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5496003
一家名为不停的旅店,一杯甘苦与共的浮生茶,十二个爱与守护的故事,讲述温暖的妖怪物语。
不尝苦,何有甘。献给每个有爱的灵魂,浮生常在,感动不停。
《浮生物语》系列作品作为国内幻想妖怪志扛鼎之作。囊括了妖怪神话的全新动漫式演绎,日漫式剧情,韩剧式浪漫。好像在讲妖怪奇闻,实际上是在讲有关人性和人生的故事,默默陪伴着读者的成长。故事坚持温暖、温馨的风格,全新突破的架构和格局,情节出人意料。既有旖旎浪漫的古风,又有潮流的现代视觉系风味。
《浮生物语·贰》讲述女主树妖裟椤从甜品店开到旅店,一直以一种低调的方式大隐隐于市,说不上客似云来,但每个来过的客人,多多少少都有“刻骨铭心”的故事留下。若是你们不小心被现实生活打了一耳光甚至捅了一刀,还有这些故事里的妖怪们帮你贴上一块小小的创可贴。
这本书封面和插图由才华横溢的超人气画师鹿菏独家手绘,他亦是《浮生物语》全系列御用画师,画风灵动柔美,优雅神秘,画面独特,具有强烈的个人特质和丰富的想象力。作品内容丰富,从现代到古代,从残酷青春到奇幻神话,都信手拈来。
裟椤双树作为畅销作家,作品累计销量已超过6,000,000本,稳居中国幻想小说家前三甲。善于在行走中捕捉并记录幻想,文字华丽老练,动漫风十足。其小说以鲜活的人物造型及跌宕波折的故事情节牢牢抓住读者的心,唯美浪漫的风格大受读者的欢迎。其浮生物语系列是《漫客小说绘》连载经典作品,被读者票选为受读者追捧的古风幻想小说。2013年借由《浮生物语·贰》初版和《浮生物语·壹》的持续热销,裟椤双树版税收入位列第八届中国作家富豪榜第21名。
对一个作者的认可就是重版出来,此次裟椤双树百万畅销作品《浮生物语》珍藏纪念版重装上市,全新修订,附加龙树夫妻小剧场番外,随书附赠精美异形贺卡,值得期待。
这本书几乎囊括古今中外各式各样的精灵妖怪,开放的设定让老板娘可以穿梭于现代未来。在裟椤双树充满灵性的笔调下,传说得到了新的注解,古老的人物被赋予鲜明动漫感。老板娘也从甜品店到开旅店,店名依旧是“不停”,说不上客似云来,但每个来过的客人多多少少“刻骨铭心”,留下了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就如浮生茶一样,有着百转千回后的苦涩与甘甜。更妙的是,你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杯浮生茶。
第二章 巧别
第三章 飞天
第四章 梦碗
第五章 魍蛟
第六章 阿朱
第八章 小丑
第九章 白驹
第十章 羽蛇
第十一章 地城
第十二章 初酒
番外小剧场
浮生写的到底是什么?妖怪?不是……从来都不是。
我常常跟人说,浮生里写的其实就是虚无缥缈、不可捉摸、转瞬即逝,但往往也能改变一个人,乃至一个世界的——人性。感情是人性的表现方式,所以你们会看到各种各样的妖怪被缠绕在感情纽带里,进而引发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故事。这里不止是爱情、亲情、友情,还有萍水相逢的青睐,和意气相投的欣赏,一杯酒、一朵花、意料之外结下的缘分,都是浮生里的故事。
无论看这些故事的读者抱着怎样的角度与目光,无论浮生物语写到一还是二还是三,作为作者创作这些故事的初衷、花去的心思,都没有任何改变。或者我不算个勤奋的作者,“懒考拉”这顶帽子是很难摘掉了,但幸好还是个认真的生物,写出来的每个字每句话,都要先过自己这一关。我无法保证每个人都喜欢,只能保证,这些故事是我以诚挚的心情与态度,写下的既喜欢又感兴趣的东西。如果有人恰好也与我有相同的感受,那就是缘分的奇妙。
曾记得有一位读者的留言是“看了这些故事,忍不住想做一个好人”,这句话对我触动很深,这世上的每个人,包括所谓的“坏人”,其实心里都有良善光明的一面,只不过偶尔会被暂时的绝望与困惑遮住,如果这些故事有拨开乌云的力量,哪怕只能拨开一个小角,我也十分欢喜。
如果说我对我的故事,有什么期望乃至“野心”,我想那就是“陪伴”吧,希望它不会是一本看过就甩到箱底的“快餐”,希望它能一直陪着那些喜欢它的人,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当读过它的你们从孩子变成了父母,当你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当有一天这本在你书柜里的书已旧得泛黄的时候,如果还有人记得那个爱金子的老板娘,那家叫不停的店,如果你还愿意把那些故事讲给你们的孩子听,这就是我作为作者的欣慰与满足。
我来回答一个问题,许多人问,为什么要叫《浮生物语》,答案是——浮世人生,万物有灵,一块石头、一片树叶,都有属于它自己的语言,而我只是将隐匿在万物心中,它们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话,用故事这种方式,翻译给有缘人听。本意,就是这样。
裟椤双树
“大家都说,红花街的小裁缝只穿黑色的衣裳。为啥呀?”
“耐脏。”
“嘻嘻,你跟咱们府里一个丫头说的一样呢,她也只穿黑衣裳。”
“嗯。”
“你不是益州人,为啥要留在这里呢?”
“有人借了我一个屋檐,一盏灯笼,我们隔门而坐,聊了一夜的梅花与落雪。于是,天明时,我决定留在这里。”
他的剪刀,娴熟地在布料上滑动,嗤嗤的声音里,一个丫环打扮的蓝衣小姑娘在他对面掩口而笑,问:“就这么简单?”
“要多复杂呢?”他专注于他的双手,如何让一块平凡的布料变成美好的衣裳,是他现在唯一关注的事。再说,他本来就是个简单的人。
从一个地方流浪到另一个地方,走过一个地方就忘记一个地方,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有意思的人,于是坐下来喝几杯酒,话几句家常,从不问对方的身家来历,连名字也无所谓。如果别人问他,他总是随口编一个名字,或者一段经历,反正天亮之后就各自散去,真话假话有什么要紧。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益州是很少下雪的,今年却是又一个例外,一连三日,虽不比北国飞雪,仍然白了屋顶与街道。仔细看,会发现檐下树梢挂起了纤细的冰凌。男女老少们都很高兴,“瑞雪兆丰年”,孩子们更是兴奋无比,从各处团起积雪玩耍,顽皮的,将雪球往任何一个路人身上扔;安静的,蹲在一旁细心堆砌,滑稽的雪人儿慢慢成型。
他在裁剪的间歇,会偶尔抬头看窗外这些生动的人跟景,笑笑,然后继续他的工作。
去年的这个时候,益州也在下雪。他被一场雪绊住了继续前行的念头。
流浪的人停下来。于是,雪停之后的某天,益州城里多了一个小裁缝,在一条叫红花街的小街上,租了一间窄小的屋子,用布帘子一隔,一半住宿,一半营生,再拿纸写了两个大字“制衣”,贴在大门旁的灰墙上,连个店名都没有。
一年时间,窄小偏僻的红花街从门可罗雀,渐渐变得人来人往。益州城里的人,尤其是那些年轻姑娘,不论出身官宦还是布衣平民,都说红花街上的小裁缝,手艺是一等的好,越来越多的姑娘,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红花街的裁缝替她们做一套裙衫。
说来也怪,益州城这般繁华的地方,裁缝店随处可见,何止百家。单说西街上那家最大的锦衣绣楼,里头的裁缝技艺精湛,专为城中达官显贵制衣,据说连长安城里的皇亲国戚都会派人来此定制新衣。这里,从来都是益州城中生意最好、规模最大的制衣处,刺史大人全家的衣裳都由锦衣绣楼包办。不过,在红花街的小裁缝出现之后,锦衣绣楼一枝独秀的局面,渐渐被打破了。
客人们说,他做的衣裳,特别合身,特别好看,一穿上身去,再平庸的脸上都有了活生生的光彩似的,且收费又很低廉。
对任何生意人来说,客似云来自然是求之不得,偏偏他的规矩是,一个月,只做一套衣裳,哪怕外头有几十个客人拿着银两翘首以待,他也只是笑着送客。他说,规矩就是规矩,如果轻易被打破,那又何必有规矩。
他手里的,是第十二套衣裳。月初的时候,益州城里的首富,东城王府的大小姐,遣了丫环来找他,带了一块锦缎,说要做一套裙衫,务必要在上元灯节之前完成。
在这之前,他不接受任何一个向他规定交货时间的客人。一件衣裳,总得要做好才能交货,赶时间是非常坏心情也坏手艺的一件事。但,他接下了王家小姐的生意。
那天,他捧着这块月下云锦,独自在窗前坐了许久,手指在盘绕其上的美丽花纹中反复游走,小心翼翼。这块料子之所以叫月下云锦,是因为在白天跟黑夜,它的颜色是不同的。白天,它只是一块普通的锦缎,颜色甚至有点发黑,只有在夜色中,它才会显现出月光一般的白色,并且带着淡淡的光晕。传说,身着它的人不论自身姿容多么平凡,都会变得皎洁如月,似仙子神妃。但,多年来,月下云锦都只是个传说。有人说,这根本不是人间的东西,是有法力的妖怪织成的宝贝,凡人是无缘一见的。哪怕有这样的传说,无数织造者还是做梦都想领略它的风采,谁成想,这么个天人神物般的玩意儿,如此轻易地摆在了他面前。
如果,这真是王家小姐的东西,恐怕她根本不知道这就是百闻不得一见的月下云锦,只当是她家万千绫罗中的一块,随意交给丫环便了事。
不识货,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遗憾。
只不过,他肯定这月下云锦的所有者,绝非王家小姐,而他当时肯接下这所谓王家小姐的活儿,完全是因为来找他的人。
那天下雨,她匆匆跑进来时,浑身都湿透了,鞋子上尽是泥浆,怀里紧紧抱着用油纸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他正在细心熨烫刚刚做好的衣裳,她却没进屋,怯怯地站在窗口,举起一只衣袖,看似擦雨水,实则是故意遮住了脸,小心地说:“裁缝师傅,我……我家小姐要做衣裳。上元灯节前务必完成。”
然后,冻得像胡萝卜的手,微微发抖地将那包裹从窗户递了进来。
“进来说话吧。”他放下熨斗,看着窗外的人。
“不用了。”她固执地举着包裹,将脸努力扭到一边,躲闪着他的目光。
“不给我讲明你家小姐的身量尺寸,如何裁衣?”他淡淡道。
她涨红了脸,说:“我家小姐身量与我相似。”
“可我连你的全貌都不曾看到。”他莞尔一笑,“窗口只有你半个身子。”
她迟疑了半晌,虽然极不情愿,又怀着某种期望,扭捏着走了进来,把头低得不能再低。
“抬头,何必畏畏缩缩,做衣裳而已。”他说,“佝偻着身子,我如何量衡清楚。”
其实,他做衣裳从来不用尺量,只消看一眼对方的身形,便已成竹在胸。
她只好照做。
屋子里的光线很足,他放了好几盏灯火,白天也如此,一个针眼都看得清楚。
他的衣裳之所以让客人如此满意,仅仅是因为仔细、用心,或许再加一点天分,别无诀窍。
敞亮的光线中,她的面容,无所遁形。毫不出彩的脸孔,甚至可以说难看,小眼睛,塌鼻梁,雀斑密布,关键是,她的左眼是瞎的,一只毫无生气的灰白眼眸,与右眼完全不对称。身形也是矮小瘦削的,毫无少女婀娜多姿的一面,黑色的粗布衣裙上满是污渍,那死气沉沉的颜色,像朵附在她身上的乌云。
他只端详了她片刻,收回目光,说:“可以了。”
她像得了大赦,拔腿就想跑。
“等等!”他叫住她,把一把伞放到她手里。
“裁缝师傅……”她愣在门口,抱着伞,想走又不敢走似的。
“你叫什么?”他问,神情正常而坦然。
她嚅嗫着说:“小糠……”
“安康的康么?”
“不是……糟糠的糠……”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可爱的名字。”他笑了,看看门外,说,“下雨路滑,一路小心。上元灯节前晚,来取你家小姐的衣裳吧。”
她回过神,逃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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