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29661561
江南幻想史诗巨著,经典臻藏热血重铸
“铁甲依然在”
中国奇幻文学集大成之作
文学界顶级评论家、作家、主编联合推荐
豆瓣评分9.3 的高分口碑之作
《九州缥缈录》是江南的幻想史诗巨著,共6卷。以虚构的“九州”世界为背景,徐徐展开一轴腥风血雨的乱世长卷。当这个世界就要崩溃,沉默已久的乱世之轮重新开始运转,乱世诸名将和未来的帝王们整备了盔甲,立起标志着各家徽记的大旗,去向不知结局的战场。其气势之磅礴、架构之宏大、想象力之丰富,被誉为中国奇幻的集大成之作,堪称中国版《冰与火之歌》。刘慈欣盛赞:“如果只读一部中国奇幻作品,那就是江南的《九州缥缈录》。”
自2015年再版以来已经畅销逾百万册。本次推出的典藏版采用更加精美的装帧,函套满版烫金,封面烫夜光UV,当星辰和阳光也熄灭,九州依然闪耀,带来更震撼的视觉体验。同时,套装除了6卷本之外,还特别赠送九州军事画卷《九州缥缈录·干戈》。本插画集由江南联合知名画家蚂蚁倾力打造,以图文并茂的形式描绘了九州各国的军事状况、英雄人物与战争场面。
《九州缥缈录1 蛮荒》
楔子 狮子心
- 蛮族之主
- 世子
- 青铜之血
- 斩狼
《九州缥缈录2 苍云古齿》
- 枪
- 剑
《九州缥缈录3 天下名将》
- 乱世之狮
- 初阵
- 军之王
- 神之使
- 殇阳血
《九州缥缈录4 辰月之征》
- 小舟
- 无魂夜奔
- 虎之战
- 绝地
- 诸神君临
尾声
《九州缥缈录5 一生之盟》
- 狼群之主
- 鹰之薨落
- 盈寸之翠
- 一生之盟
- 苍狼之旗
- 狂奴之血
《九州缥缈录6 豹魂》
- 狐之忿怒
- 妖弓之箭
- 兄弟之伤
- 豹之魂
如果只读一部中国奇幻作品,那就是江南的《九州缥缈录》。
——著名科幻作家 刘慈欣
《九州缥缈录》是一部创作态度非常严谨的奇幻佳作,作者在写一部能站得住和留下来的作品,非常难得。
——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 阿来
江南笔下的九州世界天马行空,其中回荡着我们民族独特文化记忆的流风遗韵。《九州缥缈录》足以与《冰与火之歌》《指环王》等西方奇幻相颉颃,它表达了丰盛的中国经验,在世界性语境中证明了中国类型文学强大的创造活力。
——批评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李敬泽
《九州缥缈录》气势不凡,在大历史的领域里纵横捭阖,上下天光。洋洋六卷,想象力波诡云谲,奇幻笔法,书写英雄传奇,如同在原野上铺开长轴画卷。虽然虚构历史,却可以重现千年前的民族史诗,也可看到未来的文明冲突。英雄群像颇有感召力,生生死死,爱恨情仇,醉里挑灯,梦里看剑,无不惊心动魄。小说构思宏大而丝丝入扣,通俗流畅却有思想底蕴。这部作品显现了历史奇幻文学的艺术高度。
——批评家、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 陈晓明
《九州缥缈录》有浩瀚阔大的想象,恢宏复杂的结构;又有奇幻多变的故事,个性鲜明的人物。在历史的沧桑和命运的悲剧中演绎着大爱大恨,大悲大喜。这不仅是江南最重要的作品,也是当下写作极其重要的斩获!
——批评家、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院长 杨庆祥
《九州缥缈录》是一条龙的鳞爪,通过它我们可以看到中文奇幻这条龙的巨大未来。
——《科幻世界》主编 姚海军
我也是《九州缥缈录》的读者,我曾对江南说的一句话是,他构想的世界宏大壮丽都有了,在文学上已经相当饱满。他只是要快点写出来,让我们看到那些人物的命运,给这部经典画一个句号。
——《当代》杂志原主编 周昌义
楔子 狮子心
阿苏勒把帐篷的帘子掀开一线,向西眺望。
西方落日,大地苍黄。
大人们都说阿苏勒是个很奇怪的孩子,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样喜欢跳羊骑马背着木制的小弓去草原上射雀儿,阿苏勒静得像是无风午后的海子,碧蓝色的清波荡漾。蛮族人管湖叫海子,因为湖是大海的儿子。阿苏勒总是静静地坐着,看着羊群如白色的云那样漫过山坡,看着篝火在夜空下一点点地升腾起来,最后化为冲天的烈焰,看月出日落,草长莺飞。
那个被称为“狮子王”的男人游猎归来的时候总是带着烈马从阿苏勒的背后接近,一把把这个发呆的孩子掳上马背,大笑着说这么安静的孩子哪里会是草原未来的大君啊?你就像个等待勇士回家的小姑娘!我的任何女儿都能扮演抢你当新娘的勇士,说吧!你喜欢谁我就让谁来抢走你!
落日给白云镀上一层淡金色,云间有光如金缕一样迸射出来。风忽如其来,流云四散变化,雄狮、猛虎和巨龙在云中隐现,紧接着大群燃烧起来的骏马驰过浩瀚的天空,后面有苍红色的云涛追赶它们。
太阳终于落下了去,草原上黯淡起来。
诃伦帖围着阿苏勒忙碌,把一件铁环织成的链甲贴着小袄束在他身上,又在外面披上重锦的大袖,最后是御风的狐裘。她偶一抬头,忽然触到了阿苏勒的眼神。这是她见过的最清澈的眼睛,映着夕阳的颜色,瑰丽又宁静。
她犹豫了很久,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蛋。
她把一根白色豹尾束在了阿苏勒的手腕上,以红色的丝绳束好,打了一个死结,这才扳过他的头面向自己,凝视着他的眼睛,“世子,你要记住,无论有什么事,都不能解下这条豹尾。若是有人要害你,就举起手给他看。你是草原上未来的大君,天命的主宰,草原上任何人胆敢伤害你,盘鞑天神的刀都会从天而降,砍下他的头颅来。明白么?”
阿苏勒点了点头,垂眼看着地下。
他有心事,诃伦帖看了出来。这孩子瞒不住心事,心里所想的都在眼睛里映出来。虽然一直把他关在帐篷里,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早该有所察觉。昨夜要上战场的男人们围坐在火堆前弹着马鬃琴,雄浑苍凉的歌彻夜回荡在周围,这孩子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姆妈,是因为我么?”孩子忽然问。
诃伦帖吃了一惊,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是,不是因为你,世子是个好孩子。”
“他们说九王的大军就要打到这里来了,草原上只有一个九王,那是我的叔叔吕豹隐。”阿苏勒依旧低着头,“他们还说死了很多的人,都是我们青阳的人杀的。”
诃伦帖心里涌起酸楚,这个孩子就是太聪明又太脆弱了,这样又怎么能活得长呢?
“世子不要胡思乱想,”诃伦帖为他整了整发髻,努力摆出一个笑容,“大人们的事情和世子没有关系,北都城的大君和我们主君都是喜欢世子的,世子是个好孩子。”
阿苏勒轻轻地摇头,“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个没用的人。”
他又呆呆地望向帐篷外。偌大的营寨如此荒芜,彼此相连的帐篷间不见有人走动,放眼看不到一匹马,无人管束的羊啃着帐篷帘子,赭红色的狮子大旗在风里无力地颤着。诃伦帖不知再说些什么,她拔出腰里勾刃的小刀,在磨石上打磨起来。女人们都已经贴身带着刀了,把刀刃磨得雪亮。真颜部的女人们和男人一样性烈,敌人攻进营寨的时候,挥刀割开自己的喉咙,比活着受辱好。帐篷里被诃伦帖单调的磨刀声充斥着,阿苏勒默默地凝视刀锋上的冷光,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冷了吧?天要黑了。”诃伦帖走了过去,想合上帘子。
帐篷外传来马嘶声。诃伦帖有些诧异,营寨里应该没有马剩下了。她看了出去,只见那匹瘦弱的翻毛母马立在帐篷外,腰里拴着葛袍的老妇人半跪在马腹边挤奶。她放下心来,走了出去。那是给阿苏勒供奶的母马,这个孩子的身体很差,晚饭前要饮一杯新鲜温热的马奶。
“哲甘,我来吧。”诃伦帖站在老妇人的背后,“你和其他人去帐篷里休息。”
“让我把奶挤完,主君有令说,只要我不死,就让我记得挤奶给他喝。”
哲甘的声音嘶哑虚弱,听得诃伦帖心里发凉。她看着哲甘花白的头发在褐色的老脸边颤着,揪着马奶的一双手无力地重复着,像是落水的人揪着最后的稻草。哲甘本来是个手脚极轻快的女人,家里养的母马产的奶最鲜最好,主君才会命令哲甘每天晚上供奶给世子。
可是自从开始打仗,哲甘的丈夫和四个儿子都死了,小儿子的尸体拖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半边,哲甘抱着他母狼一样哭嚎,整夜不绝。现在哲甘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只剩下这匹老母马。
洁白的奶盛满了铜杯,哲甘佝偻着背,把马奶捧到诃伦帖手里。她仿佛抬不起头来,看也不看诃伦帖,转过去摸着马头,趴在马脖子上,双肩颤动着,像是哭泣,却又听不见一丝声音。
诃伦帖捧着马奶,迟疑着不敢离去。
哲甘紧紧地抱住马脖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忽然转身猛地扑向了诃伦帖,夺过那只铜杯抛在地上。
洁白的马奶洒了一地。
“哲甘你这是做什么?”诃伦帖惊慌地大喊。
“我不要用我的马奶喂养青阳的狼崽子!他们青阳的人都是狼啊!他们杀了我的丈夫,杀了我的儿子,我还用我的马奶喂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哲甘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发疯地叫喊起来,眼睛红肿,满是泪水。
“宁愿杀了,我也不要喂他!”哲甘拔出腰背后的刀,不顾一切地在母马身上砍着。吃痛的母马长嘶一声,却不敢踢主人,拖着受伤的马腿闪避在一边。诃伦帖使劲抱住哲甘,可是哲甘的力量大得像牛。
“放开!放开!”哲甘嘶吼着,“你们不让我杀他,我杀自己的马,我杀它,我杀它,我杀自己的母马!”
女人们闻声都跑了出来。几个力量大的努力制住了哲甘,她挣扎不动,只能发疯地大吼,最后声音变成了嗓子里的呜咽。
诃伦帖看向帐篷那边,帘子的缝隙悄悄合上了。
诃伦帖持着一盏灯走进帐篷,外面的人已经散去。
孩子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腿。以往这时候诃伦帖都要上去把他拉起来,让他在床上睡,可此刻她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哲甘的嘶叫声回荡在她耳边,令她恍惚失神。
她贴着孩子坐下,把灯放在两人之间。
静了许久,诃伦帖低声道:“世子,真的不是你的错。”
“为什么我生在青阳呢?”
“跟你生在哪里没有关系。”
“我还记得哲甘的小儿子……他给我用草编过一只蜻蜓。”
诃伦帖想起那个脸色红润的大孩子,她抱紧自己的腿,把头埋在膝盖上。
“我还记得好多好多其他的人,他们都对我很好。虽然你们不让我出去,可是我知道,渐渐地我都看不见他们的脸了。他们没了。我想巴莫鲁,想看见他吹着竹哨带着他的红马从我帐篷前过,可是……”
巴莫鲁,诃伦帖害怕听见这个名字。她没有看见巴莫鲁的尸体,回来的只有那匹会跳舞的红马。诃伦帖二十四岁了,她想过要嫁给一个像巴莫鲁那样的牧民。而巴莫鲁总是骑在他的红马上,远远地对诃伦帖吹着他自己编的奇怪调子,而后露出雪白的牙齿笑。诃伦帖为他编了两根拴住靴子的皮带,现在还揣在她的怀里,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
“我想过要是我是青阳的大君该多好,只要我说不打了,大家就都不打了。哲甘的儿子还会给我编蜻蜓,巴莫鲁带着他的红马……”
“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诃伦帖忽然喊了起来,使劲按住孩子的双肩,“够了!够了!你现在说了又有什么用?你不是青阳的大君,你只是个小孩子,你能做什么?你们青阳的铁骑现在就在战场上杀我们真颜部的人!你救得了谁?” 她低下头拼命地摇,咬着嘴唇不愿发出声音。眼泪划过了脸庞。
“不要再说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她呜咽着抬起头,看见孩子小小的脸上满是泪水,他那么安静,又那么悲哀。
两人默默地相对,诃伦帖使劲把阿苏勒抱在怀里。
“姆妈,他们都去了,你不要离开我。”孩子也紧紧抱着她。
“世子,不要害怕,不管胜利的是谁,你都没事的。也许你家里人就要来接你了,姆妈会和你在一起,可是姆妈不能保护你了。你是青阳的世子啊,你将来会是这片草原的主人,盘鞑天神的祝福加在你的头顶,谁都无法伤害你的。”诃伦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
她爱这个孩子,虽然以她卑贱的身份不配对这个尊贵的孩子说爱。但是她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生孩子,就要像这个小小的阿苏勒。
“姆妈,不要离开我,”孩子喃喃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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