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5571998
◎叶永烈从事当代重大政治题材纪实文学的创作,他的作品着重于中国现当代重要历史事件和重要人物的追寻探访,几乎本本都是敏感题材,每一本书的出版都经过了一些或大或小的风波曲折。
◎本书选取了叶永烈在创作《邓小平改变中国》《陈云全传》《红色的起点》《历史选择了毛泽东》《毛泽东与蒋介石》《“四人帮”兴亡》等纪实作品的过程中,从收集资料、采访当事人及其亲朋好友到最后的出版面世,发生的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书中详记了许多很少披露过的生动、真实的历史事件及细节,为读者提供了一个别开生面的视角,再现那些惊心动魄的一幕一幕……
◎作者对一些曾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重要人物进行了抢救式采访,对一些中国现当代历史中的拐点事件进行了关键的碎片式打捞。本书提供了一种特别的讲述角度,通过当事人和知情者的口述还原许多重要的历史时刻。
◎浓缩中国现代史,汇聚历史见证人。本书“文”“献”并重,严肃公正,内容翔实,其中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尤为可贵,对于读者了解现当代历史很有价值。
纪实名家叶永烈从事当代重大政治题材纪实文学的创作,长期占领纪实文学制高点。他着重于中国现当代重要历史事件和重要人物的追寻探访,作品几乎本本都是敏感题材,其出版都经历了或大或小的风波曲折。
《出没风波里》集结了叶永烈采访生涯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这些回顾中的精彩故事,既浓缩了中国现当代史,又聚集了历史见证人。它提供了一种别开生面的讲述角度,对一些曾影响中国现当代历史进程的重要人物进行了抢救式采访,对一些中国现当代历史中的拐点事件进行了关键的碎片式打捞,通过当事人和知情者的口述还原了许多重要的历史时刻,娓娓道来的平静讲述里涌动着大浪滔天的风波。这是对历史的私人视角的补充式钩沉,对于读者了解现当代历史很有价值。
第一章 上海的“北京作家”
最熟是北京
在中南海采访陈云夫人于若木
京华访刘少奇夫人王光美
王稼祥夫人朱仲丽印象
访问张闻天夫人刘英
田家英夫人忆田家英
对胡乔木夫人抢救式的采访
访任弼时夫人陈琮英
武光回忆华国锋
走访共青团中央原书记胡克实
采写《邓小平改变中国》
在吕正操将军家中
第二章 上海的“海”也很深
温馨的上海
查清傅雷夫妇死因 / 98
寻找“戴大口罩的姑娘”
含泪写下《斯人独憔悴》
“上海王”柯庆施之死真相 /
闯入托派禁区
一位特殊的历史老人
上海豪门叛逆 / 171
为上海女作家戴厚英写下《非命》
听沈寂聊前尘旧事
第三章 红色之路
“红色三部曲”的来历
破解《红色的起点》的难题
中共一大代表的“座次”
采访茹志鹃的长兄
采访两位九旬历史老人
追寻神秘的侦探
在南湖“红船”上
历史的误区和被遗忘的角落
主线•谜团•细节
来到天下第一山——井冈山
访问“红都”瑞金
庐山浓缩着一部中国现代史
在革命历史名城遵义
在西安“八路军办事处”
千里迢迢访延安
寻觅重庆谈判的历史踪迹
在美国看蒋介石日记
第四章 追踪1957
采写傅鹰使我注意起“反右派”
反右派运动的导火线——匿名信事件
《人民日报》质问: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的内幕
对《这是为什么?》起草者的考证
“左派人士”卢郁文
“左派”父亲与“右派”儿子
追踪匿名信的来龙去脉
来到“大右派”葛佩琦的小屋
赵君迈忆罗隆基
章伯钧夫人病榻上的谈话
与“右派诗人”流沙河一席谈
采写“诤友”彭文应
闯进“极右派禁区”
在美国采访“带刺的玫瑰”林希翎
飞往西南采访“小右派”
推出《反右派始末》
第五章 采写《“四人帮”兴亡》
花费心血最多的一部著作
着手探索“文革”进行曲
《浩劫》一书在桂林受挫
王张江姚传记相继问世
千方百计查找“文革”档案
走南闯北寻访“文革”见证者
走访“文革”重灾户陆平
写下《常溪萍之死》
寻访“炮打张春桥”主炮手
“高干医疗小组”透露重要信息
终于找到黄敬胞妹俞瑾
韩哲一回忆“安亭事件”
走访王洪文的“死对头”
采访王洪文贴身秘书
查清江青的年龄以及入党之谜
“江青保姆”秦桂贞的回忆
三访张耀祠将军
走近江青历史的知情人
寻访毛远新
采访关锋始末
戚本禹给我的印象
出版《王力风波始末》
采访陈伯达的曲折过程
姚文元获释与“法新社事件”
第六章 采写万里传记
《改革开放大功臣——万里》缘起
最初我说“容我考虑”
万里其人
采访“万老大”
前往中南海拜访万里
万里妹妹万云的回忆
采访万里次子万仲翔
万里女儿谈父亲
走访万里的秘书们
“房地产博士”孟晓苏谈万里
安徽省原省长王郁昭的回忆
寻访万里故居
来到万里母校曲阜师范
完成《改革开放大功臣——万里》
“江青保姆”秦桂贞的回忆
在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审判江青的时候,从上海前往北京的出庭者有郑君里夫人黄晨和秦桂贞。
秦桂贞常常被说成是蓝苹(江青)20 世纪30 年代在上海的保姆。其实, 那时候蓝苹很穷,还雇不起保姆。秦桂贞是蓝苹借住的二房东家的保姆。
秦桂贞也是江青20 世纪30 年代在上海时的好友,江青在当时发表的《一封公开信》中,便曾两处提到她……
那是在1936 年4 月,当时叫蓝苹的江青在上海和影评人、演员唐纳结婚。这是江青第二次结婚,婚礼在上海青年会及杭州六和塔举行,上海各报纷纷报道。才过了两个月,就发生婚变。唐纳为此两度自杀(未遂)。一时间, 上海各报竞相刊载唐纳两度为蓝苹自杀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被称为“唐蓝事件”。
不久,蓝苹又与有妻、有子女的导演章泯同居,舆论更是一片哗然。
面对舆论的强大压力,蓝苹在1937 年6 月5 日上海出版的第9 卷第4 期《联华画报》上发表了《一封公开信》,为自己辩解。
她在公开信中这样写及唐纳:“他又来了,进门就骂我,我请他出去,他不出去,于是我叫阿妈上来,但是他竟把房门锁了,急得我那个善良的阿妈在外边哭。可是我呢?我却平静得很,我知道他很痛苦,让他骂骂出出气也是好的。可是天哪!他骂的是什么呢?我生平没受过的侮辱,他骂我玩弄男性,意志薄弱,利用男人抬高自己的地位,欺骗他……”
蓝苹还写道:“在一个夜里,他又来了,就这样我打了他,他也打了我。我们关着房门,阿妈和朋友都敲不开。我疯了,我从没有那样大声地嚷过,这一次他拿走了他写给我的所有的信,他又说登报脱离关系,但是他并没有登……”
蓝苹一再提到的那位“阿妈”,便是秦桂贞。
我在1986 年7 月前去采访秦桂贞。记得,那一回,我到了上海南京路她的寓所,她却强调必须办好手续才能接受采访。无奈,我只得再去她的单位, 请党支部书记写了同意采访的条子。她虽不识字,但是认得党支部书记的笔迹, 见了条子,这才跟我谈她和江青的往事。
后来我才知道,秦桂贞是一位组织性很强的老太婆,凡是在她看来重要的事,她都要向党支部书记请示,尽管她并不是中共党员。
秦桂贞一头银灰色短发,常州口音,说话有条有理。
那一回,她谈了许多当年与蓝苹交往的情况,但是有的情况她没有谈。
《江青传》出版以后,我送书给她,她请别人给她读了全文。她认为那本书为她出了心中的冤气,所以对我有了信任感。
我再度采访她的时候,她毫无保留地谈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从此,我与她建立了很好的友谊。有时候在春节,有时候在中秋节,我和妻一起去看望她——我们并不仅仅是采访者与被采访者的关系,而是很好的朋友了。
秦桂贞和江青同龄,都属虎,生于1914 年。
1995 年,我和妻曾用车接她到上海环龙路,去寻找蓝苹、唐纳当年的住处。
我们一起来到了当年的“上海别墅”。她拄着拐杖,旧地重游,不胜感慨。她告诉我,已经40 多年没有去那里了。她熟门熟路,带着我们来到弄堂底的一座三层楼房。那房子仍保持原貌。
她来到底楼的灶间,说她当年当用人,每天在这里烧菜,而蓝苹住在二楼的亭子间,进进出出都要经过这底楼的灶间。
秦桂贞说,她是许家的女佣,许家住在三楼。许家是二房东,把二楼的亭子间租给了蓝苹。
秦桂贞当时上楼,每走一级楼梯,都要歇一口气。她说,当年她每天飞快地上上下下,不知要跑多少趟。光是每顿饭,就都得由她从底楼送到三楼许家。她总是把楼梯擦得干干净净。
秦桂贞带着我们上了二楼,来到蓝苹所住的亭子间。这是一个不多见的直角三角形的房间。三角形的顶端是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装了一个坐式抽水马桶。房间十来个平方米而已,有一扇窗。秦桂贞回忆说,当时,窗下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有台灯。三角形的直角处放一张双人床,床下放着皮箱。另外,还有两把椅子。这便是蓝苹住处的全部陈设。由于人们不喜欢住这种三角形的房子,所以租金最便宜。也正因为这样,底楼的那间三角形房子作了灶间,而三楼的三角形房间成了用人秦桂贞的住房——她与蓝苹的房间只隔着一层楼板。
秦桂贞忽地想起,在二楼楼梯口,有一间几家合用的大卫生间,便带着我们去看。那卫生间里有个搪瓷大浴盆,秦桂贞认出是当年的“原装货”。她说, 蓝苹就在这里洗澡,她也用这个浴盆,只是经过半个多世纪,那浴盆底部的大片白瓷已经脱落。
浴盆仍在,人事全非。如今住在那里的人,仍在用这浴盆洗澡。他们听说原是江青用过的,都显得非常惊讶。
秦桂贞回忆说:“那时候,我喊蓝苹为‘蓝小姐’。我跟她同岁,很讲得来, 一有空就到她的房间里闲坐……蓝小姐因为觉得那个亭子间的房租便宜,就租了下来。来的那天,只带着一只黑皮箱和一个铺盖卷。屋里放一张铁丝床,一张写字桌,那都是许家借给她的。”
没几天,蓝苹就跟秦桂贞熟悉了,“阿桂、阿桂”地喊她。有时,蓝苹还随着许家孩子的口气,喊秦桂贞为“阿妈”。
秦桂贞挺善良,看到蓝苹忙于拍电影、演戏,就替她拖地板、冲开水、洗衣服,从不收她一分钱。
秦桂贞发觉,蓝小姐怎么不吃水果?
“没钱呀!”蓝苹把双手一摊。
秦桂贞把西红柿洗干净了塞给她。有时候,蓝苹不在家,就放在她的窗台上。
秦桂贞还发觉,到了月底,蓝苹常常一回家就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只吃点糕饼。
“吃过晚饭了吗?”秦桂贞问。
“没饭票了!”蓝苹答道。
那时候,蓝苹在罗宋饭馆(即俄罗斯人开的饭馆)搭伙,三角钱一客。到了月底,钱用光了,只好喝西北风。秦桂贞到东家的厨房里,烧好蛋炒饭,偷偷端进蓝苹的亭子间。这时,蓝苹一边大口地吃着蛋炒饭,一边连声说:“阿桂真好!阿桂真好!”
在秦桂贞的印象中,唐纳斯斯文文,讲话软绵绵,有点“娘娘腔”。他常常坐在窗口那张桌子上写东西。秦桂贞大字不识,看不懂他写的什么。
蓝小姐讲起话来呱嗒呱嗒,笑起来格格格格,声音很响,有点男子汉的味道。只是她的脾气变化无常,喜怒无常。
“一个苏州人,一个山东人,他们俩在一起真‘热闹’!”秦桂贞一边回忆, 一边笑着。
半夜,秦桂贞常常被楼板下“阿桂、阿桂”的呼喊声所惊醒。那是蓝苹在喊她。
秦桂贞一听,就知道他俩在吵在打,于是赶紧下楼。她总是每次充当“和事佬”“调解员”的角色。
在蓝苹跟唐纳分居、唐纳搬走之后,那亭子间里的闹剧仍不时“演出”。因为唐纳仍常来,他俩仍吵仍闹。
最使秦桂贞吃惊的是,蓝小姐常常“动武”——她“武斗”。
“一个电影演员会这么凶,比我这个不识字的用人还不如!”凭她的直感, 秦桂贞这么感慨道。
……
在1968 年2 月,张春桥密报江青:“上海的红卫兵在找一个保姆了解你过去的情况……”当时,张春桥只是听他手下的密探的汇报,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并不知道那个保姆是谁,住在什么地方。
江青一听,心中一惊,她马上意识到那保姆是秦桂贞。
江青明白,当年,她跟唐纳之间的“武斗”,她跟章泯的同居,阿桂亲眼目击,一清二楚。如果红卫兵从阿桂口中知道这些,贴大字报,刷大标语,“旗手”的脸往哪儿搁?!这一回,江青不必再通过叶群了。一个电话,江青就把空军司令吴法宪召来。江青向吴法宪当面交办重要任务了——尽管这次的任务与空军业务毫不相干。
“是这样的,你赶紧派人到上海去,给我找一个人。”当年的蓝苹,如今耳提面命,向堂堂空军司令发号施令,“这个人的名字叫秦桂贞,人家喊她阿桂。20 世纪30 年代,我在上海的时候她照料过我的生活,知道我的一些情况。这个人长期被上海市公安局里的坏蛋控制利用,可能泄露过我的机密情况。听说, 最近又有人找她调查。这个人不能放在外边……”
“我马上派人把她抓来!”吴司令到底是个明白人,锣鼓听音,说话听声, 他听出了江青的意思。
吴法宪派人到上海秘密诱捕了秦桂贞,并用专机押往北京,投入秦城监狱。
直到她病得气息奄奄,才放了她。
她无缘无故被关了七年多——从1968 年3 月6 日至1975 年5 月7 日。出狱的时候,她已神志不清,严重的高血压、糖尿病、白内障、浮肿病使她举步维艰……她背着“特务”黑锅,回到上海。
她本在1941 年结过婚,丈夫也是穷人,在船上当水手,没几年就病死了。她没有孩子,独自一人艰难地在上海生活。她每月30 多元退休工资,考虑到姐姐在乡下生活无着落,她还省下一半寄给姐姐,自己只留十几元——她是一个平凡、坚强而又善良的女性。她坚信一个普通的真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秦桂贞受江青迫害,吃尽苦头,她恨透了江青。
终于,1976 年10 月,她听到“妖怪精”给抓起来的消息,兴奋得失眠了!
终于,她请人代笔所写的关于她受江青迫害的材料,上了揭发江青罪行的中共中央文件,印发全国。
终于,1980 年11 月,她登上中国民航“波音”班机,飞往北京。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特别法庭邀请这位普通的妇女作为被害人,出庭控诉江青罪行。
在我访问秦桂贞的时候,她伸出双腕,上面还留着当年手铐造成的凹印。她说这是蓝小姐留给她的“纪念”。
当时的秦桂贞,依然一人独居。她已搬到一幢花园洋房的底楼居住。她告诉我,这是老东家许小姐的房产,免费给她居住。她说,许小姐和丈夫郑先生对她极好。她指着屋里的电话对我说:“这电话就是他们给我装的。”许小姐、郑先生现在香港,每隔些日子,总要给她打电话,问寒问暖。她生病, 他们汇钱来给她。她指着屋里的微波炉说,那是许小姐和郑先生的孩子宝宝送的。宝宝如今在美国学有成就,很有出息。她感叹地说:“这才叫好人有好报!”
她还说及,北京的中共高干夫人们也很关心她,其中特别是陈云夫人于若木的妹妹于陆琳对她最为关心,曾帮助她解决了医疗转院等问题。
我跟她作了长谈,回到家中,又接到她的电话。她说,要补充一句:“我跟‘妖怪精’同岁,我看到她死在我的前面,我好开心!”
1998 年8 月20 日,我去看秦桂贞,开门的是一位20 多岁的姑娘。我以为姑娘是秦桂贞的亲戚,一问,才知道是秦桂贞的保姆。当了几十年保姆的秦桂贞,如今也有保姆照料她。
她前些日子因糖尿病住院。她说,幸亏有保姆照料。不然,她这样的孤老太婆,真不知怎样生活下去。
她告诉我,当时正在香港的宝宝专程赶往上海看望她,使她非常感动。
如今,每天清早6 时,她就由保姆陪着前往花园走走,到8 时回家吃饭。自己身体还可以。
她从冰箱里取出冰西瓜、冰激凌招待我,看得出,她的晚年生活过得不错。
她拿出当天中午收到的从美国寄来的宝宝的信。信中有十几张照片,既有宝宝半个多月前看望她时的合影,也有重新放大的宝宝小时候和她一起拍的照片,还有宝宝作为“票友”演出京剧《宇宙锋》的剧照。
我回到家中,接到郑汝顺先生从香港给我打来的电话。郑先生说,秦桂贞刚刚给他去电话,说是我去看了她。我说,郑先生一家这样多年无微不至照料秦桂贞,真是难能可贵。郑先生马上说,秦桂贞在他们家多年,已是他们家庭的一员。所以,关心她、照料她,是他们应该做的事。可惜的是,他们夫妇远在香港,女儿又在美国,只能在经济上帮助秦桂贞,不能亲自照料秦桂贞,所以拜托我有空常去看看她……
1999 年2 月,我在香港给郑汝顺先生打电话,不巧,他去美国了。电话是许慕贞接的,虽然她年已九旬,但思维还很清晰。她很关心地向我询问秦桂贞的近况。我说及秦桂贞对郑先生、许小姐以及他们子女的亲切关怀非常感谢, 她连声说:“秦桂贞从小到我家,照顾她是完全应该的!”
1999 年9 月18 日,我终于在香港见到了郑汝顺先生,88 岁高龄的他跟我畅谈了当年和蓝苹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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