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1144899
★ 跨越生离与死别的帝后传奇,历尽权谋与恩仇的情至深处,看侧侧轻寒写尽深宫之中无人不冤的血色浮动,以及无情不孽的惘然悲哀。
★ 本书原型《桃花乱》为作者古言代表作之一。极具感染力的爱情故事和热议度高的双男主架构曾引发无数读者讨论,此番全新改版重写,故事格局更波澜壮阔,矛盾纠葛更突出集中,两位个性鲜明的男主角因情之一字都做出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选择与决断……
★ 随书附有古风大神“smile_小千&青彦”联袂打造的主题单曲,扫码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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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盛颜以为拒绝瑞王,认命度日就可以换来安宁,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皇帝竟从种种端倪中发现了她与瑞王的关系。他一次又一次地给予盛颜机会,也给予自己机会,却终使得误会丛生,兄弟之间倒戈相向。
无法放手的爱情终成利刃划向难以愈合的伤口。盛颜的母亲因为皇帝对她的执著而惨死刀下,天下的百姓却因皇帝与瑞王的不和饱受折磨,整个朝廷风雨飘摇,盛颜也成了傀儡。在爱与恨交汇的地平线,盛颜该如何选择她的伴侣,如何抉择她的人生?
【第二章】 人与桃花隔不远
【第三章】 雾里烟封一万株
【第四章】 东风有意揭帘栊
【第五章】 孤荣春软驻年华
【第六章】 桃花一簇开无主
【第七章】 风透香帘花满庭
【第八章】 浅深桃花深浅妆
【第九章】 乱红如雨坠窗纱
【第十章】 流水桃花空断续
【第十一章】水光风力俱相怯
【第十二章】万枝丹彩灼春融
【第十三章】春深欲落谁怜惜
【第十四章】一声杜宇春归尽
【第十五章】天机烧破鸳鸯锦
【第十六章】桃花帘外开依旧
【番 外】刹那人生
[第一章]
花落花开年复年
暮春初夏,正是春天即将过去、盛夏还未到来的时候,所有的花都不顾一切开到最绚烂,仿佛要用自己所有力气,来拼将这一场繁华。
盛颜就出生在此时,四月初六。
她出生的那一天,守在母亲门外的父亲刚刚听见她的啼叫,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宫里的人就赶过来了。
“盛大人,圣上喜获龙子,召你进宫面圣。”
或许就是所谓的缘分,她与后来的尚训帝出生在同一天。她的父亲盛彝当时供职于天章阁,诗文名满天下,想必是要他入宫题写贺诗。他只来得及听下人说了一句是千金,马上就离开了。
崇德帝对于那位刚刚生下皇儿的妃子是极其宠爱的,所以虽是第二个孩子了,却像初为人父一样喜不自禁。而盛彝无奈地坐着写诗,难免露出几分焦急,崇德帝便问:“爱卿心中莫非另有牵挂?”
盛彝忙跪下请罪:“微臣惶恐,微臣记挂自己的妻子,她也是今日生产,臣出门前她刚刚诞下女儿,所以不觉记挂……”
崇德帝刚刚也守在殿外等过孩子,闻言便立即催促道:“怎么不早说?这是朕的疏忽了,你赶紧回家去看女儿,朕等一下赐贺仪过去。”
“臣不敢。”盛彝马上要告辞了回去,崇德帝又问:“可有小名了?”
“还未来得及。”他说道。
崇德帝看他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不觉笑出来,说:“这一对小儿女,出生在同一天也算有缘,朕赐她个名字吧。”
“多谢圣上。”他赶紧谢恩。
崇德帝伸手在纸上写了一个颜字给他。
或者在帝王的眼中,女人其他的东西都不必拥有,只要有一副美丽容颜就可以了。
尽管有皇帝这样的恩典,但在盛颜九岁那年,她的父亲就因为朝政党派上的牵连,被贬至偏远地方做了一个司仓。
司仓不过是个看管仓库的官吏,俸禄微薄,根本没有其他途径可以捞到油水。盛彝无能而懦弱,账房中的事实在是一点也不懂,上面来的人要拨走钱粮,他常常迷迷糊糊就交出去了,丝毫不懂交接手续,出了什么纰漏,到最后都只能是自己垫上,钱粮数目往往惊人。
未过多久,他家因为赔付钱粮,已经家徒四壁。盛颜早慧懂事,家中每每断炊,她饿得无力说话,也只默默揪着母亲的衣袖,用那双因为瘦弱而显得格外大而深的眼睛望着她,一声不吭中暗暗流露一点哀求。然而母亲一介女子,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内,也只是抚着她的肩,转而哀叹痛哭。
到了她十一岁那年的冬天,京城的崇德帝因病去世,皇长子尚在蒙狄做人质,没有赶回来,与盛颜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那个孩子,在群臣的扶助下登基为帝。
据说年幼的尚训帝被他的叔叔扶着登基时,因为父亲的去世,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这是个在深宫中长大,养于妇人之手的懦弱孩子,对于政事一窍不通,所以在群臣的推举下,他的皇叔成为摄政王。
盛彝被贬之前,在朝中时间并不久,所以即使换了天子,也没有人记起他,更没有召他回京。在长久的等待中,他意志消沉,染上重病。
请来的大夫看到他家的贫寒境况,看病就不太经心,用药也是马马虎虎。盛彝去世的时候,窗外正下大雪,可他的脸却从来没有这么安详过。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必担心明天和以后了。
在那个白茫茫的天地间,只留下她们母女,坐在他冰冷的身体前。天下这么大,所有人都在开心地过新年,她们至亲的死,如同雪花飘落一般悄无声息。
母亲握着她的手,说:“阿颜,我们好好活下去。”
盛颜永远都记得,当时外面的风声,呼啸如同整个天地都在痛恸。
母亲倾尽所有,扶着丈夫的棺木,带着年幼的女儿,一路跋涉回京城。在丈夫下葬之后,家产被族人瓜分,仅给她们剩了一间近郊空置的一间小屋,勉强栖身。
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母亲整日整夜刺绣养家,眼睛很快就坏了下去。而盛颜也早早学会了所有家务事,即使水葱般的十指变得骨骼粗大,她与母亲也丝毫顾不上了。
当时盛颜已经知道自己做一切事的目标,无论人生如何艰难,她和母亲,都要好好活下去。
十数年的人生,由盛到衰,江南江北,人事全非,唯有她每年的生辰,永远是繁花似锦,天地生辉—即使,她生活在低小茅檐之下,山野荒郊之中,也依然改变不了,她锦绣繁华的生辰。
一年一年,尽是如此,直到她十七岁那年。
那年春天桃花开得特别好,犹如妖异一般。整个京城只见花开如雾如雪,即使是最晴朗的天气里,天底下也是一层烟蒙蒙的粉红颜色,几近邪魅。
别人都说,今年的桃花开疯了。
盛颜清晨起来,母亲还在睡梦中。昨夜她们赶一件绣活,直到凌晨才睡下。她洗漱完,洒扫了屋内,将桌上的绣活拿起来,轻手轻脚带上门,送到城里绣庄去。
天空一片阴霾沉沉,满城的桃花却如云霞一般,花团锦簇,大片大片盛开在这样阴暗的天空下,凋谢也无人怜惜,无数粉红的桃花瓣落在青石板上,任人践踏成泥。
耳边轻轻地有东西擦过,她转头一看,原来是一朵桃花,随风掉落在她的肩上。她怜惜地伸手拈起,随意地插在自己的鬓边。
去绣庄交了东西回来,她一路慢慢走着回家,忽然感觉到鼻尖上微微一凉。她抬头看天空,大雨已经扑簌簌地下起来了,打得身旁的树叶草尖啪啪直响。
她将自己的头遮住,想到附近有一间小小的花神庙,忙跑到那边去。
花神庙很小,只有三间,陈旧的梁柱已经发黑。盛颜跑到屋檐下,拍拍自己的衣服。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雨已倾盆。河对岸大片的桃花开满了山原,一眼看去如同遍地洒了霞光。
抬头才发现旁边已经有个男子在避雨,她看见那个人的刹那,那人也正回过头来,两个人的眼睛,刹那对上。
只有整个天地的雨,下得远远近近。
只是当时,没有任何人能想到,这么平常的一场雨,改变了两个人的一生,也改变了整个天下。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还可以清楚地回忆起今天的一切。盛颜十七岁时清澈而羞怯的神情,在这春天的柔风细雨里静静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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