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1768930
1.全球金融领域重磅高分之作。绝版5年,全新修订,新增再版序言。国际经济政策历史的学术奠基人、国际货币体系演变史研究的奠基人之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经济学教授巴里·埃森格林经典作品。
2.深入探讨100年内2次重大金融危机,深挖金融体系问题根源。作者认为,《凡尔赛和约》没能建立好的经济政治秩序,成了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祸根。书中指出,大萧条和大衰退之前,都出现了资产泡沫的膨胀与破裂,以及大型金融机构的扩张与倒闭。这些症状预示着危机的来临。
3.整理金融体系发展症结,预言未来全球经济走向。作者将两个时代、两块大陆的决策者、企业家一一镜像对比,鲜明立体。内容呈现风云事件细节,丰富有趣。作者分析了两次危机中的政策选择,指出虽然我们吸取了大萧条的教训,避免了一些最坏的情况,但也错失了深度反思和改革现有金融体制的机会。
4.吸取经验,看懂大势,或许才能在危机中抓住大机会,成为幸存者。贸易保护主义的诱惑,为何难以抵制?房地产泡沫是如何产生的?投资者为何不能轻信评级机构?危机中,重大的决策失误是什么?过去的经验对当下有何参考价值?从《镜厅》中读懂大萧条与大衰退,或许才能抓住当下周期中的大机会,成为幸存者。
5.何帆译校,向松祚、保罗·克鲁格曼 联袂推荐。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何帆教授翻译、审校,深圳市大湾区金融研究院院长、《新资本论》《新经济学》作者向松祚、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美联储前副主席艾伦·布林德、前英国金融服务局主席阿代尔·特纳 联袂推荐。
过去百年中发生了两次严重的金融危机,分别是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始于2008年的大衰退。为什么在我们认真反思了大萧条之后仍然没有预测到,更没有准备好应对2008年这场严重的危机呢?
当今国际学术界颇为活跃和富有影响力的知名经济学家巴里·埃森格林,一针见血地指出:失败的根源恰恰在于对大萧条的乐观解释。身为金融史知名学者,埃森格林强调,在雷曼兄弟破产之后,对于大萧条再现的恐惧影响了欧美的政策应对,这种影响既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后果。
为更好地理解这两场危机和金融体系,埃森格林在不同的年代(20世纪30年代和21世纪)与大陆(北美和欧洲)之间切换,将两次金融危机高超地交织在一起,更将两个年代的风云人物和重大事件一一对应,从而深入探讨了20世纪30年代和21世纪宏观政策的失误表现、失误起因及危害程度。
他精炼总结道,任由银行破产、不肯扩大开支等大萧条的这些错误举措,在 2008 年金融危机中被一一纠正。但这种不加区分的应对很快给高负债国家带来侵扰。在民众的压力下,决策者们很快屈服,在不成熟的时机转向了常规政策。其结果就是美国枯燥缓慢的复苏以及欧洲无休止的衰退。埃森格林最后指出,如果不能正确认识两次危机,下一场金融危机定会不期而至。
在探究这场没有尽头的危机的诸多作品中,可能没有哪一本能比得上巴里•埃森格林的《镜厅》。
专家推荐
再版序言
全球经济与中国未来:埃森格林与何帆对谈录
前言 V
第一部分 最好的时代
Part I:The Best of Times
第 1 章 新时代的经济学 003
第 2 章 金色环球 023
第 3 章 惨烈的竞争 040
第 4 章 不换法律就换人 056
第 5 章 债由何来 073
第 6 章 西班牙城堡 086
第二部分 最坏的时代
Part II:The Worst of Times
第 7 章 空弹壳 103
第 8 章 再遭重创 116
第 9 章 欧洲的海岸 135
第 10 章 美国也会跌倒吗 151
第 11 章 大体可控 172
第 12 章 证据不足 191
第 13 章 下跌螺旋 213
第 14 章 鱼腥和铜臭 224
第三部分 向更好的时代进发
Part III:Toward Better Times
第 15 章 复古还是维新 237
第 16 章 人人有份 252
第 17 章 高桥是清的反击 268
第 18 章 二次探底 282
第 19 章 防止最坏的情况 299
第 20 章 压力与刺激 312
第 21 章 非常规政策 323
第四部分 避免重演
Part IV:Avoiding the Next Time
第 22 章 华尔街和商业街 337
第 23 章 非正常经济的正常化 349
第 24 章 做到最糟 361
第 25 章 黑衣人 375
第 26 章 欧元生与死 390
结 论 405
出场人物表 417
致 谢 441
注 释 445
参考文献 499
译后记 523
这是一部探讨金融危机的作品,讲述了引发金融危机的事件。本书将解释政府和市场为何会采取不同的应对金融危机之策,还会阐述这些政策的后果。
我们主要讨论1929—1933年的大萧条和2008—2009年的大衰退,这是我们目前遇到的最严重的两次金融危机。尤其是在政界,很多人都注意到这两段时期有相似之处。很多评论家注意到大萧条的教训对2008—2009年的应对政策有着重要的影响。本轮危机与20世纪30年代的那场危机是如此相像,以至在处理本轮危机的时候,人们自然会想到以史为鉴。关键决策者,从时任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到美国前总统奥巴马的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任克里斯蒂娜·罗默,都恰好在其早期的学术生涯里研究过大萧条,因此那一年代的历史经验在这次金融危机的应对过程中格外被重视。
由于决策者们吸取了大萧条的教训,他们避免了最糟糕的结果。雷曼兄弟破产之后,国际金融体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决策者们意识到,不能再让更多具有系统重要性的金融机构倒掉,而且他们坚定地信守了这一承诺。他们抵制了以邻为壑政策的诱惑,正是这一政策导致了20世纪30年代国际贸易体系的瘫痪。各国政府开始加大公共支出,降低税收。各国央行将潮水般的流动性源源不断地注入金融市场,并前所未有地团结在一起,互相提供贷款。
这些措施充分说明,决策者没有重蹈前辈的覆辙。20世纪30年代,政府没有抵挡住贸易保护主义的诱惑。受到过时的经济教条的误导,当时的政府在最不应该削减公共支出的时候削减公共支出;在最需要刺激性支出政策的时候忙于重建财政平衡。无论是时任美国总统赫伯特·胡佛,还是时任德国总理海因里希·布吕宁,犯的都是同样的错误。他们使得局势更加恶化,甚至无法重建公众对公共财政的信心。
当时的央行行长们都是真实票据理论的奴仆。他们的信条是,央行只应该提供与经济活动所需相匹配的信贷量。当经济活动处于扩张期时,央行需要提供更多的信贷;当经济活动萎缩时,央行需要减少信贷的供给。这导致繁荣时期出现过热,衰退时期出现危机。央行行长们忽视了维护金融稳定的责任,也没有作为最终贷款人及时干预。结果是汹涌而来的银行倒闭潮;企业缺乏信贷支持,嗷嗷待哺;价格体系崩溃,因而债务变得无法控制。米尔顿·弗里德曼和安娜·J.施瓦茨在他们影响深远的《美国货币史(1867—1960)》一书中,将这一灾难性的后果归咎于央行。两位作者认为,关于20世纪30年代的灾难,与其他任何因素相比,无能的央行政策罪责最大。
在2008年金融危机时期,鉴于上一次危机的教训,决策者们发誓要做得更好。如果说他们前任的失误在于没能降低利率、向金融市场注入充足的流动性,使得市场陷入通缩和萧条,那么这一次,决策者们将转而实施宽松的货币和金融政策;如果说前任们的失误还在于没能抑制银行间的恐慌而使得危机突然爆发,那么这一次,决策者们将更加果断地处理银行问题;如果说平衡预算的做法加剧了20世纪30年代的不景气,那么这一次,决策者们将实施刺激性的财政政策;如果说在20世纪30年代,国际合作机制的坍塌加剧了危机,那么这一次,决策者们将利用私人关系以及多边机构来保证各国之间的政策协调。
这一次的应对政策和20世纪30年代的措施截然不同。2010年,美国的失业率在最高时达到10%。虽然这个数字非常令人不安,但其远低于大萧条时期的25%的失业率。这一次,倒闭的银行数以百计,而非数以千计。金融系统依然存在混乱的情况,但毕竟成功地避免了20世纪30年代那种彻底的崩盘。
这些状况并非美国独有。每个不幸的国家都有自己的不幸,自2008年以来,每个国家的不幸程度也在不断变化。但是,除了一些多灾多难的欧洲国家,各国经济不幸的程度并未达到20世纪30年代的水平。由于应对政策更为得当,产出和就业的下降、社会紊乱和民众痛苦的程度都较上一次大危机时期的更低。
或者说,人们觉得事实如此。
遗憾的是,这一乐观叙述显得太过天真。经济学家们很难回答,为什么他们都没有成功地预测出这次金融危机。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在2008年访问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时,向在场的专家们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预见危机?”6个月以后,一些知名经济学家给女王回信,为他们“集体性的缺乏想象力”道歉。
然而,这两次危机的相似之处极多。20世纪20年代,美国的佛罗里达州以及东北部、东中部地区出现了房地产泡沫,21世纪初美国、爱尔兰、西班牙等国的楼市泡沫与之如出一辙。与此同时,这些国家股票市值都出现了飞速上升,这反映了人们对时髦的信息技术公司未来赢利能力的极度乐观的预期:80年前有美国无线电公司,80年后则有苹果和谷歌。信贷刺激导致房地产市场出现爆炸性增长,资产市场一片繁荣。银行和金融体系的一系列行为,即使客气地讲,也是非常可疑的。1925年以后的金本位和1999年以后的欧元体系都放大和传播了负面冲击。
最重要的是,两次危机之前都有一种天真的思潮,认为经济政策已经驯服了经济周期。20世纪20年代,据说世界已经进入经济稳定的“新时代”,这得益于美联储(美国联邦储备系统)的建立,而其他国家也建立了独立的央行。与此相似的是,在大衰退来临之前的时期被认为是大稳健,央行改进了货币政策,可以预先熨平经济周期波动。由于人们相信经济活动不会再有剧烈波动,商业银行有更大的胆量增加杠杆,投资者也敢于承担更多的风险。
人们或许以为,任何人只要对大萧条稍有了解,就能发现这些相似之处及其启示。的确,我们听到了一些预警,但我们听到的预警太少,也太不精确。耶鲁大学的罗伯特·席勒教授研究过20世纪20年代的房地产市场,他在本轮危机爆发之前就指出,当时的楼市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已经是完全暴露的泡沫,但即使是席勒也没有预料到房地产市场崩溃后的灾难性后果。努里埃尔·鲁比尼在哈佛大学读研究生的时候,至少上过一门关于大萧条历史的课程。鲁比尼指出,美国的经常账户赤字不断扩大,美元债务不断累积,这蕴含着极大的风险。但是鲁比尼预言的是美元危机,实际上发生的金融危机并不是他所预测的那种。
值得一提的是,研究大萧条历史和萧条经济学的专家们也没有表现得更好。经济领域的同人们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集体沉默。经济学家给我们带来了大稳健的福音。决策者们志得意满,盲目地相信市场会自我强化,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他们没有做任何准备。
希望经济学家们能够预测金融危机可能要求过高。危机不仅来自信贷膨胀、资产泡沫,以及认为金融市场参与者已经学会安全地管理风险的错误信念,也来自一些无法预测的偶然性因素。没人能预料到1931年德国银行组成的财团对达姆施塔特国民银行的救助以失败告终,也没有人能够预测,在2008年的一个关键时刻,英国金融服务局拒绝了巴克莱银行收购雷曼兄弟的申请。一战的爆发源于一系列极其诡异而草率的决定,当事人在做出这些决策的时候并未考虑到会引起什么深远的影响,但这些决定最终触发了一场世界大战,金融危机的爆发也是如此。金融危机的爆发不仅来自系统性因素,也受人为因素的影响。20世纪20年代的罗杰斯·考德威尔被称为“南方的约翰·P.摩根”,他野心勃勃却优柔寡断;亚当·阿普尔加思是一位花哨又极度自信的年轻银行家,他将一家低调的英国抵押贷款银行—北岩银行—带上了不可持续的扩张路径。他们的决策不仅葬送了自己所在的企业,也动摇了整个金融系统的基石。与之类似,如果能力出众的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本杰明·斯特朗没有在1928年去世,如果让—克洛德·特里谢没有因法德在1999年的博弈而成为欧洲央行行长,后续的货币政策操作可能截然不同。事实上,后来的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好。
如果说我们的政策较上一次金融危机有很大进步,那么令人困扰的是,为何这次危机之后的对策未能有效地改善金融机构面临的困境,没有阻止失业率高企,也没有支撑起强而有力的复苏?2007年,美国的次贷市场崩盘,从当年12月起,美国开始陷入衰退。但即使在那个时候,仍然几乎没有人预料到金融体系所受到的伤害会有多大。经济学家没有预见到衰退对产出和就业的打击程度。大萧条首先且主要是一场银行业危机和金融危机,但关于那场危机的记忆并不足以帮助决策者们避免另一场银行业与金融危机。
或许正是因为人们相信,导致一场平凡的衰退演化为大萧条的主要原因是银行倒闭,才使得决策者错误地聚焦于商业银行,忽略了所谓的“影子银行”体系:对冲基金、货币市场基金以及商业票据发行机构。《巴塞尔协议》为跨国经营的金融机构制定资本金标准的时候,考虑的只是商业银行;监管机构也总是只关注商业银行。
而且,存款保险也仅局限于商业银行。20世纪30年代,个人储蓄者的挤兑行为冲击了银行体系,进而促成了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的成立,由此人们认为存款搬家不会再威胁到银行体系。很多人都看过电影《生活多美好》,大家都相信,现代银行家再也不会陷入男主角乔治·贝利的困境。但是,对于身价上百万美元甚至更多的大企业来说,上限为10万美元的存款保险不过是一种冰冷的安慰。存款保险对那些不依赖存款而是向其他银行大量借贷的银行来说,更是于事无补。
存款保险也无法为对冲基金、货币市场基金、特殊目的投资工具提供信心。如果这些金融体系中的创新部门出现了类似20世纪30年代的恐慌,存款保险是无济于事的。由于决策者以大萧条的历史为观察世界的框架,他们会忽视金融体系的深刻变化。以史为鉴,监管者会对一些真实的当前风险格外警惕,但他们也会因此忽视其他风险。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片面吸取大萧条的历史教训,使得决策者轻视了雷曼兄弟破产的后果。雷曼兄弟不是商业银行,不吸收存款。因此,它的破产或许不会引发对其他银行的挤兑,就像1933年亨利·福特的守望者集团中的银行倒闭所引发的风潮。
但这恰恰误解了“影子银行”体系的本质。货币市场基金持有雷曼兄弟的短期票据。当雷曼兄弟破产之后,这些货币基金惨遭惊慌的股东挤兑。这又加速了大型投资者对货币基金的母投行的挤兑。最终,本就岌岌可危的证券化市场轰然倒塌。
亨利·保尔森领衔的财政部的官员会辩解说,他们手中无权,无法贷款给雷曼兄弟这样的濒临破产的机构,也没有一个使其平稳关闭的机制。任由其破产是唯一的选择,但其实雷曼兄弟带来的麻烦并非在意料之外。监管者在6个月之前曾经营救了贝尔斯登—另一个投行界“兄弟会”成员,从那时起,监管者就一直在关注雷曼兄弟。没能及时给财政部和美联储足够的授权去救助陷入困境的非银行金融机构,是本轮危机中最重大的政策失误。1932年,以解决银行问题为成立宗旨的复兴金融公司,就没有向陷入困境的金融机构注入资本金的权力。这个限制直到1933年大萧条来袭,国会通过了《紧急银行法》才算解除。伯南克主席和其他人或许熟知这段历史,但即使如此,也仍然没有改变事情的走向。
决策者以为雷曼兄弟破产的后果可以承受。这种想法一半源自历史的教训,一半受到历史的误导,它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上述的政策失误。这一政策失误也与官员们担心道德风险有关:更多的救助只会导致更多的冒险行为。由于救助了贝尔斯登,决策者们已经被指责纵容了道德风险。让雷曼兄弟破产则是回应指责的最好方式。用胡佛总统时期的财政部部长安德鲁·威廉·梅隆的话来说,清算主义意味着破产是必需的,是“将腐烂部分从系统中剜除”的必要方式。清算主义在20世纪30年代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因此在当时极其不受欢迎,但在21世纪初这个微妙时刻,却多少会有些影响力。
最后,决策者们清楚地知道,任何赋予财政部和美联储额外权力的做法都会被国会拒绝,因为国会对救助政策已经感到厌倦。肯定会有一位对政府干预抱有敌意的共和党议员站出来反对。最终,只有爆发一场全面的银行业与金融危机才能让政治家们行动起来,就像1933年的大危机那样。
再版序言
《镜厅》讲述的是过去如何影响我们对现在的理解,以及现在的事件如何引导我们重新解读过去。我关注的特定领域是经济政策,背景是西方过去一百年的两次重大经济和金融危机: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2007—2009年的大衰退。核心论点是,人们普遍认为经济政策制定者在大萧条中未能采取更有力的经济政策进行干预,从而使 20 世纪 30 年代的危机更加严重;这一看法影响了经济政策制定者,导致他们对2007—2009年的大衰退反应过度。历史可以作为一面镜子,帮助我们理解当下,然而,它也可能像一副马眼罩,成为某种限制或偏见,阻碍政治制定者全面观察问题。由于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开始于西方银行体系,于是西方政策制定者在2007—2009年关注的是保持银行体系的稳定,而忽视了资产负债表外工具、衍生证券等所谓“影子银行”体系的风险。但20世纪30年代并不存在“影子银行”,这个情况在2007—2009年被忽视了。因此,“影子银行”系统的崩溃最终引发了大衰退。
与此同时,西方政策制定者对2007—2009年经济危机的过度反应并没有完全阻止经济衰退(即所谓的“大衰退”)。这提醒人们,宏观经济的调控不仅仅依赖于政策,还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一旦这些因素开始发挥作用,就很难被逆转。这提醒我们,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不仅仅是错误的经济政策所致,而且反映了一战所带来的脆弱与失衡。这种观察说明了当下是怎样重塑了我们对过去历史的理解。
为什么中国读者会对这段历史感兴趣?有两个原因。
第一,过去和现在之间的相互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继续展开。因此,西方政府,尤其是美国政府,在2020—2021年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和经济危机时,采取了更大规模、更持久的财政刺激措施。这反映了这样一种观点,如果应对大衰退的经济政策结束得太快,随后的财政紧缩就会导致经济增长缓慢和随之而来的通货紧缩风险。然而,事实证明,2020—2021年的情况是不同的。由于美国和其他西方经济体在供给侧方面的约束,新冠肺炎疫情危机的后果是通货膨胀,而不是通货紧缩。可美国的财政刺激措施在新冠肺炎疫情后结束得不是太快,而是结束得太晚。这再次提醒我们,历史可以提供借鉴,但也会误导我们对当下的理解。这也提醒我们在以史为鉴时,不仅要找出过去和现在之间的相似 之处,更要找出它们之间的重要差异。
第二,在今天的中国,也可以观察到过去和现在之间类似的“辩证” 关系。中国在2008—2009年推出了一揽子计划,以应对西方的大衰退,并在2020—2022年再次出台一揽子政策以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我们看到,第一次举措的成功和失败为第二次提供了经验和教训,影响和塑造了第二次尝试时的策略和方法。同样,新冠肺炎疫情时期举措的成败最终也将改变我们对中国早期干预的看法。
《镜厅》这本书聚焦西方,它不是关于过去的中国经济政策如何塑造其当前的行为,也不是关于中国当前的政策将如何最终改变我们对其过去的看法,但我也非常希望有人能写这本书。
巴里·埃森格林
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
2024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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