可以随意将我带回某段时光里。
往事从不刻意记起,想来,却已无从忘记。
奇安,如果说当初迷恋你是从这气味开始,那么多年来,这气味已变成了一种习惯。像不曾淡出的感官需求,日渐成瘾,再戒已难。或许一切都如你所说,只有回到那气味开始的原乡,才可真正放下对你的依恋与不舍。只是,你又真的希望我如此吗?
慕小梅丢开笔,转头去看窗外。秋雨依旧。难得北方的雨,下得如此缠绵。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了叮咚之声,间或一两滴淘气些的,脱离那齐直的队伍,歪斜地落到窗棂上,一圈一圈地画着圆。只是心中那圆,却总差那么几笔,无法顺利一端连接到另一端。于是,无期限地从这头盼着那头,一直遗憾下去。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略显突兀。慕小梅拿起来看,是微信。她犹豫了半秒,点开了微信。
父亲的头像从手机屏里猛然跳出,突现的白发令慕小梅心头一紧。记忆中的父亲仿佛永远只与精致有关。衣服不曾落下褶皱,头发不曾零乱半分。然而多年过去,是什么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对形象放弃了多少,是否就意味着对生活妥协了多少?慕小梅不得而知。或许某天,当她也走到父亲这般年纪之时,才可真切地体会他此时的心境吧。
父亲头像旁边还有两个脑袋,慕小梅瞬时眯起了眼。可惜,还是无法躲过。那是小姨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慕小俊。三个脑袋同时向着一个方向聚拢,显得尤为和谐。慕小梅知道,这和谐是因为没有她的参与才如此地恰如其分。
她点开微信,读了起来,父亲的声音仿似响在了耳旁。
梅梅,下个月是你母亲的祭日,你回吗?六年你不曾回来过一次,也未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有些事,年迈如我已深感无力。只是我多么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过往的一切。梅梅,你即使不想我,也很想你的母亲和奶奶吧。毕竟一个生了你,一个养育了你。虽然我深知,远在他乡,你亦会年年祭拜她们,但毕竟这里才是你的故乡,你的家。梅梅,等你回信。见字如父。
字已走到尽头,余光却还停留在那里。许久,慕小梅于回复栏里写下:好的,请容我安排时间。写完,手指却停在了半空中。她转头去看窗外。雨依旧下着,像某人用力憋住的泪水,得从另外的通道找到出口。她回过头来,点了删除键。未能作出的决定,就让它停留在原地吧。
手机被重新搁回了笑得酣畅的小公仔的手里。那是个卡通手机座,祝奇安多年前买给她的。慕小梅不觉得自己是个太懂珍惜之人,但对祝奇安买给她的一切,无论大小,她都细心地保持如新。
小豆子将卧室的门挠开,自顾自地跑了进来。它扒着椅子腿儿,不停歇地朝着慕小梅摇尾巴。这是一只刚满一岁的牛头犬,正是生命力超级旺盛的年纪。它的出现让原本有些死沉的气氛热烈了起来。慕小梅低头抚摩它,它就势一倒,竟然躺在了地上。
一年前,慕小梅跟几个朋友去狗市的时候,原打算买一只纯种的牧羊犬回来。可刚走进狗市,就被这只蹒跚而来的小家伙给拦下了。任她如何哄,如何轰,也无法再将它赶走。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想当年,那个十六岁的女孩次见到祝奇安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般的顽劣与可爱呢。
饿了吧,慕小梅对小豆子说着话,起身朝它的食盆走去。小豆子心如针细,立刻扭着大屁股也跟了过去。
慕小梅打开狗食袋,将食物倒进了小豆子的食盆里。小豆子靠拢过来,舔着慕小梅的手不放。慕小梅笑着对它轻吼,将手往上躲去。等小豆子不甘心地再抬头时,那手已在不可企及的高度。它等了等,放弃了,将头埋进了食盆里。
慕小梅重新走回书桌旁,坐下,将目光回落到还未合上的日记上。她拿起笔,继续写道:奇安,冬季将至,天气转寒,这样的夜,尤为想念。如若心知,回,我等你。
慕小梅终于罢了笔,收起日记本,起身朝阳台那方走去。
她推开窗,让风透进来。原本服帖的发梢,连同身上那件纯白睡裙一同飘进了风里。长发吹开后,露出的那张脸是极美的。一丝妆容也无,也美到令人惊叹。南方女孩特有的精致五官,配以白皙胜雪的娇嫩肌肤,显得格外娇艳欲滴。纤长的睫毛,微翘似羽。低眉垂目时,长长的睫毛于眼睑处扫出了两道优美的弧线,像芭蕾舞舞者偶然间的举手投足,显尽优雅。
深秋的风虽柔,也含了刀刃,拂过肌肤时,有微疼的感觉。慕小梅随着那风微颤了起来。她张开手臂抱住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很自然地触到了锁骨的位置。有种微凸的感觉,好像又瘦了一些,是天气的缘故吗?这问题很傻,慕小梅知道,却还是问了出来。奇安在时总是因此取笑她,这么怕冷的人为何不去一个更温暖的城市。可慕小梅知道,这不是城市的问题,这是人的问题。如果奇安喜欢北方,她便要决意留在这里。
屋内的手机极不识趣地响了起来,慕小梅揉着被风吹凉的额头,返回了屋内。
哪位?她用极轻极柔的声音接听起电话。
起了吗?宝贝?电话那头传来了极具东南亚特色的口音。
文子啊。怎么,今天不用去公司吗?慕小梅轻笑了起来。
看看窗外,大小姐,钟夕文在电话那头叫,声音却是慵懒的。
窗外怎么了?慕小梅假装不知。
下雨啊,宝贝。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本小姐雨天出门的,讨厌这种天气了,搞不好就弄得一身湿乎乎的。呃,好恶心。说到“呃”的时候,钟夕文的声音假意地抖了两抖。
慕小梅笑得更大声了,有那么严重吗?你还没起床吧?
是儿,钟夕文打了个哈欠。昨天陪客户吃晚饭搞到很晚,今天犒劳犒劳自己,放假一天。
慕小梅每回听到她说这个“是儿”就想笑。
钟夕文是新加坡人,来京久了之后,总想说点京片子。只可惜乡音难改,说出的调调总带着某种刻意为之的滑稽。而且,永远找不准儿话音的规律,所以总加得不是地儿。好在美女当前,旁人总以宽容待之,时间一长,竟让这种不伦不类的“东南亚京片子”茁壮成长,变成她独树一帜的特点来。
所以呢?慕小梅还在问。
所以什么啊,睡醒了,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不行吗?钟夕文开始撒娇。
恐怕不止这样吧。慕小梅没有放过她。
嘻嘻,钟夕文怪笑了起来。你今天忙吗?
忙,慕小梅答。
别啊,宝贝儿。钟夕文说这个宝贝的时候,后面又加了个“儿”,这回加得倒挺是地儿的,只可惜重音又落错了位置,落在了“儿”字上,显得更为滑稽起来。她自己当然是不知的,继续狂叫着,宝贝儿,宝贝儿,宝贝儿。
慕小梅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一招,腻腻歪歪的,令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缴械投降,好了好了,钟夕文,求您姑奶奶别叫了。快说,什么事?
还不是明天联谊会的事儿。钟夕文终于将话题转入正轨。
联谊会的事怎么了?演出团队已经帮你请好了,也答应你带个键盘吉他过去了,还有什么事啊?
哎呀,这些事都已经搞定了,只是明天穿什么啊?我昨儿都挑了一整天,连一件可穿的衣服都没挑出来。简直急死个人,小梅,这可怎么办,怎么一房间的衣服就没有一件适合穿的呢?
你那么多衣服还挑不出一件来?你当你去相亲啊?
当然就是相亲。不相亲,我搞个鬼联谊会啊?
你搞联谊会难道不是为了跟客户套套近乎,拉拉关系吗?
那只是一方面。关键的是聚众公司的青年才俊无数,所以我才要跟他们搞联谊会的,要不然那么多的合作伙伴公司,我干吗非要跟他们公司搞啊?促进友好合作的同时,顺便给自己找个如意郎君嘛,这叫公私两不误。怎么样,佩服我吗?
佩服个鬼!慕小梅叫了起来,钟夕文,我看你是想结婚都想疯了吧,怎么什么事你都能跟相亲联系起来啊。恶心!她想起几天前自己费心费力地帮她找演出团队,组织节目,联系会场,跑前跑后那叫一个积极。敢情到头来就为了钟夕文这么个小私心,她能不气吗?
钟夕文却也不甘示弱,对她吼道,慕小梅,恶心就恶心。此时不相,更待何时啊?你以为人家和你一般年纪啊,芳龄二十四,你当然不急了,姐姐我都快四十了,碰到你这么个不知心疼我的朋友,我还不会自己心疼心疼自己啊。不急,哼哼,再不急,黄花菜都凉了。
慕小梅听她这么一叫,倒也平静了下来。想了想,将音量降了下来,苦口婆心地劝道,钟夕文同学,感情的事急不得。如果缘分未到,你再怎么强求也是没用的。
钟夕文完全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啐道,慕小梅,你跟我谈什么感情啊?你自己不也是抓着一份空壳夜夜哀号吗,你现在倒好意思说上我了,哼。
好啊,那敢情好啊。既然这样,我从此不管了。求您了,钟夕文,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好吗?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吗?你自己拿主意好了。慕小梅说着就要挂电话。
钟夕文立刻投降。喂,喂,喂,小梅,小梅,别挂,别挂。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再也不说你了,你快来帮我吧,我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死了,立马儿就要死了。
是立马,不是立马儿,慕小梅实在听不下去了,随口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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