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363358
好看小说:跌宕起伏的股市风云与命运多舜的人物形象交相辉映,精到细致的细节描写与冷艳无聊的数学公式奇妙映衬。作者不满足于仅仅揭示中国的富人问题,而是要从文化的源头上建构富有中国特色的财商文化。财商文化:小说提出了足以让每一个中国人神经为之兴奋的话题——如何处理财富与高贵问题?如何在为富不仁与穷且益坚这两个困扰中国几千年的话题之间寻找到**平衡点?上海肖像:《财道·富人向天堂》是当代版的《倾城之恋》,是“新上海人”的精神传奇,是每一个在上海奋斗的青年的真实的精神写照。传奇人生:《财道·富人向天堂》体现了葛红兵作为一名著名的小说家的雄健的笔力,在对结构和情节的把握上比《沙床》更加娴熟。好看的故事情节,生动的人物性格,精到的股市分析,不为人知的商场幕后故事精彩纷呈。
有数字天赋的崔钧毅西北大学财经系毕业后,不甘平庸,离开了家乡苏北小镇独闯上海滩。在开往上海的船上受到算命瞎子“命犯天煞”的诅咒,崔钧毅在公共汽车上偶识道行很深,在财道上已颇有斩获的单身女人邢小丽。
邢小丽介绍崔钧毅去黄浦公司任职,证券操盘手吴单成了他的老师,同事中竟然有房东张姨的女儿张梅,另外有一个酷爱软件炒股技巧的申江,他们成了好友。崔钧毅听到公司要去西藏打新股的消息,献计给老总武琼斯,武琼斯接受了献计,亲自出马,带他一起赴藏,结果大获全胜。
邢小丽又把自己的情人、大航集团总裁周重天介绍给崔钧毅,让周重天把数千万委托理财的资金给了黄浦证券。武琼斯给崔钧毅升了职,让他和吴单各负责一半的证券自营,崔钧毅一方面吃进价值型股票,一方面联手华钦水泥股份公司,合伙坐庄,获得不俗业绩。
崔钧毅为报恩,给了邢小丽做老鼠仓的机会,并爱上了她。张梅渐渐地爱上了崔钧毅,她越来越佩服崔钧毅的胆略、雄心。但是,与此同时,她也证实了自己是妈妈的情人老宋的女儿而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她为此感到自卑和沮丧。
武琼斯和吴单做老鼠仓的事情东窗事发,被批捕。黄浦公司门口聚集了大量前来提钱的股民,在邢小丽的暗中斡旋下,区委蒋书记破格提拔崔钧毅,崔钧毅受命于危难之间,成了黄浦公司的掌门人。
邢小丽怀了崔钧毅的孩子,她却告诉周重天孩子是他的,周重天开会当众痛骂邢小丽想用孩子勒索。蒙在鼓里的崔钧毅出于义愤向邢小丽求爱,但是,被邢小丽拒绝。崔钧毅下定决心,要为邢小丽报仇。周重天果然中计,等发现崔钧毅等是设圈套害他的时候,周重天已经无力回天,只能一走了之,失去了丈夫,父亲又不知下落的周妮失去了理智,找邢小丽理论,致使邢小丽流产,她又用硫酸泼了崔钧毅的脸,又用刀割了崔钧毅的脚趾煮食。此劫应证了来上海的船上,算命瞎子“命犯天煞”的咒语。一直追求崔钧毅的张梅为了和崔钧毅平等,用刀子划脸,毁了自己的容貌,以此表达对崔钧毅的爱。
成功和富贵给崔钧毅带来的劫难,并未把他吓倒,他一方面积极治疗,另一方面通过老范、卢平等牢牢地控制着公司,依然一步步向着“财道”的颠峰,而且境界飞升,他主持的中国基金在国际上获得了最高评级,在世界财富大会上被誉为中国股神。
不过,经历了种种磨难,得到了种种荣耀的崔钧毅此时对财道的认识,他激流勇退和张梅一起到安徽天子湖隐居。
前言、序、后记
奇人 ? 奇事? 奇情
《财道》是一部关于金融奇人、奇事、奇情的奇书。它演绎了一出财运和命数的故事,写尽了男女之情在财运和命数之间的彷徨纠葛。和葛红兵以往的小说不同,《财道》不再局限于作家的个人经验和情感世界,而是进入到大千世界之中。小说引进了真实案例,有很强的社会写真、客观纪实的倾向;同时小说又充满浪漫传奇色彩。由苏北穷小子而成为沪上大亨的崔钧毅等人——他们究竟是真正的财道英雄,还是一时得势的财道枭雄?
奇人
长久以来,“富贵”一直是人类生活的重要梦想之一。《财道》正是在直面“富贵”的基础上构思的,作者试图用中国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全书围绕着“富贵”引出了以崔钧毅为首的一群奇人,他们在大上海共同演绎了一曲华美的乐章。
小说从绝望处写起,苏北青年崔钧毅背井离乡,身披诅咒,但是,他并没有被人生的绝望吓倒,相反,正是绝望让崔钧毅踏上了寻求“富与贵”的财道搏杀之途。
星夜逃往上海的崔钧毅,借住在张姨的家里,认识了张姨的女儿张梅。第二天上街找工作时他又碰巧结识了道行很深、在财道上已颇有斩获的奇女子邢小丽。邢小丽好强、泼辣、工于心计,孤身一人闯荡上海多年。她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用威胁手段从一个外省官僚手里获得大量青春损失费,又通过结识金融大亨周重天获得了房产和金钱。正是这个女人,后来成就了崔钧毅的辉煌。
古人云:英雄多磨难。崔钧毅到黄浦证券公司面试,表现了非凡的数字计算能力。然而,过于聪明的他被黄浦公司老总武琼斯回绝了。武琼斯不是等闲之辈,他是老山前线跟越南鬼子玩过命的战斗英雄,既有军人的冷毅,又有商人的狡诈、自私与残酷。武琼斯不喜欢过于聪明的人,他出了一道“三盏灯、三个开关”的谜让崔钧毅去破解,然后拒绝了他。没有工作的崔钧毅为了省钱,常常饿着肚子坐在街角等待招聘消息。由此,他结识了卖盒饭的小巷奇人老范。老范逍遥自在,但多有惊人之语。其实隐姓埋名多年的他,是南京大学商经系的高才生。更让人惊奇的是,就是这样一位街巷奇人,后来与崔钧毅联手威震上海滩,又在事业鼎盛之时,激流勇退。
老范和武琼斯代表了人类对待财富的两个极端。老范是一个奇人,他对财富采取顺其自然、置之身外的态度,看似漫不经心,却深得中国传统财道思想之精髓;武琼斯嗜财,为了金钱不择手段,最终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刀光剑影。各类角色粉墨登场,上海滩即将上演一场尘世里的传奇故事。读者也在等着一场感官的盛宴,心如鹿撞。
奇事
天下无巧不成书。《财道》情节设计紧张精巧,故事发展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小说一开始,在开往上海的船上,崔钧毅受到算命瞎子“命犯天煞”的诅咒。年轻气盛的崔钧毅不理这些,他坚信自己能把握命运,安排命运。在充满传奇色彩的上海滩,他靠传奇女子邢小丽进入黄浦公司;靠“封锁航线,独家垄断”之计取得老板武琼斯好感;靠精湛牌技赢得风险投资;他甚至铤而走险,请老范装成算命先生,安排自己的命运。他要做大上海的强者,他要扼住命运的喉咙。
但是“命犯天煞”这个诅咒就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一样时刻伴随着崔钧毅。成立华钦投资股份公司后,崔钧毅通过以贷充股壮大自己,不料被武琼斯知晓,撤了他的职。但没多久,又时来运转。武琼斯涉嫌欺诈被捕,命运把崔钧毅再次推上了风口浪尖。他大胆任用老范、吴单等人,在与周重天的斗争中获得了胜利。崔钧毅再次成了命运的宠儿。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命运对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周重天的女儿周妮失去了理智,用硫酸泼了崔钧毅的脸,用刀割了崔钧毅的脚趾煮食。此劫应验了算命瞎子对崔钧毅“命犯天煞”的诅咒。
成功和富贵给崔钧毅带来了劫难,但是并未把崔钧毅吓倒,他一方面积极治疗,另一方面通过老范牢牢地控制着公司。劫难中的崔钧毅,依然一步步向着“财道”的颠峰攀登,而且境界飞升。他主持的中国基金在国际上获得了最高评级,在世界财富大会上他被誉为中国股神。
掩卷沉思,武琼斯、周重天可谓是强人了吧,可是他们最后也不过落得锒铛入狱、远走他乡的下场;崔钧毅的传奇人生,可谓登峰造极,但他依然逃脱不了命运的掌控,更不用说吴单、张姨、王姨等芸芸众生了。你说世界奇妙不奇妙?你说人世可笑不可笑?
奇情
《财道》是一个关于财运和命数的故事,但它更写尽了男女之情在财运和命数之间的彷徨纠葛。与《沙床》一样,《财道》中也有对爱情的细腻描写,但比《沙床》更加丰富、内敛和生动。
小说以崔钧毅、老范与武琼斯、周重天之间的商场恩怨为明线,另一方面作者又安排了崔钧毅与邢小丽、张姨、张梅之间欲说还羞,温柔缠绵的爱情故事为暗线。两者交叉推进,扣人心弦。
邢小丽是一个传奇女人,对于崔钧毅来说,她既是情人,又是大姐;既是婊子,又是圣徒。她给崔钧毅上了第一堂财经课,让崔钧毅认识到“想钱,就要做钱的孙子,要比钱更卑贱”;她让崔钧毅第一次成为男人,并怀上了他的孩子;她为崔钧毅介绍工作,一次次帮他化解危机,并助他一步步攀上财富的金字塔尖。她就像崔钧毅人生路途中的指引者,指引崔钧毅化解仇恨,宽容一切。然而邢小丽对崔钧毅的爱情是不完整的,她的爱情是分裂的。一方面她深爱崔钧毅,愿意为这个男人付出她的一切;另一方面为了自己和孩子,她屈辱地接受了周重天的侮辱。她与崔钧毅扯不断,理还乱的刻骨铭心的爱情足以让人扼腕叹息。
张姨是个外表看起来斤斤计较,内心却温柔宽容的上海女人。她为了追求门户,从上海的下只角嫁入了上只角的乌鲁木齐路,生活小康但感情不幸。她给了崔钧毅母亲般的关爱,长久的相处让崔钧毅对张姨这个上海女性产生了依恋之情。当然这只是一段发乎情、止乎礼的不了情罢了。
小说里真正对崔钧毅动情的还是张姨的女儿张梅。张梅是典型的上海女孩,美丽、精明、有点小孩子气。一开始她瞧不起从乡下来的崔钧毅,长久相处后,她被崔钧毅身上出众的才华和胆略吸引,渐渐地爱上了崔钧毅。虽然崔钧毅一再拒绝她,但是世间最怕痴情人,崔钧毅毁容后,张梅为了和崔钧毅“平等”,用刀子划脸,以此表达对崔钧毅的爱。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上海公主与苏北青年永结同心,传奇的上海上演了又一出神话。
如果说,《沙床》中要探讨的是“爱与欲”的问题,那么《财道》要探究和解决的则是“富与贵”的问题。怎样才能获得财富?得到财富是否就意味着我们得到了“富贵”?在当下社会背景中,我们能“富贵”吗?“富贵”对人生又意味着什么?
小说中,崔钧毅以“义”为中心的财道思想,老范以“舍”为中心的财道思想,武琼斯以“取”为中心的财道思想,始终处于紧张矛盾之中。故事情节的转折点上反复出现武琼斯面试崔钧毅时给他出的“三盏灯、三个开关”的谜,正是在对这道谜不断的体悟和回答中,崔钧毅的财道理念逐步升华。此外,张姨、邢小丽、老范、吴单等人也都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其实,这是一道财商测试题,读者不妨在阅读的过程中细细揣摩一下他们每个人的回答,也许能得到深刻的启发。
第一章
“我要钱!”崔钧毅对老人说。
老人给了他一个嘴巴:“滚!”
是啊。崔钧毅要什么呢?在江北的一个小镇上,他又能要什么呢?崔钧毅说:“我要过得富贵!”可是,富贵是崔钧毅这样的人能要的吗?崔钧毅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过得富贵!”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只有恨,歉疚全没了。
路灯还没有熄,崔钧毅就离开三余了。
他要离开这个地方。
那个老人对他说:你以后永远不要在三余出现。声音从老人的牙齿缝里出来,似乎要戳穿崔钧毅的耳膜。崔钧毅对着老人发呆,什么话也说不出。那个原本要做崔钧毅岳父的人,那个试图把女儿嫁给崔钧毅的人,终于对他失望了,他要崔钧毅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你现在就走吧!”这次,老人语调平和了。崔钧毅想,老人是对的,凭什么把女儿交给他呢?他一无所有,没有房子,没有票子,本来这些还好说,谁活不是一辈子,风光是一辈子,贫贱也是一辈子,可是,崔钧毅不安分,老人看透了他,看见了他心里的狼,老人就不能把女儿给他了。“总有一天他会像狼一样跑掉,头也不回!”他对女儿这样说,“不如现在就让他滚。”
“我没骗她的钱,我只是拿她的钱投资,我只是投资失败!”
“你不用还了!要说欠,你欠的哪里是钱?是人命!”老人头也不回地说。
开往上海的船上,那个瞎子拽住崔钧毅,崔钧毅看到他黑洞洞的眼神亮了一下:“你命犯天煞,不会有好报!”瞎子说得恶狠狠的,手在用力,指甲掐到崔钧毅的肉里了。崔钧毅疼了,非常疼,但他说不出话,这个瞎子为什么要抓住他呢?他真的能明断天机么?崔钧毅不相信。也许瞎子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只是想从他身上弄点钱。“如果是这样,我不会给你一分一厘。”他在心里说。
但是,崔钧毅没有动,就让他那么掐着,等着他眼神里的亮暗下去,瞎子慢慢松了手,然后走开,他的步子那么大,身段那么灵活,一下子就消失在铁栏杆的尽头,竟然不像一个盲人。“他把诅咒留了下来,然后自己消失了。”
瞎子没有要钱,就消失了,这让崔钧毅难受,离开三余是命运的安排么?他这么多年在三余,最后得到的就只有这个诅咒么?
江风一吹,崔钧毅似乎突然明白过来,他的处境叫离乡背井。离开故乡了,就这么简单。即使那里有他的父亲、母亲、兄长,崔钧毅爱的人,崔钧毅所有认识的人,崔钧毅所有的记忆,崔钧毅在那里用掉了的童年、少年,但在崔钧毅25岁的时候,崔钧毅一无所有地离开了它,身上什么也没有,除了刚刚得到的诅咒。
崔钧毅爱江北,那些交错的河流、河流里的鱼,油菜花灿烂的田野,还有田野里栖息着的祖先们的魂灵,那些魂灵就住在麦地里,那些刻着名字的石碑底下。崔钧毅每年去看他们,开始是祖父带崔钧毅去,他牵着崔钧毅的手,在麦地里走,一个一个名字,一块一块石碑地看,他念给崔钧毅听。后来祖父也走到了那些石碑和名字里去了,然后是父亲带崔钧毅去,崔钧毅知道,父亲和崔钧毅,有一天也会走到这些石碑和名字里去,崔钧毅们将永远在一起。相比起来,崔钧毅们在地上的家只是临时住所,而这里的家,却是永久的,崔钧毅们无论在地上住多久,都要回到这里。
崔钧毅不能没有他们,他们在地下看着崔钧毅,看着崔钧毅出生、长大、衰老,没有他们看着,崔钧毅就长不大,也老不了,不能在老中得到平静的内心,不能安详地死去,不能死在地上。
但是,现在,崔钧毅离开了。
6点的时候,船开进吴淞口,夕阳在灰暗的江面上留下一些巨大的倒映,逆光中,远处一些柳树歪歪斜斜,在没有风的黄昏,它们的摇摆显得非常奇异。
这一年的上海,非常热,热得江面上到处是氤氲的水蒸气。
多年来,那个热的江面构成了崔钧毅对上海最深刻的印象之一。崔钧毅相信那个时刻,在吴淞口看到的那些柳树,那些黄昏中静默着却无风而动的柳树,它们和上海这个城市有着神秘的联系。虽然想象中的上海应该是在那些高楼大厦里的,不应该是一些柳树。
在崔钧毅的故乡,此刻,也有柳树一排一排地排在夏天里,但它们是会唱歌的,知了在其中大声叫喊,唱出高亢激昂的调子来,风不会招惹这样的柳树,它们被一团热包围着,热气蒸腾着,它们似乎喜欢热,它们不会在热中无奈地忸怩摇摆。
河岸的两边有几艘破旧的军舰,军舰后面是灰色的水泥围墙。上海,上海,就在那些军舰的后面吧,上海,上海,就在那些灰色的水泥围墙后面吧。
没过几分钟,实在是太快了,“当”的一声,上海就到了,船上有人大声喊:“上海到了,上海到了。”有人挑着担子开始往外走。
是啊。上海就这样到了。
崔钧毅除了一只很小的手提包,没有什么行李,但他比那些有行李的人沉重。崔钧毅拖着身子随着人流走出满地水渍的码头,两边是低矮的铺面,有个小伙子,站在人流的中间,手里拿着卡片在分发,他的T恤已经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上:“要住房吗?最便宜的!”说着,他把一张卡片塞进崔钧毅的手里,还郑重地在崔钧毅的手掌上按了一按。
“你们的旅馆在上海吗?我要去上海!”崔钧毅犹疑着说,崔钧毅想,他一定听不见我在说什么。
果然,他没有听崔钧毅说话,崔钧毅离开他,一个人站到马路边,马路上的热浪迎面撞了过来。热浪中的人流,他们坐在汽车里,飞速地移动着,在人流的后面是那些拆了一半的楼房,黑魆魆的砖块裸露着,像老人的牙齿。上海多大了呢?大概90多吧。现在,崔钧毅在大街上首先看到了他的牙齿,它们空洞地张着,对着人流。
崔钧毅要去上海,住在上海,生活在上海。
“你这就对了,来上海一趟,不能住在码头上,这里哪是上海啊?你应该住到我们那里,我们那里才是上海。”的士司机老宋一边擤鼻涕一边打方向盘,他打得太猛了,崔钧毅差点在后座上翻倒,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看崔钧毅,问,“你是来上海出差?行李很少!”
崔钧毅说:“我来上海工作。”崔钧毅想说,我一件行李也不带,就是不想让自己和过去有联系,我是来找新生活的。
“哦!你们都觉得上海好,来了就不想走,你们把上海当什么?当钱包?”司机双手脱把,重新戴上手套。
“师傅,我上过大学,我不是来这里捡钱包的,我要自己挣一只钱包。”崔钧毅能说什么呢?面对一个上海人,他这个外乡人能说什么?他不是来抢饭碗的,是来造饭碗的?其实,崔钧毅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身上只有1000来块,是他半年的工资加学期奖。
司机老宋不耐烦地说:“那你到底去哪儿啊?看你样子挺正经的一个人,给你介绍一户人家住吧。你住旅馆,价格也太高啦,恐怕你住不上几天人家就要赶你走啦!”
司机把崔钧毅拉到乌鲁木齐路328弄,楼下的大门半开着,门把手上满是灰,司机一边提醒崔钧毅小心,一边自己却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原来,进门就是楼梯台阶,没亮灯,黑得根本看不清楚,崔钧毅跟着司机往楼上爬,爬了三层,楼梯真陡,崔钧毅没见过这么陡这么窄的楼梯,身子老是在墙上、扶手上磕碰。一路摸上来,感觉两只手上全是灰,灰吸了他的手汗,粘糊糊的。
崔钧毅不知道为什么,上海人不把楼道修得宽敞一点,又为什么不亮个灯。
“死人,带人来,也不说一声!”女主人开了门把他们让进去,轻声对老宋埋怨。
进屋,崔钧毅才发现屋里非常干净,和屋子外面的感觉完全两样。这是一个两居室加一个小厅的小户,他们所在的是一个过道式的厨房,小,一张桌子摆着,他们三个人就只能坐下来说话了,司机把崔钧毅介绍给女主人:“小伙子,你遇见张姨算是遇见好人了!你运气好,张姨正好要个房客!”
张姨穿着一件大花的短袖衫,下身是白色的裤子,看得出来,因为居家的缘故,里面并没有穿胸衣,温润的乳在红白相间的图案下晃着,浑圆的臀部不张不弛不藏不露。这是女人最好的年纪,一切都是成熟的,但是又不过熟,大城市的女人是丰满的,有大城市的白皙和优容,但又是利落、时髦的,绝没有拖沓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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