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805096
从何知“道”?
欣赏——道教石窟艺术的收藏之作;
探寻——跟着本书寻找道教石窟的文化之旅;
理解——中国古典小说神仙形象的解密之书。
1.本书作者为《中国国家地理》《南方周末》的专栏撰稿人,从人文地理的专业角度,实地考察大量道教石窟。
2.道教文化深植于中国人的精神和日常生活中,尤其是道教人物在文学作品中的体现。本书在可读性上,较为详细地介绍了道教人物的故事和演变,富有趣味性。
3.本书的图片精美而全面,既有实地考察的实物图,也有精心制作的线描图,是一本关于道教石窟艺术的收藏之书。
4.研究道教石窟的书寥寥无几,本书具有*性。
道教在中国,留下许多栩栩如生的神仙形象,如玉皇大帝、天蓬元帅、土地公公、月老、八仙等。《知·道》从道教石窟入手,有趣地回溯了这些神灵的来龙去脉:玉皇大帝本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如何变成“六御”之首?赵公明怎样从隋代的讨厌秋瘟,变成人间喜爱的财神?唐代名医孙思邈如何完成从人到神的转变?早年在民间影响不大的关羽,后来被抬为“关圣”,其间经历了什么样的造神史?
《知·道》是一部全面考察道教石窟的作品。它带您走进繁复精美、神秘莫测的石窟艺术,重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道教人物,驰骋于那波云诡谲的历史和政权。石窟的真实、历史的缥缈,时空交织,包罗万象。深山寻访,问道知道,构建一部雅俗共赏的石窟道教史。
南北朝 乱世之音
碑上仙境——发现中国早的道教诸神
*南北朝道教石窟哪去了?
隋 白衣天子
循金牛古道而来的道风——绵阳西山观、龙门垭、圣水寺
*道家与道教
唐 众妙之门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安岳玄妙观
荒草与旷野中的道教神祇——剑阁老君岩、王家河、鹤鸣山
*道教护法神
荒草中的天外飞仙——仁寿石窟
石窟中的大唐女道士传奇——丹棱龙鹄山、蒲江长秋山
宋 诸神之国
皇帝、宦官与道士——杭州通玄观中的南宋道事
隐秘西南的南宋洞天——大足道教石刻
*雷公电母风伯雨师
元 全真风云
那些与全真教有关的石窟——太原龙山
明 天子之道
天子脚下的道教故事——北京烧窑峪
一位明朝官吏眼中的道教石窟——洪雅苟王寨
镌刻在岩壁上的《西游记》——广佛洞、卧牛山、龙潭子
清 俗世传奇
“湖广填四川”家族的信仰史——巴中朝阳洞
一位清代乡绅的理想国——张家界玉皇洞
*土地与城隍
萧易文质彬彬,翩然学者状,你很难把他与一个迈动双脚,奔走大地,探险加考古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但他确实如此。近些年他把目标锁定在少有人问津的道教石窟之上。他思之深,行之广。《知·道》这本书不仅仅把一处处鲜为人知的道教石窟披露出来,也不仅仅用他的思考和足迹把中国的历史和道教石窟勾联起来,更可贵的是他让我们看到了芸芸众生与道教密不可分的关系。
——单之蔷 《中国国家地理》主编
分布各地的道教石窟,始自北朝,终于清代,跨越近1500年历史。作者的叙述视角颇为独特:有时他是一个隐身的全知全能的叙述者和评判者;有时他又是一个亲历者。全知视角使其有开阔视野,能让他融合道教教义、史实、掌故,给读者呈现石窟凿造的历史,诸神的来历,百姓对神灵的祈望,以及造像风格的嬗递;而见证人的视角,讲述自己的亲历或转叙见闻,则以话语的可信性和亲切性补充了全知视角的叙述,不但读起来轻松,也拉近了读者与道教艺术的距离,因此,是一部雅俗共赏的佳作。
——柳扬 美国明尼阿波利斯艺术博物馆亚洲艺术部主任
道教石窟遍布巴山蜀水,这不但是道教石窟*为密集的区域,而且也是中华道教的文化胎记,它们在时光的漫漶之下,以孑遗的沉默铭刻着道教是如何与本土生活方式连为一体的。身为青年历史学者、作家的萧易,还有一个更为扎实的身份是田野考察者,他多年来用脚丈量、用心体察、用追踪道教的踪迹。
——蒋蓝 朱自清散文奖获得者,文学田野考察者
从何知“道”?
在过去的几年中,由于工作之故,我的足迹几乎遍布中国大地上的每一处石窟。2008年夏天,在重庆市大足县石门山的一个清代院落中,一龛玉皇大帝造像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柳眉杏眼,仪表堂堂,如同古时的帝王一般威严肃穆;龛口的护法神千里眼、顺风耳张牙舞爪、青筋暴露。在石门山三皇洞中,我又看到了天蓬大元帅,他便是家喻户晓的猪八戒。幼时读《西游记》, 曾想过这贬下凡尘前的天蓬大元帅,该是什么模样?没想到却在这里与他不期而遇。题记显示,石门山是宋朝南渡后的作品,约开凿于绍兴年间(1131— 1162)。
《西游记》写的虽是唐僧师徒取经的故事,恐怕给读者印象更深的却是以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为主宰的天庭,以及他们麾下天蓬大元帅、太白金星、六丁六甲、土地公公等庞杂的道教神祇。石门山给了我一个启示,根源于中国本土的道教,也是要开凿石窟的,虽然这多少有违“道本无形”“道至尊,微而隐,无状貌形象也”的古训。
从石门山回来后,我一直在想,道教石窟究竟是个别现象,还是在中国有着广泛分布?是否如佛教石窟一般,有着清晰的分期?从2008年开始,我着手收集道教石窟的资料,每到一个地方做调查,都会仔细询问当地考古队、文管所,当地有无道教石窟。几年下来,却是收获了了。这可能与两点因素有关:
一方面,道教石窟存世稀少,大约只有佛教石窟的百分之一,河南洛阳龙门石窟迄今只发现了三个小道龛,在数以千计的龛窟中显得落寞而微不足道,而著名的莫高窟、云冈石窟、麦积山石窟、炳灵寺石窟、响堂山石窟,也极少能发现与道教有关的作品;另一方面,作为石窟研究的分支,道教石窟长期不受重视,许多龛窟连基础的调查、测绘都未完成,更别说建立完整的考古学序列。
不幸的是,石窟遭破坏与消亡的速度却在加快。拿四川省仁寿县来说,20 世纪80年代次文物普查时,在县内的坛神岩、渣口岩、白艮罐等地发现了 诸多道教石窟及佛道合龛,而我在2014年来到这里时,渣口岩唐代女尼石针捐 资的佛道合龛中的释迦牟尼与天尊像早已不翼而飞,残留下刺眼的凿痕;白 艮罐的石刻则在一次修路施工中被砸得四分五裂,埋到地下当路基了。气候变 化对石窟的影响同样惊人,2009年我次去四川丹棱县龙鹄山考察道教石窟 时,山中的老君、真人的眉目尚清晰无比,而2015年故地重游时,造像表面早 已起翘、风化,龛窟下方堆积着厚厚的红砂——那是从造像身上一点点滑落的 时间沙漏。
经过八年的田野调查,我收集到了手资料。中国道教石窟大致分布在北京、陕西、山西、四川、重庆、浙江、云南、湖南、安徽等省市,以四川省与重庆市数量多,为集中,这里古称巴蜀,是天师道的发源地,有着深厚的道教渊源。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中国道教石窟并非分布在国人熟悉的道教圣地,像青城山、龙虎山、武当山、茅山,而是隐藏在人迹罕至的荒野田畴,比如龙山、南山、石门山、麻空山、凤仪山、龙鹄山、长秋山等——这些不知名的山头,为了解道教提供了全新视野。
至今能找到的中国早的道教石窟开凿于南北朝,四川剑阁县沙溪坝与陕西宜君县福地水库曾发现过北魏、西魏石窟,却未能留下考古资料,幸好陕西耀县碑林保存了诸多南北朝造像碑,作为石窟的“变形”标本,留存下古老的道教形象。剑阁县是金牛古道上的重镇,这条古道连接着长安与成都,古道上的绵阳西山观、盐亭龙门垭,则有中国少见的隋代石窟群。
道教石窟在唐代走向了鼎盛,在四川丹棱县、剑阁县、蒲江县、仁寿县、安岳县皆有分布,呈现出蓬勃的生命力。此时北方、中原佛教石窟相继衰落,再无大规模开凿。四川则接过中国石窟的接力棒,佛教石窟如雨后春笋一般出现时,道教石窟也随之而兴。唐代是道教在中国的个鼎盛期,李氏建国后
急于将政权神化,同样姓李的太上老君,被唐朝皇室亲热地唤作“大圣祖”,这个留着浓密胡须、手持蒲扇的老人形象,流传在大唐王朝每一寸土地上。 无论是题材还是技艺,宋代都堪称道教石窟的黄金时代。宋真宗、宋徽 宗、宋高宗都信奉道教,宋徽宗更有“道君皇帝”之称,就连金人攻破汴京城 时,他还幻想着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保护他与子民。在这样的风气下,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东岳大帝、后土三圣母、翊圣真君、佑圣真君、天蓬大元帅、 天猷副元帅、千里眼、顺风耳等题材蓬勃兴起,道教神系在宋朝得以确立。不过,众多道教神灵的出现,却是宋朝孱弱无能的见证。在北方,金朝一直是宋 朝皇室的梦魇,南渡后也只有靠称臣称侄、纳币岁贡来获得短暂的安宁。金国 刚亡,蒙古铁蹄又接踵而至。宋朝皇室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道教上,希望这些虚 无缥缈的神灵能庇护子民、保卫疆土。
宋代之后,道教石窟走向衰落,少见值得一提的佳作,倒是道教神系更为
庞杂,熙熙攘攘,蔚为大观。山西龙山石窟由元代全真教道长宋德芳主持开凿,塑造了王重阳、全真七子等祖师像,这也是北方的石窟群。明朝是道教在中国历后的辉煌期,从朝廷到民间,从皇帝到百姓,从京师到乡野,道教与这个庞大的帝国紧密相连,北京延庆烧窑峪深山中的石窟,也就 能呈现大明王朝的脉搏了。
清代道教在庙堂失势,而诸如财神、文昌、关公、八仙、土地公公、药王等与百姓信仰息息相关的神祇,却在民间蓬勃兴起,融于百姓的生活乃至精神世界。清代道教石窟以张家界玉皇洞与巴中朝阳洞为知名,主持开凿的,一个是当地的乡绅,一个是“湖广填四川”而来的移民家族。
根据年代,我将道教石窟分为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七个 章节,即“乱世之音”“白衣天子”“众妙之门”“诸神之国”“全真风 云”“天子之道”“俗世传奇”,基本厘清了道教石窟从起源、发展、兴盛到 衰落的脉络。从南北朝到明清,道教石窟艺术在中国流传了一千多年,那些风 格各异、题材多变的石窟造像,勾勒出道教在历代王朝的盛衰,打开了一扇走 进道教文化的大门。
在撰写本书时,我找到了一些全新的角度与线索。,本书以道教石窟 为关注对象,研究道教的书籍可谓汗牛充栋,而道教石窟此前关注的人较少, 许多石窟尚鲜为人知,在深山老林中一任风雨侵袭;第二,道教在不同的朝 代,其境遇也不尽相同,历代王朝也需要创造或者借用不同的神灵神化其统 治,比如唐时的老君、宋时的赵玄朗天尊与明代的真武大帝,道教石窟打开了 一扇了解道教与政治关系的窗口;第三,古往今来,许多供养人在石窟中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乃至生平事迹,他们之中,有道士、尼姑、书生、太监、商贾、乡绅、画师、官吏,我很乐于与他们对话,也希望将他们的故事与读者分 享,这是一部属于供养人的道教史;第四,与大多数中国石窟一样,道教石窟 大多在“土改”“文革”中被毁,生活在附近的居民常常讲起当年的旧事,令人深思。
有人或许有这样的疑问,今天,道教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关注道教石窟,了解道教,对我们的生活还有影响么?答案是肯定的。在重庆市大足石门山,我与玉皇大帝、天蓬大元帅、千里眼、顺风耳不期而遇,它们是《西游记》《封神演义》中的人物,这些古典名著几乎是每个中国人的启蒙读本;在四川省仁寿县坛神岩,透过并列真人龛女真人的微笑,我似乎又想起了儿时听过的七仙女、柳毅传书的故事;在湖南省张家界玉皇洞,麻空山中的文昌帝君、魁星由乡绅李京开捐资,想必许多人家会在高考前祭拜文昌、魁星,希望孩子能金榜题名,一举夺魁;在四川省巴中朝阳洞,迁徙而来的移民开凿了财神赵公明,而在正月初五这天,微信朋友圈中转发着迎财神的信息,希望他能带来财富与好运……这些琐碎的生活细节,暗示着道教只是变得陌生,却从未远离,它以一种隐秘的方式,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乃至精神世界,代代传承, 源远流长。鲁迅先生曾说,中国文化的根底全在道教。今天,当我们走进深山,去寻访那些古老的道教龛窟,便不啻对中国历史与传统的回眸。
当然,道教文化博大精深,在文学、美术、思想、音乐、造像诸多领域都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石窟只是一扇小小的窗口。正如《道德经》所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可以言说的,只是“道”的皮毛;透过石窟看到的,也始终只是“道”的冰山一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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