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8773439
- 卢沟桥事变前夕,陶然亭惊现水怪,真是妖孽作祟,还是另有阴谋?本书带你一探究竟。
- 记者+警察?水火不容的一文一武也能联手?
- 氛围感十足!陶然亭、永定河、蓝靛厂,灌肠、瞪眼食、酸梅汤,老北平的地标和吃食在书中俯拾皆是,带你走遍民国年间的北平。
- 悬疑鬼才叶遁最新力作,讲述民国年间的志怪故事,承继明清古典小说之遗风。
- 影视版权正在开发,敬请期待!
长篇小说。北平城下,日寇虎视眈眈。城南陶然亭惊现“水怪”,两名警察惨死,人心惶然。侦缉队长顾随奉命铲除“水怪”,阴差阳错与小报记者陈鸳桥结识。他们携手调查得知,原来陶然亭在光绪年间及北洋时代,还曾两现“水怪”,而“水怪”每一次出没,都与时局息息相关,不论是“甲午战争”亦或是“袁世凯复辟”。由此,陈鸳桥敏锐地意识到,日本人也许在酝酿着一个大阴谋。此时天桥摔跤手阴三被害身亡,现场还留有一具日本人尸首。顾随查明,这名日本人乃是“土御门神道”成员,该组织与日本军方过从甚密,其头目名叫土御门算砂,是日本关西一派的阴阳师,为人俊美阴柔,多疑狡诈。众人感到事态严重,必须要从长计议。然而,警察署长陶孟和却多番阻拦,似乎并不希望他们继续追查真相。众人冲破重重阻碍,一边在神秘女子眉楼的指点下,仿照戚继光遗书《魍魉脞录》之记载,研制铲除“水怪”的神器“五兵蚩尤车”;一边纠集“善扑营”名手之后小鬼追、京南绿林总把“南霸天”高徒范世海、“旧王孙”溥心畬家臣那拿、旸台山异道士等北平各路豪杰,共同对抗土御门算砂。最终,众人齐心协力揭露了日本人的阴谋,守住了北平的防线。
第一章 陶然亭水怪 001
第二章 郎各庄请鹰 010
第三章 狐魇窦三姑 020
第四章 龙泉寺囚徒 030
第五章 白米仓旧窖 040
第六章 夤夜驱妖猫 050
第七章 神跤斗京华 060
第八章 赵子玉款识 069
第九章 浩荡青冥白 079
第十章 郎八通脱眉 088
第十一章 永定河秘辛 098
第十二章 新世界疑云 108
第十三章 琉璃厂钩沉 118
第十四章 宝刀与笺谱 128
第十五章 九龙琉璃壁 137
第十六章 丹青曼陀罗 147
第十七章 紫禁城寻迹 156
第十八章 大觉寺忆往 167
第十九章 四宜堂述奇 177
第二十章 混同江石砮 187
第二十一章 红袖献秘策 196
第二十二章 蜃气何所破 204
第二十三章 蛊毒出南洋 213
第二十四章 魈鬼生东海 222
第二十五章 只影向西山 231
第二十六章 迷踪逐北辰 240
第二十七章 听风逛柳獾 250
第二十八章 神獒巧御敌 259
第二十九章 戒坛牡丹院 268
第三十章 针尖对麦芒 277
第三十一章 南柯梦一场 287
第三十二章 胆行白米仓 296
第三十三章 群英会鼠魃 305
第三十四章 萃锦繁华短 314
第三十五章 香灯氤氲长 324
第三十六章 金陵有客来 335
第三十七章 五兵蚩尤车 344
第三十八章 柳树井灶庙 353
第三十九章 再向陶然行 363
第四十章 饮冰血难凉 373
第四十一章 恨别鸟惊心 383
第四十二章 走马卢沟桥 392
第四十三章 土御门算砂 401
第四十四章 渡河采异草 410
第四十五章 葬身十八蹬 420
第四十六章 观颐斋陈情 430
第四十七章 盛夏访蠖园 440
第四十八章 黄沙涨满天 451
第四十九章 烂柯争锋记 461
第五十章 仗剑风萧萧 471
第五十一章 河山一局棋 483
第五十二章 春明梦余录 493
第一章
陶然亭水怪
将团粉灌入猪肠,以快刀切成薄片,放在平底铛上半烤半爆,待表层焦黄,蘸着盐水蒜泥,用竹签子扎着入口,咬下去,“咯吱”一声,再一嚼,外酥里嫩。
这种叫灌肠的小食,是北平特有的气息,也是庙会上不可或缺的风味。
西城粉子胡同有一爿铺眼,外无招幌,内无座位,却是除去庙会上,吃灌肠的最好去处。早年间,爆灌肠讲求用猪大肠熬出的油,取其味道浓腴诱人,可这铺子的掌柜顶会推陈出新,用马油替代猪油,口感更为脆爽。吃罢一盘,再叫上一碗烫舌头的棒糁儿,捧碗缩颈而饮,额头起了汗珠,整架身子都透着舒坦。
陈鸳桥早就知道这地方,自打决定回北平办报,他就想着逮个机会去解馋。只是为报馆选址,颇费了一番工夫。《异报》这个名字,他在北上故都之前就已经想好,取异者非同寻常,更兼怪力乱神之意。既如此,这馆址就不可马虎,须得有所呼应才是。
选来选去,便选中了石碑胡同。
北平时候,市井有“四大邪地”之说,闲人编了顺口溜,是为“虎坊桥夹道,柳树井灶庙,白米仓旧窖,石碑胡同奈何桥”。这石碑胡同本是处繁华之所在,但随着“国府南迁”而衰败,屋漏偏逢连夜雨,异事也是一桩跟着一桩。
先是一家叫云巧斋的冥衣铺,掌柜不知怎的被斩掉了脑袋。警察遍寻两日不见,第三天却接到报案,说是一宅门人家扫墓祭祖,竟发现一个纸人上,插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那堆要烧掉的纸马纸人,正是从云巧斋订制……
过不多久,又有人在一个雾夜撞了邪,就是走不出胡同,呼天喊地了一通,腾地看到十几个红毛小鬼来到近前,不由分说拆骨架桥,每拆身上一骨,便吱叫一声:撞邪人共听到三百三十三声吱叫,再看那“骨桥”已经搭好,战战兢兢往上走,耳听着脚底嘎巴作响,约有一刻钟,方才下得桥来,茫然四顾,已然身在巷外……
彼时,北平的小报将此事描绘得十分详尽,还附有撞邪人两寸免冠照片一帧。
自此,石碑胡同人人谈之色变,周遭房屋的赁价,也就一截儿一截儿地短。房主自是叫苦不迭,可却无意间成全了陈鸳桥,他只用了市价的三分之一,便赁下了云巧斋,并在当日就挂上了“异报”两字的匾额。
这天开设报馆的杂事总算忙得七七八八,陈鸳桥按捺不住便叫了洋车,沿着石碑胡同向南,拐到绒线胡同往西,到了西单北大街再一直奔北,快到缸瓦市的时候,那粉子胡同也就抬眼可见了。
一进胡同,灌肠的味道便钻入鼻孔。陈鸳桥舌底生津,三步并作两步,想着上回吃灌肠,还是在数年前蟠桃宫庙会上,如今已是而立之年,禁不住暗叹时光易老。
胡同里招幌遍布,买卖铺子甚多。
名为“洪桥王”的羊肉床子门口,队伍排出去老长,手里提着盆碗的吃主儿们前腔贴后胸,一边蹭着碎步,一边聊得热火朝天。陈鸳桥想找个宽敞些的人缝钻过去,试了几回都没成,正要挑个好面相道声“劳驾”,但见队伍末端有两人起了争执,他好奇听了两耳朵,便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两天前,陶然亭的苇塘里冒出一只水怪。
其中一位称,那水怪甚是骇人,身似蛟龙,眼如铜铃,张嘴一叫好比震天雷。若问其由来,正是出自京师万牲园。那万牲园建于清末推行新政之际,当时出洋考察成为时髦,一个叫端方的大臣为哄慈禧老佛爷开心,花费白银三万两买来一批珍奇异兽。其中当属澳洲鸵鸟和美洲大鹅最为名贵:前者虽只有三趾,但跑起来快似闪电;后者凶悍不比寻常鹅类,即便恶雕与之斗法,一时也难分上下。而这陶然亭水怪,便是两者杂交而成的异种——否则,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将两名警察掏出心肝,肠子扯了一地?
另一位辩驳道,杂交异种纯属子虚乌有,万牲园早因经费不足而衰败,动物们病的病死的死,甭说澳洲鸵鸟和美洲大鹅,张家口的大尾巴绵羊都剩不下一只。陶然亭水怪既能瞬间伤人性命,想来绝非凡间之物。听闻前几日北新桥有一口枯井泛出异水,那水湛蓝黏稠,微有腥味,触火即大燃。当日有一位白云观道士正巧路过,言称此为海中巨蛟之油脂,而那口枯井正是海眼之所在。众人闻之,忙以巨石瓦块填井,不料还未将枯井填平,就觉脚下震动不止,跟着一声爆炸,乱石迸裂,浆液四溅。只见一庞然大物浑身黑须,张牙舞爪,啸叫三声,直向宣南方向飞去……
“洪桥王烧羊肉!肥嫩香烂!入口不腻!西半城头一处!”随着几声老腔,满锅的烧羊肉置在精光瓦亮的大铜盘子上,肉气扑鼻而来,香味四射。
那因陶然亭水怪争执的两位,顿时瞪大了双眼,各自抻脖张望,生怕一个不留神,大铜盘子里的烧羊肉会长出一双翅膀飞掉。
有吃主儿拍了拍陈鸳桥的肩膀,他这才察觉自己一直没挪动地方。
陈鸳桥撤出长队,一边掉头快步向来路奔去,一边似有所思;此时一辆洋车从身边经过,他叫住车夫,跳上车去,道了一声:“劳驾!宣南陶然亭,要快!”
洋车在西单北大街飞驰,直奔南城方向。
陈鸳桥一颗心脏“怦怦”乱跳,道路颠簸,加重了这份激动,竟让他的脸膛看起来比车夫还要透红。但此刻他已顾不得失态,满脑子都是《异报》的版面……
陈鸳桥要在《异报》的创刊号头版上,详细报道陶然亭水怪的来龙去脉!
做出这个决定,固然与报人捕捉时事热点的敏感密不可分,可在陈鸳桥内心深处,他更渴望的是探求一份真相:究竟……这陶然亭为何会三现水怪?
——陶然亭确曾还闹过两回水怪。
光绪甲午年(1894年)四月间,南下洼一带的居民常会听到一些瘆人的叫声:由黄昏落日时响起,时断时续,及至子夜骤然加剧,待到拂晓天明,又归于寂然。
起初,人们以为是“妖猫闹春”。
这南下洼与八大胡同相距不过七八里路,后者是京师人尽皆知的风月场,鼎盛之际可谓之日日车水马龙,夜夜笙歌不断。人道是“千金一掷为红颜”,可即便是绝世美人,到底也有年老色衰那日,任谁也不可逆转。这命好的妓女,撒手人寰之际尚有副棺材下葬,可那些命薄之人呢?苇席一裹,就近拉到南下洼埋掉了事。
死人埋得多,就成了乱葬岗。
于是,无主的尸骸、横死的过客、死猫烂耗子也便通通在此料理了。
因为阴气过重,四围八方的住家便日渐稀少;至于那些实在挪动不起的穷门寡户,以及从别埠辗转到此的游民,也就只好多往白云观跑两趟,求几道符箓庇佑出入平安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那些荒坟烂冢开始有野猫出没:起初也就三五七只,可是短短两三春光景,它们便开始成群结队,一发不可收拾,非但将周遭的老鼠清剿得半只不剩,就连凶横的恶狗也不敢轻易近前。
四下的住户厌其可恶,便制作了猫夹大肆捕杀;又见那野猫十分肥腴,索性剥了皮炖煮解馋。可也是奇了,吃过猫肉的人个个浑身酸软无力,如同醉酒一般不省人事。两三日后虽恢复了意识,但浑身上下处处淤青,时而隆起大包,时而有吱吱异响自皮下传出。待到五六日后,食猫之人已面无血色,身上淤青变为绛紫,那皮下异响也愈发强烈。而到了第十日,食猫之人的身子便开始爆炸,每炸一处,必溅出一股黑雾,如此炸遍全身之后,食猫人方才咽了气息,剩下一堆血肉模糊的肢体……
出了这档子邪事,当然再也没人敢吃猫肉了。
可那些野猫却似被惹恼了一般,见有人靠近必然龇出尖牙,面露恨意。那猫眼里仿佛藏着两把嗜血的利刃,只消轻轻挥动,来者便会横尸当场!
妖猫之说由此传开。
傍到来年春天,那些野猫仿佛是在呼应这种说法,日落之后便整宿瘆叫不止;尤其是午夜时分,那叫声随风飘荡,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直叫人不寒而栗。因此一到了三月间,南下洼的居民总得叹息一声:“妖猫又要来了!”
当人们发现这声音并不是妖猫所为时,是在怪声响起的两三天之后。
平日里鲜少有人光顾的南下洼,开始出现陌生的面孔。他们无一例外都奔向陶然亭的那片苇塘,就像在寻觅什么奇珍异宝。
水怪出没陶然亭的消息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几日便笼罩了整座京城。
各种猜测纷繁而起。
有言此为老岁刺猬作怪——民间谓刺猬为“白仙”,常在家中角落供奉以求平安,传闻活过八十载的刺猬可仿人咳嗽之声,日夜练习与常人无异后,便可得道成仙。又有人称,此乃灵鼍褪甲之吼声。那灵鼍本栖息于颐和园昆明湖中,每隔三十年有一次褪甲,因褪甲痛苦万分,犹如女子分娩,所以灵鼍往往在地下四处打洞冲撞,直到力不能支,方才就地褪去身外之甲,每褪一块,便大吼一声……更有甚者,直接将水怪杜撰为牛头蛇身,不但绘图于报端,还取了一个“大老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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