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2198081
★毛姆本人公开承认的得意与喜爱之作,也是这位”故事圣手”写作艺术臻于圆融、成熟的小说。
★以毛姆曾经爱慕的女子为蓝本,虚实相掺,撰写引人深思的爱情回忆,引发关于女性与爱情的价值观热议。一向刻薄犀利的毛姆收敛锋芒和偏见,以纯然接纳与欣赏的视角描摹至真至纯的女性。
★将文坛轶闻韵事信手拈来,展现英国文艺界众生相,不乏哈代、休·沃尔波尔、毛姆本人等知名作家的影子。
★相较《月亮与六便士》《刀锋》,作家止庵认为《寻欢作乐》更胜一筹。
★马尔克斯、村上春树、麦克尤恩、奈保尔、董桥、王安忆、张爱玲、杨澜、俞敏洪、张悦然……他们都深爱毛姆。
闻名遐迩的作家爱德华·德里菲尔德去世后,他的第二任妻子请人为他立传。小说的叙述者”我”–青年作家阿申顿,受传记作者罗伊邀请,前往德里菲尔德的乡间豪宅,追忆当年与作家的交往故事。然而,在我的记忆深处,比作家更耀眼的是他的前妻罗茜,一位不被礼法所束缚的,坦诚热情又具有孩童般纯真的迷人女性。
在镇上人眼里,德里菲尔德是不被接受的浪荡子,但我无法抗拒罗茜的魅力,与夫妇二人成为亲密的朋友。当我从学校回来,却意外得知德里菲尔德一家诈骗逃逸,不知所踪。多年后,我在伦敦与他们意外重逢,德里菲尔德开始享誉文坛,而我则与罗茜拥有了一段难忘的恋情。我得知了他们曾遭遇的情感重创,也由此得知德里菲尔德成名作背后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毛姆是下述一切的总和:一个孤僻的孩子,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一个富有创造力的小说家,一个成功的伦敦西区戏剧家,一个英国社会名流,一个一战时在弗兰德斯前线的“文学家救护车司机”,一个潜入俄国工作的英国间谍,一个同性恋者,一个跟别人的妻子私通的丈夫,一个当代名人沙龙的殷勤主人,一个二战时的宣传家,一个靠细胞组织疗法保持活力的传奇人物,和一个企图不让女儿继承财产而收养他的情人秘书的固执老头子。——传记作家特德·摩根
?我为什么要从头看他呢?因为他很会讲故事,我就看他的故事,我看他写的人,就像我在英国接触到的所有的英国人,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董桥
?这段时间我又重读了一遍《毛姆文集》。——村上春树
?毛姆的风格非常坦荡,不搞任何的玄虚,这是需要底气才能做到的。——王安忆
毛姆一直在我喜爱的作家之列。——加西亚·马尔克斯
现在回首往事,我不禁讶异于当初竟还需要别人告诉我这么明显的事。初识的时候,我从没想过问自己,她长得是不是漂亮,而五年后重逢时,我次注意到她很漂亮,我感到饶有兴味,但也未曾劳神多想。我视之为自然秩序的一部分,如同太阳西沉北海,塔楼屹立于坎特伯雷大教堂一样。我很吃惊地听人说起罗茜的美艳,当他们为此恭维爱德华时,他的目光便会在她身上驻留片刻,而我的目光便会循着他的目光。莱昂内尔·希利尔是画家,他求她做他的模特。当他谈想画的画、告诉我她所显现的内涵时,我就像傻子般听着。我茫然而困惑。哈利·雷特福德认识那时的新潮摄影师,并特意安排罗茜去拍照。一两个星期六后底稿寄来了,我们都拿着欣赏。我从没见过罗茜穿晚礼服的样子。她身着白缎裙,长摆宽袖、开口很低,她的发型较平时繁复。她的样貌与我在乔伊车道初见的那个戴船工帽、穿上浆衬衫的高个女子大相径庭。然而莱昂内尔·希利尔却不耐烦地将照片丢在一边。
”差劲,”他说,”一张照片要怎么表现罗茜才好?她的特点就是她的色泽。”他转向她。”罗茜,你不知道么,你的色彩才是岁月的伟大奇迹?”
她看着他并不答话,可丰满的红唇已堆出了她特有的孩童般淘气的微笑。
”要是我能参透其中一分,也就够吃饭了。”他说。”有钱的股票经纪人的太太们都争着来给我行屈膝礼,求我像画你那样画她们呢。”
那时我已知道罗茜给他做模特,但我从来没进过画室,觉得那是一个走向浪漫的通道,于是问是否哪天可以去看看作画的过程。希利尔说他还不想让别人进去。他三十五岁,外形打扮花哨。他看起来很像凡·戴克的人物画,只不过他脾气好,不似那些摆谱的画中人。他个头中等偏高,显得修长,留一头漂亮的黑长发、飘逸的八字须以及溜尖小胡子。他钟爱宽沿帽和西班牙披肩。他曾久居巴黎,对我们都没听说的莫奈、西斯莱、雷诺阿等画家津津乐道,而对我们心中无限景仰的弗雷德里克·雷顿爵士、阿尔玛-塔德玛先生以及G.F.沃茨先生则不屑一顾。我经常在想他后来怎样了。他在伦敦待了几年谋求出路,估计是没成功,又去浪迹佛罗伦萨。有人告诉我他在那儿开了一家绘画学校,可是多年后我正巧去佛罗伦萨,打听其下落时却已无人知晓。我觉得他肯定还是有些天资的,因为至今我都非常清楚地记起他给罗茜·德里菲尔德作的画像。不知那幅画的归宿如何。是被毁坏还是收藏了,是有人放在了切尔西的废品店并束之于高阁、空自面壁了么?我还是希望它至少能在某外省美术馆找个栖身之处吧?
当终获允进画室参观时,我格外地小心翼翼。希利尔的工作室位于富勒姆路一排店铺后一堆的中间,进去时要经过一条昏暗难闻的走廊。那是三月的周日下午,一个碧空万里的好天气,我从文森特广场出发走过空落无人的街道。希利尔就住在画室,有一张他睡觉用的长沙发椅,后面还有个做早饭、洗画笔以及想来也洗洗他本人的小屋子。
我去时罗茜仍穿着做模特的衣衫,他们正喝着茶。希利尔为我开了门,引我走到硕大的画布前时仍牵着我的手。
”瞧,这就是她。”他说。
他给罗茜画的是全尺寸,只比真人略略小一点,穿着白丝绸晚礼服。这和我习以为常的学院派肖像大相径庭。我不知道说什么,于是说了脑子里先想到的。
”什么时候画完?”
”画完了。”他答道。
我腾地脸就红了,感觉自己是个十足的傻瓜。那时我还没有领略如今已颇为自得地认为深谙其道的现代画派技法。如果能派上用场,我可以写篇短小精悍的指南,使得业余绘画爱好者也能用上丰富的语言体现艺术创造直觉,让画家们听了满意。一声强烈的”上帝啊”便是认可了冷酷的写实主义的力道;当有人给你看某市议员遗孀的上色玉照时,来一句”多么真实啊”就遮掩了尴尬;低吹声口哨可以表示对后印象派的欣赏;说声”好玩得要命”能传递你对立体主义画家的观感;”哦!”显示你折服了;”啊!”表明惊叹得透不过气来。
”像极了。”我只能这么苍白无力地评价道。
”你应该还有很多漂亮话啊。”希利尔说。
”我觉得非常好,”我飞快地答道,似在为自己开脱,”你准备送到皇家美院去吗?”
”老天,才不呢!我还不如送到格罗夫纳画廊去。”
我的目光从画移到罗茜身上,再从罗茜移到画上。
”摆好姿势,罗茜,”希利尔说,”让他见识一下你。”
她起身上了模特台。我盯着她,也盯着画。我心里泛出细微的古怪感觉。就好像有人温柔地投入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但完全不是什么糟糕的感受,很痛,但奇怪的是也很有快感;忽然间我感到膝头发软。不过如今我并不知道自己记忆中的是罗茜本尊,还是画中的她。当我想起她时,并不是那个初见的穿衬衣和船工帽的女人,而是希利尔画中穿白丝绸裙的她,秀发上还系着黑丝绒蝴蝶结,摆着他事先让她做好的姿势。
我始终不知道罗茜的确切年龄,但尽我所能估算的话,她那时应该在三十五岁。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她面孔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光洁如婴孩。我觉得她的容貌并不出众,肯定不如大家闺秀那种贵族气派的辨识度,商店里都喜欢卖她们这种脸型的照片;而她的五官则很硬直。她短短的鼻子略显肥厚,眼睛偏小,嘴巴很大;但她的眸子却如矢车菊一般的蓝,微笑时牵动着鲜红而肉感的嘴唇,而那笑是我所见过的快活、友善、甜美的。她天然有一种沉郁的神情,可是当笑容绽放时那抹沉郁却忽然有了无限的魅力。她脸上并无多少血色,呈现出一种浅褐色,只是在眼睛下方有一抹淡淡的青色。她的头发为浅金色,梳着当年的时尚发型,精致的刘海高居额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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