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9246236
※悬疑推理的故事,被包装在唯美古风里,竟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浪漫感来。
——《浮生物语》作者裟椤双树 诚意推荐
※水心沙继《狐说魃道》、《宝珠鬼话》后,全新古风探案奇幻故事。想看古代版福尔摩斯与少女版华生探案?想了解魑魅魉魍的前世今生?想体验恐怖及幻想的集合体?不如翻开《影渡者》第二部!
※知名推理杂志《*推理》超高人气连载作品!
西汉时出了一派手艺人,以制作皮影为生,终年浪迹江湖,为人做各式各样的皮影。他们所做皮影并非以牛羊皮所制,传说,他们用的是人皮。
由死者家人交付得来,制成人形模样,借以慰藉家人的哀思。又因内里有死去者魂魄存在,据说技术*明的技师,所制成的皮影同真人毫无差异,甚至能让死者短暂的死而复生,以此了却死者生前未尽心事,渡死者无法瞑目之魂。
因此,这些手艺人也被称作影渡者,或直接被唤作——死影师。
生活在周口镇四方街的阎先生,就是这样一位传说中的影渡者。没人知道他确切名字,没人知道他真实岁数,漫长岁月里,只有一个小丫鬟一老奴一条狗陪伴在侧,藉着一手高深莫测的技艺,遇谜解谜,逢冤洗冤!
大鱼
楔子
永乐八年 夏
盛夏的江面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尤其是皓月当空,银白色月光在江面撒上一层斑驳皎洁的颜色,有时会让李云生出一种错觉,好似那天与水之间隐隐晃动着的亮光内,藏着什么东西,正在远处静静窥望着他们。一旦月色倾斜,波光失去了那层鲜活灵动,它就会遁入江中消失不见。
当这天李云把这种感觉告诉同船的周三福时,三福翻了翻白眼,摇摇晃晃跑到船板边,眺望着江面嘿嘿嬉笑了两声:“水里的夜叉吗?它们看咱干啥呀,回头撒泡尿看它们能不能从水里跳出来用叉子叉我。”
说完他解了裤子就开始朝水里撒尿,李云见状有些无奈地轻叹一口气,继续朝远处那片闪闪烁烁的水光处望了过去。
李云和周三福是各自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虽然江边的人水性好,但村里有规矩,一到夏天,夜里不许出水,更不许在江里泡澡,怕江水变化多,一不小心把人给卷走了。
但规矩是大人遵循的,即便李云这样一个整日在家里念书写字的小孩,到了大夏天也难以抵挡跟着同伴到江面上玩耍的欲望。因此这一日风平浪静,月色当空,经不得周三福一番游说,趁夜就跟他一起潜了出来,原是跟其他几个孩子一同在江边玩耍,但半夜迟迟无法入睡,就跟三福一起撇下众人,偷偷坐上他爹捞鱼的小船,准备好好在江上玩个痛快。
但没想到玩不多久,他就没玩下去的心思了。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安。
江面上依旧是美的,比平时待在家里远远眺望时更美。
但兴许是这美离得太近,又过于庞大了些,让他非但无心欣赏,反而有些不适。
他想钻进船舱内去坐上一坐,定定心神。想同周三福说一声,岂料头刚一回,却一瞬傻了眼。
就在片刻之前还一边笑一边对着江水撒尿的周三福不见了,唯有他站的地方的船舷边挂着一摊水,还有一只他的鞋子。
“三福!”李云当即一边叫着他名字一边朝船舱内寻去,但船舱小小的一间暗室内,哪里有半点人影。
难道掉进水里了?
可是江面上如此安静,三福水性又好得像条鱼,怎么可能落进水里而不发出一点声音?
想到这里,李云猛然疑心,会不会是好水性的他故意潜入水里,想用这恶劣的玩笑来诱他担心?
思忖间,他匆忙跑到船舷边俯身朝水里看去。
水面波光平滑如镜,并不像有人偷藏在水下的样子。
既然这样三福到底去哪里了……犹疑间,他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应是从水下传来,低而沉闷,仿佛一道藏于水底的滚雷。
紧跟着他突然直起身倒抽一口冷气。
因为他发觉他在船下的波光中隐约看到了几片脸盆大小、如月色般灼灼生光的鱼鳞。
正下意识想朝舱内退去,岂料一只手“哗啦”一下从船下伸出,一把抓在了他的衣领上。
一
宣德六年 夏
清桐很喜欢夏天。
尤其夏天的夜晚,摇着把扇子,搬着张躺椅,跟癞皮狗阿莱一道在庭院里边喝着老哑刘做的酸梅汤,边听阎先生弹琴,实在是件无比惬意的事。
有时候兴致来了,阎先生还会讲些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故事有真有假,有悲有喜,清桐爱听一些神仙报恩的故事,譬如某个穷小子无意中救了个仙人,不久后仙人报恩,给了他数不尽的钱财,怎么花都花不完。再譬如某个傻小子无意中捉了个妖怪,妖怪给了他一件宝贝给自己赎身,傻小子愣头愣脑答应了,回去被人一通笑,因为那件宝贝是块石头。但自从有了石头后傻小子要啥有啥,从此吃喝不愁,家里金银堆成山,怎么花都花不完……
为什么净喜欢听些花不完钱财的故事?
因为近清桐觉得自己很穷。
说起来,每回有人来请先生出手,所得的佣金倒也不算少,撇开成本,余下的银两维持数月生计总是绰绰有余的,可不知为什么,每回买卖结束,当清桐兴致勃勃翻开账本,想算算自己到底能抽得几分工钱时,不知怎的那些钱财就不见了。
说来也怪,也不知家里究竟出过怎样大的开销,也不见先生额外买过什么稀罕材料回来,可那些银两偏偏就不见了。清桐觉得很苦恼,她的主子可能真的是个无底洞,或者天穷星。
想到这里,清桐不由愤愤咬了一大口糖串,取出贴身带着的小荷包,将里头碎银子仔细清点一遍。
半满的荷包总算让她脸色好看了一些,穷归穷,好歹她私房钱还是存了一些的。正盘算着明日去李家绸庄转转,扯上两匹新到的丝绸给自己做身夏衣,不料这时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从后头伸了过来,带着股淡淡的烟味,在那些细白的碎银上轻轻盘了盘:“似乎五两有余,看来明日行程的盘缠是足够了。”
“行程的盘缠?”清桐一听立即瞪大眼睛转过头,几乎有些激怒地用指头戳向身后那张俊朗的脸,“先生!家里连好一些的粳米都快要买不起了,先生怎的又盘算着要出行了?这回又是去哪里?”
“南屏江。”阎先生笑了笑,直起身答道。
“噢,先生真真是好雅兴,知晓那边气候爽快,又有山来又有水,避暑上选之地呢。但先生可知,清桐已经半年都没有新衣穿了?”
“衣裳都还半新,何须去买新的?”
“那么先生前阵子才去过临安,现在何必又跑去南屏。”
“呵,好没规矩的丫头,稍得纵容你一些,便放肆得忘了体统。”
没钱何必讲究什么体统。心里嘀咕着,这句话终究没敢说出口,只嘟了嘟嘴,下意识把荷包朝自己怀内掖了掖:“不是清桐没有体统,但先生可知有句话叫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先生若执意要去南屏,清桐也不拦您,只要先生带上清桐便可,既然花了清桐的私房钱,先生总也要带清桐出去见见世面才对,先生说呢?”
“你也想去南屏江?”
“嗯,清桐要去坐江上的木筏子。”
“但此行我并非去游山玩水。”
“那先生去那里做什么?”
“去拜会一位故人。”
二
听说南屏江很美。
早些时候清桐曾听阎先生说起过,南屏江虽不是条大江,但如江南女子一般,纤细柔媚,温婉如画。又因南边很长一段路有座黎兰山傍着,远远看去,好像一道蜿蜒秀美的屏障,给这美人般的江水巧妙遮着半张脸,故取名南屏江。
江中水产丰富,气候终年平和,实在是一处神仙也羡慕的所在。但当清桐兴致勃勃跟着阎先生到江边,想要一睹这美人风采时,却有些兴味索然地发现,所谓美,也许真的只是存在于别人的描述中。
南屏江没有清桐想象中那么美。
尤其夏日炎炎,灼日之下只看到一条墨绿色的水,静静躺在青灰色的山川之间,江中波光刺目,江边白沫卷着腥臭的水藻,在偶尔一阵微风的吹拂下摇荡起一层层浓稠的泡沫。
此等景色,实在兴不起多少观赏之情,又被午后的热浪熏得有些头晕,短短三里多路,清桐走得实在苦不堪言,几乎将头垂到了胸脯口,每走两步便要问一句:“先生,还有多久才能到……”
阎先生此行拜访的那位故人,住在南屏江畔一个叫做怀阳的渔村内。
故人姓李名焕,虽住在渔村,但因为祖上三代都是读书人,所以到他这一辈尽管书读得少,仍没有干起捕鱼的行当,而是在这个以渔为生的小村子里开了间小馆子。
馆子经营的什么?是给人扶乩的。
扶乩是道教一种请神方法,请神问卜,请神治病,请神驱邪。但李焕并不是道教中人,并非有师父正统传授,只不过仗着肚里有点墨水,对着几本扶乩的书依葫芦画瓢,学得倒还有模有样,因此在这小小的村子里颇有些名气。
既然有名气,那扶乩的本事必然是有一些了?当清桐问起阎先生时,他却笑而不答,只转口道,李生店铺中的鲥鱼,是一等一的好吃,若今日他亲自起灶,我可带你一同去尝尝鲜。
只可惜,就像见到南屏江后的失望一样,当清桐满头大汗,跟着阎先生来到怀阳村时,她非常失落地意识到,此行非但吃不到阎先生口中一等一好吃的鲥鱼,更连那个李某人所开的扶乩馆也见不到了。
原先的馆子,现如今成了一座三进间的小庙,往日馆面荡然无存,至于李生一家去了哪里,四处打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只知多年前一场灾祸后,他们全家就都搬走了,临走前李焕将他家房产赠予了里长,本一直空置着,但前些年气候干旱,江水浑浊,导致水产匮乏,里长就将原来的扶乩馆改成了寺庙,以拜天求雨。
趁着阎先生跟人攀谈之际,清桐到庙里转了一圈,发现庙里供奉的不是菩萨,而是条龙不像龙,蛇不像蛇的东西。龙有角且有须,但它没有,蛇没有脚,但它却有。
那不就是四脚蛇了?可是它前胸鼓一样又扁又圆的身躯,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条长了四只脚的鱼。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正疑惑中,一旁有人道:“是不是长得很稀罕?这是江神,咱南屏江的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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