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789887
★米兰·昆德拉作品全系列焕新重启,代表作、堪称伟大的文学典范、全球超级畅销书《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领衔登场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方向感匮乏、意义感缺失的时代不得不读的问题之书
1.生命之轻与重
“重与轻的对立是所有对立中神秘、模糊的。”
轻
“不能承受地轻,轻若鸿毛,轻若飞扬的尘埃,轻若明日即将消失的东西。”
“生命一旦永远消逝,便不再回复,似影子一般,了无分量,未灭先亡,即使它是残酷,美丽,或是绚烂的,这份残酷、美丽和绚烂也都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无法检验无法修正,生命是否变得自由,是否真的美丽?
重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得无限重复,我们就会像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样被钉死在永恒上。这一想法是残酷的。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一举一动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责任重负。
——不断接受检验的责任重负,让生命真切实在,是否变得残酷而不堪承受?
2. 爱的方式
特蕾莎—托马斯—萨比娜
“特蕾莎和萨比娜代表着他生活的两极,相隔遥远,不可调和,但两极同样美妙。”
托马斯与特蕾莎——人生挚爱
特雷莎感到“她的灵魂从每一根血管,从每一根毛细血管和毛孔中飞冲到表面,要让他看一看”,她只身前往布拉格找托马斯。
托马斯是一个半唐璜式的人物,一方面,他对特蕾莎有着充满诗意的爱:“对这个几乎不相识的姑娘,他感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爱。对他而言,她就像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另一方面,他难以克制对其他女人的欲望。
特蕾莎对托马斯的那些“友谊”嫉妒之极,这种嫉妒白天被竭力抑制住,晚上变幻成带有死亡意象的噩梦,折磨着她,也折磨着托马斯。伴随着两人感情的,是捷克斯洛伐克复杂不安的局势,个人生活渐渐滑向坠落边缘。偶然而宿命的爱情,有一见钟情的热烈美好,也有纠结牵绊的悲剧意味
特蕾莎是生命之重的一个代表
“他跟特蕾莎捆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七年里,他每走一步,她都在盯着。仿佛她在他的脚踝上套了铁球。”
萨比娜与托马斯——灵魂伴侣
画家萨比娜,是托马斯的情人,也被托马斯看作是精神层面理解他的人,她与托马斯始终保持的私情、她与托马斯之间的默契,使得她成为特蕾莎极度嫉妒的一个对象。
萨比娜是生命之轻的一个代表
“人生的悲剧总可以用沉重来比喻。人常说重担落在我们的肩上。我们背负着这个重担,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们与之反抗,不是输就是赢。可说到底,萨比娜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什么也没发生。她离开了一个男人,因为她想离开他。在那之后,他有没有再追她?有没有试图报复?没有。她的悲剧不是因为重,而是在于轻。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3. 如何过好这一生?
生活的意义与价值
“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
“追求的终极永远是朦胧的。期盼嫁人的年轻女子期盼的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东西。追逐荣誉的年轻人根本不识荣誉为何物。赋予我们的行为以意义的,我们往往对其全然不知。”
赋予意义——走向媚俗/ 刻奇(kitsch)
“媚俗让人接连产生两滴感动的泪滴,滴眼泪说:瞧这草坪上奔跑的孩子们,真美啊!第二滴眼泪说:看到孩子们在草坪上奔跑,跟全人类一起被感动,真美啊!只有第二滴眼泪才使媚俗成其为媚俗。”
“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换句话说,也就是媚俗。”
“媚俗是把人类生存中根本不予接受的一切都排除在视野之外。”
“在媚俗的王国,实施的是心灵的专制。”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米兰·昆德拉的小说代表作,享誉世界的超级畅销书,小说依托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捷克斯洛伐克的历史剧变,以托马斯与特蕾莎偶然而宿命般的爱情为主线展开故事,不仅仅是描述几对男女感情上的纠葛,也不仅仅是书写个人命运在大的境遇变迁中的沉浮、个人在变革时刻的选择,更是一部层次丰富、意象繁复的哲理小说,从永恒轮回的谵妄之下人的生命分量几何这一带着神秘感的疑问开篇,随着不断穿插的书中人物的生活走向、所思所想提出了生命之轻与重、灵与肉的相对论。
部 轻与重
第二部 灵与肉
第三部 不解之词
第四部 灵与肉
第五部 轻与重
第六部 伟大的进军
第七部 卡列宁的微笑
大写的牧歌与小写的牧歌
大写的牧歌与小写的牧歌
重读米兰·昆德拉
弗朗索瓦·里卡尔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后几页题为《卡列宁的微笑》的文字,曾使我,且至今仍令我感到炫目而又困惑。炫目之感来自于其文字的美,来自于其特有的语义与形式的完满。而正是从这种美和这种完满之中产生了令我深陷其中的困惑与不尽的疑问。笔者写作本文的目的,在于试图探清这份炫目与疑问——通过总体把握和相互观照来加以领悟。因此,本文将围绕牧歌和美这两个主题展开思考。
但首先是,我为何会受到如此的冲击?究其原因,恐怕在于这几页文字与过去我在昆德拉作品中看到的中心倾向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照。通过阅读昆德拉以前的那些小说,我曾得出结论,将其中心倾向定义为对任何抒情形式的讽刺、质疑,对天真的彻底批判,总之,这是以毁灭、嘲讽,以“彼世”的目光投向一切价值标准,尤其是投向政治与诗为基础的某种哲学意义上的撒旦主义形式。就此而言,我从未读过比这走得更远的文学作品,也从未读过将幻灭之艺术推得如此之远,将我们的生命与思想藉以为本的基本谎言揭露得如此深刻的作品。简而言之,没有一部作品与牧歌之精神如此格格不入。而相反,其常用手段之一,便是通过作品中主人公,如《玩笑》中的路德维克与雅洛斯拉夫,《谁都笑不出来》中的叙述者,《搭车游戏》中的女主人公,《好笑的爱》中的哈威尔大夫与爱德华,《告别圆舞曲》中的雅库布,《笑忘录》中的塔米娜和扬,《雅克和他的主人》中的仆人等人物的生存与思考,来彻底揭露这个世界的无足轻重和可笑。
然而,在这样一个世界中,怎能出现牧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后一部分怎么可能由一条垂死之狗的微笑而变得如此温馨和明媚?其不当之处更在于小说中的这首牧歌紧接在《伟大的进军》这一部分之后,而在这一部分,探讨的是粪便与媚俗的问题,小说家的讽刺也许比他在这部小说中的任何其他部分都表达得更彻底。
总而言之,这几页文字有着某种令人愤慨的东西。然而,文中却包含着某种真理,某种不言自明的真理,与昆德拉作品中撒旦性的部分所揭示的真理一样,无法回避。因此,这几页文字给我揭示了另一个昆德拉,或至少迫使我不得不修正我先前对他作品的看法(因而也改变了这一作品在我心间所激起的回声的看法,在我心中,我一直认为其作品正是以为确切的方式对我的意识作了表达)。这种修正的终完成,只能通过质疑,彻底去
掉我先前对这部作品及其欲言所持的也许过于单一的简单化认识。也就是说,只能通过考察下面的这一悖论:毁灭的作者也是牧歌的作者。
……
该书是二十世纪伟大的小说之一,昆德拉借此坚实地奠定了他作为世界上伟大的在世作家的地位。
——《华盛顿时报》
他的作品使我坚信人类一定会生存下去,世界一定会生存下去,我全心全意在这个世界上所信仰、寻求和热望的一切都将恢复其人性的面貌。
感激他是因为在这个悲剧的今天,他使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体会到,面对不朽的东西,即使死神也无能为力。”
——法国作家路易·阿拉贡
一部隐秘而闪光的杰作。
——伊恩·麦克尤恩
我只看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和《告别圆舞曲》,很喜欢。跟拉美、美国作家不太一样……小说中的讽刺有一点儿像黑色幽默,又不完全是,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
——莫言
(关于轻与重)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得无限重复,我们就会像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一样被钉在永恒上。这一想法是残酷的。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一举一动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责任重负。这就是尼采说永恒轮回的想法是沉重的负担的缘故吧。
如果永恒轮回是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在这一背景下,却可在其整个的灿烂轻盈之中得以展现。
但是,重便真的残酷,而轻便真的美丽?
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巴门尼德早在公元前六世纪就给自己提出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宇宙是被分割成一个个对立的二元:明与暗,厚与薄,热与冷,在与非在。他把对立的一极视为正极(明、热、薄、在),另一极视为负极。这种正负之极的区分在我们看来可能显得幼稚简单。除了在这个问题上:何为正,是重还是轻?
巴门尼德答道:轻者为正,重者为负。他到底是对是错?这是个问题。只有一样是确定的:重与轻的对立是所有对立中神秘、模糊的。
(关于爱情的发生)
大约是三个星期前,他在波希米亚的一个小镇上认识了特蕾莎,两人在一起差不多只待了个把钟头。她陪他去了火车站,陪他一起等车,直到他上了火车。十来天后,她来布拉格看他。他们当天就做了爱。夜里,她发起烧,因为得了流感,在他家整整待了一星期。
对这个几乎不相识的姑娘,他感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爱。对他而言,她就像是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漂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
她在他家待了一个星期,流感一好,便回到她居住的城镇,那儿离布拉格两百公里。正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方才提及的那个片刻,即我看到了托马斯生活关键的那个时刻:他站在窗前,目光越过庭院,盯着对面房子的墙,在思忖:是否该建议她来布拉格住下?这份责任令他害怕。如果
现在请她来家里住,她一定会来到他身边,为他献出整个生命。
要么该放弃?这样一来,特蕾莎还得待在乡下的小酒店做女招待,那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是想她来到他身边,还是不想?
他目光盯着院子对面的墙,在寻找一个答案。
他一次又一次,总是想起那个躺在他长沙发上的女人的模样;她和他过去生活中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既不是情人,也不是妻子。她只是个他从涂了树脂的篮子里抱出来,安放在自己的床榻之岸的孩子。她睡着了。他跪在她的身边。她烧得直喘气,越喘越急促,他听到了她微微的呻吟。他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在她睡梦中轻声安慰她。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她的呼吸平静了一些,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往他的脸上凑。他感到她的双唇有一股微微有点呛人的高烧的热气味。他吸着这股气息,仿佛想啜饮她身体的隐秘。于是他想象她已经在他家住了许多许多年,此刻正在死去。突然,他清楚地意识到她要是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他要躺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死。受了这一幻象的鼓动,他挨着她的脸,把头埋在枕头里,许久。
此时,他站在窗前,回想着当时的一刻。如果那不是爱,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景?
(关于生活的告别)
她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
她出了门,朝河堤走去。她想看看伏尔塔瓦河。她想站在河岸上,久久地望着河水,因为看着流动的河水,可以让人心静,可以消除人的痛苦。河水一个世纪一个世纪在不断流淌,人间的故事就在河边发生。它们发生,第二天就被遗忘,而河水依旧在不停地流淌。
倚着栏杆,她朝下望去。这儿是布拉格郊外,伏尔塔瓦河已经穿过市区,将辉煌的赫拉得茨堡和一座座教堂留在身后,犹如一位刚下台的女演员,疲惫不堪,神思恍惚。河水沿着筑了栅栏和护墙的肮脏的河岸流淌,在栅栏和护墙后面,是被废弃的工厂和游乐场。
她久久地望着河水,这儿的河水看上去更忧伤,更晦暗。突然,她发现河中央有一样奇怪的东西,一样红色的东西,对,是一张长椅。一张金属脚的木头长椅,是布拉格公园常见的那种。长椅在伏尔塔瓦河中央慢慢地漂浮。接着后面又浮来了一张。然后又是一张,一张接着一张。特蕾莎终于明白了,她看到的是布拉格公园里的长椅,它们随着河水漂离城市,一张张长椅,越漂越多。河水将它们冲向远方,就像秋天的落叶被水远远地冲离树林,漂浮在水面上,有红的,有黄的,还有蓝的。
她转过身,想问问人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布拉格公园里的长椅会漂在河水里?可是,人们从她身旁经过,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在这座短命的城市里,一条河一个世纪复一个世纪地流淌而过,他们根本就无所谓。
她重又凝望着河水。她感到无尽的悲哀。她明白她所看到的,是永别。永别生活,生活正带着所有的色彩逝去。
长椅从她的视野中一一消失了。后来她又看到了几张,是后漂来的几张,接着又漂来一张,是黄色的,然后又是一张,蓝色的,这是后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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