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0099536
本书译自德国菲舍尔出版社*权威版本《安妮日记》,重现荷兰安妮博物馆馆藏日记原貌,书的末尾附延伸阅读二维码,扫码即可观赏30张来自荷兰安妮之家(Anne Frank Huis)的经典馆藏彩图,重现安妮生前照片和隐秘屋修复后原貌,全方位了解安妮在战乱中的隐匿生活,感受安妮纯洁直率的性格和对生活细腻的观察体悟。
《安妮日记》为犹太女孩安妮·弗兰克的日记。这本日记记录了她在1942年6月到1944年8月为时两年的隐秘生活。1944年8月全家被绿警抓捕并关进集中营,次年爆发伤寒去世。日记中有安妮隐匿生活的详细记录,也有她对青春期自我的剖析,战争生活结束的美好向往,以及短暂却美好的初恋。虽处于战乱中,安妮却依旧乐观细腻地观察生活,积极地面对战争局势。战后幸存的父亲奥托·弗兰克将安妮的日记出版,引起巨大轰动。《安妮日记》至今已被翻译为70多种语言,200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记忆名录》。电影也一举获得8项奥斯卡提名,亲总统约翰·肯尼迪和奥黛丽赫本均为此书发声。安妮的故事影响力遍布全世界。
1942 年 6 月 14日 星期日
喜欢上你,是从得到你的那一刻起。确切地说,是从看到你作为生日礼物躺在我桌上的那一刻起(虽说买礼物时我也在场,但那不算数)。周五,就是6月12日那天,早上六点我就醒啦,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嘛,所以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是六点我还不能起床,必须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躺到六点四十五。然而我再也等不及了,于是跑到餐厅,正巧看到猫咪莫蒂在地上打滚儿,仿佛在向我说早安。
七点一过,我便跑去爸妈那里问安,然后迫不及待地去客厅拆礼物。眼看到的就是你,也许你是我今年收到的棒的生日礼物。我还收到了一束玫瑰、一盆绿植和两支牡丹花。爸爸妈妈送给我一件蓝色的衬衫、一套猜谜游戏、一瓶尝起来有点像红酒的葡萄汁(红酒本来就是用葡萄酿制的吗)。
一幅拼图、一瓶擦脸油、一些钱还有能购买两本书的优惠券。我还收到了一本名叫《暗箱》的书,但玛格特已经有一本了,所以我拿去书店换了本别的。桌上还放着一些烤好的小饼干(是我自己烤的,这可是我的强项)、一堆糖果和妈妈做的草莓蛋糕。刚巧还有一封祖母的来信,当然这只是偶然。过了一会儿,海妮林来了,她找我一起去上学。课间我邀请老师和同学们吃了黄油饼干,然后又回去上课了。
下午五点我才到家,因为去上了体操课(我的胳膊和腿有点脱臼,所以很可惜不能和大家一起跳)。作为生日游戏,我还得为同学们到处找排球。桑妮·雷德曼已经就位了,还有伊尔泽·瓦格纳、海尼琳·戈斯拉尔和杰奎琳·凡·马尔森。海妮林和桑妮曾是我好的朋友。以前只要有人见到我们三个总会说:”那是安妮、海妮和桑妮。”杰奎琳·凡·马尔森是在犹太女子高中认识的,现在她是我好的朋友。伊尔泽是海妮林要好的朋友。桑妮转学了,她在那也交到了新朋友。
1942年7月8日 星期三
亲爱的凯蒂:
从上周日早上到现在,简直是度日如年啊。发生了太多事情,整个世界都好像突然天翻地覆了。但是凯蒂,你知道我还活着。爸爸说过,活下去是重要的。是啊,我还活着,但不要问我在哪儿,也不要问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想你肯定不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所以我现在就跟你讲讲周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下午三点的时候有人按门铃(哈利刚走,可他过一会儿又回来了),不过我没听见,我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看着书。不一会儿,玛戈特神色慌张的出现在厨房门口。”爸爸收到德国党卫军的传讯了,妈妈已经去找范达安先生了”(范达安是爸爸的朋友,也是他们公司的合伙人),她低声说。
我惊了一下!都接到传讯了!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残酷无情的集中营和孤寂的牢房的画面顿时浮现在我眼前。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他们带到那里吗?正当我们坐在房间里等待着母亲时,玛戈特说:”这可不行。”妈妈去范达安家打探我们明天是否就能搬到藏匿的地点,范达安一家也会跟我们一起藏在那,这样就七个人了。
此刻我和玛戈特沉默了,都不再说话了。我们一边惦记着爸爸,他去犹太养老院看望孤寡老人去了,还对此噩耗全然不知呢。一边我们还等待着母亲,燥热、紧张的情绪使得我们此时唯有沉默。
突然,门铃又响了,”是哈利,”我说着要去开门。玛戈特把我拉了回来:”不要开门!”
当然,是玛戈特多虑了。这时我们听到了妈妈还有范达安先生在楼下和哈利说话的声音,随后他们进来了,并关上了门。门铃一响,我和玛戈特就蹑手蹑脚地下楼去看看是不是爸爸回来了。其他人按门铃我们是不会开门的。妈妈让玛戈特我俩回自己的房间,她要与范达安先生要单独商量点儿事情。
我们回到卧室刚坐下,玛戈特就告诉我其实传讯并不是给爸爸的,而是给她的。我又一次被吓到了,哭了起来。玛戈特才十六岁呀,这么年轻的姑娘也要被带走吗?但幸好她没被带走,妈妈说,她是不会让他们把她带走的。我想,父亲跟我提及隐匿的事时也是这么想的吧。
藏!我们该藏哪儿呢?在市里?还是躲到乡下去?藏在公寓里,还是农舍里?什么时候?怎么藏?藏哪儿?这些都是问题,是我不能问但又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问题。
我和玛戈特开始把必需品往书包里塞,我首先想到的是那本装订的小册子,然后是卷发棒、手帕、课本、梳子、旧信件。想着我们就要隐匿起来了,便塞了满满一书包这些无用的东西。但我不后悔,带着这些回忆远比一堆衣服有意义。
五点的时候,爸爸终于回来了。我们给克莱曼先生打电话,问他今晚是否能来我家一趟。范达安去找梅普了。后来梅普来了,她用袋子装走了一些鞋子、裙子、大衣、内衣和袜子,说晚上还会再来一趟。她走后屋子里一片安静,我们一家四口谁都没胃口吃饭。天气依然很热,周围的一切也都显得有些异常。
楼上的那间大房间租给了高尔德施密特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离婚男人。他今晚似乎没什么打算,都到晚上十点了,还在我家起居室坐着,一点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梅普和扬吉斯十一点来的。梅普从1933 年起就在爸爸公司做事,他们还成了好朋友,她的新丈夫扬也是爸爸的朋友。梅普又装了一包鞋子、裤子、书籍和内衣。十一点半的时候他们又走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虽然我知道这将是我后一晚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但是我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妈妈就把我叫醒了。还好那天天气不像上周日那么热,下了一整天的雨。我们四人一层一层地裹的厚厚的,像是要躲到冰箱里过夜一样,只是为了能多带点衣服。像我们现在这种处境,没有一个犹太人敢明目张胆的提一箱子衣服走出家门。我穿了两件衬衫、三条裤子、两双袜子还有裙子,裙子外面套了夹克、大衣,还有我好的鞋子、帽子、围巾等等,我都快窒息了,可这时谁顾得上管你呢。
玛戈特的书包里塞满了课本。她取回了自行车,然后骑车跟着梅普去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当然我也不知道我们即将去的那个神秘的藏身之处在哪。
七点半我们就撤离了。我只跟我的小猫莫耶道了个别。我把它托给了邻居高尔德施密特先生照顾,并留了一张字条。床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丝铺盖,餐桌上还摆着用过的餐具,厨房里给小猫儿留了一磅肉……屋里的这一切给人感觉我们像是仓皇离开。现在顾不了别人怎么想了,我们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安全抵达藏身之处。
今天就先说到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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