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0458682
女扮男装的风华女子,巾帼不让须眉,
她为替父报仇,坚忍穿行在乱世红尘……
她的绝世容貌、她的坚韧气概、
她的盖世武功、她谜一样的身份,
都令她身边的男子望尘莫及……
桩桩、潇湘冬儿、秋夜雨寒 联袂推荐 !
浅绿笔下的又一奇女子,把勇敢隐忍的商君刻画得令人又敬又怜。
——《蔓蔓青萝》作者桩桩
故事节奏明快,惊险刺激,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一口气读下来,不得不敬佩坚毅的商君,她身上背负了太多的殇,也承载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如果商君遇不到命中注定的人,我一定会感到惋惜。
——《楚乔传》作者潇湘冬儿
《天配良缘之商君》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坚强和隐忍,什么是真正的隐忍和担当。
——《跨过千年来爱你》作者秋夜雨寒
楔子
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幽山绝壁,这里是苍月最为险峻的群峰之一,峰上常年云雾缭绕,烟雨弥漫,山径蜿蜒曲折,仿佛无数蛟龙游戏于云海之间,霸气而苍茫。最高峰上,除了傲视蓝天的苍鹰,连飞鸟都不能飞过。
一素衣女子,跪在绝壁悬崖之上,青丝坠地,衣袂被劲风吹得啪啪作响。她挺直的背脊却如悬崖上的青松一般,不为疾风所动,一双明眸盯着膝下的岩石,眼睛里凄楚的情愁被刚烈和决绝所掩盖着。
“徒儿不孝,父母罹难,不报枉为人子。”清冷的声音自女子口中说出,艰难却不退缩。
女子所跪之处不远,一个身穿藏青长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即使是背影,也透着一股道骨仙风、潇洒脱俗的气质。
荆蜀轻叹一声,脸上尽是痛惜之色,只是面对着云海群峰,不让人知晓。良久,他轻轻闭上眼,叹道:“罢了,你去吧,不过你记住,下山之后,你我师徒之缘也就尽了。”
女子身子轻颤,牙根紧咬,却并不苦求。再看一眼多年养育教导自己的师父,女子在青岩上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时,鲜红的血印子在她额上红得异常妖艳。
“徒儿不孝,谢师父多年教导!”将不舍、哽咽与苦楚全部咽下。女子慢慢起身,利落地转身向着山下飞掠而去,身手之矫健迅速,山间灵兽亦追赶不上。
一行清泪随着冷冽的山风无声飘落,她,再无资格踏上此峰!
绝壁上,只留下荆蜀孤傲的背影独对群峰。
一直站在松树后远远关注着这对别扭师徒的少年实在看不下去,奔到荆蜀身后,叫道:“师兄,偌君下山营救父母,并不是什么大错,您为什么要和她断绝师徒之情呢?”他真的想不明白,师父将他交托给师兄,他就一直和这对师徒生活在一起,师兄对偌君的感情明明亦师亦父,他怎么就忍心与她断绝师徒之情!
荆蜀终于转过身,那永远洒脱的脸上蒙上了阴霾。他看着偌君离去的方向,痛心地低叹道:“她此去,命之将尽,又如何还能续师徒之缘。”
“啊!”祁风华大惊,叫道,“既然如此,决不可让她下山,我立刻拦她回来。”说完就要向山下追去。
荆蜀轻扬衣袖,一道掌风阻下祁风华疾行的脚步:“风华,你的武功哪里拦得住她。今天不让她去,只怕她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祁风华懊恼,师兄说得没错,亏他占了师叔的名义,武功却远不如偌君,莫说他追不上她,就是追上,他又如何劫得了她!束手无策,祁风华在绝壁上来回走了几次之后,终于还是埋怨地说道:“可是您也不能眼看着她送死啊!”
他又何尝忍心。抬头看绝壁之上,风云涌变,聚散难依,荆蜀淡淡地说道:“一切自有命数。为兄昨晚给她卜了一卦,奇异非常,若是偌君能有幸遇见那人,她的命运必将不同,苍月的国运也将扭转。”
昨夜那颗瑞星忽现天际,毫无预兆,独立四国之间,并非帝王星象,却璀璨非常。
偌君,希望你有缘相见。
祁风华大喜,追问道:“那人是谁?”师兄奇门术数、星象占卜无所不精,他这么说,偌君就是有救了!荆蜀摇摇头,天机难断。提气纵身,几个起落之后,荆蜀已身在他峰。
腊月寒霜,凌厉的寒风如利刃一般,每一下都割得人生疼。万物凋敝,只留下枯槁残枝来宣告冬的酷寒。这样的天气里,本该行人萧索的城中法场,却挤满了百姓。只因今日问斩的,是有着赫赫战功、名震四海的护国将军。
无论是市井百姓还是满朝文武,都为这为国出生入死、屡退劲敌的将门之家忽然获罪唏嘘不已,只因那一纸卖国通敌文书,就将忠烈之士满门抄斩,多少人在心中腹诽。然身在朝野,明知皇上心意已决,谁又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武家鸣不平,只怕未能替武家昭雪,自家已是人头落地!
百姓们就少了朝堂上如此这般的鬼魅心思,虽不能为武将军昭雪,青天白日之下,却可为这守卫百姓家园的英雄送最后一程。
本来还算宽敞的法场,被自觉穿上一身黑衣前来送行的百姓围得结结实实。监斩官方繁有些紧张地皱起了眉,悄声对身旁的监斩守将说道:“快将法场重重包围起来,莫让百姓冲撞进来。”
“是!”守将立刻调兵,不一会儿,行刑之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方繁终于稍稍放下心来。这支队伍,是皇上从宫廷御卫里钦点来的,就是怕武征廷带兵多年,手下众多,有人从中捣乱。
光看今日围观的百姓,方繁就心慌得很,武征廷居将军之职多年,深受百姓和各方将领尊敬爱戴,皇上这次是想要快刀斩乱麻,在四方守军未有动作前,先将武征廷正法。
边城守将可不像朝里的这些软骨头,他是怕将来那些将军们为武征廷鸣冤,皇上为安军心,第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
大冷天的,方繁越想越心寒。
“午时已到!”守将大喝一声,让原来还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方繁真是矛盾,既希望时间快点到,斩完他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又希望时间慢一点,或许事情还有什么转机,他自己也不希望武征廷死的。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方繁讪笑着恭敬地问道:“武将军,你,可还有话想说?”
刑场最中间,已是满脸血污却依然虎目圆睁的壮汉忽然纵声长笑,即使疲惫不堪,却声如洪钟,朗声说道:“武某无话可说,君子之心,青天白日,众人皆知!”
此话一出,跪在武征廷身旁的女孩立刻大叫一声好。坚毅的笑脸微仰着,小小的身子在父亲高大的身旁显得如此孱弱,只是那傲骨却与她父亲一般铮铮,跪在武征廷身后的武家人也纷纷大声叫好。
果然将门无犬子,百姓中不知是谁,率先鼓掌,数千百姓随之附和,此起彼伏的击掌声让在场士兵们都莫名紧张起来。方繁赶紧大声叫道:“行刑!”
刽子手举起手中的利刃,武征廷对着女儿温情一笑,用手轻轻抚上她的眼睛,不想让她亲眼看见父亲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在场百姓很多人都不忍看这残酷的一幕,纷纷别过头去!这时,人们只觉得肩头被人轻轻拍过,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素衣墨发的年轻女子,手持一柄莹白软剑,向法场飞掠而去,仿佛一抹光影,快得让人来不及看清样貌。
咣!一声脆响,软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了全力劈下的大砍刀,持刀的大汉被一股劲力震得向后跌去,砍刀也早已被软剑断作两截,咣当落地。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守将回过神来时,女子已经扶着武征廷,并且挑断了小女孩腕间的绳索。
“有人劫法场!”守将一边大喝,一边举起手,对着埋伏在刑场四周的弓箭手叫道,“放箭!”
利箭如密雨一般向他们袭来,武偌君只能放下父亲和妹妹,挥舞着手中的凌霄软剑。剑身如丝带一般在他们身边围绕,将利箭一一打回去。为了保护家人,她将真气运行全身,所形成的暗劲将他们保护得很好。旁边的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百多家仆在箭雨下纷纷倒地。武征廷知道,偌君这样真气外泄来守护他们,定然支持不了多久,到时只会让她也身陷其中。他趴在地上,把偌笑推向偌君,叫道:“偌君!带妹妹走!”
“爹!”武偌笑哭着紧紧拖着父亲软弱无力的手,死也不肯放开。
武偌君一边挥舞着软剑,一边对着父亲叫道:“爹,我一定要带你们一起走!”她咬紧牙,就算是死也绝不放弃。
“偌君,爹的手筋脚筋已被挑断,你带笑儿走,快走!”即使偌君武功再厉害,她如何能在这箭雨中带着一个瘫子和小孩一起离开。
刚才还意气风发、不畏强权生死的大男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救他在箭雨中命悬一线,终是忍不住痛苦地激她:“难道你要我们武家绝后吗?你要让爹娘九泉之下不得瞑目吗?!”
武偌君不为所动,她不能看着爹爹死在面前,如果要死就让他们一家死在一起吧。
武偌君脚旁,密密麻麻的箭支早已落了一地,她的真气消耗过多,手上的软剑挥舞起来已经力不从心,一支箭穿过软剑,直直刺入她的右臂,血沿着衣襟滴落。
猩红的血落入黄沙,立刻被吸干,这里就是一片渴血的土地,热切地吮吸着鲜血。武征廷不能让他和汝心的两个女儿都死在这里。偌君的性子他最是了解,今日他不死,她是绝不会放手离去的,既然如此,就让他自己了断吧,比死在那刽子手刀下来得光荣。再看一眼与利箭纠缠的女儿,还有身边拉着他不放的幼女,武征廷拿起掉落在身边的长箭,即使手因为失去经络而控制不住地颤抖,他仍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利箭送入了胸膛,血花溅出的那一刻,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汝心,我来陪你了。”血从胸膛喷出,灼热而血腥的液体溅在武偌笑脸上。
“爹爹——”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武偌笑直直地向后晕了过去。
听见叫声,武偌君赶快俯下身,只来得及接住妹妹软倒的身体,却来不及阻止没入父亲胸腔的利箭。盯着武偌君被血污沾染的脸庞,武征廷用颤抖的声音狠狠命令道:“偌君,你娘要笑儿活着,活着!你给我办到,听见没有!”他唯有这样要求她,她才会带着偌笑离开。女儿,你们都要好好地活下来。说完武征廷软倒在地,胸口涌出的血染红了法场的黄沙,也染红了武偌君的眼,还有她的心。
双手被她紧握得关节咔咔作响,武偌君木然地抱起妹妹,围在一旁的士兵没想到武将军居然会自尽,个个握着手中的箭,却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射。
武偌君抱着妹妹,面无表情,仿佛幽魂,踏着满地的残箭,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墨发和着血污纠结在一起,素衣早已被自己和父亲的血浸湿,沿着衣摆,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士兵们为她刚才绝高的武功和眼中的凄厉、疼痛怔住了。随着她的逼近,他们小步后退着,就此对峙。
方繁躲在桌子底下,箭雨停止了,他才敢冒出头来,看见士兵只是用武器指着武偌君却不上前,赶快大声叫道:“放箭,放箭!愣着干什么!”
这女人武功这么厉害,她爹死在他监斩的法场上,要是让她活着,不要了他的命才怪。
听到命令,士兵们连忙拉弓,可惜只在转瞬之间,武偌君已经一个提气,抱着妹妹闪出了数丈之外。
瞪着那来去如风的身影,方繁厉声尖叫道:“追!一定要抓住她!”
可惜士兵在追赶的过程中,被数千百姓阻隔,等他们艰难地闯出重围,哪里还有半点影子。
武偌君掠出数丈之外,回身看去,触目猩红,她武家数百人命付之于这场乱箭之中,横倒于法场之上。利箭穿胸,血染黄沙的一幕成了她一生不能忘却的梦魇!
第一章灭门之恨
天城近郊,一个天然山洞里,几根干柴噼啪作响地燃烧着,把不大的空间映照得火光缭绕。武偌君轻柔地将偌笑放在铺好的干草上,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发丝。即使是昏迷,偌笑纤秀的眉依然浅浅地纠结在一起。偌君轻抚着偌笑的脸,脑中时时闪过箭雨中不断倒下的亲人的脸,还有爹爹胸前那支深入胸腔的利箭。她的双眼被泪水打湿,沿着绝美的脸颊没入满是血迹的素衣里,悄然无声。
虚弱地靠坐在石壁旁,武偌君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夕之间,爹爹就成了叛国通敌的罪人?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爹爹是这样的人。狠狠地捶了石壁一拳,附近细小的石块纷纷掉落,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武偌君粗鲁地扯下自己的外衣,右臂上的血窟窿早已经干涸,只是上面的斑斑血迹让人看得触目惊心。她撕了衣摆上的布条,在胳膊上绕了几圈,咬住布条的一端,左手用力一拉,打了一个结。过大的力气让伤口再次渗出血来,武偌君却面无表情地穿上外衣,仿佛那不是她的手一般。
“爹爹——”直到凄厉的叫喊声响起,她才有了表情。
武偌君将偌笑紧紧地抱进怀里,小丫头用力地抓住姐姐的手臂,一边哭闹一边叫道:“姐姐!爹爹呢?爹爹在哪里?”
手臂被偌笑掐得痛彻心扉,面对妹妹凄厉的哭声,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让她不住地摇晃自己已然痛到麻木的手臂。
终于,偌笑哭够了,闹够了,跌靠在姐姐的怀里,颤抖的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脸——爹爹的血就洒在她的脸上。她抓着自己的脸,用力埋入姐姐怀里,一边哽咽着,一边低声泣道:“爹爹真的死了,爹爹死了!”
怀里偌笑几近失声的哭泣,犹如一把尖刀,又一次凌迟她早已斑驳的心。忽然一股浊气由心中涌上来,喉头一甜,偌君一口血喷在了岩壁之上,斑斑血痕,在火光的摇曳下,恐怖而凄厉。
偌笑像受惊一般赶紧抬头,偌君按着妹妹的头,不让她看见背后那面沾满血污的石壁。偌笑却在姐姐唇上看见了一片猩红,她用力拉扯着偌君的衣袖,几乎疯狂地叫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死,不要死,不要留下笑儿一个人!姐姐……”
她好怕!偌笑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偌君一手撑着妹妹,一手封住了自己的穴道,用衣袖擦拭唇角的血渍,暗暗调息之后,才小心地捧着偌笑的脸,轻声安慰道:“笑儿别怕,姐姐没事。”
抓住衣襟的手还是不肯放开,盯着姐姐平静的脸,偌笑泪水婆娑地求证道:“真的?”她真的好怕,好怕姐姐也像爹娘那样忽然就离开她了。
“嗯。”靠着石壁,撑着自己,偌君把偌笑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
姐姐怦怦的心跳似乎给了偌笑力量,她终于不再哭泣,慢慢平静下来,握着衣襟的手也渐渐松开,却仍是不肯放手。
低头看偌笑停止了哭泣,武偌君轻声问道:“笑儿,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能让爹爹和娘亲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她一定要知道原因,不然她枉为人子。原来已经闭上眼睛的偌笑,听见姐姐的话,又紧绷了身体,不住地轻颤起来,无措地回道:“我,我不知道。”
更用力地将她拥入怀里,偌君轻声说道:“别哭,告诉姐姐你知道的。”
抓紧偌君的衣襟,偌笑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良久,才喃喃地说道:“娘亲为太后献寿礼,很晚都没有回来,后来宫里传来消息,说娘亲打坏了先皇留下的镇国琉璃盏,她不想连累家里,就自尽了。是宫里的人把娘亲送回来的,娘亲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辇驾上,只是脖子上挂着一条雪白的长绫。早上娘亲还给我梳头,晚上她就再也不能睁开眼睛叫笑儿了。”
她温婉却坚强的娘亲绝不会自尽的,不会的!偌君的心又一阵紧缩,调息逼住阵阵疼痛,她还是轻拍着偌笑,只是手不受控制地抖着:“笑儿,继续说下去。”
“爹爹把娘亲带回家之后,一直萎靡不振,娘亲下葬那天,陛下下旨,说是爹爹通敌叛国,就将爹爹收押,再后来,再后来——”那日混乱的一切都让偌笑恐惧得发抖,她再次蜷作一团,无声地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想了。”偌君不忍再折磨妹妹去回忆那恐怖的一切,爹娘的冤情她会自己一力承担。
“睡吧。”擦干她眼角的泪,偌君轻摇着她,就像从前娘亲哄偌笑睡觉时一样。
偌笑却忽然坐起身子,在囚衣里一阵摸索,终于在最里面的衣兜里,翻出一张被折得极小的丝帛,递给偌君:“这是爹爹在娘亲下葬时在她发饰里找到的。爹爹只看了一眼,官兵就冲进家里了。爹爹把这个塞到我衣服里,让我好好收着。”
偌君看着手中的丝帛,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爹娘遇害的线索,不然爹爹不会把它放在笑儿身上。他一定知道这次自己必死,所以才将重要的东西交给笑儿。因为即使笑儿也被杀,她的尸首会得到安葬,丝帛也能保存,而他的尸首,极有可能不得善果。
将偌笑放到干草上,偌君走到火堆旁,小心地展开丝帛。
借着火光,武偌君看清了那方丝帛上寥寥几个用血书写的字。
“壅帝陇趋穆非先皇御定国君,御笔遗诏、奉国玉玺藏于凤凰灵柩,玄石为匙。”
瞬间呆滞之后,武偌君终于明白爹娘为什么而死了。就因为母亲知晓了陇趋穆篡位的秘密,他将母亲缢刑,还让爹爹背负卖国之名,更将他们武家数百人赶尽杀绝。
陇趋穆,陇趋穆,我要杀了你!
火光也感受到武偌君的暴怒之气,伴着风声,呼呼地烧得更艳。
偌笑捂着耳朵,蹲在一角,不敢看姐姐疯狂的样子。山洞里,凄厉的咆哮声久久地回响着。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月光投射下的斑驳树影随着隆冬的寒风轻轻摇曳着。吏部尚书府本该平静的府邸小道上,一盏红烛灯笼引路,两个中年男人跟随着老者,辗转曲折之后,终于进入了后院的一所小楼。
匆匆赶来的御史大夫黄岐、刑部尚书高海铭才踏入书房,就看见一向稳重的厉大人交握着双手,在书桌前走来走去,一脸的焦虑。
黄岐与高海铭在朝为官多年,深知半夜三更,厉大人如此紧急地邀他们前来,还谨慎地选在隐秘的后院,今日必有要事。故此黄岐也不再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厉大人,您请我们来,所为何事?”
厉陵迎上去,向他们微微拱手之后却不急着说事,而是低声对着老者交代道:“守住院门,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老者提着灯笼,将门小心地关好。
待老者的脚步声在院外停下之后,厉陵才走向两人,面色凝重地说道:“今日之事,厉某也算冒死请二位大人前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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