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4587062
◎ 我们如何成为后人类?我们的未来由技术决定吗?
◎ 我们如何在时代的夹缝中生存?我们如何在赛博空间“发现自我”?
◎ 大众文化是洪水猛兽吗,又该如何与孩子谈论网络游戏?
◎ 互联网如何从“赛博空间”变成“敞视监狱”?
◎ 我们为何愿意相信谣言?互联网是性别中立的吗?互联网内容将走向何方?
◎ 剖析中国网络空间的发展,解读人与智能技术的交织,思考人类数字化生存状况。
◎ 我们需要以非常不同的方式生活,而这需要非常不同的思考。也许像启蒙运动一样,我们所需要的是心灵的另一次革命,也即人类意识的范式转变。
◎ 作者胡泳是国内数字化研究先驱,2018年,胡泳被全球首个管理思想家排行榜“全球最具影响力的50大管理思想家” (Thinkers50)选入雷达榜单,名列可能对未来组织机构的管理和领导方式产生深远影响的30位世界思想家之一。
从不可持续的社会安排到速度加快的风险积累,再到生物、认知和信息技术的革命性突破,可以清楚地看出,现代性中的人类境况即将发生重大变化。“后人类主义”和“超人类主义”也许是这条路上最突出的两个分支,前者意味着人本主义主题的死亡,而后者试图无限期地放大人类的存在。
与此同时,随着事实的土崩瓦解,人类还面临后真相时代的考验:真相被赋予“次要”的重要性,贬值成为一种毫无价值的残币。我们应该将当下的认知困境视为知识民主化痛苦进程的必然部分,并且相信,既然神殿的祭司们不再控制我们对知识的汲取,我们将比以往更加需要那些批判性思考的技能。
上篇 后人类
界限的悖论
我们都是越界人,活在时代更替的夹缝中。晕眩,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基本感受。
界限的消失:活在时代的夹缝里 / 4
解读互联网时代的悖论 / 31
变化速度比变化方向更重要——纪念阿尔文·托夫勒 / 48
生活抵触随机运动吗?——《爆发:大数据时代预见未来的新思维》推荐序 / 56
漫说“黑天鹅”——《黑天鹅:如何应对不可预知的未来》推荐序 / 60
“人类世”的开端不能成为地球的终结——《倒计时:对地球未来的终极期待》译者序 / 63
自我的发现
互联网是一间认同实验室,可以培育和提炼一种同时行动的能力,一种经常发展多重性的平行身份的艺术。
幸福在哪里?——兼怀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思 / 68
网络个体化,个体网络化 / 81
在不安全的世界里,你的焦虑不足虑 / 85
过度私人化导致孤独 / 92
孤独的人都是不会独处的人 / 96
网上的自我发现之旅 / 101
数据化的人
“不论iPhone因为什么而震动,都不如此刻你的眼神交流更有价值。”宁愿选择人的怪癖,而不要数字化的完美。
“网红”的兴起及走向 / 122
“文化针灸”模式的粉丝行动主义 / 132
不论手机为何而响 / 140
由“全民狂拍”开启的数据革命 / 145
自动化到来后,新闻人的价值何在? / 152
后人类境况
我们需要以非常不同的方式生活,而这需要非常不同的思考。也许像启蒙运动一样,我们所需要的是心灵的另一次革命,也即人类意识的范式转变。
承认并庆祝人的境况——《数字化生存》中文版问世20年译者感言 / 160
旧制度与数字大革命——《公地》文丛总序 / 174
在互联网时代如何思想——在2017互联网思想者大会上的开场演讲 / 181
呼唤启蒙2.0:人类意识的范式转变与革命 / 190
下篇 后真相
矛盾的海洋
人们往往从同一来源获得救赎或陷入沉沦。重要的是批判性地看待互联网从乌托邦到反乌托邦的变化:过去的技术乐观主义是否有道理,而目前的技术恐惧症是否有理由?
作为隐喻的互联网——从赛博空间到敞视监狱 / 206
未来是湿的——《未来是湿的:无组织的组织力量》译者感言 / 237
认知盈余作为一种可能——《认知盈余》译者序 / 255
世界如此多姿多彩——《万物皆无序:新数字秩序的革命》导读 / 264
互联网是一片矛盾的海洋 / 275
赛博风潮
即使观察到赛博空间的流行对人的现实损害,我们也应该防止简单的“妖魔化”,更多注重现象背后社会和教育的整体语境,正是这种语境界定了如此之多的当代生活。
娱乐经济正当道 / 280
大众文化并非洪水猛兽——《坏事变好事:大众文化让我们变得更聪明》导读 / 283
如何与孩子谈论网络游戏? / 291
切勿同青少年的生活方式作战 / 296
认知困境
我们应该将当下的认知困境视为知识民主化痛苦进程的必然部分,并且相信,既然神殿的祭司们不再控制我们对知识的汲取,我们将比以往更加需要那些批判性思考的技能。
我们为什么愿意相信谣言 / 302
网络主权的诞生、发展及辨析 / 308
互联网并不是性别中立的——论网络公共空间的性别伦理 / 321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网络意见领袖? / 334
回声室效应:真相还是神话? / 346
反思和选择
技术不会决定我们的未来。我们如何部署和使用技术,才会决定我们的未来。
互联网内容走向何方?——从UGC、PGC到业余的专业化 / 358
知乎:中国网络公共领域的理性试验田 / 366
分裂的微信:产品哲学向左,十亿用户向右 / 378
我们缘何进入由平台控制的世界? / 388
后真相与政治的未来 / 413
从敞视监狱到全视监狱:流动监视流布四方
说到隐私与监控,我们还需要回到遥远的过去。在1785年,有人预见性地提出了互联网日后离不开的一个恐怖隐喻,叫作“敞视监狱”(panopticon,亦称圆形监狱)。这是英国著名社会改革家、哲学家边沁(Jeremy Bentham)设计的一种新型监狱。这种监狱的中心是高耸的瞭望塔,周围环形地布置着单人牢房,这样一种设置使中间塔内的监视者得以监督众多犯人。这些犯人被切断了同其邻人的横向联系,而且,因为犯人从来看不到监视者,只是感受到监视者存在的可能性,所以每个人在监狱里生活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外在监督,他们会自我监督。这个敞视监狱的隐喻后来被福柯(Michel Foucault)所袭用,以说明规训社会想要制服其公民的倾向。他描述了敞视监狱的囚犯是处于不对称监视的接收端:“他被看到了,但他没有看到;他是信息的对象,而不是交流的主体。”他预测说,这种无所不在、无法辨别的监视会成为现代的一大特征。今天所有担心互联网隐私丧失、安全丧失、国家变成监控机器的人都频繁使用这个词。经常同这个词一起连用的警告是:“老大哥在看着你。”
社会学家托马斯·麦谢森(Thomas Mathiesen)认为福柯仅仅关注了少数观看多数(the few watch the many)的模式,而大众媒体,特别是电视,作为一种权力技术,构成了多数观看少数(the many watch the few)的模式。虽然观看者彼此距离遥远,但观看的动作本身把全世界的观众带进同一个电子空间,只有少数人才能成为被观看者,大多数人都是观众,而被观看的少数人成了多数人景仰与效仿的榜样。为此,他提出了“单视监狱”(Synopticon)的概念。
杰弗里·罗森(Jeffrey Rosen)进一步发挥了两个人的概念,提出“全视监狱”(Omnipticon),即多数观看多数(the many watch the many),毫无疑问这构成了互联网时代的权力技术。生活在全视监狱之中,我们从来不知道在任意时间内我们看到谁,谁在观看我们,个人不得不担心自己在公开和私下场合表现的一致性。
边沁原本设想的原则是中央检查,并不需要一个圆形的建筑物来完成这件事。从一个中心位置监控电子通信,也构成了全景敞视。在许多方面,圆形监狱的中心瞭望塔是固定在我们建筑物上的摄像机的先驱。敞视监狱和闭路电视监控系统(CCTV)之间的相似之处可能显而易见,但是当我们进入数字监控和数据捕获的世界时会发生什么?我们在智能手机的屏幕上划来划去的时候,仍然是“信息的对象”吗?
全视监狱与敞视监狱有两点关键的不同。第一,在全视监狱中,公民往往对自己正在被监视缺乏很强的意识。在敞视建筑中,居住者不断意识到被监视的威胁,但我们在互联网上遭遇的监视却是无形的;没有隐约可见的塔,没有在你每次输入网址或是滑动手机时紧盯着你的镜头。
考虑一下边沁敞视思想的真正核心:有些活动在受到监视的情况下可以更好地进行,这是因为,被监视者因为害怕惩罚而进行自我管制。当我们开始思考当代类型的可见性(实际上是数字化和数据驱动的)是否与中心塔的概念类似时,敞视监狱作为一个隐喻的相关性就开始萎缩了。例如,这种类型的可见性是否同样不对称?它是否被用于同样的活动?我们不知道自己被监视的事实,是否意味着我们正在被正常化,就像敞视监狱原本就是为了纠正行为一样?
第二,全视监狱的监视发生在个人之间,而不仅仅是在组织实体和个人之间(例如政府监视公民或企业监视消费者)。它是一个“许多人监视许多人”的场景,需要我们对监视予以重新认识。看待监视的传统观点偏向于描述有权势的人如何监视和控制大众,而很少注意到数字连接的大众如何越来越多地互相监视。今天的权力模式与其说是胁迫,不如说是诱惑。在此情况下,一种前所未有的监视文化正在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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