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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1138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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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小分队从遥远的赤洲死里逃生后,诸多谜底还没解开,新的挑战接踵而至。这一次,他们奉命前往秦巴山原始森林执行任务。
前往森林的途中,天空突然间出现古代城市,山间传来如同恶鬼般的阴笑,悬崖峭壁上的古老栈道,神出鬼没的山魅,所有的一切都让人大开眼界。同时,他们发现091总部似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领导们在一些事情上讳莫如深,让人摸不着头脑。秦巴山深处还有多少未公之于众的秘密?传说中的“死亡之花”曼陀罗到底有什么作用?时空分裂到底如何实现?091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跨越时空和种族的生死绝恋,究竟又该如何收场?危险如影随形,一切亟待揭晓。
091,一支低调而又神秘的部队,专门负责各种非自然现象的调查分析,以及未知领域的探索。
一支军方派遣的特种小队,一群视死如归的热血青年,数次深入神秘军事禁区,揭开未知领域的神秘面纱,探索人类文明的终极奥义。
章 海市蜃楼 …………………………………. 001
秦巴山海市蜃楼事件报告………………………
093
第二章 林海血缘 …………………………………. 099
这是一个异能者与人类共存的神秘世界。
——导演 高群书
“钱组长总,您真是帮我们解决大麻烦了,哪天回了091我请您吃饭。”
钱组长总摆了摆手:“呵呵,跟我这老头客气什么,早点回去休息吧。一会儿我去跟陈部长汇报,我估计这会儿张大个子也把你们那跟怪物打交道的经验给我那几个人传授完了。你要真想请我,改天和张大个子给我说段相声,你俩在091挺出名的。”
“得,这都谁传的,领导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回去排练一下,争取春节给您献个礼。”我撇了下嘴,起身敬了个礼。
“呵呵,去吧。”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我们便接到陈部长命令,要我们转路陕西白河县,说资料已经由其他人员带到那边,要我们去会合。军令如山,匆匆与钱总以及马兰基地的同志们告别,我们又转路陕西。
又是一番折腾,总算赶到会合地点,在县城招待所里,091负责传送文件的机要员早我们半天到达。
彼此都熟悉,是15组的小柴与几个弟兄,寒暄过后,小柴从随身的公文包内取出一份档案,工整的档案袋上贴着091的封条,按照规定,只有我们7组的人签字才能打开。我签了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撕开封条,而小柴他们则很知趣地退出了我的房间。
大张、小田、大头与我,我们四人聚到一起,开始看这份民国时期的文件。
与我想象中不同的是,整个事件的过程并没有很复杂。
那是一份民国存于1945年秋天的材料,其中描述了日本南下派遣军一支破坏分队在国家战败后不甘心失败的命运,携带一批重要的军事机密文件转入大巴山准备进行长期的游击战争,而隋天佐则带队深入大巴山,终成功手刃这支日本小分队的队长伊藤秀树少佐,取得重要机密文件。
文件后还有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中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衣衫褴褛,手中还提着一颗人头,那情形还是相当血腥。
照片下一行小字:民国三十三年,十一月,国防部第二厅隋天佐率部深入大巴山两个月,成功歼灭日本陆军南下派遣军伊藤秀树部,手刃敌指挥官伊藤秀树。
我仔细看了看照片,果然是中年的隋掌柜,照片中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腿部果然挂着那铠甲一样的东西,时间远久,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不好辨认。
我们又陷入了困境,这材料与照片也实在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一次普通的战斗任务,至于那腿部铠甲,谁也不敢说那就是真的,万一是隋掌柜从哪个戏班子抢的呢?我们之所以会到白河县来会合,就是因为当年隋掌柜与他的人就是从这里深入大巴山的,难道陈部长他老人家也想凭这点东西把我们放进大巴山?
大张把烟屁股朝地上一扔:“搞什么名堂,把我们牵这里来就为看这个?老陈有下一步的命令吗,看完了咱该怎么办,进大巴山?”
我也不好说怎么办,这也算不上突发事件,就这样不经过深入调查与探讨直接把我们派进大巴山,这很不符合陈部长的行事准则。
小田看着文件也是直叹气,道:“这可麻烦了,就这么点东西就把咱派来了,这个钱组长总是不是年纪大了,思维有困难了?”
大头倒是不急不慢地的道:“这文件没写全。”
“什么?”我一愣,“大头,你可说明白了啊。”
大头晃着脑袋,道:“就表面上看,这是一次军事行动,但是你们想想,隋天佐是什么人?他的工作性质其实与我们是一样的,民国政府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一件普通的军事任务派给这类部门,就如同我们091一样,一般的剿匪反特任务是不会让我们去的,所以这个事情背后肯定还有更为隐秘的背景。”
“嗯,有道理,继续说。”小田话接得紧。
“再就是这个报告,时间详细,但是地点与过程一概都是含糊其词辞,我们要是把报告写成这样,领导一定会把桌子拍烂了。但是这份报告为什么写成这样?肯定是得到了当时隋天佐以及民国第二厅官员的默许,也就是说这个过程是有隐情的,而且机密到不留文档的地步,我想这才是派我们来大巴山调查的真正目的!”
大头分析完,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大巴山无论如何都得去了,这个海市蜃楼无论是发生了还是没有发生,大巴山的秘密也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解开的,也许陈部长早就与钱总组长有这打算,这次看来只是没有紧急情况下的必然行动。
简短的讨论后,我们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头绪,我把档案仔细地封好,交还到小柴手里。
我问小柴道:“陈部长还有别的指示吗,就光派你们把这些送来了?”
小柴微笑道:“陈部长还有交代,说你们看完文件后去找这个人。”说完递给我一封信。
“我说小柴,咱能把指示一次性传达完吗,还有其他信封吗?”我有点纳闷,这是什么意思,命令一次一次地传达,为什么不直接传达完。
“刘哥,这个事情都是领导嘱咐的。其实还有封信,不过领导安排你们必须一样一样地看,你们看完这封信,并且做完上面的事情,我才能把下面的信交给你们。我也不知道领导的意思,您也知道,我们只是传达命令,是没有权力查看命令内容的。”小柴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又是一封密信,这封信的保密程度不如档案高,并没有封条,我拿着信回到房间,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三人还在,我当面把信封打开,里面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只有一行小字:“白河县,东王乡,全福村,李天成,收到命令请带此信速与此人秘密联系。” 下面是陈部长以及091的印章。
看来在千里之外,这个老陈同志还是非常关注我们的,也许这个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这么盲目,而是蓄谋已久的行动。
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起床,当地政府还是给了我们很大支持,给派了车。由于是秘密行动,我们谢绝了当地政府派给我们的司机,由大张开车带队。我私下里曾经开玩笑地说大张是条狗托生的,走哪里感觉都灵敏,而且方向感非常强,只要有地图,他不用问任何人,就能把我们带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大张一路牢骚不断,道:“这个老陈,还整天声称自己不是资本家,我看他就一标准资本家,把哥儿几个派来派去的,这不是折腾吗?”
“有本事当陈部长的面讲,你这算什么本事?”小田总是爱刺激大张。
“姐姐,您这不是废话吗?哪天我要当了部长,你看我把他桌子拍烂了不。”
大头只是一个劲地笑,而我早就习惯这样的场面,不过我心里总有些不祥的预感,坐在车内一直没有出声。
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那并不是一个偏远的乡村,就在城郊不远。
我们并没有打扰当地行政部门,只是冒充农业调查人员进了村子。那是一个悠闲的地方,与中国江源许多乡村一样,鸡鸣狗叫,炊烟袅袅。
并没有什么周折,我们就在田里找到了这个叫李天成的人,是个小老头,就外表来看这个人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粗糙的皮肤,微微驼背。我有点不明白这个人到底与我们091有什么关系,与陈部长又是什么关系?
当那老者接到我们信件的时候,他的表情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依然沉默着,不过他的眼神却迅速变得犀利起来。他谨慎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在确定并没有人在监视我们的时候,才对我们说了句:“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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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纳闷了,道:“大爷,咱这是在敌占区吗,不用这么谨慎吧?”
老头儿的神色又恢复了安详,嘿嘿一笑道:“习惯了,呵呵,小心没亏吃。”
一行人到了老头儿家,这个老头儿果然不是普通人,一不给我们倒水,二不给我们让座,而是自己坐到了椅子上,拒绝了我递上去的香烟,点上了大烟袋,慢慢地抽了起来。
得,这老头儿还有点个性,让我们自己坐吧,我们也没客气,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大爷,该讲讲了吧,您老抽烟算什么啊?”大张总是有些鲁莽。
老头儿看了我们一眼:“是到时候了,我讲之前你们要想好,你们即将面对的也许是一条不归之路。”
听老头儿说了这句话,我们都有些惊讶,什么是不归之路?难道这大巴山内还有什么危险?
老头儿没有继续讲下去,又开始抽起了他的烟袋。
大张有些上火,我看他就要发作,赶忙拽了他一下,心想这个老头儿再不起眼,也是陈部长要我们找的,不能轻易放肆。
还是大头够机灵,接上了话:“大爷,有什么您就直说,我们091在全国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既然陈部长要我们找您,您也是系统内的人,您就别卖关子了,我想我们的工作,也是您的工作。”
老头儿扫视了我们一下,叹了口气,道:“唉,这个老陈,对于某些事情过于沉迷了。说到091,我是了解你们,不过你们太年轻了,接受这样的任务我是不赞同的。”
“大爷,任务就是任务,赞同或者不赞同似乎与您没有什么关系吧。该说啥就说啥,老陈就是命令我们跳黄河,我们也不会眨下眼的,您说这干吗嘛。”大张这个臭嘴还是开始喷了。
小田在大张身后拽他,我却没有动,我也认为这个老头儿似乎在我们面前有些装,竟然连陈部长也敢数落。
老头儿有些鄙夷地看着大张,道:“后生,跟我说话客气点!你们是不是受特殊待遇受习惯了?这么没教养,几组的?”
大头赶紧出来打圆场:“大爷,您别生气,他就这脾气,他们三个是7组雷组长的人,我是9组张组长的人,咱们好好讲,我们既然来了,也就不怕什么。”
老头儿一听乐了:“呵呵,我说呢,雷天鸣那老倔驴的人啊,这个人护犊子在091出名,这个老东西的兵果然都是些愣头青,还是老张的人文绉。”
大张又火了:“您这话啥意思啊?我领导怎么护犊子了,你得给我讲明白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是来吵架的吗,我起身,把大张拽一边去:“大爷,您别见怪,有话就说吧,我们的性格与我们领导是没有关系的。”
“得了,你们等着,我这就给你们讲。”老头儿说完起身进了内屋。
片刻,老头儿拿着一本红色的工作证出来,丢到我们面前的小桌上,道:“我讲之前,你们先看这个。”
我一把拿起那工作证,一看,有些蒙,道:“091气象所驻陕西联络处,处长李天成。”
那特别工作证与我们的一样,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儿跟我们是一个系统的,而且职务要比我们高。之前我虽知道091在全国各地都有人员驻扎,但是很多人都未曾谋面,更想不到竟然还有职务这么高的人也混迹在百姓之中。
大张一看证件傻了眼,我说不上那表情是哭还是笑:“李大爷,不,李处长,刚得罪了,您老人家可别朝心里去,我可不是故意的,您是处长您早说啊,小的我哪知道这小村庄里还有您这么大干部啊。”
李处长笑道:“你小子这个表情变得够快的啊,不错,是个干特务的好材料。”
大张一个劲地挠自己的脑袋。
“好了,玩笑就到这里,下面开始讲正事。”李处长脸上那农民的憨厚之相似乎一下就消失了,一瞬间,他就完成了从一个农民到一个处长的转变。“任务细节,我可以讲,但是我的任务与你们在总部不同,你们有权拒绝这次任务。”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还头一次听说领导给的任务可以拒绝的呢。”我有些纳闷。
“这是陈部长给我的权力,你们不用担心,你们听完我说的,即使立刻打道回府,也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行!还是请李处长把事情讲明白吧。”
李处长又点上了烟袋,他似乎有些为难,道:“你们并不是批带着陈部长的信来找我的人,确切地说从解放到现在,你们是第三批陈部长派来的人,你们都很年轻啊。”
“哦?有意思。前面两批人都是091的人吗?他们调查什么来了?”这些事情我还是次听说。
“对,前两批都是091的人,不过他们都死了,没错,是都死了。”李处长似乎开始了痛苦的回忆。
“别着急,您老先别回忆,您先听听我们的麻烦。”大张看老头儿想忆苦思甜,赶忙接上了话。
李处长摆了下手,道:“你们不用说,早有人给我情报了,天空中的海市蜃楼,钱总的情报先你们半天到我这里的。”
“得,您老继续。”
李处长点了袋烟,缓缓地讲道:“大巴山出名的就是路难行,常年行走于大巴山之内靠给人背东西为生的人,四川民间叫‘背二哥’,我就是背二哥出身。年少时候我曾经接过一笔生意,是个军官,那人强壮得出奇,走到你身边你就能感受到他来自身上的压迫感,我想这个人你们都知道吧。”
我们点头,不用问,他说的是隋天佐。
“这个人给我一个箱子,要我秘密地运进大巴山。奇怪的是他当时并没有带部下,他给的报酬很高,高到让人难以拒绝的地步,的要求就是要我保守秘密,这没有什么不合理的,我都没有犹豫就跟几个兄弟接了这生意。过程很艰辛,不过没什么怪异的,怪异的是后,到了一处山口,那军官把我们留下,要我们等两日,他背着箱子独自去了。说实话,我们是从大巴山里讨生活的人,却从来没去过这么个地方,那山口处的岩石都如同饿鬼一般,实在是恐怖至极,军官曾经嘱咐我们,就在歇脚的地方等,随意走动会有危险。日夜晚我们就听到了很多奇怪的声音,一直在帐篷里没敢出去,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消停。不过一直等了三日,那军官还没回来,我们这才晓得麻烦,一是没有人给我们钱了,二是我们自己是找不回去的,所以合计着去寻他。这一寻不要紧,进了那乱石谷就开始发生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先是我们的工具丢了,然后是有个弟兄突然神志不清,紧接着我们被人用弓弩袭击,我们始终不知道那是哪里射出来的,恍惚间我甚至看到了古代武士的亡灵在山间游走,到现在我都不能确认那是真是假。我拼命地跑,也许是我命好,竟然跑了出来,我的兄弟就没我这么幸运了。而那天傍晚,天空上也飘出个古代都市,整个大巴山内都飘出饿鬼一样的阴笑,老人们都管这叫山鬼笑。”
李处长换了袋烟继续给我们讲:“后来,我参加了军队,一直在跟着咱们陈部长总,陈部长总偶然得知了这件事情,一直挂于心中。不但那神秘山谷诡异,而且隋天佐必定在里面有惊人的秘密,所以新中国江源成立后,我们091先后进去两批人,都是我带队。但是陈部长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总是命令我把人带到山谷口就立刻分一队人返回,这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只是派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陈部长把这边的事情当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就把我留在这里,秘密地监视着大巴山的情况。我算算陈部长快要退休了,这老先生看来是不想把这秘密留给下任091领导来解决了,不过我是眼看着自己的战友进到那怪石山谷的,是我带他们去的,甚至可以说是我带他们去死的!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梦到他们在我耳边痛苦地呐喊,我实在不能再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你们来的时候我含糊其词辞。我曾经发誓不再带自己的同志进山了,但是陈部长给了我个软话,那就是新派来的同志可以选择去或不去,也就是说你们退缩也好,胆怯也好,回到091我保证你们不会受任何处分。而我的意见,是建议你们回去,你们太年轻了,还轮不到你们经受这样的考验,我打算等着老雷他们退了,我们老哥几个用这老骨头去换那秘密。你们回去吧,我在你们的秘信上盖个印,这事情就当没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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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处长说完有些呆滞地看着我们,看来他是真的不希望我们进大巴山。
我心里合计,陈部长早就知道这么个事情,故弄玄虚地绕我们,看来是想让我们综合地考虑这个事情,自己做出选择,也许他觉得直接派我们进山有负罪感。我想这次还真得仔细考虑考虑。
“我当有什么呢,我给你说大爷,不,李处长,这趟我走定了,我不管有什么妖魔鬼怪,到我大张手下没个跑得了的,你们的心愿就让我来完成好了。”我这里还寻思着呢,大张这个不长脑子的竟然拍着胸脯就在那里下了决心,气得我差点岔了气。
我看了下小田,也是脸色发白,大头还好,比较镇定。
李处长摆了摆手:“不用给我拍胸脯,你们现在的任务是调查大巴山的秘密,而我的任务是保住你们脖子上这颗脑袋。你们今天先回去吧,考虑考虑,我现在的对外身份是农民,不好留你们吃饭,明天再来,今天晚上要仔细想清楚。”
说完,他便起身把我们送出了门外,那样子很有点送瘟神的意思。
临别的时候,李处长单独把我叫住,只说了几句话:“小刘,如果你们哪天决定进山,一定要小心,有的敌人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一定要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忠诚、信仰、执着著、本能,这些东西有的时候会很左右我们的思维的。你要时刻保持冷静。”
“哦?”我不清楚李处长为什么会单独给我谈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处长,您老这什么意思?”
李处长没继续解释,只是摇了摇头:“自己体会吧,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回去……”
回到县城,我心里怎么也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我说不上是什么。大张依旧没有什么感觉,在一边摩拳擦掌,似乎只要他一出马,什么问题都会解决。
当夜在招待所我似乎听到了一丝丝阴冷的笑声,我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我,当我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招待所三层楼,而三层是我们091一行人住的,外人不许在这期间入住三层的,我们的人为什么这么慌张?
我开了门,发现门外是小柴与两个兄弟,手里托着枪在走道上奔跑。
“怎么了?出什么情况了?”我赶忙问。
“刚刚有人爬到三楼来了!我看见个影子闪过去的!”小柴比较紧张,他们这些常年负责首长安全的人总是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敏感。
大张几个听到声音也从房间出来了。
“不是吧兄弟,不用这么紧张吧,这大半夜的,是不是闹猫啊?”大张明显还没睡醒。
小柴举着枪,站在窗户口,道:“不会错,刚刚的确有个身影在这里晃!”
我骤然紧张起来:“赶紧查!看看文件与枪械少了没有!难道我们被人盯梢了?”
几个人都行动起来,我回屋摸出了手枪。我不相信在这大陆的中心地段有人能盯我们的梢,我们出行都是相当谨慎的,任何保密环节都做得相当到位,一般是没有人能在国内算计我们的。
事情还是发生了,过了一会儿,小柴的一个兄弟哭丧着脸走了出来:“档案没了!”
“胡闹!这么重要的东西能丢吗?仔细找!”小柴立刻瞪了眼,这机密的文件如果丢失了,那已经不是坐牢的罪过了。
这时候招待所的服务员听到了声音,赶了上来,他们只知道我们是北京来的气象专家。
我赶忙招呼大家收了枪,我吩咐小柴:“不要慌,仔细找找,我不相信这东西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丢了。”
我谎称闹耗子把服务员打发下楼了,赶忙带着人四处寻找,找了半天,还算幸运,在小柴房间角落里发现了那份档案,只是封条被人拆了,里面的东西并没少。
我当然明白,我们这些人谁也不会,也不敢不按程序随便开启机密文件,那么这个拆我们文件的是谁呢?难道真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在我们眼皮底下拆我们的文件,这不是活见鬼吗!根据小柴讲,他出去上厕所,而他的手下都在睡觉,回来后发现有黑影从窗边闪过,他们几个人赶了出来。难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讨论半天,没有任何结果,大家分了岗,便分头散去,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身为保密单位的我们竟然被贼光顾了,这不正常。
第二天一早,我们分头行动,小柴带人去向北京方面发报,而我们则又去拜会李处长。虽然昨天说我们可以选择不去调查这事情,但是我们都明白,谁也不会那样选择的,谁都不是孬种。
当我们赶到李处长的家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李处长的家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围观的村民把李处长的家包了个严实,里面警察与民兵在维持秩序。
大张就想发作,虽然只见过一次面,有些感情还是羁留在我们的内心深处。
我明白,鉴于李处长的秘密身份,这个时候我们是不适合跳出来的,我死死地拽住了大张。
一会儿,几名警察抬着一具草席盖着的尸体从我们面前走过,小田过去就想掀开那席子看个究竟,被周围的民兵拦住了。
我过去与警察交涉,希望他们告诉我们原因,但是当他们看到我的工作证时,傲慢地拒绝了我们的询问,理由是我们是搞气象的,与此无关。我很想给他们看我的特别证件,但是这是不允许的,给他们看了,他们也未必就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
只好远远地望着他们把尸体抬走,有些烦琐的程序看来还需要北京方面协调,而我们几个人则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知道那神秘之地入口的人被灭口了,我们行动已经暴露了。我不知道是内部人泄露的秘密,还是我们自身的工作中出了什么纰漏,自从来到这里后,总是在发生针对我们的事情,这很麻烦。
回到村口,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能做的就是向上级汇报,等待下一步命令。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喊住了我们。
“你们是不是李爷爷的朋友?”
我当时就一愣。我们停车的地方很空旷,四周并没有人。是谁在跟我们说话?
我一回头,发现我身后竟然站着一个小女孩,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真他妈的见鬼了,是不是我们都傻了,有人走到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竟然都毫无察觉?
那小女孩穿得很破烂,一看就是当地村民,不过样子还是相当清秀,她手里竟然还拎着一把木头手枪,不知道是哪个蹩脚的木匠给她制作的。
“不是,我们只是路过的。”和这样的小孩我们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张几个人也有些纳闷这个奇怪的女孩,都好奇地看着她,我挥了挥手:“走了,回去再说。”
小女孩并没有阻拦我们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讲了一句:“你们是不是要去大巴山乱石谷?”
我猛地一回头,瞪着这个小女孩:“小孩,你说什么?什么大巴山乱石谷?”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孩子不会像表面上这么普通,李处长的意外虽然让我们都很震惊,但是一般人也不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到我们身后。
大张也有同样的疑问,他打量着那孩子:“小姑娘,你是干什么的?我们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来,给叔叔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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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又淡淡地回了句:“想知道详细的情况,就跟我来,不相信我,就请回。”
“行,有个性!”大张拿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我有些不放心,回头对小田说:“小田,你在这里看着车吧,我们去看看。”这是基本的条例,如果我们全部跟去的话,一旦出了意外,连知道我们下落的人都没有了。
小田自然明白,冲我们点了下头。
小姑娘引领着我们,朝一处偏僻的田间走去,路上我小声嘱咐大头道:“这个孩子不一般,一会儿你适当地上点手段。”
大头冲我眨了眨眼,看来他也明白。
终于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小女孩不再走了,回过身来看着我们。
“这个……”我刚想问点什么,小女孩突然从牙缝里挤出了俩字:
“证件!”
“什么证件?”我装傻。
小女孩一听也不继续问,转头就要走。
她奶奶的,还真不是一般有个性。
我赶忙拦住了她,把我的气象所的证件拿了出来,递给她:“小朋友,给,证件在这里呢。”
小女孩接过我的证件看了一下,眼皮都没抬,竟然给我扔了:“不是这个。”
我心里那个火啊,心想在全国我们走哪里也没有人给过咱这待遇啊,虽然级别不高,你个小崽子也不能太拿咱办事员不当干部吧。
“你知道我要什么,如果你拿不出,我现在就走,而且我保证你们再也找不到我。”小祖宗又开了口。
我把眼神转向大头与大张,他两个都点了下头。虽然我们的特别证件不能随便给人看,但是眼前这个小女孩很明显非常了解我们,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毕竟这根线索要断了,我们就不好说什么时候能再找到了。
两个人都点了下头,我小心地掏出了我的特别证件,递给了她,小女孩看了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行了吧,这回可以说了吧?”我强忍着性子。
“他们两个的。”小女孩仍旧没完。
大张与大头无奈,递上了证件。
小女孩看完才露出了一丝满意。
“嗯,看来都是真的,那么你们就准备准备,咱们下午就进山。”
“我说祖宗,咱们进山去哪里啊,您老人家认识路吗?”大张与我一样,脑子里充满了疑问。
“爱去就跟我走,不爱去就在这里待着!别这么多废话。”
“唉哎,我这暴脾气!”我看到大张脑门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我赶忙给大头使眼色,看来对这孩子得上点手段,这么牵着咱鼻子走可不是办法。
大头心里亮堂,赶忙走到小女孩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五斤全国通用粮票,还有一支黑色钢笔,在小女孩脸前晃道:“小朋友,给我们讲清楚行吗?讲完了这些都是你的。”
那一会儿我怎么感觉我们都像电影中套情报的汉奸特务。
大头那拿钢笔的手来回晃着,我把脸侧到一边,心想你他娘的别一会儿把我也晃悠晕了。
大张对这些东西还真是不怎么受影响,就站一旁傻呆呆地看着。
小女孩看着粮票与钢笔,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只见她伸手接过了粮票。
我心想果然在这里给我们装呢,五斤粮票就把自己卖了,这回该招了吧?我非得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女孩接过粮票,但她并没有再接钢笔,笑着对大头说:“你这个人看上去还不错呢。”
大头笑道:“看钢笔好不好,你仔细看,上面还有花纹呢,很漂亮,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叔叔,它就是你的啦。”
小女孩看着钢笔,眼神似乎有些迷茫,我一看这情况,行,终于上道了。
大头仍旧笑道:“来,告诉叔叔,你都知道什么情况?”
小女孩点头,把嘴凑到大头耳朵旁边:“我只给你一个人说哦。”
“行,说吧。”
小女孩凑着大头的耳朵,窃窃私语起来。
我抱着手,看着这一切。
突然我觉得不对头了,大头的脸色越来越差,这一会儿时间竟然有些苍白得吓人了!
“大头!别听了!站起来!”我赶忙喊。
我话音还没落,大头的耳朵里竟然流出了鲜血,他大大的脑袋一下就杵到地上,晕了过去。
那小女孩把钢笔从大头手里拿过,一下就捏成两半。“脑袋大的人心都坏!一点儿也不错!”
大张站那里早就蒙了,他似乎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腰间掏出手铐对大张喊:“你看什么呢!把这孩子给我铐了!反了!”
大张反应过来:“我操!真不是省油的灯!”
我和大张两个人一起冲了上去,这个小孩是有把子力气,即使我和大张这两个壮年男人也折腾半天,才好不容易把她反铐起来。
我一手拽着那小女孩的辫子,一手紧紧地顶着她的脊梁,不能让这个人的外表迷惑了。
“赶紧看大头,怎么样了?”
大张把大头扶起来:“大头晕菜了,还有气。”
小女孩被我制伏以后,变得似乎有些疯癫:“好玩,真好玩,叔叔你是不是也想变成这样?”
我怒火上头,就朝她脑袋拍了一下:“你少给我装,我他妈的什么没见过。”
这下似乎打疼了她,她的声音立刻就变得冰冷起来:“你再打我一下试试看?”
我可不信邪,举手就要打,大张突然对我说:“得了,刘爷,咱先把这小祖宗带回去,别在这里生事了,让人看见了说破天都是咱欺负一个小孩子,别跟她上火!”
我一想也是,先回去,北京方面还不知道李处长出了事情,别管是敌是友了。
我拎着那小女孩,大张扶着大头,一路赶回我们停车的地方。
当我们到车上的时候,车还在,小田却不在了。
大张急眼了:“我操他姥姥!田姐姐呢?”
“找!”
这种情况下,小田是没有任何理由离开会合地点的,她不在只能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她出了意外!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四个人竟然一个昏迷一个失踪,真是活见鬼了!
我把小女孩押到车上,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张与我商量了一下,后我们决定,先把这孩子与受伤的大头带回去,大张继续在这里寻找小田,无论结果如何,我马上回去申请支援。
大张从车后拿出一根长麻绳,又把这孩子绑了个结实,那孩子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她的容貌还是那么幼稚,但是却掩饰不了她那残忍而邪恶的眼神。
我拿出枪顶到她脑袋上,恶狠狠地讲:“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再出任何意外我开枪!”
大张拿出一块手帕硬塞到孩子嘴里:“别让她出声,别他妈的在路上把你也说晕菜了。”
“嗯,行,我先回,你抓紧搜索,不行就亮身份,找当地民兵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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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就这样,你抓紧回,大头我看也不轻快,下午四点,咱们这里准时会合。”
我与大张安排完毕,立刻发动了车子,无论如何,先把受伤的大头以及这奇怪的孩子带回去才是重要的。
回到招待所,小柴他们刚向北京发完消息,看见我拉着大头与一个五花大绑的孩子回来,都很奇怪。
我说赶紧安排,马上把大头送医院,把这个孩子送看守所,向当地有关部门通报真实身份,请求支援。
立刻再向北京汇报,李处长被人杀害,不明身份女孩出现,以及这个孩子的怪异,全部详细汇报,我们需要总部的全力支持。
正当我想把那女孩押到看守所的时候,那小女孩在车上开始拼命扭动身子,还呜呜地要讲什么。
我想她是不是又给我耍什么花样呢?
我又拿出手枪,顶住她的脑袋:“别出声,再闹我不客气!”
我不想被招待所的人看到我绑了个孩子回来,这样不好解释。
总部反应很迅速,小柴很快带了新的指示回来。
我一看新命令,就想抽人,电报很短,写道:“暂扣小女孩,找回失踪人员,七组九组相关人员全部撤退,由三组接管继续跟进!”
我一下就蒙了,难道我们失误了?被撤出任务?这让我们回了091总部可怎么见人!陈部长这是搞什么呢?
小柴拿着电报看着我,道:“刘哥,我看咱先给这孩子松松绑?”
“松绑?这孩子三句话能把你说得耳朵流血,大头就是这么着了她的道!”
小柴为难道:“她不是还是个孩子嘛。”
我拿手掌使劲拍自己的脸,我必须得冷静,这都是怎么了?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混乱了。
我仔细想了下,道:“你先去招待所那里给那儿的人打个马虎眼,我先把这孩子弄楼上去。”
费了好大劲,才在招待所工作人员不知情的状态下,把这孩子弄到我的房间。
我有些害怕这孩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松了麻绳,拿出她嘴里塞着的手帕,手铐一直没敢给她开。
那女孩子来到招待所以后竟然开始出奇地安静,她拒绝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我觉得她像传说中的刘胡兰。
我突然有种很可怕的想法,我不想执行陈部长的命令,我一定得在3组赶来之前撬出大巴山的秘密。这个想法一直左右着我,当然,大张同志肯定是敢于和我干这出格的事情的,只是这样就意味着我们再不可能得到组织上的任何帮助,这条路走还是不走?是个艰难的选择。
傍晚,大张被小柴接了回来,他一脸沮丧,不用问我也知道结果。
当地的有关部门已经出动,开始搜索小田,而我们要做的则是准备收拾铺盖走人。
我给大张看了总部命令,大张当时就火了。
“这不是浑混蛋吗!3组?3组他娘的都是些狗屁,咱们办不了他们能办了?我坚决不走,我今儿还就真跟这孩子死磕了。咱们这样回了091还不他娘的让人笑下大牙来,一昏迷一失踪!我可没脸回去!”
我吸了口着烟,道:“别着急,咱们还有变通的办法。”
“啥办法,有话就快说,都什么时候了,说不定咱说着话3组的那群人就到了,到时候咱不走都得走了!”
我说:“看命令是‘找回失踪人员,7组、9组相关人员全部撤退’,失踪人员咱们还没找回,自然不能撤退;‘暂扣小女孩’,咱们带着这孩子去大巴山放风不违反规定吧,你说怎么样?”
大张脑子直,但并不傻,我这么一说,他当然明白:“刘爷,你太有才华了!陈部长的命令咱得坚决执行啊,咱们什么时候带着那小祖宗放风去啊?我看关了快一天了,咱不能虐待俘虏啊。”
“即早不即晚,你看这天气多好啊,咱们现在就走,得让孩子去透透气了。”
我把小柴几个人叫到我的屋,表面上是研究一下这个事情,大张在那边则把准备好的物资偷偷地朝车上装。这个事情说轻了是违反纪律,说重了可就是违抗军命了,瞒着小柴他们,省得让他们难做。
我在屋里摇头晃脑地跟小柴他们扯着,希望大张快点。
过了一会儿,大张推门,道:“刘干事,那孩子好像病了,我看得送她去医院!”
我大惊,赶忙起了身,道:“什么情况?走,马上送医院!”
小柴他们对我们两个没有任何怀疑,连忙询问,道:“刘哥,是不是我们去?”
我连忙摆手,道:“不必了,那孩子不简单,我们送就行。你们注意点,把文件保管好,时刻与当地搜索小田的联系,我们去去就回。”
临走的时候,小柴竟然还给我两把自动步枪,以及几个子弹夹:“你和张哥多保重啊,这是我们今天从当地驻军领的。”
我有些诧异,看着小柴。
小柴对我挤了下眼。
我拍拍他肩膀,道:“谢了兄弟,照顾好大头,等我们胜利的消息!”
大张早就发动好车,楼下等着我。
我把枪拎上车,一瞧,好嘛,罐头、饼干、饮水,样样都齐,大张同志甚至把招待所的脸盆都搬来了。
“怎么个意思张总?准备进大巴山长期定居吗?”
“屁话,咱这回是没退路了,成功了还好,不成功咱就算叛徒了,准备当野人吧。你丫轻易不骗革命同志,偶尔一骗就直接把革命同志拉上反革命道路了,这回哥哥我可上你这个贼船了。”
我苦笑道:“我就是死,也得拉着你垫背啊。别的不说,咱俩要一起翻墙头,你要是先跳过去,下面是粪坑你会给我讲吗?”
“废话,我当然不给你讲了,这个叫荣辱与共!”
“这就成了,别这么多废话了,你想得蛮周到,他娘的脸盆都搞出来了,咱们不成功就真成野人了。”
大张也笑道:“咱是不是该给老陈留个信啊?说是没有成功之信念,有成野人之决心!”
“嗯,应该留个。”
车子在不平坦的路上颠簸着,我们正朝那黑色的大巴群山奔去,不知道这次等待我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我看了下身边的小女孩,她似乎困了,正在那儿打盹儿,我心想心理素质不是一般过硬,还迷糊上了。
想起大头与小田,我一看这孩子就有些来气,有些粗暴地把她拍醒,拽出她口中的手帕:“行了吧祖宗,咱们专车专送,这就快进山了,你有什么话该讲了吧?”
那孩子醒了醒神,四周看了下,又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纳闷,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
“两个不够吗?收拾你足够了。”
小女孩扭着身子,道:“放开我,我才能告诉你们秘密。”
“你想什么呢,小鬼,放开你?你给我说清楚了,下午怎么把那大脑袋叔叔说晕了的?你为什么这样?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先给我吃个罐头。”
“没门!想吃罐头?野菜你都吃不上!”我心想这孩子估计饿了,从把她弄来就没给她吃饭,还知道饿,看来还是个人。
10
小女孩愤怒道:“把我木头手枪拿来,自己打开枪托看!”
我这一瞧,那木头枪还绑那孩子身上,我小心翼翼地取下,仔细翻看了起来。
这个东西虽然粗糙,但是枪托部分果然有个暗格。
我想把它打开,但又怕里面有什么机关,我疑惑地看着她:“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狗胆!”小女孩的口气有些鄙视我。
“妈的!”我骂了一句,“大张,你给我把好了,这孩子要是再算计我,你马上把丫的给我崩了!”
他娘的,还能让你个孩子瞧扁了吗。我一咬牙,直接就把那暗格抽出。
说实话那会儿我还是很紧张的,还好,并没有什么暗器机关的,里面是一张绸布。
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类似地图的东西,上面刻画着奇怪的文字,我是怎么也看不明白了。
“看落款!”小女孩又说话了。
我一看落款,竟然是李处长的印章!
“这个地图只有我看得明白。”
“那你告诉我,上面写的什么?”我无奈道。
“罐头我得先吃一个,吃不饱讲不出话!”
“得,小祖宗,我投降,我给你吃,吃饱了你要再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吃相我实在不敢恭维,就像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了。小女孩吃饱了,我看着她:“可以了吗,该讲了吧?”
小女孩似乎吃得很满意,抹了抹嘴,点了下头。
“我问,你答,我不问你不要说话,否则我保证你吃不到下个罐头。”我觉得这孩子似乎不怕有人拿枪顶着脑袋,要是拿吃不上罐头来威胁她也许更好。
小女孩白我一眼,道:“毛病!”
我拉开车窗,道:“你要再顶我一句,我把这些罐头全扔了!”
“好了好了,想知道什么就问,扔罐头做什么?”这孩子终于还是露了短。
我有些得意。
“你叫什么名字?”
“胡叠。”
“我他奶奶的还叫蚂蚱呢。”大张开着车听到了,凑了一句。
我拿了一个罐头就丢出了车外。
“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
“别扔了,叔叔,我真叫胡叠,胡说八道的胡,重叠的叠!”
我一想现在也没地方核实去,你叫蝴蝶就叫蝴蝶吧,人怪名字也怪。
“李大爷是你什么人?”
“我邻居。他人可好了,经常给我好吃的,还说将来要带我去个很远的地方为国家作贡献。”
“哦?”我突然觉得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个孩子如果是李处长发现的民间异能者,平日里对她进行培养,也不是不可能啊,可是她为什么袭击我们呢?
“照你这么说你是我们自己人喽,那你把大脑袋叔叔撂了,是怎么个情况?”
“什么怎么个情况,他不惹我我能撂他吗?你还悄悄给他说要给我上手段,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好糊弄?”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问了,这个孩子不但能力怪异,而且耳聪目明,我们背后谈的做的,她心里亮堂着呢。
“那我问你,你父母呢?”
“我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失踪了,听李爷爷讲,他们是跟着军队进大巴山时候失踪的。”
“难不成这孩子爹妈是当年跟咱091前辈进山的那批?”大张跟上了话。
“有可能。那你告诉我,这个地图,这个大巴山乱石谷是怎么个事情,为什么李大爷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一切都混乱了,这个孩子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我现在越来越不清楚了。
“李爷爷早就给我讲过,他身上有秘密,并把那个秘密放在了我身上,他说他可能随时会有危险,一旦他出了危险,必须把这地图交给有跟他一样证件的人。而且李爷爷多次带我进山熟悉道路,虽然我没见过乱石谷,但我是在山边长大的,能按照这地图带你们进去。”
“有点意思,这么说你还是自己人了?”我觉得角色变化有些快。
“还有意思呢,还不赶紧解手铐!”大张似乎对这孩子深信不疑了。
“不对,那跟我们一起的那个阿姨去哪儿了,怎么没了,是你干的吗?”我仍旧怀疑这孩子的身份。
“那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小女孩摇头否认。
大张又对我说道:“先把铐子拿了吧。这孩子既然这么摸咱们底,我看也不是什么外人,估计是老李的死对这孩子触动太大,所以对陌生人有抗拒心理,也正常。”
我一想也是,别冤枉了这孩子,毕竟有李处长的根基,一般也错不了。
我态度缓和了许多,把手铐给她解了:“那个大脑袋叔叔没什么事吧?”
小女孩又拿起个罐头,来回打量着,并不看我:“没事,我让他睡会儿而已。”
我这才稍微放心。
又走了一会儿,孩子睡了,我问大张道:“还有多远进山?”
大张借着车内的灯光看了下地图:“大概再开两个小时。”
“你说为什么陈部长会把3组派来?3组擅长什么你可知道?”
“听说过。等等,刘子,你说老陈派3组的来是不是专门对付这孩子的?”
“别说,有点意思,3组的人是主搞语言破译的,主要擅长研究古代与少数民族文字,怎么派这些人来这里?”我不知道大张想说什么。
大张眼睛里放着光,道:“你不觉得3组的老王阿姨有点烦吗?”
“嗯,那个老婆娘就跟居委会的大妈一样,烦得很,她什么都爱说,说你两句让你半天不痛快,心里堵得慌!”这个3组组长的确是个老女人,没事的时候就负责091内部的纪律以及卫生什么的,话特多。当然,大张这样吊儿郎当的人是她主要的教育对象。
大张又继续讲道:“你觉得这个王大婶子跟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像?”
我纳闷道:“哪里像?”
大张小声道:“就是能把人说晕了。”
我笑道:“你他妈的真能联想,这都哪跟哪啊。”
大张难得地的正经道:“你别说,我估计老陈就是派王大婶子来擒这孩子的,你他妈笑什么,这么好笑吗?”
“别谈这个了,赶紧看地图,还有多少路到进山的地方?”
我拿着地图,研究半天,那是军用地图,是我们091专用的,里面不单包括了所有的军线与民线,还包括我们曾经探索过的很多神秘区域的路线。
“大张,你还别说,这里还真有条进大巴山的秘密路线,不过似乎被印刷单位有意识地模糊过,是不是这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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