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2679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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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禅者铃木大拙历久弥新的经典禅文化讲义
★解读禅宗形塑日本文化及民族性格之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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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六十六岁的铃木大拙于牛津、剑桥及哈佛等欧美名校,展开了题为“禅与日本文化”的系列讲座。两年后,以该讲座为骨架编纂而成的《禅与日本文化》刊行于世。
本书从艺术、武士、剑道、儒教、茶道、俳句六个侧面切入,基于铃木大拙本人对禅的精深体悟,借史上一些风雅诙谐的公案和传说,系统考察了禅在日本文化及日本民族性格形塑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立体阐释了禅的核心特质。自初版以来,受到世界各国宗教研究家和日本文化爱好者的持续追捧,是一本可洞悉禅学与日本文化奥义、绕不开的经典名著。
西田几多郎序 1
作者自序 3
第一章? 禅学初步 5
第二章? 禅与艺术 17
第三章? 禅与武士 39
第四章? 禅与剑道 65
第五章? 禅与儒教 99
第六章? 禅与茶道 117
第七章? 禅与俳句—俳句诗意灵感基础中的禅直觉 143
代译后记:铃木大拙与禅 179
第一章 禅学初步
对于日本人的道德、心性修养,乃至精神生活,已有众多海内外权威论者做出了公正而清通的阐述。毋庸赘言,关于禅宗对形塑日本人性格所起到的重要作用这一点,诸多意见大同小异。其中,两位外国学人的著述—查尔斯·艾略特(Charles Eliot)爵士的《日本佛教》和乔治·桑瑟姆(George Sansom)爵士的《日本文化史》,堪称是这一领域中的秀逸之作,我在本书中对其相关内容也有所引征。因多数读者对禅的学问不甚了了,确乎有适度展开之必要,可这又谈何容易。关于禅,如果对其基本概念缺乏起码的知识,那么无论是读还是听,恐怕都难解其意。这是因为,禅要求超越理论和言语的阐释,而这又是一般读者难以企及的境界。所以,我倒是希望对禅抱有兴趣的读者,最好能浏览一下我的几种禅学著述。在此,我姑且对禅的概要做一番粗线条的描述,望读者诸君能多少领会其对日本人性格及文化所带来的影响。
禅作为一种佛教形态,早在初唐时期,即8世纪前后,就已经相当发达了。其发轫则更早,可追溯至6世纪初,菩提达摩从南印度一路传法到中国。禅的教义与大乘佛教无甚不同,宣教场所也与一般的佛教几无二致。但有一点不同,即佛教在从印度向中亚细亚及中国的传布、发展过程中,受不同的礼仪、教典和种族心理等因素的影响,在诸多大师及教派周围渐次附加了种种表面化的肤浅观念。而禅本身的目的,就是在去除所有这些皮相之见的基础上,直接传授佛陀的根本精神。
那么,这种精神究竟是什么呢,构成佛教的精髓者又是什么呢?答案是般若(智慧)与大悲。所谓般若,即“超越的智慧”;大悲可译作“爱”,或“悲悯”。般若能使人透过事物的表象得见其本质。因此,只要得到般若,我们便可洞彻生命与世界的根本意义,而不复烦恼纠缠于个人的利益与苦痛。到那时,大悲是一种自在的存在,意味着爱将摆脱一切利己的困扰,惠及万物。在佛教中,爱可泽及无生命物。因为佛教相信,一切存在都是现存状态的持续,无论在当下体现为何种形态,当其被爱渗透的时候,注定会成佛。
般若被无明(avidyā)与业(karman)的密云层层遮蔽,沉睡于我们的心中,禅则肩负着唤醒它的使命。无明与业,均起于对理智的无条件屈服,而禅则反抗这种状态。理智的作用表现为逻辑和语言,而禅则蔑视逻辑,即使在被要求自我表达的场合,也常常无言以对。智识的价值,只有在把握事物的精髓之后,才能意识到,禅亦如此。禅在唤醒我们身上超越性智慧(般若)的时候,采取与通常的认识过程完全相反的方法,对我们的思维是一种锻炼。
佛的说教以知性、逻辑和文字言语为基础,而禅的方法和精神则刚好相反,宋代五祖法演(1104年殁)所传授的一个说法,对我们理解这一点有莫大的助益:
人们若问我禅是什么,我会说,禅与修炼夜盗术兴许有一比。一个夜盗者的儿子,眼瞅着父亲日渐衰颓,心想:若是老爹再也干不了这营生的话,那家中能挣钱的人可就只剩自个儿了,所以得学点本事。他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了父亲,父亲遂一口应下来。一天入夜,父亲带着儿子,来到一大户人家门外。破墙进屋,撬开一口长方形的大箱子。父亲命儿子进去,把里面的衣物给扔出来。儿子刚钻进去,老爹便“咣当”落下箱盖,并锁了个结实。接着跑到院子里,大喊“抓贼”,边紧扣户门。见人家已被吵醒,便又从钻进来的墙洞钻出,扬长而去。待那家人大呼小叫、点灯出得门来,盗贼已逃遁。其间,被锁在箱子里的儿子,又急又恼,痛骂老爹冷酷无情。生了会儿闷气后,忽然计上心来,他试着从箱子里面发出一种老鼠啃东西的声响。听到声音,当家的便吩咐仆人掌灯去看个究竟。仆人一开箱盖,困在里面的主儿猛地窜将出来,一口气吹灭油灯,推倒仆人,撒腿就跑,家人在后面紧追。跑着跑着,见路边有一口井,遂抱起一块大石头投入井中。黑灯瞎火的,追上来的人以为是盗贼跳了井,便围在井边看热闹,那厮便趁机溜掉了。回到家后,大光其火,抱怨父亲见死不救。老爹道:
“莫急,莫急,还是先说一说你是咋逃出来的吧。”
儿遂细述自个儿冒险的经过。听罢,老爹说:
“这就对了,吾儿已经学到了夜盗的窍门。”
这个听上去比较过分的夜盗术传授法,道出了禅学方法论的真谛。在禅宗中,弟子向师父求教,是要挨揍吃扁的:“哼,你这条懒虫!”说有一僧,带着“关于让我们从烦恼中解脱的真理的疑问”,来到师父跟前。师父遂带他到法堂,在众人面前大声说:“众生,对禅抱有疑问的人在此。”说着,便把可怜的僧人推倒在地。僧被当众叱骂,只好臊眉耷眼地退回自己的禅房—对禅抱有疑问,简直就如同犯罪一样。即使还不到犯罪的程度,怀疑者亦需自我省察,在那种明明是宽敞豁亮的场所,却刻意作徘徊状,好像迷了路似的。弟子问师父是否了解佛法,师父当即表示:“我啥都不懂。”再问:“那到底谁懂呢?”师父用手指了指书斋前的大柱子。
不过,禅师有时也会表现得像一个逻辑论者,但他未必按常理出牌,甚至会把通常的推演方法和判断标准完全颠倒过来。如莎士比亚曾在一出戏中借剧中人物之口,说出“美即是丑,丑即是美”一样,禅师会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至此,事实被无视,价值观被彻底颠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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