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4242640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本书阐述了从古典时期,直至到近现代,伴随着地理发现、重商时代、工业革命等历史重要转捩点,而出现的因地缘政治和地缘战略引致的大国冲突;分析了海权与陆权在历史上的三次重大博弈,以期洞悉其中兴衰的脉络,透视百年变局的底牌。
百年变局与地缘底牌 世界范围内正在发生一场新的大调整,新冠疫情后全球经济仍未走出阴影,旷日持久的俄乌冲突冲击世界格局,由美国主导的“逆全球化”让全球贸易断链脱钩……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正在改变传统世界的规则、秩序,让原本充当世界和平稳定器的大国转而成为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反映在国际形势上,就是大国关系、国际战略因面临更加难以预料的严峻挑战而日趋复杂、紧张——既有冲突又有合作,经济上的相互依存与政治上的战略对抗并行不悖。变局的背后,固然有经济形势、政治战略的因素所在,但正如美国变得重要并不是因为它是谁,而是因为它在哪里。从地缘关系到地缘战争,地缘成为大国竞争、国际秩序背后的“幕后推手”。 经济文明的模式差异由“谁”决定?本质上是由地缘决定,比如,温带、亚热带地区等气候地缘因素成就了农耕文明。政治制度的东西方差异在一定意义上也受制于地缘,东方大国得益于西伯利亚、喜马拉雅山脉、太平洋海岸四面环绕,在农耕冷兵器背景下能自成一统 ,西方欧洲板块至少被五个海(波罗的海、北海、地中海、黑海、里海)分割,在农耕冷兵器时代无法长期一统天下,彼此攻伐成常态。大航海、新大陆几乎构成近代近300年的世界政治经济新版图,这是典型的地缘重构。近代史上,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各参战方参谋总部都在地图上寻找战机,整个战争起源、过程乃至结尾几乎都与地缘休戚相关;当下欧洲的战争冲突也是在地缘大调整时代降临前,率先在世界“心脏地带”释放能量。 地缘,是由地理位置上的联系而形成的关系,所以常见地缘与其他词汇联用,如地缘政治、地缘文化。所谓“缘”,即为“关系”之意。那些产生地缘政治关系的国家,必然有一定的连接,或者是空间上的,或者是其他关系上的;同时,国家或地区无论如何发展,终究逃不开自身的地缘禀赋,这也是一些岛国、边缘地带国家的宿命所在。就此而言,了解地缘并不是要把世事简单归咎为地理的宿命,而是需要从更多维度看问题:地缘既可以推动国家发展,也可以限制国家的作为。 在国外,由地缘延伸的地缘学、地缘政治学一度发展成现代西方国际关系中最重要、影响最为深远的战略理论。它们都是基于地理要素和政治格局的互动视角,把地理因素视为影响甚至决定国家对外战略行为的要素,在此基础上研判世界和地区的战略形势,以及国家的对外战略行为与决策。也就是说,如今我们谈论地缘概念时,事实上,它已演变成为泛指大国间基于空间维度进行战略博弈的理论研究。 从海权论、陆权论,到世界岛心脏地带、边缘地带理论,都是基于地缘将世界分为一个个板块,而且,随着基建、网络的发展,超越传统地缘的联盟(以经济、政治等为纽带)也在不断出现,无论是传统的地缘板块,还是新型的联盟板块,都在世界舞台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影响着人类文明史的发展进程和现实国际政治的关系格局。其一,地理格局影响文明特性。地质学意义上的板块漂移,分别赋予了传统地缘板块不同的先天属性,这些先天属性也构成了其发展演化的路径基础。例如,中国背靠亚欧大陆地势最高的青藏高原、面向太平洋,拥有海陆之利(这恰恰是“一带一路”倡议的基础)。其二,新型的联盟板块不论是从政治出发,还是以经济为考量,本质上都是在强化“聚合效应”,形成超越地缘的价值网络,也正因如此,主要大国经常以缔结、变更和扩展联盟的方式,改变国际体系中的实力对比,从而在国际秩序的塑造过程中占据有利地位。 就此来看,这些板块既不是坚不可摧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板块运动变化的过程中,碰撞和摩擦也难以避免,挤压、碰撞随即引发冲突与战争,这也是地缘战争的由来,即地缘战略板块的激烈碰撞,加之大国博弈的日趋频繁,导致相关区域极易引发军事和战争冲突。 就如同在不同的地质板块之间往往会存在地震多发地带一样,在各大板块地带之间同样存在大量的“裂缝地带”。这些地区往往地处战略要冲,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正是受到这些战略利益的吸引,相关的地缘政治力量都会试图在这些边缘交错的地区建立自己的影响力。多方施力的结果,就是把这里变得更加支离破碎。从全球范围来看,战争、军事危机往往集中在各大板块边缘的“裂缝地带”。如“欧洲—北非地中海”在2010年就爆发了“阿拉伯颜色革命”,始自突尼斯,并迅速扩散至埃及、利比亚、也门、叙利亚等地中海南部和东部国家,此后影响至红海和波斯湾。又比如黑海地区,在黑海控制权、北约东扩等一系列地缘因素相互纠葛下,2013年爆发的乌克兰危机、2014年的克里米亚“脱乌入俄”、2022年初爆发的俄乌战争等皆与地缘息息相关。 不同地缘条件的背后,是空间的不同利用方式,这也意味着财富生产、权力组织也各有不同。陆权与海权则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正如德国哲学家卡尔·施密特所说,“世界历史就是一部海权对抗陆权的斗争史。”海权与陆权的分野以及持久的对抗,是大国关系演变的一条脉络。本书正是以此为线,串联出历史上的地缘战争,以及背后的大国冲突。虽说海权论、陆权论等理论出现不过一百多年,实际上,两者的争霸早已开始。从本书中可以看出,历史上的海权、陆权已大致经历了三次博弈与更替。 第一次始于希波战争时期。波斯入侵希腊可以算是世界上最早的陆权国家与海权国家的斗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陆权国家的唯一对外扩张手段就是通过武力的征服和占领扩大领土面积,波斯帝国也是如此。而古希腊的历史实际上奠定了“海权论”的雏形。希腊与波斯的战争是欧亚间的碰撞,同时也是陆权与海权的第一次交锋。希腊的胜利证明了陆地文明不再是人类唯一的主宰,海洋文明亦不再是野蛮的边陲文明,其优越性逐渐展现。 但这一阶段的海权经常被质疑不是真正的海权文明,因为当时的船只能沿着海岸线航行,无法进行跨海远距离航行。但正是这种滨海文明、内海文明,为未来的海权大国奠定了基础。到了15世纪,地理大发现推动人类进入海洋,西方大国争夺殖民地和全球霸权的竞争日益激烈。而西班牙与葡萄牙依靠海权掌控海上商路,霸权因此而起,战争也由此而来。 第二次海陆博弈则进一步揭示了海权、陆权的复杂关系。在海权的鼎盛时期,大英帝国的历史无需累述,从英伦三岛壮大为“日不落”,是工业文明周期内第一个超级帝国,科技、领土、金融都曾独树一帜。但海洋既是保护自身免遭外敌侵略的屏障,同时也是进取欧亚大陆争夺霸权的障碍。英国的海上霸权不知不觉就被这个如悖论一般的魔咒套上了绞索。正如那句话所言,“在最后一个印度人流干最后一滴血之前,大英帝国绝不投降!”英国的发展模式依托于殖民,殖民地物资、英国商品、殖民地劳动力,这其中需要有“完美”的衔接。一旦失去对殖民地的绝对掌控,海权就失去了由海及陆的锚点。可以说,英国通过海权起家,利用遍及欧亚非的殖民地才掌握了欧亚陆权,才获得了世界的权柄。但单凭海权来维系殖民地,成本太大,殖民地与英国貌合神离,结果便是陆权与海权处于割裂状态,使得英国的霸权难以维系,只能眼睁睁看着各殖民地揭竿而起,掀起一场场民族独立运动。 当下,世界已进入第三次海陆争霸阶段。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英国无力单独支撑世界帝国,权势从英国转向美国。就地缘而言,美国东可控大西洋直达欧洲、非洲,西可在太平洋上任意驰骋,将势力范围直指亚洲、大洋洲,而南美则是其“私人后花园”。此外,美国充分利用了世界海权的力量,加强了对世界岛边缘地带国家的控制。这种控制是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日美安保条约、韩美安保条约等一系列的条约文件为体现的。即便在冷战时期,苏联可以在陆地、太空、核武器上和美国打平手,却始终无法从海面上直接威胁美国本土,由此便促成了近百年来由美国主导的大西洋经济中心领衔的全球政治经济格局。但自冷战之后,伴随着西方发达国家制造业产业链转移东亚、东南亚,中国、日本、韩国、东盟等亚洲势力崛起,使得亚洲地区和太平洋经济带的地位及全球影响力急剧上升,而亚洲“海陆和合”的地缘优势也愈发凸显。亚洲既有海洋岛国,又有内陆国家和海陆兼备的国家,有关各国可以利用彼此相邻的地缘经济优势,通过海运、空运、铁路及高速公路网相连接,形成彼此相通的亚洲广域经济圈。如今,全球地缘政治和权力重心有转向亚洲的迹象,即陆权开始挤压海权。 地缘日益成为理解世界发展的一把钥匙,不仅能解开历次的海权、陆权交替、博弈之谜,更能进一步解释那些“扰动因子”的宿命所在。英国、日本即为典型,从大的地缘板块来看,英国是欧洲的扰动因子,日本是亚洲的扰动因子。这些地缘上的外围国家自身资源禀赋有限,为了维持自身的生存和发展,有强烈动机去充当“扰动因子”,去干预欧亚大陆的发展与整合。其结果便是英日两国作为长期以来相对于欧亚大陆的蛮荒之地,在海权时代率先抓住历史机缘,实现了“反常态崛起”,更反过头来在军事、政治、经济乃至思想文化等领域对欧亚大陆施加影响。 太阳底下无新事,到了20世纪,借助两次世界大战飞黄腾达的美国更是将外围国家对中心的扰动做到了极致,以“山巅之城”的姿态傲视全球,美国作为欧亚大陆的“扰动因子”,迫切希望扰动中心地区,使欧亚大陆各个中心处于耗散、内斗的状态,一方面保持美国针对各单个中心的实力优势,另一方面又可以在各中心的内斗中“渔翁得利”。这也是外围地区扰动中心地区不变的思路。 然而,当年的英国和日本在欧亚大陆两端呼风唤雨的时代,是一个海权在重要性上压倒陆权的时代。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英国才可以凭借海上优势博弈欧陆,日本方能在英日同盟、美国资本的庇护和资助下在东亚大陆谋求霸权。而到了如今,美国虽妄图对欧亚大陆的扰动发扬到极致,但时移世易,欧亚大陆中心地区再度崛起,势必会在地缘板块上的边缘地区形成强力挤压,使经济潜力上处于劣势地位的外围地区再度面临被边缘化的窘境。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伴随着欧亚大陆陆权大国的兴起、世界经济中心的转移,即便强如美国,也将以大概率在地缘政治上重新回归边缘。毕竟,欧亚大陆庞大的领土面积、巨大的经济体量和人口规模就决定了其注定将是全球中心。但这一过程注定是一个曲折的过程,权力的交替自然将引发世界秩序的动荡调整,这也正是当下百年变局的地缘真底牌,或许,人类正处于一场新的巨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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