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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4075
能科举,能入仕,能当官,因为她是嫡长孙。
不能哭,不能怂,不能甘于平庸,因为她是嫡长孙。
直到她的身世秘密被人发现,她和整个家族,都面临灭顶之灾——
“若不牵连家人,长宁当以命相陪。”
“可我不想要你的命。”我要你。
腹黑狠毒二皇子VS女扮男装嫡长孙
人气作者闻檀带你揭秘古代“女学霸”的科举辛酸路。
能科举,能入仕,能当官,她是家中的顶梁柱,是老太爷*重视的人,所有的嫡小姐和姨娘都要对她客客气气的。她也不用宅斗,因为她是嫡长孙。
不能哭,不能怂,不能甘于平庸,姐姐受辱她必须撑腰,庶弟反骨她必须原谅,嫡妹闯祸她必须担责。夺位内战,她必须站队,不能独善其身,因为她是嫡长孙。
她小心谨慎,步步维艰,守着身世秘密,背负着家族重任,在科举考场上厮杀出一条血路。
直到某一天,她突然发现——
同窗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七叔对她的态度怪怪的,就连那个背着战神之名,阴鸷狠辣的二皇子,似乎也知道了她的秘密……
第一章 前世梦?今生恨!
第二章 嫡长孙?女娇娥!
第三章 弟之过?兄之错!
第四章 女进士,惹芳心
第五章 妹无知,犯大祸
第六章 陪考客?惊世才!
第七章 尽风流,探花郎
第八章 登科喜,姻缘忧
第九章 破迷案,展锋芒
第十章 凤求凰,乱君心
第十一章 朝中客,难自保
十二月的北平已经是严冬,紫禁城中一片肃寒。
刚下过大雪,远处的山脊,夹道两侧,绵延的宫殿上全是积雪。
赵长宁抬头望去,匍匐暗淡的建筑,高高耸起的屋檐飞脊。破出乌云的金光照向浮雕的龙,龙首肃穆,而那绵延无尽的汉白玉石阶,衍生向高处朱红的宫墙。
残酷的虐杀之后,这一切却还是如此地平静,甚至是祥和。
赵长宁闭上了眼睛。
“赵大人,皇上还等着您呢。”身后有个轻柔的声音催促道。
赵长宁回头,只看到自己身上猎猎飞舞的绯红色朝服。他的影子清瘦修长。迎着金光,秀美的面容更显得冷清。
“他这就要杀我了吧。”赵长宁淡淡地说。
自古成王败寇。
“大人说笑了,大人年少成名,乃是国之栋梁,皇上惜才还来不及,怎么会杀大人呢?”引路的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阉人的声音很奇怪,去了势的东西捏着腔调说话,三分的戏腔子。
赵长宁分明听出了一丝恶意和冷淡。
大理寺少卿赵大人未曾投靠新皇,而是另拥别人,拥趸的那个皇子已经被乱刀砍死了。新皇会怎么对待这些没有拥趸他的人?
赵长宁的睫毛重重地垂了下去,仿佛有千斤重,压在他的肩膀之上。他清瘦的身体更加羸弱。
家族之重、夺嫡之重,他的命运之重。
他笑了一声,什么也不再说了,提步往前走。
新皇登基后暴虐成性,戕害兄弟,残杀对立的官员,六个阁老被他斩了两个。而他们这些人呢,就算是旧相识,就算在新皇年少的时候曾与他有过交情,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连亲兄弟都杀了,还会对他们留情吗?
帝王无情,那个登上帝位的人早就变了。
厚重的宫门在他面前被慢慢打开,雪后的金光自他的身后争先恐后地涌进来。对面那身着帝王衮冕服的人,几乎看不清面容,只看得出威严不已,肩宽高大,果然是龙威震慑。
赵长宁一撩朝服,跪了下去:“微臣大理寺少卿赵氏长宁,叩见皇上。”
他俯身叩地,头上的梁冠触到了冰冷的金砖,背后的朱红大门被沉重地合拢了。
“你竟然跪我?”上头那人轻轻说了一句,搁下了手里用于朱批的笔。
他下了龙椅,走过台阶,一步步走到了赵长宁的面前。
黑色的皂靴稳稳地停在他眼前。
然后,他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
“赵长宁,你一向高傲固执,对我不屑一顾。如今——你竟然会跪我?”
新皇的脸仍淹没在浓郁的金光中,语气却很奇怪,越来越低,甚至凑到了他的耳边:“你看到挂在西市坊的尸首了吧?你可还想得起来那是谁?”
赵长宁被他浓郁的威严包围着,眼前涌现出一团猩红的血肉和一张濒死的狰狞苍白的脸。
似乎也昭示着他的结局。
他在微微地发抖,因为两日未进食,已经虚弱得跪都跪不稳了。正好顺势被新皇搂进了怀里。那样的清瘦,腰身是那样的不堪一折——
新皇搂着那把腰,心里不禁想:怎么就没有人怀疑过呢?怀疑过这人,根本就不是个男儿呢?
或许怀疑过吧,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或许还有别样的心思呢。
赵长宁凭借自己的力气跪稳了,想起了昔日挚友的死,想起自己命运叵测,淡淡地道:“臣自然想得起,也想得起皇上的手段,您不必刻意提醒。”
这样的混乱之下,竟然没有察觉到腰间的手越来越紧。
“赵大人,朕有一事想问你。”那人语气带着一丝冷酷,“朕听闻,你是国子监出身的进士。那你当年在国子监的时候……”声音却又一低,“便和一群男子同吃同住吗?不避讳他们?”
赵长宁目中寒光一闪,立刻抬起头:“你……”
他知道,他肯定知道!
知道他这位大理寺少卿,一直以来瞒天过海,谨慎小心,只因根本不是个男儿。
这是欺君之罪,按律当处以绞刑!
她是大理寺少卿,最熟悉律法不过。
不过反正也是要死的,怎么死也不重要了。
赵长宁闭上了眼睛,长睫微微颤抖:“事到如今,微臣任皇上处置,长宁罪该万死。只是,被乱党策反的仅长宁一人,无他人牵连其中,还请皇上放过我的宗族亲人。”
她是嫡长孙,怕家族被自己连累。
说罢她再次恭敬地叩头。
这时候,她才觉得有些不对。
新皇的手放在她的腰间,衮冕玄服上是日月山河纹,代表他主宰大地,是这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人。
“放过你的宗族亲人?”新皇轻轻地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有千钧之重。
他又冷笑:“怕是你没搞清楚吧?”他说话的声音极近,“赵大人,现在是你求我的时候。当年你怎么对我的,如今我就要怎么还给你。你最好……想想该怎么求我。”
说话的时候,冰冷的手指移到她的手腕上,一缩紧扣住了她。那么冷,像一把刀一样。
而他的语气很慢:“你过来,替朕宽衣。”
赵长宁似乎知道了他的用意,知道那亲密促狭的语气代表着什么,她开始手脚发冷,浑身僵硬,膝盖一阵刺痛。
自懂事起她便是嫡长孙,一心读书科考,全是男儿的做派和胸襟,他的促狭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折辱。
外头北风呼啸着,迎面而来的风好像是扇过来的巴掌,又疼又狠,在人耳边嗡嗡地响。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日头西斜了。
皇极殿的台阶下正站着个高大身影,太阳落在他的肩头。北风吹起他朝服上的佩绶。
侍人见他站了许久,里头又关了门,也没有个吩咐传出来,心里纳闷。
此人虽和里头那个罪臣赵长宁是亲兄弟,却是皇帝的亲信,如今刚封了兵部侍郎,风头正劲,皇上也极为宠幸的啊。难不成皇上不知道赵侍郎来了?
最后他还是斗胆上了宫门前,接连的酷寒让石阶宛如冰雕般冷,穿着薄棉裤的侍人却“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他很快地通禀:“爷,赵长淮赵大人要拜见您,已经在皇极殿外立了许久,您是否要见……”
里头没有半点儿声音。
赵长淮见宫门不开,想到皇上不会饶她。
她这人素来高傲冷淡,怕也不会对皇上曲意奉承,她身子骨儿又不好,跪几个时辰,恐怕回去是要病上几天的。
他心里焦急,低低地叹气。也撩了衣袍跪下。
那可是真的雪地冰碴儿,叫太阳晒得有点儿化了,水浸进了裤里,冷得刺骨。
赵长淮却朗声道:“皇上,微臣唯赵长宁这一个哥哥。恳请皇上念微臣终年劳苦的分儿上,念在哥哥身为大理寺少卿,平反冤案无数的分儿上,饶了哥哥这一回吧。臣愿代哥哥受过。臣跪在外面,请皇上的恩准。”
还是没有声音,赵长淮更担心她的安危,又磕了两个头:“请皇上恩准。”
里头的人听到声音,回头凝视她道:“你弟弟来救你了。非一母所出,怎么这般兄弟情深?我才封了他兵部侍郎兼任山西总兵,他也不怕丢了这顶乌纱帽?
“我记得上次为了你的风湿病,他还特意去贵州给你寻苗药来治……你若有个不好,好似十倍百倍地加在了他身上一样。上次见你同他一起走在直道上,你们二人亲密说笑,他还把自己的斗篷搭在你肩上。”
被这人扣在手上,屋内这么昏暗,龙榻周围帷幕低垂,唯余隔扇照进来的团团金光,那金色越来越浓,残阳如血。
“那是微臣的亲弟弟……”赵长宁淡淡地说。她觉得屈辱,脸白如雪。又听到长淮的恳求声,心里一片死寂。
见她一直低头,新皇的声音立刻一厉:“赵长宁,你给我抬头看着!”
“看清楚你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他掐住她的下巴。
赵长宁被迫抬头,入目是一张威严俊朗的脸,鬓若刀裁,冷酷无情。
那金光越来越浓,让她把这个人的脸看得无比清楚。
赵长宁觉得金光太刺眼,而他捏得太紧了。她的唇里有个名字,却始终都喊不出来。
她张了张喉咙,发现自己口渴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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