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7745212
▲ 中国文物学会会长、故宫博物院原院长单霁翔先生推荐,解读中轴旧影,考证门之谜团
▲ 北京古都影像研究专家李哲分“门”别类,深入解读中轴,将老照片中鲜为人知的细节娓娓道来
▲ 有知识,有故事,300余幅老照片 鲜活的文字,带你打开中轴的时空之门,感受古都别样魅力
看点:
▲ 有趣:永定门的石额,正阳门的狮子,天安门的旧匾,午门的门洞,神武门的钟鼓……带你了解“内九外七皇城四”那些你所不知道的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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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本学术专著,也不是一本图片集,鲜活的文字蕴含着丰富的信息,将老照片中鲜为人知的细节,分“门”别类,深入解读,娓娓道来。
北京在其漫长的历史中,不断打磨她的角色,深描她的底色,历史记载和生动影像在时间这双手中,将北京描画得不同凡响。尤其那条恒久的中轴线,以及轴线上层层递进的门户,都在诉说着伟大的故事,并创造着新的历史。
300 余幅珍贵老照片,抽丝剥茧的细节探究,将中轴之门的风云变幻、趣事逸闻、谜团考证一一呈现。让我们循着老照片的蛛丝马迹,辅以文字的线索,打开中轴的时空之门,感受古都的别样魅力。
楔 子
一门又一门
1900年8月14日,八国联军攻入北京,美军负责的正是中路这一线,当他们付出了极大代价连夜攻下正阳门,于8月15日攻打皇城时,却发现还有一座大门横亘在面前,这就是大清门。巨大的木门扇岿然不动。求功心切,美军动用了大炮,近距离抵射,木屑四溅,可怕的炮声在棋盘街和千步廊上空轰然回响。好不容易打开了大清门,美军绝望地发现,在深邃危险的长廊后面,还有一座更为巨大的城门,这就是天安门。装备新式武器的皇城护军在城楼上进行了顽强的抵抗,美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穿过天安门后,发现还有一座几乎一模一样的城门在等着他们,最后在日本苦力的帮助下,拼接了几个木梯,才勉强翻了过去,而在端门后等待他们的,则是紫禁城的正门——雄壮巍峨的午门。美军在一道命令下在午门前停了下来,紫禁城的大门终归没有被他们彻底打开。笔者相信,震慑虎狼之师,并在他们心中轰然作响的,不仅仅是厚重的、难以轰开的木门受袭时回荡的声响,还有那一代代王朝刻意营造出的神秘和至高无上的威严。
第三章门之风云
永定门与广安门
外城七门里,最气派的,当数永定门和广安门,城楼两层,歇山顶,灰筒瓦,三重檐。永定门是中轴最南端的门户,不光气派,城楼还配有竖匾,这在内城九门里也是只有正阳门才有的待遇,那可是国门啊,而永定门,可以说是中轴的南端之门,国门的前端之门了。
永定门气派尚能理解,可广安门偏居西侧,为何也是同样的高规格?甚至都没考虑对称,生生比东边的广渠门高出一个位份,这又是为何呢?
那就先解此惑,从广安门说起。
广安门的确有说头,别看是外城门,却是正经有石道的,通卢沟桥,京西要道所经,骆驼队的铃铛声,几百年不绝于耳。李自成的队伍,也从这城门洞子鱼贯而入,掀翻了大明朝两百多年的宴席。
广安门的诞生和升级,其实跟明清帝王中的两位“基建狂热爱好者”都有关系,一位是嘉靖帝,一位是乾隆帝。广安门始建于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位于外城西垣正中偏北,初建时为单檐歇山顶,形制与东边对应的广渠门相同,属于普普通通的外城小城门,而且只有城楼,没有瓮城和箭楼。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增筑了瓮城,但未建箭楼,不过不用着急,乾隆帝会及时跟进,广安门作为南巡的必经之门,他自然会重点关照。清乾隆十五年(1750年)以后,重建了瓮城,增建了箭楼。这还不过瘾,到了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广安门再次改建升级,规制直追外城正南门永定门,外形与之相似,但等级略低。乾隆帝甚至还让人在南巡图里夸大了广安门城楼的格局制度,以至于直逼内城城门,也算彻底满足了一回他那难以遏制的“基建畅想”。可惜的是,广安门箭楼及瓮城于1955年拆除,挺拔的城楼于1957年拆除,存在四百年的广安门从此消失。
广安门最早叫“广宁门”,意为“广远持久安宁”。道光三年(1823年),为避道光帝旻宁名讳而改称“广安门”,这门所在乃是要道,所以必须“安宁”,从山陕、河南、湖广、四川、云贵等地由陆路至北京,皆走涿州至卢沟桥官道,自广宁门(广安门)入京。乾隆帝时为壮都门观瞻,下令将广宁门城楼由单层升为两层,乾隆朝圣驾六次南巡,俱自乾清门启銮,由大清门,出广宁门,开启一次次盛世巡游。
在《乾隆南巡图》里,还绘有广宁门满汉双文石额。此门最早因距金代彰义门旧址很近(彰义门在广外湾子一带),民间也习称彰义门。而广安门内大街,则正是辽南京和金中都最繁华的檀州街,广安门位置基本就在当年金中都中轴线和檀州街的交会处,皇城北门外,正类似于如今鼓楼的所在,总之就是从始至终都处于商业黄金点上,可以说见证了北京自建都以来的无数的繁华纷扰、风云变幻。
不用今名而用旧称,这是老北京人好古恋旧的习惯使然,就如称朝阳门为“齐化门”,阜成门为“平则门”。广安门是正经八百的外城西门,进京要道,在老北京人这里,是绝不加儿化音的,即使是民间常称的“彰义门”,也还是不带儿化音。但跟它对着的,东边的广渠门,却能加——“广渠门儿”,这么说是可以的,而且大多这么说。北京城门带儿化音有规律,一般正门不带,比如前门、永定门,绝不带。偏门带,比如东便门儿、西便门儿,不能少了。不过也有特殊,齐化门带不带都没毛病,广渠门也一样。问题来了:为什么这齐化门和广渠门可以带儿化音?
其实说不出个为什么,约定俗成,就这么叫的,实在要说个理由,也许是广渠门离运河近,离通州不远,沾漕运的光,更市井吧,而且皇上轻易也不打这儿过。至于齐化门,就更费解,内城正经八百的城门,唯独它这么叫,而朝阳门却不能带儿化音,原因嘛,大概是齐化门民间常用,且叫“齐化门儿”顺嘴儿,另外因是三教九流之地,不那么官方派头吧。
连通广安门和广渠门的,是两广大街,这一度是南城唯一的东西通衢,若从檀州街算起,那就存在千年了。尤其广安门内外,大街两侧,百业兴旺,店铺林立,装满了老北京的繁华记忆。关厢路北的药铺、达官营的镖局、甘石桥的野茶馆、湾子的二荤铺、六里桥的洞子菜、财神庙的戏台、大佛寺的牌楼,都是很有名的,而广内的报国寺、土地庙、增寿寺,乃至虎坊桥、湖广会馆、珠市口、三里河,哪一个不是大名鼎鼎?就连弃市砍头的菜市口,也在这条街上。没有建外城时,这里是前三门关厢的终点,繁华市井的尽头,有着一个个著名的路口:菜市口、珠市口、磁器口。除了正阳门外的前门大街一直通到天桥,并向天坛、先农坛和永定门延伸,崇文门外大街和宣武门外大街,到了这一线,再往南就不再是街,而多是小胡同或者荒郊。所以宣武门外大街南端是菜市口,往南直到开发扩路的20世纪90年代才打通为大道。崇文门外大街则南到磁器口为止,迤南单有条南北街,并不正对,如今还在,叫磁器口大街,其东侧就是后来开通的崇文门外大街延长线,磁器口大街反而退为小街儿了。
同为北京外城城门,人们常常把广安门和永定门搞混,都是二层城楼三重檐,且由于外城城墙较矮,尤其广安门以南城墙,城墙全高6.95米,只是内城墙的五分之三,而两城楼皆通高26米,这就更衬托出其巍峨挺拔,在一众外城城门里显得卓尔不群。老照片里,这两座门箭楼很像,城楼类似,不好分清。对比一下可知,广安门面阔三间进深一间,永定门则是面阔五间进深二间;广安门城楼檐下无竖匾,位于中轴线上的永定门则有;广安门朝西开,永定门朝南,光影不同。此外,永定门内也不如广安门繁华。
永定门和广安门更多的则是相似之处,都是皇帝出游常常经过的城门都是高规格外城门,都是箭楼保留了未曾升级的原规格,且都是箭楼下开有门道。
而更难得的,两座门都有少见的石道。广安门石道乃是外省陆路进京孔道,尤其著名的就是乾隆帝南巡所经,皇帝曾在御诗里对“三门石路砥平平”加以注解:“京师广宁门为四方辐辏之地,朝阳门为京东一带入都孔道,西直门至圆明园则御驾经行,百官趋直。三处俱有石道,岁久不无倾圮,特命发帑重葺。又以卢沟桥为经环同轨,轮蹄络绎,亦须整葺,一并修治平坦。”石道类似于今天的高速公路,当年北京城有石道的城门并不多,乾隆帝提到了三处——广安门、西直门、朝阳门。还有便是正阳门到永定门有石道,西城墙外,西便门到阜成门再到西直门也有一条石道,在城墙护城河外,大路上整段铺设的唯有上述几座城门。东直门外和崇文门外,也只是延伸出了一段,大道则是垫土甬道。
不同于其他几座门的城外石道,永定门通正阳门是少有的城内石道,庚子国变结束后的1902年1月7日,两宫回銮时,慈禧太后和光绪帝专门在城外马家堡车站提前下了火车,自永定门坐轿子由石道进城,以示庄重。但需要指出的是,雍正七年(1729年)修筑、1906年拆除的这条石道,同广安等三门外石道类似,都是豆渣条石、错缝糙墁、两侧牙石勒边(也就是路牙子)的石道。
其实永定门内不光有石道,还曾有铁路。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后,拆通永定门西侧城墙豁口,将原在城外马家堡的津卢铁路延伸入京,终点站移至天坛西门前,甚至在天坛内祈谷坛门前也设立了一个车站,一时间先农坛和天坛间的禁区成了乱糟糟的火车站,1902年两宫回銮前才彻底拆除恢复原貌(《北京志·市政卷·铁路运输志》)。同时期开建前门东火车站时(1900年11月,永定门至正阳门铁路通车),又在永定门东侧增开豁口,铺设新路轨,此段经行天坛迤东,穿过龙潭湖的铁路至今犹在。而前门西火车站的铁路则向西直接穿过了广安门北侧城墙,永定门与广安门可谓被时代紧紧绑在了一起。此外,北京最早的有轨电车也是1899年5月23日在永定门通车的。
和广安门相比,永定门算是时代的幸运儿,重建了城楼,且尽量做到了一比一、老工艺、原规格。永定门城楼复建于2004年,3月10日上午正式开工,8月19日下午4点城楼顶最后一块砖被砌上,大脊合龙,主体正式完工,12根金柱大木是从南非进口的铁力木,每根直径均不小于52厘米,长度不小于13.66米,光砖就用掉了290多万块,还用掉了2.3万张板瓦、9000张筒瓦和1150张勾头瓦,用的是油削割瓦,实则是灰陶瓦厂难寻,由琉璃瓦厂烧制削割瓦代替。当年拆除永定门时,正赶上修建三台山危险品仓库,老城砖就被拿去修了仓库的围墙,半个世纪后,这些老城砖又戏剧性地被运回来,重新砌到了永定门的城墙上。此时,距它消失的1958年已近半个世纪了,距它始建的1553年,也有450多年光景了。
永定门乃外城正门,始建于明嘉靖三十二年,初建时为灰筒瓦单檐歇山顶。它的始建,增修瓮城,增建箭楼,乃至改建提升,都与广安门同时期。而永定门因是北京城中轴线最南端的重要建筑标识,所以比广安门规制略高一格,从面阔和配匾都有体现。永定门与广安门一样,1951年因改善交通而拆除瓮城,1958年拆除了箭楼、城楼。
如今永定门不但复建了城楼,而且还留下了它的石额和木质斗匾。石额重见天日是在2003年8月22日,于地下“埋藏”十几年的永定门城楼石额,在先农坛古代建筑博物馆门口一棵古柏下出土,此时永定门复建工程也即将开工。匾额长2米,宽0.78米,厚0.28米,于1962年从大慧寺征集,一说于1990年前后征集自地坛公园,运来后扣在此古柏下,后被浮土掩盖,复建永定门时将其挖出。如今原物收藏在首都博物馆,复制品镶嵌于永定门城楼(首都博物馆门前丹陛石发现地点也在永定门一带,在永定门南侧发现)。关于此石额一直有一个流传甚广的说法,认为是明代石额,其实它很可能是1915年(一说1913年)之物,当时城门石额由满汉双文换汉文,请书法家邵章题写。如今,永定门石额和城楼清代木匾都藏于首都博物馆。
永定门外还留存有一处中轴重要古迹,那就是老北京五镇之一的南方火镇——燕墩。燕墩俗称烟墩,在元朝始建时,仅为一座土台,很可能是一座烽火台,直到明嘉靖三十二年北京外城修筑时,才用砖包砌。另据图文资料,台顶还曾“缭以周垣”,类似如今钟楼垛口那样的形制,十分像一座烽火台。有观点认为这是和景山同步设置的紫禁城的风水景观——案山,景山则为靠山,景山居中为土镇,燕墩处南为火镇,前后照应。这么关键的台子,自然要有乾隆帝的到场:台上立有乾隆御制四方碑,碑座束腰部分雕刻二十四尊水神像,南刻《御制皇都篇》,所谓“槐市陆海无不藏,富乎盛矣日中央”;北刻《御制帝都篇》,所谓“我有嘉宾岁来集,无烦控御联欢情”,也是盛世的一种纪念吧。
永定门和正阳门之间,还有一座天子津梁,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桥。天桥跨于龙须沟之上,是中轴线和龙须沟的交会点。龙须沟是明永乐十八年庚子国变时期的燕墩还有女儿墙(1420年)郊坛(天坛和先农坛)初建时做的排水沟渠,又称郊坛后河。西沟在先农坛北,连南下洼(又称野凫潭);东沟在天坛北。如果说正阳桥是京城正门窎桥,那么天桥则可视为南郊津梁,应属于城南郊坛体系的一部分。从古地图看,桥为单梁,中间路面为皇帝御用,是明清两代帝王前往天坛、先农坛祭祀的必经之路,天桥以此得名。桥两侧还有石板桥,方便车马通行。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在天桥以南,天坛、先农坛之间,自北向南各开出河渠三道。为此乾隆御制《正阳桥疏渠记》四方碑立于天桥桥南东侧,又复制燕墩之皇都篇、帝都篇四方碑于西侧,并建重檐黄瓦碑亭。
嘉庆十八年(1813年)九月林清之变后,钦天监说乾隆时疏浚天桥沟渠致使“水火相争”,才导致奇变。于是乎,嘉庆二十年(1815年)二月,六道河渠被全部培填,城南之惬意胜景不再。道光元年(1821年)九月,两御碑亭因失修也被拆除。同治年间东碑移往东侧红庙(弘济院)保存至今,西碑则移往桥西斗姥宫,民国时再移至先农坛,幢顶、幢身、幢座拆散于地,新中国成立后被埋入地下。2004年底,西碑在先农坛北坛门附近的京青食品厂院内重见天日,现立于首都博物馆门前。未来,两座碑有望重归原位。随着路政改革的实施,同其他通衢上的石桥一样,天桥也经历了改造乃至填埋的过程,1906年(一说1915年)改为低拱,1927年为电车通行而改平,1934年因扩路拆除了石栏杆,现有部分基址还埋于路面以下。2013年在原址南四十米处复建,同时复原两碑。
“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光绪末年,天桥一带逐步形成了以娱乐、百货为主的平民市场。其中永安路以南,永定门内大街以西,北纬路以北的三角地是天桥最热闹的地界。1913年拟对正阳门瓮城进行改建,围绕月墙的东西荷包巷商铺房屋“一律收用,迁移拆让”至“天桥西沟沿、龙须沟旁隙地”。正所谓“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什样杂耍、百样吃食”,天桥八大怪等各种民间艺术迎合了底层市民的口味,形成了独有的风格,也就有了“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的歇后语。与天桥遥相呼应的,是前门大街另一端的国门之桥——正阳门下的正阳桥。
单霁翔:北京是一座被时光眷顾的城市,千百年光阴,倏忽而过,却留下了伟大的文明遗产,其中尤以中轴之上灿烂辉煌。这本《中轴之门》,攫取了这条文明轴线上的座座门户,结合百年光影和细密考证,为我们呈现了直观生动的中轴历史。作者多年致力于北京历史影像梳理和老城保护,对这座城市有独特的视角、炽热的情感,相信这本书会引人入胜,让想要了解北京、探寻中轴的人们登门入户,一窥堂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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