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86714
★“下一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首次中文引进!
★米亚·科托是当今葡萄牙语文学*重要的作家之一,他被认为重现了“马尔克斯的魔幻现实主义”,延续了“萨拉马戈的葡语文学传统”。他以“全篇如诗,打破固有规则,重构语言”的独特风格,开创独一无二的文学类别,书写民族身份、人类记忆、爱与认同。
★《母狮的忏悔》是此次米亚·科托系列的*部,也是三部作品中*新的一部,入围2017年都柏林国际文学奖短名单。从这一部开始,社会边缘的女性开始成为科托的写作母题。
★第二部《耶稣撒冷》是一出关于记忆与逃离的残酷寓言,它为科托赢得了2015年布克国际文学奖提名。该奖项被认为是诺贝尔文学奖的重要风向标。
★*后一部《梦游之地》是科托*重要、*著名的作品,入选“20世纪*重要的12部小说”,也是科托的长篇小说处女作。《梦游之地》荣获多项国际大奖,包括葡萄牙语文学*高奖项“卡蒙斯文学奖”,和被称为“美国诺贝尔奖”的纽斯塔特文学奖。这部作品奠定了科托在世界文学领域不可撼动的重要地位。
非洲,库鲁马尼村。二十六个女人接连葬身狮口。
猎人阿尔坎如接到捕狮的任务,即将来到文明与野蛮的边缘。他幼年目睹长兄弑父,接着又陷入与大嫂的不伦之恋。往事如幽魂缠绕心头,他决定*后一次作为猎人出征。
马里阿玛的三个姐妹先后成了狮子的腹中之物。她拥有蜜色的眼睛,黑色的皮肤,如同星星挂在夜幕。这双眼睛,十六年前曾让阿尔坎如沉溺其中。从那以后,马里阿玛每天企盼猎人归来,带她逃离脚下残破的大地。
然而,村民们似乎并不关心狮子捕食人类。随着对事件的调查,猎人发现凶手另有其人,受害者之间也有某种不可言说的联系。库鲁马尼的女人背负着秘密。看似忠诚的夫妻关系,不可调和的人兽冲突,母狮与秃鹫,大地与河流,发生在库鲁马尼的一切,逐渐染上一抹神秘又离奇的色彩。
中文版序言
写在开头的解释
马里阿玛的记述 / 1 一个消息
猎人日记 /1 一则告示
马里阿玛的记述 / 2 河流回归
猎人日记 / 2 旅程
马里阿玛的记述 / 3 模糊的记忆
猎人日记 / 3 未完的长信
马里阿玛的记述 / 4 干涸之路
猎人日记 / 4 仪式与埋伏
马里阿玛的记述 / 5 蜜色眼眸
猎人日记 / 5 死土狼的活骨
马里阿玛的记述 / 6 无海之河
猎人日记 / 6 重逢
马里阿玛的记述 / 7 埋伏
猎人日记 / 7 神圣的魔鬼
马里阿玛的记述 / 8 野兽的血,女人的泪
猎人日记 / 8 献给生者的花
代译后记:母狮的罪与罚,国族的痛与殇
故事发生在2008年的莫桑比克北部,一个叫帕尔马的沿海村落。那里遥远荒僻,尚未通电,位于稀树草原的腹地。作为生物学家,我刚刚完成一天的考察工作,在帐篷下休息。这时一个村民过来叫我,他说:“来吧,来看看,有个人死了。”我跟着这位老人迈入茫茫夜色,来到灌木林深处。“他是怎么死的?”我问道。他说:“被狮子弄死的。那头狮子还在附近呢,它会回来把剩下的这部分尸体叼走的。”我吓得赶忙跑回了住处,对于他想向我展示的画面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拉上帐篷的拉链后,我很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防护。离我不远处躺着一具被狮子撕碎的尸体,还有一头野兽杀气腾腾地游荡于四周,令我惶惶不安。当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小手电筒,开始在笔记本上写作,直至破晓,一刻未歇,只因为想竭力驱逐内心的恐惧感。后来我才明白,其实帐篷不是我的庇护所,小说才是。创作故事的过程就像是为自己建造遮风挡雨的房屋,那时我已经开始了这本《母狮的忏悔》的小说创作,只不过自己后知后觉而已。
十年后的今天,这个故事得以呈现为中文,与广大中国读者见面,于我而言真是荣幸之至。
“他的小说,每一句都是诗。”
不同于我以往读过的任何非洲文学。——多丽丝•莱辛(200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米亚•科托是非洲*重要、*天赋的作家之一。他将西方的小说形式同非洲信仰的丰富融为一体,创造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离奇梦幻的史诗。——亨宁•曼凯尔(瑞典推理小说教父、“神探沃兰德”角色的创造者)
科托透过深邃而精准的语言,书写文明与野蛮。他将传奇、诗篇和颂歌之中鲜活的传统编织成篇,在纸页上绽开一幅幅令人惊奇的画面。——2015年布克国际文学奖推荐语
作为葡语非洲年轻作家中*杰出的一位,科托用饱满而细腻的情绪描写了遭受穷困之累的莫桑比克日常。——英国《卫报》
神话、巫术、传统、现实……紧密交织,扑朔迷离。——美国《丹佛邮报》
读者仿佛被施了咒语,而词汇的魔法师就站在面前。——德国《新德意志报》
植根于非洲的魔幻现实主义,无比美妙、神奇。——西班牙《国家报》
阅读米亚•科托就是迎接一种独特的非洲情绪,他的叙述有着流动的碎片感。——美国《新政治家》
杰作。如果不久前的纽斯塔特文学奖是某种预示,科托无疑是我们应该阅读的下一位诺贝尔奖候选人。——加拿大《国家邮报》
米亚•科托一直是莫桑比克作家的领军人物,现在,他已经作为在世的*伟大葡语作家之一得到认可。《耶稣撒冷》敲碎了一扇窗,它通往一个被英语国家忽视已久、却充满文学阅读快感的广阔世界。——菲利普•格拉汉(著名作家)
非洲文学爱好者会在科托的作品和J.M.库切的《耶稣之子》中找到某种回响。两者都背对现实,去探讨我们与他人交往时的道德伦理,以及我们内心世界的某种界限。但科托的作品无疑更富有阅读快感。《耶稣撒冷》是一部有着绝美诗意的伤感小说,将在它人性的地域上久久盘桓。——英国《独立报》
科托的叙述语调时而冷漠,时而令人着迷,而他对时间的精湛掌控力,让他足够媲美拉丁美洲*伟大的魔幻现实主义大师。——英国《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在这本精妙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的每一页,我们都感受到阅读科托的快感,它出现在每一处语言从“规则”令人窒息的控制下偷跑的瞬间。——美国《纽约时报书评》
小船最终到达水流平缓的河段,这里的河水清可见底,被认为是一处神圣之地,只有巫师才敢到达。村里人都说,水会在此处筑巢。长者们称其为“拉里·瓦卡提”,即“时间之卵”。天堂般的安谧本该让我冷静下来,但并没有,因为我意识到船不动了。不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前进。并没有对流或旋涡,但小船躺在水中停滞不前。只能说它是在遵守古老的法则:每一片土地都长着手臂。越是想离开,就越走不了。阿公阿德吉如以前曾抱怨说:“在这片可恨的土地上没有天,云彩也只能被埋进土里。”如今我也同样咒骂着自己的出生地。
我站在微微抖动的船上,发现岸边灌木丛中有个黑影,这令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怕得发抖。尽管是女人,我依旧继承了家族血液里的猎人直觉,能辨别出树丛中移动的动物,比任何人都更熟识气味和印记。我确定岸边有只动物!有只野兽正小心翼翼地透过树丛观察着我。
突然,它出现了:一头母狮!它来岸边喝水。母狮盯着我,既不恐惧也不兴奋,倒像是等我很久了,询问的眼神将我钉在原地。它的动作并不带有一触即发的紧张,它认识我,不仅如此,母狮以对姐妹般的尊敬向我问好。对视持续了一段时间,一种宗教般的和谐之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母狮喝足了水,开始伸懒腰,仿佛有另一具身体想从它的体内抽离。接着,它慢悠悠地转身,步伐轻柔,尾巴左右摇摆着,如同长着绒毛的钟摆。我笑了,内心感到无比骄傲。所有人都以为威胁村子的是公狮子。并非如此。是这只母狮,如舞者一般精致、美丽,如女神一般威严、崇高,是这只母狮使得恐惧在附近蔓延。有权势的男人以及手握武器的战士都被她征服,成为恐惧的奴隶,输给自己的无能。
母狮又看了我一眼,原地转了几圈之后离开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令我瞬间失去了辨别能力,我大声喊道:
“阿姐!我的阿姐!”
我奋力划桨,让船靠近岸边:
“西林西娅!乌米妮娅!伊瓜丽塔!”死去的姐妹们的名字在模糊的场景中回响。我从头到脚都在颤抖。叫出死人的名字是对神圣戒律的挑战。死人们听到召唤,可能会重现于世。也许这正是我的秘密意图。近乎绝望的热忱令我再一次违背传统:
“是我啊,姐妹们,我是马里阿玛!”
至此我才意识到眼前的情形有多荒谬:我,一个从未提高嗓门儿说过话的人,如今却大声叫着死者的名字,她们又听不见。指责我的人是对的:我疯了,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我大哭起来,像是在释放着出生时未曾流出的泪水。阿德吉如说得对:哭泣并不是件悲伤的事。真正的悲伤,是没有让你想要为之哭泣的人。
“别丢下我,求你们了,带我一起走。”喊叫声在树林间回响着,听上去就像是有其他声音在召唤西林西娅。然而,厚重的树丛没有丝毫动静。在母狮刚刚饮水的地方,一摊红色迅速在河水表面散开。转瞬间,整条河都变成红色,我在血液中航行。我总梦见生孩子,有血从大腿间涌出,如今这同样的血正浸染着河水。阿德吉如·卡皮塔莫鲁是对的:这条河是出自他之手,就如同我诞生于他的温柔。于是我明白了,这片土地并不是我的监牢,阿公才是。是他拖住我的船,把我定在最平静的河段。
“求你了,阿公。”我祈求他,“让我继续顺水而行吧。”我蜷缩在船腹中,试图获得如胎儿在母体中一般的睡眠。
出人意料的是,另一艘船在寂静中慢慢接近,就像悄悄游动的鳄鱼。只能是阿德吉如,他来救我了。我嗓音沙哑地叫了一声: “阿公?”
两条船贴在一起,一个身影在我上方用绳子拴住了船桨架。不速之客逆着光,只能看出轮廓。我不想浪费哪怕一秒,马上指着岸边说:
“就在那儿!母狮刚刚就在那儿!咱们去找它,阿公,它肯定还在附近。”
“坐起来,马里阿玛。”我吓了一跳:那不是阿德吉如。另一条船上是马里凯托·布劳布里奥——独来独往的刽子手。他要把我拖回库鲁马尼。途中,马里凯托停止划桨,两眼盯着我看,直到小船开始顺着水流方向漂去。
“你还欠我点儿东西,马里阿玛,记得吗?这里正是偿还的好地方。”
他一边靠近一边脱衣服,流着口水向我爬来。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反而向马里凯托发起进攻,叫喊着朝他吐口水,用指甲挠他。在恐惧与震惊中,警察向后退,惊恐地看着手臂上被我抓出的深深血痕。
“臭婊子,你想杀了我吗?”
他用衬衫挡住伤口,继续划船向库鲁马尼进发。划桨的同时,他不断重复道:“这女人完全疯了。”
区长弗洛林度·马克瓦拉和我父亲站在岸边。看到他们,我马上叫喊起来,声音因紧张而混乱: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是一头母狮,阿爸!是真的狮子,不是人造的。”
“撒谎。编故事也没用,我要惩罚你。”
“我看见了,阿爸!就在水流平静的地方,有一头母狮子,我绝对确定!”
为了与我作对,马里凯托说那里什么也没有,即便是有,我又怎么能肯定那是母狮子?毕竟本地的公狮体型比较小,而且几乎没有鬃毛。
区长小心翼翼地避免鞋子沾到水,保持着距离,对我父亲下达命令:
“我可不希望这孩子和即将到村里来的人有任何接触。”
“您可以回家休息了,长官,我会把她捆在院子里。”
“我希望她远离我们的客人。马里凯托,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流血了?”
“绳子蹭的,长官。如果您允许,我能说句话吗?”
“说吧。”
“贝伯,你闺女的脑子原本只是不转,现在变得可怕了。她怎么能一个人到那个神圣的地方去呢?”
“你说得对,马里凯托。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待丹迪的吗?就是那个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的女孩。”
三个男人忙着停船。我坐在岸边,突然意识到小船和棺材很像,它们都有大肚子,都驶向时间之外。河流未能将我带到目的地,却让我见到了母狮——离我远去的、我所等待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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