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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526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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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报》评选百佳非虚构作品No.26
身为美国人、身为黑人到底意味着什么,鲍德温对此的描述可能是20世纪最雄辩、最有说服力的。——《卫报》
詹姆斯·鲍德温作为社会评论家的奠基之作
(美国民权运动文学代言人鲍德温首部非虚构作品)
《村子里的陌生人》又名《土生子札记》,是鲍德温首部非虚构作品,至今仍是他最受推崇的作品之一。
美国民权运动文学代言人的时代之思
作为20世纪美国戏剧性社会变革的亲历者,创作于民权运动初期的《村子里的陌生人》令鲍德温成为这种时代隐痛的主要诠注者之一,而数十年后回看,他的许多观察几乎被证明是预言性的。
写给所有不甘于困守失序、无义、不平等世界的迷茫者
鲍德温以自身经历为引,直面时代弊病,但其文章每一页背后都隐藏着一个普通人,在寻求自己的身份。鲍德温将他对历史和现在的洞悉嘱托给后世,展示了一种审视世界与自身的
可能性。
詹姆斯·鲍德温是美国著名作家、社会活动家,善用毫不妥协的笔触批判美国种族政治的扭曲和阴暗。在“二战”后的美国黑人文学发展进程中,鲍德温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是一个“真正必不可少”的作家。
《村子里的陌生人》是鲍德温最重要的散文集,在20世纪美国爆发的戏剧性社会变革中,他以敏锐的眼光审视一切,以自身经历提喻千万人陷入的怪诞困境:失落的身份、盲目的司法体制、病态的时代精神……
冷静的语调与尖锐的话题对撞,鲍德温以独特的写作方式融合人生、文学和政治,为所有“人群中的他者与弱者”提供了一幅连贯的素描,也展示了一种审视世界与自身的可能性。
导 言 1
致 谢 10
1984 年版序 11
生平自述 20
第一部分
每个人的抗议小说 29
千千万万的逝者 41
卡门·琼斯:黑暗是足够的光明 64
第二部分
哈莱姆贫民窟 77
亚特兰大之行 94
土生子札记 107
第三部分
相遇塞纳河:当黑色遇见棕色 137
身份问题 145
巴黎的平等 159
村子里的陌生人 179
译后记 197
导言
上大学前,我不知道作为散文家的詹姆斯·鲍德温,我只知道写长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戏剧的詹姆斯·鲍德温。我在华盛顿的贫民窟长大,他描写的纽约哈莱姆贫民窟及里面的人,是我非常熟悉的世界。我觉得他是值得信任的人。他告诉我,哈莱姆的贫民和华盛顿的贫民都是一家人。与所有伟大而雄辩的作家一样,他讲出了普遍而永恒的真理。他用苦心经营的文字,为我们刻画出日常生活的细节:全身心投入教堂礼拜仪式的虔诚妇女们似乎想让上帝知道,她们值得进入天堂之门;穷人家中永远飘浮的尘埃,似乎提醒着他们的生活现状;黑人生活街区的建筑总是杂乱无章、歪歪扭扭的,在发出哀鸣。
因此,我认识写虚构作品的鲍德温;而他与我同为这个大家庭的成员——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他也认识我。1968 年8 月底,我离开家前往圣十字学院读书,我想图书馆的图书足够我阅读,就没有带什么书。我只带了两本非虚构作品,它们是我被大学录取不久后在二手书店买的,还没来得及阅读。其中一本是20 世纪50 年代出版的大部头,教人如何撰写逻辑清晰严密的散文。我在圣十字学院读书时从没有碰它,或许是因为它过于艰深。(克拉伦斯·托马斯1971 年毕业于圣十字学院,毕业前的一个月,他在我宿舍书架上发现了这本书,花了五美元买走;我记不清当初我买的价格。)另一本书就是鲍德温的《村子里的陌生人》。入读大学,我即将开启一种新的人生,一种与白人在一起的思想生活和教育生活。考虑到我要去的地方,我觉得,既然鲍德温的小说让我对黑人有许多了解,他的散文可能有类似的效果。
我进入圣十字学院主修数学,主要是因为我高中数学成绩好。我那时特别内向,又没有测过视力,我经常看不清黑板,但懵懵懂懂地,没有意识到这可以靠戴眼镜来解决。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教微积分的老师很淡漠,大多数时间都背对学生写板书。就这样,一学期下来,我逐渐掉队。
那年12 月,我知道微积分课程只能勉强及格,读数学根本没有出路。我心想,我这么热爱阅读,该转去英语系。在圣诞节假期之前,我第一次阅读《村子里的陌生人》,或许是意识到我之后会逐渐走上散文创作之路。鲍德温在《生平自述》的开头就宣告,“我出生在哈莱姆……”,这是一个简朴的、不加修饰的陈述句,似乎平平淡淡地说出来,读者对这个事实的重要性会有更好的理解。这里出现的是哈莱姆,但因为我熟悉写虚构作品的鲍德温,他笔下的黑人也可能来自华盛顿,所以,要是他写“我出生在华盛顿……”,可以更好地拉近我们的关系。
这部散文集中的《生平自述》是一篇序言式文章,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内容是关于如何成为一名作家的(很长一段时间,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多大的意义):比如为写出一个真实的世界而挖掘自我的必要性;当“黑人问题”已被广泛书写时,身为黑人作家所面临的困境;在人生终结之前成为“一个优秀的作家”的渴望。
但在这篇简短的自述背后,是一个三十一岁、颇见过世面的人(我直到五十四岁才有第一本护照),而他在努力克服与生俱来的困境。他出生于一个缺乏关爱的小世界,无论是好是坏,他和这个小世界作为一个更大的世界的一部分,常被拒之门外。我在圣十字学院读书,经常为此而自豪,但我知道,每当我走出比文宿舍,身处马萨诸塞州伍斯特这个地方,我无处可去,这里没有一个地方属于我。我隐约有此感受,但无法用言语表达。鲍德温说出了我的心声。正如他谈到,他总是用一种“特殊的态度”来看待莎士比亚、沙特尔大教堂、伦勃朗、帝国大厦和巴赫:“这些东西不是我创造的,不包含我的历史。我也许会永远徒劳无功地在它们之中寻找自身的影像。我是一个闯入者,它们不是我继承的遗产。”
在《村子里的陌生人》中的其他文章里,都包含了这样一颗十分敏感和敏锐的心灵。有些东西当时我未能完全理解,有些东西我敢肯定要是鲍德温现在看到也会觉得好笑。我承认那时还不能理解他一些更复杂的思想,或许因为我还太年轻,因为我还没有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他的另一些思想我根本没有认真对待,无疑同样是因为我还太年轻,因为我太激进,总是嘲笑异己的观念。随着马丁·路德·金的遇害,越南战争的爆发,以及我开始意识到我是白人世界中的黑人,我自然就变得激进好斗。比如,这个激进好斗的自我会追问,为什么鲍德温在写作中的口吻有时候似乎不是一个黑人,而是一个旁观者;诚然,这是一个内疚的旁观者,但仍然只是一个旁观者。在《千千万万的逝者》中,他写道:“我们不把黑人当人看,与我们不把自己当人看密不可分:我们自己身份的失落,是我们为解除他的身份所付出的代价。”后来,他又写道:“针对黑人,针对黑人的大多数活动,我们(所有美国人)喜欢带着可以忍受的鄙夷态度……”
但是,由于我的注意力都落在文章中频繁使用的称谓“我们”上,在1968 年12 月的最后几天,年仅十八岁的我,自然容易忽视《千千万万的逝者》中的这些话所包含的真理和沉痛。我现在懂得,人有办法无意识地在他人正在成型的思想中扎根,尤其是像鲍德温这样活在文字世界之中的人。不然,又如何解释,我竭力在小说中讲述奴隶主的故事,黑人和白人的故事,讲述蓄奴制度如何碾碎他们的心灵,让他们每天早上从床上起来,感谢上帝帮助他们压制对方。如果我知道讲述的重要性,那正是因为鲍德温等人很早以前就播种了这样的观念。(我万分感激鲍德温,因为在我阅读的黑人作家中,他是少数几个懂得,必须把白人当成真正的人来书写的。早在我知道自己会投身写作之前,鲍德温就告诉了我:你不用非得把白人非人化,才能刻画出一个完全人性化的黑人。)
跟随鲍德温的脚步,读完《哈莱姆贫民窟》《亚特兰大之行》和《土生子札记》这三篇散文,我对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以前,我只是从小说中认识鲍德温。他的小说绝对有前所未见的生命力。读他的小说时,我也许要努力想象面对的这个人。我有他的平装本小说,比如《向苍天呼吁》和《另一个国家》,里面附了一张邮票大小的照片和几句生平介绍。但他的散文让我对他有了更多的认识。如果我没有读过这些散文,他依然是鲍德温,但他不会这么真实地屈尊和我分享片刻。他的小说让我看到一个巨人,而这些散文让我看见一个人、一个邻居,或者可以说,一个长兄。
在《土生子札记》一文中,鲍德温描写了他亲历的哈莱姆骚乱。大约二十五年后,我在华盛顿有类似的经历。由于马丁·路德·金遇害,华盛顿也爆发了骚乱。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演员,但是同样的剧本,正如1910 年到1920 年期间席卷美国的骚乱的剧本,那也是一场蔓延至华盛顿的怒火。1968 年4 月的骚乱中,我只是一个配角。(我可怜的母亲有太多要担心的;我最不想要的是加重她的负担,让她眼睁睁看见即将上大学的儿子进监狱。)我找了暑期工,大学隐隐在向我招手,我没有时间考虑自己、同学或邻人的感受。鲍德温这样的作家,最神奇之处在于,当我们阅读他们的作品,碰到迷人的段落,会不由自主地缓不过气来,我们生怕魂儿被勾走,只好把目光强行从书页移开。在4 月的那几天里,尽管我很少外出晃荡,但在我的城市,从那些高呼口号破窗而入抢劫的人身上,我还是足以感受到某种新颖而不同的东西,某种古老而幽深的东西。正如在哈莱姆骚乱十二年之后,华盛顿骚乱十三年之前,鲍德温这样解释:“他们的站姿中有某种沉重的东西,似乎令人难以置信地表明,他们看见了共同的愿景,每张脸上似乎都笼罩着同样奇怪而痛苦的阴影。”
鲍德温反复如此书写,读者光靠移开目光,显然不够缓过气来呼吸。在《巴黎的平等》中,鲍德温讲述了他在1949 年圣诞节期间入狱几天的悲伤故事,缘起于他用了一条不知道是偷来的旅舍旧床单。是的,被关了几天,只因为一条旧床单。只要看懂了这个故事,你就会完全明白“卡夫卡式”怪诞的意义。鲍德温在文章中没有直说,但是,与他一起经历了那种异常盲目的司法体制之后,我们清楚地知道,对于“所有不幸的人”来说,1949 年的法国和1789 年大革命之前的法国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故事非常荒诞(这种荒诞是另一种形式的压迫),以至于真的变得幽默好笑。经历了这个荒诞故事,鲍德温也意识到,法国的体系掌权者与“我祖国”的没有两样。他无法逃避,哪怕是在这个叫巴黎的地方,巴黎只是让他更清醒地知道这个道理。“在巴黎的第一年……我的人生,在我自己的眼里,就以一种深沉、阴郁、冷漠和解放的方式开始了。”
就这样,鲍德温继续一页页地书写,为我们提供他对人生的理解和洞见,提供他对人生的固执己见。他对事物的看法,并不都是正确的,但若忽视他的观点,我们就只能看见事物的局部,而这不会帮助我们找到长久有效的解决方案。因为写这篇导言,所以我重读了这本书;因为我已有了足够的生活阅历,所以我现在更能明白这点。这就是为什么,无论是从小处而言,还是从大处来讲,《村子里的陌生人》一书都值得珍藏。
在《哈莱姆贫民窟》中,鲍德温提到了《阿姆斯特丹星周报》,说它是“共和党报纸[无疑,共和党是林肯的遗产;林肯签署废奴法案,是因为他相信该法案有助于早日结束内战],这种政治依附关系导致它的言论满是奇怪的鬼话……”。看到这里,我禁不住笑出声来。鲍德温写的可能是更温和善良的共和党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人将会变成更加邪恶和冷漠的政治动物。我不知道鲍德温是否看到,在罗纳德·里根总统任期内,黑人保守派公开亮相时发生的事。至今,在共和党车轮的各种轮辐里,都有一群黑人在为白人种族主义者辩护,
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亚特兰大之行》是一篇深刻的警示故事,提醒防备黑人政客、白人激进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这些人用模棱两可的话来掩盖家长作风,他们把黑人当孩子看待。重读这篇文章时,我不断想起华盛顿地区的白人自由主义者。2010 年,华盛顿时任的黑人市长(这个人受许多黑人诟病)在竞选中败给另一个黑人候选人之后,在报纸和博客上发表种族主义言论,抱怨投票的“黑鬼”分不清好歹。早在1948 年,鲍德温就用他弟弟戴维的亚特兰大之行的故事,对我们发出了警告。
隔了如此长时间重读《村子里的陌生人》一书,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鲍德温是多么“新潮”。这或许听起来像是老生常谈,但生活中的许多例子向我们表明,一些老生常谈是建立在坚实、熟悉和永恒的事物之上的。《亚特兰大之行》一文中的故事只是这本书中上百个事例之一。在这篇文章里,我们再次看到鲍德温对他自己、对他的世界、对黑人充满乐观。甚至当他描写身为美国黑人的可怕处境时,他仍会带给我们一份乐观。这份乐观,有时像是隐约的背景音乐,有时像是绵绵不绝的鼓声。但是,在整本书中,鲍德温没有用一个叱喝的字眼,或许这能证明,他坚信自己的理念。
爱德华·P. 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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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报》
身为美国人、身为黑人到底意味着什么,鲍德温对此的描述可能是20世纪最雄辩、最有说服力的。
《时报》
以苦涩的清晰和不同寻常的优雅书写。
兰斯顿·休斯,《纽约时报》
一位坦率的作家,以富有启发性的笔调,讲述了混乱的世间那些混乱的问题。
托妮·莫里森
我完完全全地受惠于詹姆斯·鲍德温的文字,它让作为作家的我获得了释放。
诺曼·梅勒
詹姆斯·鲍德温已经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罕见的作家。
爱德华·琼斯
鲍德温这样的作家的奇妙之处在于我们阅读其作品的方式。我们时常遇到极吸引人的段落,那时我们会屏住呼吸,不得不把眼睛从书页上抬起来,以免被迷住。
兰斯顿·休斯(Langston Hughes)|《纽约时报书评》1958.2.26
我认为,伟大艺术家的定义之一,或许是能用最不起眼的角色承载最大梦想的创作者。塞万提斯、莎士比亚、贝多芬、伦勃朗或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的作品中,有能够触动数百万人情肠之物。要成为这样的“伟大艺术家”,对这位署名詹姆斯·鲍德温的美国土生子来说道阻且长,但与那些写时事评论文章以期吸引并留住大众的作家相比,他的这条路上显然遥遥领先。詹姆斯·鲍德温不为任何人写作,他努力写出自己。作为一名散文家,他嬉笑怒骂、发人深省、撩人心弦、令人恼火。他用词仿佛大海使用波浪,流动和跳跃,前进和后退,升起而后鞠躬消失。
詹姆斯·鲍德温在《村子里的陌生人》一书中,以辛辣的评论审视当代社会的某些场景,因为它们与美国公民,尤其是美国黑人息息相关。哈莱姆区、抗议小说、偏执的信仰、黑人媒体、巴黎留学生的社会环境,这一切被细致入微地定格在字里行间,让读者不忍释卷。当年轻的作者能够纯粹以自己的身份看待生活时,肤色已无关紧要,当他发现“他作为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不亚于他作为一名黑人与生俱来的权利”时,美国和世界已然出现一位重要的当代评论员。
很少有美国作家能比詹姆斯·鲍德温更有效地处理散文形式的文字。在我看来,他更善于在文章中引发思考,而不是在小说中激起情感。比起他的小说《向苍天呼吁》,我更喜欢《村子里的陌生人》。在我看来,《向苍天呼吁》中,他作品的表面美感和诗意与他题材的朴实并不相称。在他的散文中,文字和材料相辅相成。思想变成诗,诗照亮思想。
以抗议小说、黑人电影、犹太人和黑人之间的关系、美国少数民族总体问题,等等为依托,鲍德温生动而富有节律地评述了时代。《土生子札记》一文关于他父亲的葬礼,在哈莱姆暴动后的第二天,他穿过破碎的街道前往墓地——“砸烂东西是犹太区的长期需求”——写得非常棒。鲍德温的观点一半是美国人的,一半是非裔美国人的,并未完全融合,这是他意识到自己仍须克服的障碍。当他尝试克服障碍时,便出现一位坦率的作家,以富有启发性的笔调,讲述混乱的世间那些混乱的问题,而这将给那些思考书中所述问题的人,带来更大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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