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176027
◎《克苏鲁神话:远古文明的史诗》收录了洛夫克拉夫特所作的“文明3.5部曲”经典篇目,可快速阅读洛氏神话的精华!包括《无名之城》《荒丘》《疯狂山脉》《超越时光之影》四部作品。此外还收录了他与友人接力戏作,同样讲述远古文明的《来自彼岸的挑战》。
◎四部作品描述了四种文明:《无名之城》中的爬虫生物种族、《荒丘》中永生的昆扬人、《疯狂山脉》中制造生命的古老者,以及《超越时光之影》中穿越时间的伊斯之伟大种族。这四个种族,无论是生理结构、进化历程、科学技术,还是社会形态和文明发展阶段,都截然不同。
◎ “文明3.5部曲”是洛夫克拉夫特后期“去神话化”的成果,也是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里程碑,被公认为他文学创作的巅峰。
◎每个故事前增加译者用心撰写的篇目导读,了解作品的、地位背景和脉络,带领读者更好地走进洛氏神话。
◎ 内文插画为洛夫克拉夫特生前好友、艺术家维吉尔•芬莱(Virgil Finlay)作品,他被读者称为真正的“想象力大师”之一,直到现在还被无数插画师模仿。
《克苏鲁神话:远古文明的史诗》收录了洛夫克拉夫特所作的“文明3.5部曲”的经典篇目,包括《无名之城》《荒丘》《疯狂山脉》《超越时光之影》四部作品。其中的《无名之城》因没有对文明进行正面描写,且篇幅较短,故被当作第“零点五部曲”。此外还收录了他与友人接力戏作,同样讲述远古文明的《来自彼岸的挑战》。
四部作品描述了四种文明:《无名之城》中的爬虫生物种族、《荒丘》中永生的昆扬人、《疯狂山脉》中制造生命的古老者,以及《超越时光之影》中穿越时间的伊斯之伟大种族。这四个种族,无论是生理结构、进化历程、科学技术,还是社会形态和文明发展阶段,都截然不同。
“文明3.5部曲”是洛夫克拉夫特后期“去神话化”的成果,也是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里程碑,被公认为他文学创作的巅峰。
序 言:一切恐惧皆源于未知
洛夫克拉夫特,美国著名小说家。1890年生于美国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市;1914年开始文学创作;1926年创作《克苏鲁的呼唤》,开创了“克苏鲁神话”的宇宙构想;1937年因小肠癌去世,终年四十六岁。
早期的洛夫克拉夫特受爱伦·坡影响,主要创作哥特风格的恐怖故事;接触到邓萨尼勋爵以后,开始创作“幻梦境”系列奇幻小说,并借鉴其作品中的新兴神话设定,开始创作自己的神话宇宙。
在并不算长的一生里,洛夫克拉夫特创作了大量“怪力乱神”的作品。这些小说不遗余力地描述在未知的宇宙中,隐藏着超乎想象、不可名状的“伟大神祇”。人类如蝼蚁,之所以尚能存活,仅仅是因为无知,以及对未知有足够的谨慎和畏惧。然而,总有一些自不量力者,企图窥视这些源自宇宙深渊的造物奥秘,结局要么死状惨烈,要么陷入疯狂。
克苏鲁神话体系就是基于这些文本构建而成的,其核心是“无可名状之恐惧”。所谓无可名状,用一系列词来解释就是:难以描述、不可理解、不符合逻辑、超出理智、无能为力、没有界限、无法终止,等等。
本书收录的七篇作品,是洛夫克拉夫特在各个时期,书写“无可名状之恐惧”的巅峰之作。
《墙中之鼠》是一部纯粹的恐怖小说,甚至是洛夫克拉夫特最恐怖的小说之一,从中可以看到洛氏早期受哥特古典恐怖风格的影响。
在这篇小说里,洛夫克拉夫特开始使用引用文本的技法,即引用一些似是而非的文献资料的碎片,打破虚构和现实的界限,让故事显得更为真实和立体。其次,故事中主人公对家族古老历史和自身血脉的探寻,也成为克苏鲁神话中部分小说的重要主题。
在完成《墙中之鼠》三年后,洛夫克拉夫特写出了惊世名篇《克苏鲁的呼唤》,小说创造了美国恐怖文学史上影响最大的虚构角色——旧日支配者、拉莱耶之主、克苏鲁神话的核心角色——“克苏鲁”。
《克苏鲁的呼唤》是克苏鲁神话的首部作品,也是洛夫克拉夫特“宇宙恐怖”主题的核心作品。按照这个世界观,人类文明只是宇宙发展的偶然产物,早在亿万年之前,地球上就出现过高级智慧物种。人类文明对于它们来说,覆手可灭。幸运的是,大多数人对此懵然不知。可是一旦人类自不量力,想去探求宇宙真相,结局就只有发疯或者毁灭。
虽然洛夫克拉夫特笔下全是荒诞不经之物,但他却是唯物主义和无神论者。他摒弃了传统恐怖小说里的神魔鬼怪之物,着力于创造一种看似科学,却无法证明其存在的生命体。
1927年,他创造出了一种真正的无可名状的异星生命体——星之彩。这种生命体完全超越了既往所有科幻小说中的外星生命。
《星之彩》被专家誉为洛夫克拉夫特最好、最恐怖的小说,因为他描述了某种人类经验之外的存在。人类无法知道这种“颜色”是否有意识、是否像人类一样存在情感和道德,关于颜色的一切,人类都是未知的。洛夫克拉夫特曾说,“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惧”,他在《星之彩》中将未知做到了极致。
《敦威治恐怖事件》是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中的异类,它别出心裁地讲述了一个人类与超自然恐怖之物斗争,最终得胜的故事;也是洛氏最骄傲的作品之一。
相对于《敦威治恐怖事件》童话般的结局,《暗夜私语者》就让人无比绝望了。小说创作于1930年,此时,洛夫克拉夫特的创作恰好在从书写个体性恐惧向描述文明兴衰发展的阶段。在此前后,他还创作了《荒丘》和《疯狂山脉》两部书写高级文明的兴衰的作品。所以本篇中也出现了外星文明——神秘生物米·戈,但与“文明三部曲”中正面描写外星文明不同,文中对米·戈的描述,仅仅是侧面的讲述。
尽管《暗夜私语者》创作于上世纪30年代,但其中的脑洞至今仍处于人类想象力的前沿,比如多元宇宙、人机结合和超光速飞行等。
《印斯茅斯的阴影》延用了《墙中之鼠》中探寻家族古老历史和自身血脉的主题。小说在深海恐惧之外,还写到了另一种恐惧——人类对于自身异化的恐惧。洛夫克拉夫特的父母都患有精神疾病,他本人也被精神疾病困扰终生,精神的不稳定必然导致他对“自我”存在的质疑。所以也有研究者认为,洛夫克拉夫特体验到的那种“无可名状的恐惧”,可能正是源于他对自身的不确定。
克苏鲁神话体系中,也有“一气化三清”之说。
“一气”为最高神明阿撒托斯,从阿撒托斯中生出“三清”:黑暗、无名之雾和奈亚拉托提普。黑暗产生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丝,她是万物之母,生出了几乎所有的旧日支配者,乃至所有的生命。无名之雾产生犹格·索托斯,知晓一切时间和空间。
他让你认识到人类在宇宙尺度下的渺小,而且他最明确地表达出这样的观点,那就是:古老的神明对人类是漠不关心的。洛夫克拉夫特将可见的虚无投射到无垠的宇宙之中。
——吉尔莫•德尔•托罗(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水形物语》导演)
洛夫克拉夫特是20世纪伟大的恐怖小说作家,无人能出其右。他为我开辟了道路,在我之前他同样指引了其他人。
——斯蒂芬•金(美国畅销书作家、恐怖小说大师,著有《肖申克的救赎》《闪灵》等)
早在走近无名之城前,我已意识到它被诅咒。 我踏着月色,徒步穿越一条干涸而阴森的山谷,远远望见这座神秘的城池。它隆崛于黄沙之上,像半具从荒冢里爬出的残骸。这位远古大洪水的幸存者,可以追溯到比世界上最古老的金字塔还更古老的年代。历经沧桑的巨石,迸发着恐惧。有一种隐秘的气息抗拒着我,命令我远离这里, 远离那些古老而邪恶的秘密——人类不应窥视无名之城的秘密,也从未有人敢一探究竟。 无名之城,静卧在阿拉伯半岛偏远的沙漠深处,残破不堪,寂静无声。低矮的墙垣被岁月的黄沙淹没。毋庸置疑,早在孟菲斯还未奠基,古巴比伦的城砖尚未烧制之前,它已在此矗立。 从未有一个传说能古老到追溯其名,也没有传说能描述它曾经的繁华胜景。然而,篝火边的喁喁私语里有它的踪迹,酋长帐篷里年迈的老媪也会喃喃讲述它的存在。可是,所有的部落都对其讳莫如深,唯恐避之不及。 疯诗人阿卜杜拉·阿尔哈兹莱德曾在夜里梦见此处,随后便吟唱出那首莫名奇妙的双行诗: 那永世长眠的并非亡者, 在玄秘的万古之中,即便死亡也会消逝。 我本就该清楚,阿拉伯人对无名之城的避讳背后,总会隐藏某种缘由。它仅仅存在于诡谲的传说之中,从未有活人一睹真容。但我却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只身牵着骆驼,便走进这片杳无人迹的荒漠。 我独自看见了它。因为只有我目睹其可怖真容,所以你不会在其他人脸上看见像我这般惊恐无状的神情,也不会见到其他人在夜风扫过窗棂时, 像我这般瑟瑟发抖。 我在阴森寂静的沙漠中与它邂逅。它仿佛从万古长眠中醒来,冷漠地注视着我。它的目光透过冰凉的月光落在我身上,我感到彻骨地冰冷。当我回望它的眼神,目光扫过这片荒芜之地时,当初发现它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最终,我只能倚着骆驼止步不前,期盼黎明。 历经数小时的等待,月落星稀,东方泛白,旋即又化作镶着金边的玫瑰色霞光。此时天空明澈,沙漠的边缘清晰可见。伴随着一声哀鸣,沙暴开始在古老的巨石间肆虐。太阳突然在遥远的沙漠边缘点燃,穿过那渐渐消散的尘暴,扑面而来。 心潮澎湃之际,我仿佛听到从遥远的地底深处传来一阵悦耳的金属撞击声,欢呼着迎接炽热的朝阳,宛如黎明女神之子门农,伫立在尼罗河畔, 为金乌高唱赞歌。声音萦绕在耳畔,让我浮想联翩。我牵着骆驼,缓缓走过黄沙,走进这座寂若死灰的遗墟,走进这处古老得连埃及和麦罗埃都难以企及之地,走进这个人世间只有我见过的地方。 我徘徊于城中,穿行于骇状殊形的地方与房屋,却未能找到一处雕刻或铭文记载那些在远古岁月修筑这座城市并长居于此的人——倘若他们真的是人。此处古老得令人不适,我望眼欲穿,想找到一些遗迹或者标志, 来证明这座城的确是由人类建造的。 可是,在这座废墟里,总是有些诡秘莫测和不可思议的事物让我厌恶。我随身携带了许多工具,也挖掘出不少断壁残垣,但收效甚微,劳而无获。当夜幕降临,月亮升空时,刺骨的寒风袭来,恐惧再度降临,让我不敢久留此地。当我走出颓败的城池打算睡觉时,一阵微小的沙暴在我身后聚集, 叹息着掠过灰白的石头。尽管明月高悬,沙漠却依然荒芜。 黎明时分,我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耳中回荡着金属的轰鸣。泛着红色光芒的太阳,穿透在无名之城肆虐的最后一缕风沙,凝视着我。我再一次冒险进入埋葬在沙土下的废墟,它起伏跌宕如床单下的食人魔,我再度徒劳地挖掘着这个被遗忘的种族留下的废墟。 直至正午,我才休息了片刻。到了下午,我花费大量时间,沿着断壁、湮没的街道和建筑物的轮廓搜寻,才发现它曾如此恢弘。我对此巍峨之城的源头,颇为好奇。 我在脑海里描绘出一段古老岁月曾拥有的壮丽景象,即便如迦勒底般古老的王国也无法追溯;同时也想起在劫难逃的萨尔纳斯,那座在人类起源的初始,就曾屹立在米纳尔大陆的城邦;也是在那里,早在人类出现之 前,就矗立着那座用灰石雕砌的伊伯之城。 忽然间,我来到一个地方。这里的岩石突兀地耸立在沙地上,形成一道低矮的悬崖。在这里,我欣喜地发现了一些线索,似乎能帮助我进一步了解此处的远古居民。峭壁上简陋地凿出一些低矮的房屋或神庙。虽然沙暴早已抹去其暴露在外的所有痕迹,但在它们内部,很可能还保存着能解开远古无穷奥秘的蛛丝马迹。 尽管身边所有的洞口都狭小局促而且被黄沙堵死,我还是用铲子疏通了其中一个,带着火把爬了进去,想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置身 其中,我认出这是一座神庙,并且发现了许多在这片大地还没有被沙漠侵蚀之前,在此生活和祭祀神灵的种族遗迹。原始的祭坛、石柱和壁龛,都保存完好,却矮小得出奇。这里虽然没有任何雕像或壁画,但有许多被雕刻成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的巨石。 这间在峭壁上开凿的石屋异常低矮,在里面我完全无法直立,不得不匍匐着,但它的面积却宽广无垠,火把的光只能照亮其中一小部分。一些偏僻黑暗的角落让我战栗,因为那里的祭坛和石柱,会提醒我这里曾发生过非常可怖并让人匪夷所思的仪式。我不禁好奇这究竟是怎样一群人,才会建造并时常往来于这样一个神庙。 当看完这里所有东西后,我爬了出来,急不可耐地想搞清楚其他神庙里究竟供奉着什么。 夜色弥漫,月光斜照,无名之城的阴影笼罩着我。但与初见时的胆战心惊不同,我目睹的一切有形之物都让我的好奇超越了恐惧,因此我并未逃离。 借着微光,我疏通了另一个洞口,点燃火把爬进去。在里面,我找到了更多形态晦涩的石头和符号。可相较于之前的神庙,这里并没有更多有价值的线索。这里同样低矮,但没有那么宽敞。房间的尽头是一条狭窄的过道,里面塞满了隐晦而神秘的壁龛。我正仔细端详这些神龛,一阵风声掺杂着骆驼的嘶鸣,击破了寂静。我不得不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惊吓了那头牲畜。 月亮的清辉洒在远古的废墟上,也照亮了一团沙尘组成的浓密阴云。这团沙云似乎是前方悬崖上吹来的一股强劲的风扬起的。此时风已渐渐减弱。我判断就是这股飞沙走石的刺骨寒风,惊扰了我的骆驼。于是,我打算把它带到一个新的避风处,但当我无意中抬头时,却发现悬崖上根本没有风。我在惊诧的同时,有些畏惧。但我立即回想起先前在日出与日落时,曾目睹突然刮起的局部性狂风。于是我判断这是此地的寻常现象。 我判断风是从山间的岩石裂缝里吹出来的,于是顺着沙尘的走向,试图寻觅它的源头。我很快就注意到,风是从正南方目力所及的尽头,一座神庙的黑色洞口里传来的。顶着呛人的沙尘,我步履沉重而缓慢地走向那座神庙。接近它时,我才注意到它比其他神庙大得多,入口也没有被沙砾堵塞。若不是凛冽的寒风几乎吹灭我手里的火把,我就要进去了。 风疯狂地从黑暗的门洞里涌出来,不祥地叹息着,卷起沙尘,在诡谲的废墟里肆虐。不久之后,风渐渐平息,尘埃渐渐落定,一切再次归于平静。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幽灵般的乱石中潜伏着,不声不响地靠近我。当我望向月亮时,它似乎在颤抖,仿佛倒映在不平静的水面上。 我感到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但依然不足以抑制我的好奇心。等风一停,我就走进风的源头,那个暗黑的空间。 与我在外面预料的一样,这座神庙比之前的那些都要大。它可能是一个天然洞穴,因为狂风来自它深处的某个方位。虽然在这里我的身体可以完全直立,但这里的石像和祭坛跟其他神庙里的一样低矮。 在墙壁和顶板上,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失落的远古种族在绘画方面的痕迹,但那些离奇的、扭曲的线条,几乎已褪色或剥落到无法辨识。在其中两座祭坛上方,我发现了一组线条弯曲复杂,却留存完好的精美雕刻。当我将火把举高以方便观察时,突然注意到顶板的形态显得过于规整,不太可能是天然形成的。我很好奇这些史前的石匠是如何在岩石上开展工作 的。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准是掌握了惊人的技艺。 这时,火把上闪烁的光焰映照出我一直在寻找的入口,那个通向涌出狂风的深渊的入口。当看到那明显是人工在坚硬的岩石上凿出的矮门时, 我激动到几乎晕厥。我将火把探进去,看见一条黝黑的通道。低矮的拱顶下方,是一条窄小而陡峭的台阶,一直向下延伸,深不见底。 等到后来,当我完全明白了这段台阶意味着什么时,它们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但在此时,我完全不知道该把它们称作台阶,还是仅仅当成陡峭向下的路上的立足之处。 无数疯狂的想法使我心乱如麻,阿拉伯先知的谶言和告诫,从遥远的人间大陆飞越沙漠,来到这座让人谈之色变的无名之城。然而,我只是略微迟疑,便迈步穿过那扇小门,像爬梯子般进入了通道,沿着险要的台阶, 小心翼翼,拾级而下。 只有在吸食毒品或者精神错乱的谵妄中,别人才能体验到我的下坠。逼仄的通道深不见底,像一口吃人的深井。手里的火把像一粒投入未知深渊的萤火,毫无作用。我忘却了时间,更想不起查看手表。可只要一想起自己走出的距离,我就胆战心惊。 通道在走向和坡度上都变化莫测,其间,我经过一段狭长低矮的水平通道,高度甚至不足以让我匍匐,我只能尽力将火把举过头顶,沿着岩石地面扭动着双脚爬行。爬出通道后,依然是无穷无尽的陡峭台阶,我只能继续无休无止地爬下去,直到火把燃烧殆尽。 我并未留意到它的熄灭,因为当我发现时,我仍然高举着它,仿佛它仍在燃烧。追寻瑰异和未知事物的天性,让我神思恍惚,让我成为大地上的流浪者,成为探索那些遥远、古老和禁忌之地的幽魂。 黑暗中,我珍藏的那些鬼蜮传说的片段,在脑海里不住闪现。疯诗人阿尔哈兹莱德的呢喃,大马士革真伪莫辨的可怖传说中的段落,戈蒂埃·德梅茨在神经错乱的《世界印象》里臭名昭著的诗行。 我再三回想这些怪诞离奇的片段,嘴里嘀咕着阿夫拉西阿卜和沿着乌浒河漂流的群魔;随后又一遍一遍吟诵着邓萨尼勋爵故事中的“深渊吞噬回响的黑暗”。当向下的甬道变得越发险恶时,我又转而覆诵托马斯·穆尔的歌谣,直至自己惶恐不安: 黑暗的蓄水池 黑如女巫的铁锅 盛满月蚀之时提炼的幻药 沿着深沟迈步通行 探身察看,我望见下方 在目力所及的尽头 防堤边缘如玻璃般光滑 像被涂抹了暗色的清漆 仿佛黑暗在死亡之海上挣扎 被抛向黏湿的岸边 当我的双脚再次感受到平地时,时间仿佛停止了。我置身于一处比前两座小神庙略高的房间里——此刻它们已在我的头顶之上不知道多高的 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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