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永恒的微笑(古迹寻踪丛书)

从西风残照下的汉家陵阙，到烟雨江南里的深山古刹，文化古迹遍布中华。 “古迹寻踪丛书”从古建筑和园林艺术家陈从周先生十分推崇的大型图录《中国文化史迹》里选取81处颇具代表性的重要文化遗存。

按佛像、碑刻、古塔和亭台楼阁四大主题，用新创作的文字，重新梳理了年久的老照片以及反映地形地貌、建筑布局的线描图，展现每一处古迹的来龙去脉，从地理、历史、美学等角度解析其千百年来的沧桑历史，描述现今的保存状况。

“古迹寻踪丛书”用文化遗迹初较为完整状态的图照带您进入各个文物现场，领略中国文化古迹之美，真切感知中华文明精粹。此外，还用图文并茂的方式介绍了相关文化常识。

跨越千年，宛若初见。“古迹寻踪丛书”包括《佛像：永恒的微笑》《碑刻：凝固的墨迹》《古塔：耸立的骄傲》《亭台楼阁：千姿百态的俊美》，展示中国考古百年成就。与4月18日的2023年国际古迹遗址日“变革中的文化遗产”主题相呼应。

北方多石窟，南方多禅院。
一个洞窟，一座佛塔，一处禅院，就是一个超凡绝尘的世界；一尊佛像，一抹微笑，一缕阳光，就是一幅永恒的画面。
《佛像：永恒的微笑》精选了云冈石窟、龙门石窟、巩义石窟、天龙山石窟、灵泉寺石窟、响堂山石窟、千佛崖、佛光寺、杭州烟霞洞、正定隆兴寺、大同华严寺、杭州飞来峰造像等在中国佛像制作史上颇具代表性的古迹，逐一介绍相关文化常识，解析每一尊佛像的来龙去脉，诉说沧桑岁月中的故事，描述保存状况，并展现考古方面的结论，尤其是佛教造像艺术在传播过程中，时代变迁与地域变化带来的本土化过程。
千年遗构、百年旧影。书中所选千百年间积累的图照，具有原初性和现场感，展现了震撼人心的古典之美。
让我们一起来领略佛像永恒的微笑。

康桥：上海市语文学会会员、上海翻译家协会会员。1985年起任教于上海大学文学院。曾出版专著、编著、译著等几十种，重要译著有林语堂《中国人》（即《吾国吾民》）等。近年来主编“亲历中国丛书”，编著《古迹寻踪日历》及《佛像——永恒的微笑》《碑刻——凝固的墨迹》《古塔——耸立的骄傲》《亭台楼阁——千姿百态的俊美》等。

003 【丛书前言】跨越千年 宛若初见
006 序言
011 相关文化常识

027 云冈石窟穿越千年的微笑
043 龙门石窟东方迷人的微笑
059 巩义石窟北魏后的微笑
071 天龙山石窟回归的国宝
087 安阳灵泉寺石窟留住岁月
097 响堂山石窟南北响堂誉天下
115 山东玉函山摩崖造像隋代的石窟群
125 青州云门山石窟隋代精品之
135 济南神通寺千佛崖唐代初的微笑
145 广元千佛崖石窟艺术进四川
153 西安宝庆寺花塔初唐佛像刻石代表作
161 福州乌石山石塔闽都古城的佛光胜境
169 五台山佛光寺重现千年佛光
177 闽侯崇圣寺闽越神秀本尊佛
187 杭州烟霞洞佛像十八罗汉的诞生地
195 河北正定隆兴寺京外名刹观音像
209 大同华严寺千年佛像的庄严
219 杭州飞来峰造像宋元的微笑
231 北京雍和宫清代朝廷首寺
243 曹溪南华寺六祖真身像真相无敌

北方多石窟，南方多禅院。

佛像，狭义上说就是指释迦牟尼的造像，广义上说包括佛、菩萨、罗汉，以及各个宗派的祖师与护法天神。

梁思成曾经指出：“中国崖壁间的佛教石窟造像是中国艺术里重要的一章。”佛教造像艺术伴随佛教的传播，从古印度出发，经过克什米尔地区，翻越帕米尔高原，沿着河西走廊进入内地。东汉时期，在塔里木盆地沿线的龟兹、焉耆、高昌等地区已相继建有一批石窟寺，并沿着丝绸之路建立了敦煌石窟和麦积山石窟，进入中原地区。

佛教造像艺术在传播过程中，随着地域变化与时代变迁，有明显的本土化过程。兴盛于公元100—300年的犍陀罗美术风格，传承了古希腊和古罗马美术风格，佛像面貌虽是希腊人，但也带有印度特征；兴盛于公元200—400年的秣菟罗美术风格，越来越突出印度本土化人物特征；兴盛于公元400—700年的笈多美术风格，则进一步把西方的写实造型融合进印度的本土艺术，形成全新的造像风格。

中国石窟寺的雕塑与壁画艺术，一方面继承了秦汉以来中国的艺术传统，另一方面也受到古希腊古罗马，尤其是古代印度艺术的影响，典型的是犍陀罗美术风格、秣菟罗美术风格和笈多美术风格。这些由古代艺术工匠所塑造出来的数以万计的佛像，代表了当时中国雕塑艺术的水平，至今依然是享誉全球的艺术珍品。

石窟造像进入中原地区之时，正逢北魏时期。时代的因缘际会，造就了云冈石窟、龙门石窟和巩义石窟。其中巩义石窟是北魏后期石窟的典型代表，孕育了北齐、隋代艺术萌芽。

东魏虽然延续了北魏云冈石窟模式，但手法朴实简洁，比例适度，写实逼真，生活气息浓郁，是“秀骨清像”的风格。

与北魏、东魏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北齐，造就了以天龙山石窟和灵泉寺石窟、响堂山石窟为代表的大批石窟，形成了“天龙山式样”。北齐造像风格既继承了北魏粗犷古朴、气魄雄伟的风格，又体现了身躯健美、丰满端庄的特点。响堂山石窟，开创了北齐后期乃至隋唐石窟中大规模雕刻石经的传统。

隋代造像，代表作是玉函山摩崖造像、云门山石窟、神通寺千佛崖，吸取了此前多处造像风格的特点，加以融会贯通，主要特征是方面大耳，后期趋于敦厚凝重、繁丽华美。

初唐时期，造像手法日趋写实，世俗气息越来越浓。盛唐之后，造像手法细腻圆熟，造像体态丰腴、形态优雅。石窟造像以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像为代表，寺院塑像则以五台山佛光寺为代表，而佛塔的造像龛则以宝庆寺花塔和乌石山石塔为代表。

石窟艺术，兴于魏晋，盛于隋唐，借鉴古希腊和古印度艺术，融汇中国美术的审美情趣和传统技法，不仅反映了佛教思想及其汉化过程，也是研究中国社会史、佛教史、艺术史及中外文化交流史的珍贵资料。

唐宋时期，北方的石窟文化逐渐衰落，但南方石窟造像却开启了一片新天地，在四川从广元千佛崖开始渐渐向南传播，在杭州则是以烟霞洞石刻为代表。与此同时，以闽侯崇圣寺、河北正定隆兴寺、大同华严寺为代表的寺院，出现大批精美塑像。

之后的宋、辽、金代，造像手法更加精细，菩萨与罗汉成为常见题材。元代，藏传佛像兴起，明显受印度和尼泊尔风格影响。明代，主要成就在寺院塑像，并出现金铜、陶瓷、玉石雕像。清代，主要成就在于宫廷和藏传佛像。

时代变迁，佛教在北魏时期是人们的心灵安慰，在唐代之后则是人们对幸福的幻想。与此同时，佛与菩萨造像，虽然在相貌、衣饰、手印等方面有规定，但本土化和世俗化过程非常明显，从秀骨清相到方面大耳，再到健康丰满。佛的衣饰从偏袒袈裟，变成双领下垂式的褒衣博带。菩萨像则明显地体现了各个历史阶段审美情趣与文化特征的变化：轻盈飘逸、丰满端庄、朴实自然、体态丰腴。

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说：“本尊的严肃祥和，阿难的朴实温顺，迦叶的沉重认真，菩萨的文静矜持，天王的威武强壮，力士的凶猛暴烈，或展示力量，或表现仁慈，或显映天真作为虔诚的范本，或露出饱历沧桑作为可信赖的引导。”

一个洞窟，一座佛塔，一处禅院，就是一个超凡绝尘的世界；一尊佛像，一抹微笑，一缕清风，就是一幅足以永恒的画面。

让我们开始这次美的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